本章人物:(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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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1章:(開拓者的故事)


    帕克是叢林中獵人的後代,他的父親加入了國家的軍隊,隻剩下他和臥病在床的爺爺,爺爺渾身是傷,時常雙眼含淚的遙望著窗外的樹林,不願言語,從不主動與帕克交談。


    帕克依靠著自己出色的箭法維持家庭的生活。直到他的爺爺將要離去那一刻,老人第一次用蒼老的聲音唿喚著帕克。


    “孩子,爺爺…咳……爺爺有事情要和你講,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老人盡力抑製著咳嗽,沙啞的說。“你一定要耐心聽下去,或許這和王國內流傳的不同。”


    帕克握住了那隻蒼老的手。“我會的。”


    羅多克的叢林,深綠的樹葉盛起傾斜而下的陽光。【傑爾喀拉】附近的叢林深處,還留有著殘破的石柱。那是羅多克創國前大戰的廢墟。


    大山中的古老民族,麵對身披鐵龜殼的舊斯瓦迪亞人時,展現出極大的勇氣。獵弓旋轉著飛向進攻者,身穿布袍,皮衣的羅多克先民在林中徒勞的奔跑著。鋼弩矢穿過,林中沒了聲音。


    但大批的先民聚在此刻的叢林,用巨石搭建抵抗舊斯瓦迪亞人的防線。當弩矢帶著金屬的冰冷掃去,一切都結束了。


    身穿鐵甲的士兵無視矛叉的刺擊,揮劍斬殺逃跑的山中民族。弩矢像嗜血的狼,猛撲著追上逃跑的人們,穿透他們的胸膛。約摸一百名名死者為【亞倫】之戰贏得了時間。


    當天夜晚,羅多克最早的軍隊攜帶著強力的攻城弩,手握著鐵匠加速打出的武器穿行於叢林。


    【亞倫】之戰後,那種本來由鐵匠趕工出來的刀名聲大振,得到了刀匠們的迅速追捧和發展,演邊為如今的直刃軍用刀與直刃戰刀。


    在當時的【亞倫】,舊斯瓦迪亞人手握武器,靠著堅固的城牆小憩,準備迎接城外的襲擊。但大山民族的第一支部隊巧妙的避開了瞭望塔,憑借著獵人的機敏和機智隱蔽了行蹤。


    差不多兩百人的部隊順著古老荒廢的洞窟穿過,那是隻有大山民族知曉的暗道,因為亞倫修建於無數大山工匠之手。(曆史上稱在哈勞斯家族篡位前的斯瓦迪亞人為舊斯瓦迪亞人)


    暗道通向城堡的廚房,領主大廳的臥室與地下的糧倉。其中,通往廚房的暗道年久失修,暗道吞噬了九名倒黴的戰士,分成三支的大軍迅速合並為兩支,像一道暗流,緩緩淌進【亞倫】的心髒。


    糧倉上的例行哨兵正品嚐著酒匠釀製的葡萄酒,糧倉內的聲音打斷了他,正當他拿起一根木棒準備驅趕老鼠時。幾支弩箭射穿了他了身體,鮮血混合著酒液流下箭身。


    山中的戰士們手握沉重的五棱刀,沿著石製走廊兩邊向城堡前行,弩手們將弩矢按進箭槽,兩人一排走在走廊的中央。這種前進方式效率極高,弩箭掃過,沿牆走動的士兵便揮刀砍殺,一百多名士兵很快占領了【亞倫】的城堡內部。


    另外的不足一百人也在快速行進著,當他們劈開那塊領主大廳牆上的古老木牆時。【亞倫】的舊領主,一個斯瓦迪亞人。剛剛脫掉襯著金絲的襯衣,準備進入鋪著天鵝絨的床。


    大山部隊的首領揮動了手中的五棱刀,斯瓦迪亞人的頭顱噴著血翻滾在地上,門外的侍衛聞聲進入臥室,卻被緊接著的弩矢射爛了臉。


    這支部隊以極快的速度向城堡內延伸,領主大廳內抱著短劍小睡的斯瓦迪亞人被山中戰士的五棱刀砍斷了喉嚨。弩手們兩人一組,兩個人射箭的次序一前一後,絕不雙箭齊射,直到第一人的弩弦扳開後,第二人才開始扣動手中的弩。


    城堡內僅剩的侍衛抽劍反抗,但輕盈的佩劍往往在第一次格擋中就被擊歪了。山中的人們手持的五棱刀匆匆成型後就急於打磨,並沒有對刀的減重處理,沉重的刀身在往日的獵人手中還不及平日裏使用的砍柴斧沉重,對於手持精致佩劍的斯瓦迪亞人卻已經致命。三十名領主侍衛倒在城堡大廳的光滑石板上,其餘的衛兵,早已經倒在了另一支入侵者的刀下。


    弩箭射穿了城頭上一名斯瓦迪亞人的脖子,剛剛還是守軍的斯瓦迪亞人瞬間變為了進攻者,他們必須沿台階走下城堡的高聳城牆,抬盾抵擋攻來的敵人。


    沿梯而上的大山的部隊揮起五棱刀,砍擊斯瓦迪亞人的盾無法防護的腿和膝蓋,弩手們的箭唿嘯著飛上城牆,血洗站著的人們。


    守軍們手持火把,清晰可見,山中部隊的弩手們卻無需照明,隻需朝著手握火把的守軍射擊。


    戰爭結束了,三百多名斯瓦迪亞守軍葬身於入侵者的刀下。


    當第二天上午,城中的居民睜開蓬鬆的睡眼時,城頭的旗幟卻變換了,變為了綠底上的猛虎。兩百人的指揮官高傲的站在旗邊向市民們宣告【亞倫】的變化。居民們大多都平靜的接受了。


    即使是換了再多的統治者,他們的生活仍是三點一線的。仍然是堅守在起床,工作,入睡的線條裏。


    羅多克公國在那一天成立,【亞倫】發達的工業為軍隊的拓展提供了豐富的土壤。


    鐵匠們在歌手們的歌聲中將爐火中的鐵塊打造為五棱,聰明的人,在五棱刀的第三個棱上打造了兩個鋸齒樣的尖刃,那便是羅多克直刃軍用刀的第一個正式的刀型。


    一名矮小,但精悍靈活的士兵將第一把羅多克王國的刀帶給兩百個人的指揮官,羅多克公國的第一任代理國王,他是羅多克的老人們心中最英勇的人,但是卻沒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相反,那名矮小的士兵的名字,卻在日後被眾多人銘記。他叫做格魯恩沃德。


    以【亞倫】為中心,大山中的民族,現在應該叫羅多克人了。他們紛紛集結前往【亞倫】城中加入羅多克的軍隊,幾乎人均領到了一把直刃軍用刀(改進過的五棱刀),這是亞倫為他們提供的最好的力量,也是唯一的力量。


    羅多克人進入茂密的叢林,手持著山中居民才掌握製造工藝的強勁攻城弩,腰間掛著直刃軍用刀。像蜂群一般的穿梭於斯瓦迪亞人的部隊周圍,那種狀況如同斯瓦迪亞騎士在平原上與庫吉特汗國騎兵的戰鬥,斯瓦迪亞人可以贏得每次大戰,卻在小型戰鬥中次次失利。在山中也是一樣,羅多克人借著樹葉的縫隙,拋下一串弩箭射傷斯瓦迪亞人後便離開,大批斯瓦迪亞人離開營地前去追趕,當他們無功而返時,卻發現留守在營地裏的幾名隊友被斬斷了脖子。


    斯瓦迪亞人經曆了五個月的痛苦戰鬥,終於退出了那片茂密的叢林。


    羅多克公國的第一支遠征軍也整裝待發,皮甲和鏈甲結合的護甲罩在羅多克人的身上,直刃軍用刀刀掛於腰間,各別的大力者將雙手持握的直刃戰刀掛於後背。攻城弩斜掛在右臂與身體隻間,一麵麵大的像門板一樣的盾牌紋著綠底猛虎,背在士兵的身後,那便是羅多克王國的第一批重型闊盾。知曉了箭支威力的羅多克人身著重甲,手持闊盾緩緩的向敵人推進,刀握於右手。


    斯瓦迪亞人的弩無法穿過這大而堅固的盾牌,他們的武器一樣如此。羅多克人第一次擊潰了斯瓦迪亞人的大軍,驕傲的贏得了一次中型戰鬥。從此,新兵參軍時領到的東西多了一麵闊盾。


    漸漸的,斯瓦迪亞人發現羅多克人變得喜歡主動進攻。斯瓦迪亞步兵方陣,在戰鬥中以不同的陣型迎戰闊盾後的羅多克人。


    直到有一天,羅多克人的步兵躲在闊盾後,不停的變換著同樣的陣型發動攻擊。斯瓦迪亞人的一個步兵方陣全軍覆滅,陣亡的地點,也正是這片石柱聳立的叢林,似乎是一種嘲諷,一種記錄。


    不久之後,一群羅多克人膽大的在【傑爾喀拉】附近,一塊稱得上平地,可以行走騎士的地方發動了戰鬥。


    戰鬥打了三天三夜,斯瓦迪亞騎士的披甲戰馬撕碎了闊盾列出的陣型,盡管羅多克人在陣型的運用上已經超越了斯瓦迪亞步兵。戰馬衝撞著闊盾,羅多克人的屍體漂浮在傑爾喀拉河上,斯瓦迪亞人挽迴了自己的麵子。若放在以前,羅多克的力量應該已經耗盡了,但如今的羅多克不一樣了,無數精銳的羅多克戰士正朝【傑爾喀拉】趕來。


    在【傑爾喀拉】的敗仗中,羅多克試圖出動用繳獲的斯瓦迪亞戰馬組成的騎兵隊伍,但斯瓦迪亞人似乎為了刻意羞辱羅多克人的模仿,手持長槍的斯瓦迪亞步兵組成獨特的長槍作戰陣型,擊潰了羅多克人的騎兵。


    半個月後,仍是那名鐵匠,他捧著一杆獨特的武器前往【亞倫】的領主大廳,堅固的木杆,木杆的前段嵌著一個奇特的東西,一個一半帶著刃,前端是棱形的尖刺,和刀刃相反的另一半突出一個三角形的尖刺。


    當天,【亞倫】的鐵匠們又如當初打造五棱刀一樣狂熱的工作起來,打造的正是那名鐵匠發明的類似大刀的武器。【亞倫】的城主,也就是羅多克的第一任代理國王,給這種武器命名為長杆大刀。


    三個月後,羅多克人在【傑爾喀拉】那片仍擺著屍體的河邊平原與斯瓦迪亞人展開了戰鬥,與之前一樣,羅多克的步兵方陣手持闊盾向前推進,擊潰了斯瓦迪亞的步兵。


    當斯瓦迪亞騎士們披甲上陣時,羅多克人突然將闊盾背向後背,拔出了每個人背後背著的長柄大刀。


    第一名騎士在麵衝著馬的刀尖旁猛地勒馬,他的長劍向下一擺,卻在羅多克人背向他的闊盾上滑開了。那名羅多克人握緊了手中的長柄大刀,幾乎緊貼著地衣砍出了一刀。他就是格魯恩沃德,國王派出的方陣指揮。


    刀刃斬斷了沒有披甲的馬腿,騎士掉落了馬背,格魯恩沃德用盡一刺,長柄大刀的半截刀身淹沒進騎士的胸脯中。羅多克人紛紛效仿,騎士們的慘叫奏響了死亡的樂曲,剩下的騎士紛紛策馬逃離,羅多克人的鋼弩矢鋪天蓋地的追過去,斯瓦迪亞人逃過了河。


    在最後的優勢也喪失後,斯瓦迪亞人放棄了失敗的遠征,停戰協議的簽署在【傑爾喀拉】舉行,隻要斯瓦迪亞代表的筆尖落下,這座堅固的堡壘,也將返還於羅多克人的統治。


    斯瓦迪亞遠征軍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羅多克的土地,無數麵綠底猛虎的旗幟在大山中的一座座堡壘上升起。格魯恩沃德被任命為元帥。


    有先知說過,勇猛的開拓者,往往在陰險的篡奪者劍下屈膝。


    羅多克建國後的第二年,國內發起了一場政變,原本在建國之前統治多地的貴族對羅多克公國的統治權發起了迅猛的進攻,他們用出色的騙術和當時的舊幣領導了建國時國王分配給他們的士兵,使他們相信隻有自己才有統治羅多克的正式權力,各地貴族紛紛如法炮製,卻紛紛在葛瑞福斯家族的劍下一敗塗地。


    出色的戰果為葛瑞福斯一世,羅多克王國的統治者吸引了眾多的力量,人們模仿騎士的宣誓禮,將武器橫於左膝,右手掌心向上托住自己的武器完成宣誓。


    一支比舊時還要強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殺向【傑爾喀拉】,城堡在被圍的三個月後淪陷,給養耗盡的城內放棄了抵抗,自動交出了城鎮。


    羅多克的國王,準確的說,應該是羅多克公國的國王。舊國王的隊伍列著陣型,殺向了【傑爾喀拉】方向打來的敵人,雙方穿著一樣的盔甲,使用一樣的武器,隻是所打的旗幟和盾牌上的圖案有所不同。羅多克王國的軍隊,旗幟上是綠底黑熊。雙方各帶著怒火混戰在一起,鮮血混合了林中的黃泥,舊國王的精銳部隊葬身於多與自己幾倍的敵人刀下。


    羅多克公國元帥格魯恩沃德帶兵在【艾斯科特堡】和【庫爾瑪堡】兩地與敵人作戰,憑借出色的經驗攻下了【艾斯科特堡】,又擊潰了圍城的敵人,利用的同樣是暗道,隻有山中的老兵才知曉的暗道。


    失敗的敵人利用人數的優勢集中兵力圍困【艾斯科特堡】,葛瑞福斯一世親自加入圍城的隊伍,一支弩矢射穿了格魯恩沃德的肩膀。在他咬牙拿起武器,準備順著暗道攻入敵陣時,羅多克公國國王被刺殺的消息傳來,世界仿佛寂靜了。


    格魯恩沃德允許想活命的士兵投奔羅多克王國,但是沒有人那樣做,【艾斯科特堡】被攻破後,曆經三天的時間,羅多克王國的步兵在酒窖裏擊殺了最後一名抵抗的羅多克公國士兵。


    隻是,格魯恩沃德消失了。隻有死去的士兵們知曉他的去向,他要去殺掉刺殺國王的刺客。


    當人們都以為殺掉了所有士兵時,一名身穿羅多克王國戰服的士兵微微笑了,那是披上敵軍製服的城堡守軍,【艾斯科特堡】唯一的幸存者。


    他負責葛瑞福斯一世的守衛,當晚,其餘四名守衛靜靜躺在地上,頸部有一道匕首劃過的痕跡。士兵潛進葛瑞福斯一世的房間,可他卻沒有睡著,兩人交戰了,葛瑞福斯一世被重重的砍了兩刀,那名士兵的肩部也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葛瑞福斯一世因此撿迴了性命。沒人知道那受傷的士兵是怎麽離開的.。


    曾有人擔心這段曆史會影響羅多克王國的統治,但葛瑞福斯一世說:“時間會洗刷一切。”在這句話的修飾下,葛瑞福斯一世派出的殺手除掉了眾多知曉這段曆史過程的人,如今的羅多克公國,一切以逝,那段曆史,年輕人們無人知曉,老人們無人講述。


    至於消失的格魯恩沃德,他殺掉了刺殺國王的刺客,並在斯瓦迪亞王國的第二次遠征中出現在戰場上,他教會手握長柄大刀的士兵們如何列陣,如何戰鬥。


    當敵人衝來時,他穿著鏽跡斑斑的舊皮鏈甲,背著褪色的闊盾衝進了敵群中。沒有歸來。


    人們在高聳的山腰上建造了一座城堡,雄偉堅固。並以格魯恩沃德的名字命名。


    “這…這就是我要講的,開拓者的故事。”爺爺緩緩的說道,臉上浮現沉浸在迴憶中的懷念。


    帕克靜靜的聽著,爺爺蒼老的手指漸漸失去力氣,脫離了帕克的抓握,顫抖著從枕下抽出一塊鏽跡斑斑的鐵。


    帕克不知道那是什麽,他的爺爺微笑著將那東西放在自己的胸前,一滴眼淚自他的眼角滑落。帕克自這時看清,那塊鐵片上有五道棱。


    老人停止了唿吸,微笑著躺在床上,仿佛幸福的孩子。帕克顫抖的拉開爺爺的袖子,袖子裏的胳膊上,有一道寬而長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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