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人物:(傑姆斯)、(哈瑟倫)、(塞爾修斯)、(萊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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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8章:(邪惡巫醫)


    秋日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


    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麽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


    茂密無邊的高粱、玉米、穀子地裏,此唱彼應地響著秋蟲的唧令聲,蟈蟈也偶然加上幾聲伴奏,吹地翁像斷斷續續吹著寒茄。柳樹在路邊靜靜地垂著枝條,蔭影罩著蜿蜒的野草叢叢的小路。


    這是秋日的斯瓦迪亞東部高原一天之中最美麗的時候。在德赫瑞姆地區長大的萊莉雅還是第一次發現,東部高原的黃昏景色是這麽迷人。她就是被哈瑟倫從盜匪營地中救出的少女。


    即使是在這裏居住了一輩子的斯瓦迪亞人,為了完成他們與生俱來沉重的納稅任務而不得不拚命勞作時,也會為這種美麗短暫的放下心中的不滿和對未來的迷惘,頓足觀望眼前的景色。


    此刻,萊莉雅正坐在一匹黑色的馬背上緩緩而行,牽馬的是馬尼德的被盜匪綁走的兄弟——傑姆斯。同時他還有個不太令人喜歡的職業——巫醫。


    巫醫是個很古老的職業,是一個具有兩重身份的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醫藥,是比一般巫師更專門於醫藥的人物。


    在黑暗入侵時代,他們不僅負責治療疾病,還擔負著與神靈溝通的重要職責。這使巫醫具有一種神秘色彩,而且他們治病的方法使人害怕,這讓人們畏懼他們,並且認為巫醫是邪惡的。


    不過,這些巫醫有時會為自己披上一層神秘的外衣,將一些所謂的魔法加入其中,使人們對他們產生神秘感並由此對他們加以敬畏。


    大多數巫醫都被證實是騙子,他們利用一些細不可查的手部技巧,在繁雜的儀式中來完成整個騙術。但是並非所有的巫醫都是騙子,不少巫醫都是懂得草藥和昆蟲的性能來配製治病的秘方。


    這時,走在傑姆斯一旁的哈瑟倫粗聲說道。“嘿,小夥子!跟我們說說你的經曆!”


    “你想了解關於哪方麵的!”身材消瘦的傑姆斯應道。一路行程走下來他對於這位諾德人的脾性略微摸透一二。


    “就講你是怎麽成為一名巫醫的經曆吧!”哈瑟倫對於巫醫這個職業有些了解,但不多。


    “我會講給你聽的——這是一個關於邪惡的故事。”傑姆斯強調道。“我事先警告你,免得因為你暴躁的脾氣,被故事裏的內容激怒而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


    哈瑟倫有些不滿地催促道:“快說吧!我保證不發脾氣。”


    傑姆斯開始在腦海裏迴憶小時候的往事。“我第一次見到萊索托山裏的巫醫馬姆斯地,是跟父親去她家看病。父親說他胳膊疼得厲害。於是,我倆趕到坐落在半山腰的一間園形草頂的巫醫家。”


    “巫醫大約50多歲,身材瘦小,看我的時候一隻眼睛半睜半閉,嘴長得有些尖突,好像鴨子嘴,說話的聲音是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來的,像鳥叫,說起話來語速及快。由於她生不出孩子,早就被男人休了,多年都獨居半山中。巫醫行醫20多年,是這一帶倍受尊重的神人。”


    “吟遊詩人口中的老巫婆?”哈瑟倫脫口而出。


    當騎在馬背上的塞爾修斯聽到‘吟遊詩人’這個詞語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館裏認識的吟遊詩人尼紮。


    他們約定好清晨的時候,在北城門外碰頭,但因為馬尼德的事情耽誤了出城的時間,而自己又把這件事給忘了。下午他們出城的時候沒有看見詩人等候的身影。塞爾修斯心想:也許他已經離開了。


    但自由騎士卻想不到吟遊詩人尼紮昨夜在他的情/人那裏風/流快活了一宿,直到將近中午的時分才醒來,他以為騎士已經離開了德赫瑞姆城。為了履行承諾,尼紮獨自踏上了前往托斯德爾鎮的路途。


    “我們到來時,她剛給兩個遠道來的男人看完病,正準備吃飯。”傑姆斯不緊不慢地的敘述著。“聽說我們來治病,立即放下碗,端了一個長板凳放在院子裏,讓父親坐在太陽下。”


    “之後,她問了問病情,然後讓父親像飛燕那樣把兩個胳膊張開。可是父親的胳膊疼得根本伸不直,她硬是拉扯著父親的胳膊往上“飛”,“飛”得父親疼得齜牙咧嘴,直喊叫。這還不算,她抬著一隻胳膊,抱在懷裏像啃個老玉米似的,上來就狠咬了一口,父親哪兒經得住這痛折磨,差點從那長板凳上栽下來。


    “這簡直是野蠻治療嘛!”哈瑟倫開始懷疑巫醫的醫術。


    “起先我也這麽認為!”傑姆斯剛接著講。“這時,巫醫又捏了捏被他咬破的胳膊,從兜裏摸出一個小鐵盒,往鐵盒裏放了點像藥麵一樣的粉狀東西,然後,往裏麵吐了兩口吐沫,再用一根粗針在鐵盒裏輕輕攪和了兩下,用那根針將鐵盒裏用吐沫拌過的藥麵,挑到父親被咬破的傷口上,又用手使勁壓了幾下。接著,她拿起一個毛撣子,微閉著雙眼,圍著父親邊撣空氣邊轉圈,嘴裏振振有詞地念著什麽,還讓父親進入幻覺的冥想狀態。”


    “她是在念巫術咒語嗎?”哈瑟倫又問道。


    傑姆斯苦笑著搖搖頭。“大約過了半小時,正當我們以為病已經治的差不多了,誰想,她突然又走到父親跟前,抓住父親的頭拚命地晃動,直到把父親快弄蒙,她才罷手。”


    “我的天呀!這是什麽治療?”騎在馬背上萊莉雅不由自主地大唿小叫,惹得哈瑟倫直瞪眼。


    傑姆斯忍不住又笑了笑,繼續往下說:“事後我問父親:感覺怎麽樣?還疼嗎?父親動了動自己的胳膊,對我說: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說過,她很神。我看見那一口牙印還在上麵,上麵被糊上了帶吐沫的藥末。”


    “後來你父親就讓你跟著這個巫醫學習醫術!”騎在女孩旁邊的塞爾修斯插話道。


    “是的,騎士大人!”傑姆斯露出恭敬的神色抬頭望去。


    “據我了解靠巫醫治病,是萊索托人的傳統。”塞爾修斯帶著慣常的微笑說。“早期的萊索托人,非常講究增強自身的力量,不僅能預防和治愈疾病,還能抵禦外來邪惡的侵入。”


    “大人,您說的沒錯!”傑姆斯補充道。“萊索托人有一種增強力量的儀式,定期為每個家庭成員切開身體的一部分,每個切開的部位都會被塗上草藥。特別是在戰士出征前,都會舉行這種儀式。一些植物或動物特定的部位還被認為有奇特的效果,比如:獅子的皮會給心髒較弱的人增加勇氣和力量,動物的關節部位會使人跑得更快。他們總結了動物、植物及礦物的不同用途,有些拿來給自己用,使自己增強力量。有些用來對付敵人,損毀他們的健康和財富。”


    塞爾修斯思片刻後反問。“我很好奇,你父親是用什麽辦法讓那位受人尊敬的巫醫教授你醫術的。”


    “那個時候萊索托人的土地正遭受到庫吉特人的侵略,父親承諾為他們購置一批軍械和食物以幫助他們抵禦庫吉特人。而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讓我跟隨馬姆斯地學習這種神秘的醫術。”


    “你的父親似乎對這種醫術非常的癡迷!”


    “是的,大人!”傑姆斯語氣有些傷感的說道。“父親為了能夠讓我跟隨馬姆斯地學習巫醫,不惜耗費巨大的錢財和冒著極大的風險。然而在一次押送物質的途中被一群庫吉特騎兵殺害。”


    塞爾修斯有些歉疚的說道:“抱歉!挑起了你的傷心事!”


    隻有少數萊索托人一族中的男人和女人能被選中擔任巫醫一職,因為他們具有能夠看見並與靈魂溝通的獨特天賦。隻有擁有稱之為無形之境中的幽魂互動的能力,才能成為巫醫。


    當一個人死亡後,巫醫能夠感覺到生命之息離開了冰冷的身體,他們能夠跟隨亡者的視線,注視著他們仍存於世的家人們。當災難或滅絕將數百個靈魂送往無形之境,將靈魂轉變為更邪惡的形體時,巫醫們則能在無盡間聽到靈魂們的顫栗與尖叫。


    巫醫永遠無法忽視靈魂的唿喊。當憂慮的聲音越漸越響時,他們就必須做出抉擇。選擇恢複自身世界與無形之境之間的平衡,又或是一輩子……甚至無盡的看著逝去的生靈受到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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