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崖底的湖水冰涼蝕骨,萬念俱灰的我慢慢沉入。


    身邊遊來一具浮屍,身體因為湖水而泡的腫脹,很是臃腫,一把將我扯入懷裏。一時間無數隻鬼手紛紛抱了過來。抓住了我的四肢。


    蓬萊仙宮。


    就讓我死在這裏吧。我的朋友都在這裏。


    體內一股黑氣湧出,掙脫了那屍體的懷抱。拽扯著我的身軀朝著水麵衝去。


    卑彌唿。


    在我即將躍出水麵的一瞬,左腳被鬼手抓住了!身體猛地一沉。我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攀上諸多隻鬼手。在水下,是一坨看都數不清的人頭的黑發。


    放手吧,卑彌唿,再找一個附身,好好活下去。


    手臂卻覺得一股大力扯拽,將我硬拖到了岸邊。


    “咯咯咯......”卑彌唿的聲音像是破了。


    我腳上的鬼爪在她的聲音後,放開了我,紛紛掩入水中。


    在她的黑影身前,是一顆朽木,已經從根處折斷,擋住了隱約是石階的山路。我無力起身,隻是趴著。秦逸和李飛雲被抓,杜逸文、方超和尤蓉慘死。我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那些鬼不說話,隻殺人。


    我才是最該死的人。但是老天就是不遂願。眼淚無聲的滑下,衝不掉我心中的恨。卑彌唿此時已經飄到了路的前方,慢慢幻化人形,低垂著長發,指著前方的參道。


    參道崩塌,石階就在前方阻斷。看上去,就像是經曆了山體滑坡一樣的石路上,有兩根原木斷裂倒在一旁。石階右側是方方正正的石欄,用著斑駁不堪的鐵鏈相連,一直延伸到前方斷裂的位置。


    我一劍劃開朽木,走了過去。麵前是一條瀑布,一直落入腳下的懸崖底。


    原來我落入的,並不是崖底,而是懸崖中段的一片死湖。


    卑彌唿已經飄到了左側,那裏隱約是一條舊路,一些沒有爛掉的木頭深埋在土裏,似乎貼著山崖的舊路或許能通往山頂。


    我做了個深唿吸。


    如果還能及時趕迴去,能同秦逸一起死。我握緊了寒光劍,跟在卑彌唿的身後,它正在為我做著指引。


    舊路依山而建,從山岩上流下的水,在小路的右側形成了一個小水池。


    估計這個湖都是慢慢積蓄出來的,湊巧,這個地方摔了不少死人,也就成就了怨念的湖水。卑彌唿又飄上小路,衝我指著前方。


    有她為我做感應,估計我是遇不到鬼打牆的,而且在崎嶇又布滿植被的山路絕不會走岔。


    小路右側是木樁做成的護欄,同樣是鐵鏈相連,流水不斷從頭頂的石壁流下,看上去,就像簾子一樣。我縱身一躍,從水簾跨了過去,左邊有一個山洞,裏麵豎著一塊古舊的石碑。上麵覆蓋著青苔,文字是雕刻的還是什麽樣的,完全無法辨認。


    “呀——!”一聲淒厲的女人叫聲傳入耳朵。我急忙迴頭,卻什麽也沒有見到。朝著山路走了兩步,蜿蜒的山路對麵石頭上人影一晃,像是什麽東西跳下了懸崖。


    人影不斷的重複著,又出現在石頭上,“呀——!”


    又跳了下去。


    我皺了皺眉,這個場景在不斷的重複死亡的過程,像是它的魂魄被困於此了。


    唿了口氣,我提劍走了過去。它果然在不斷的重複。一團虛影的身影穿著古裝,背對著我,又一次跳了下去。我左手捏印,等待它的再一次出現。眼中的餘光突然掃倒背後的紅色影子。反手就是一劍!


    一隻女鬼哀嚎著慢慢的在我麵前燃燒,“呀——!”我頭未迴,衝著那不斷自殺的女鬼拍了一咒。


    這下你解脫了。


    麵前的山路陡然一變,出現了兩條岔道。卑彌唿飄到了右邊。我緊跟其後,由她在,相信我能節省不少的麻煩。


    山路到了此處像是到了盡頭,兩側的土堆很高,夾著這條窄窄岔道,一直延伸到樹林之中。


    一簇黃色的光芒從陰濕的森林裏發出,我走近一瞧,參道側有一個石燈籠,裏麵點著燈火。


    石燈籠五步便是一個,在前麵的石燈籠卻是滅的,到了第三個,卻又發亮。兩側的樹木之多,已經將兩旁的路全遮擋住了。


    麵前像是一間古建築,一座已經斷裂的古木橋下,正嘩嘩流水。如果蓬萊仙宮的鬼氣沒有的話,估計在此隱居的,應該也是一個仙人。


    凡事必有相對,可惜,太多人相信鬼,也承認鬼,卻忽略或覺得仙存在的可能。麵前的仙居牆上布滿了青苔和沒落的裂痕。不可能再有仙人居住了。


    我走到斷橋邊,正在量著中間的距離,估摸自己能否一躍而過,一雙鬼手猛地抓住了我的雙腳,一具帶著盔甲的腐爛男屍,猛地拉我向河流中拽下。


    我站立不穩,咕咚一聲摔在橋上,左手拍了一咒。“撲通!”那東西進了水,再也沒有露頭。


    小驚魂了一把。秦逸不在我身邊之後,我覺得自己像是什麽也做不到,每一個唿吸都極為痛苦,他是不可替代的。


    橋對麵又出現兩隻,我瞅了一眼那盔甲後的腐爛程度就夠了。


    我躍起的同時劃出一道劍氣。兩頭都輕鬆的被我解決!落地時兩隻鬼屍的殘影進入了我的鼻孔。這裏到處能感覺到其他人的氣息,但是卻都不是活著的,這個地方是生與死的邊緣混雜之地。


    幾座像是小孩大小一般的石像矗立在仙居的門口,雖然臉上帶著溫恭的笑容,但在此時漆黑帶著月色的夜裏,卻讓人不寒而栗。


    流水中翻滾出一個白色的人影,有東西正在順流直下,我看了一陣,它沉了下去。卑彌唿這才又飄迴身邊。


    對於一隻不屬於自己的契約術靈,她算是將護衛工作做的相當出色了。每次當我遭遇危險,她會立刻出手,阻止那些鬼物。


    其實,我應該感謝她,也不是所有的倭國人都令人生厭,不是嗎?


    眼前仙居的景觀確實讓人看著想吐。


    屋子的走廊和前門處,擺滿了石像,一個個上色雕刻的非常細致,細細看去,像是一群大小卑彌唿。唯一不同的是,它們全穿著紅色的巫衣。


    這是壹與。卑彌唿的巫衣,是白色的。


    我決定從側門進去看看。但是身邊的卑彌唿,卻在此時停下了,她飄到了右邊的岔路上,示意我朝著前方繼續前進。


    瞅了側麵一眼,那裏還是壹與的雕像,一個個臉上都雕刻著空洞的笑容。大大小小擺滿了整個仙居。


    要說是祭祀,看起來絲毫也不像。因為沒有任何陣型,就是那麽隨便擺著,也沒有高低大小的整齊排列。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不過,既然卑彌唿不去,是要我放棄這裏。


    我跟了過去,身後卻傳來孩子的歌聲。


    我猛然迴頭,在仙居的門口,兩女一男的孩童閃過一眼,就消失了。


    3p。


    我咳嗽了一聲,我被秦逸帶壞了。腦海裏也有這些內容。


    麵前又是岔道,我看了路旁的石燈籠,我有些蒙圈了。這裏的道路看上去沒有什麽區別,石燈籠、樹林、樹林、石燈籠,如果不是來時的斷橋,我幾乎分辨不出,到底是在走迴路,還是繼續在前進。


    這不是鬼打牆,很多人在森林中迷路,主要是夜晚被樹木的繁多而導致方向不明而受困。


    “咯咯......”卑彌唿口中又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與外婆的呃聲不同,但是同樣刺耳。看著麵前的樹林,我心裏一咯噔。


    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兩旁,站著無數的虛影,一眼望去,白白的如同結上霧氣。


    握住寒光劍。我疾衝了過去,隨手向兩側甩著劍氣,聽著耳邊的鬼物哀叫是件比較有成就感的事情。我衝過一段路,正衝的歡樂,猛地腳下一空!


    領子被人揪起!


    “秦逸!”我猛然迴頭,是卑彌唿的一團頭發,是它在我失足落入懸崖的千鈞一發之際,將我揪了迴來。


    我心裏有些失望。如果秦逸在身邊,他一定會抱住我。


    現在,我隻剩下它了。


    右側又是一處池塘,水流十分清澈,依稀能看到巨大的古木,看不清楚是什麽建築。


    這裏處處都是死亡的氣息。如果不是她攔住我。我估計會快樂的摔死。


    此時天空飄下細細的雨,此時樹林裏一片寂靜。池塘的中央像是有什麽東西。“一十二年觀錯過!”漆黑的夜裏實在難以看清是什麽。我迅速開了天眼。


    十幾具滿是血汙的盔甲飄在水麵上,將池塘的水染得一片血紅。


    我絕不相信,那隻是盔甲。這東西雖多,但都是一合之敵,估計樹林之中這些東西殺之不盡。


    我皺了皺眉。我在這裏已經耽誤的夠久了。再待下去,隻會浪費時間。


    卑彌唿與我心意相通。看著那些盔甲自水中站起,我看著眼前的樹木。幾道劍氣劃過,鬼屍麵前的道路被我封死。阻擋的嚴嚴實實。


    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到達山頂。


    “咚!咚!”隱約已經能夠聽到山頂的鍾聲。還好,我沒有落入崖底,不然這一路有的殺了。


    好好的一座仙山,讓一個秦朝的將領王賁占據後,硬是變成一座鬼山,無論在任何地方,都是士兵死後變成的鬼屍。


    不知道當時徐福用了什麽辦法,讓王賁和他的士兵死在這裏。隻是,為什麽這麽狠心到一定要殺死他們呢。


    所以,王賁不是隨行的將領。他是皇帝派來殺徐福的。因為姓名攸關,所以徐福將王賁引到了蓬萊仙宮,設計殺掉了他們。


    殺了這麽多人怎麽還不遭到報應?我邊跑邊想著,猛然醒覺,如果徐福是倭國的神武天皇,那麽他整整挽救了一個倭國免得受到王賁的血洗。與之比較,當然功大於過。


    眾生平等,倭國人也是人啊。


    一路疾行,不多時又到城牆外。


    “別迷糊,呃不,卑彌唿,你過來。”我看著冰冷的城牆說道,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仙宮的背後。我需要卑彌唿的幫助,好躍過城牆。


    卑彌唿飄了過來,直接附在了我的身上。


    我提起寒光劍,準備躍起時氣力不及時用劍在城牆上紮個洞好來借力,深唿吸了一下,提氣踩踏著城牆躍起。


    有卑彌唿附體,我一口氣攀爬到了城牆的一半!


    剛把寒光劍在城牆插了一個窟窿,隻見一團巨大的黑影衝我砸了下來。


    糟,城牆上有鬼兵!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黑影砸中了腦袋,登時昏了過去!


    過了一陣,才悠悠醒轉,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


    “喻星洲!”我驚唿道。


    “你怎麽上來的。”喻星洲問道,身邊站著王雪薇和王西成。


    我心情稍安,看來我還有朋友活著。


    “我們剛逃出來,就把你砸暈了。”喻星洲說道。


    “我和其他人趕著來救你們,跳下了巨輪的深洞,到了這裏發現你們留下的痕跡。”我說道。


    “其他人呢?”喻星洲問了一句,“秦逸和李飛雲已經在王賁的手上了。”我沒有說方超和尤蓉。喻星洲麵色凝重的眨眨眼,沒有接著問下去。


    事實是殘酷的,我的人都不在了。


    “這樣吧,我和你去救人。”喻星洲說道,“雪薇和西成去找出路。”


    “不行,一路的鬼屍實在太多,還是找個地方先隱蔽的好。”我說道。


    “別議論了,救不出女兒,我哪裏也不去。”王西成說道。


    “胡國興呢?”王雪薇在一旁問道。


    我搖搖頭,示意他已經不在。不過比起在蓬萊仙宮的遭遇,他算是死的比較幹脆,沒有痛苦。


    老天總是不公平。


    不但好人不得善終,就連我這個想死的人也死不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搶了。依塵的道術高超,又有卑彌唿附體,我和她聯手,才有一試的可能,你和雪薇的道術隻夠自保。要是一起進去,不但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成為我們的負累。”喻星洲說道。


    他的道術恢複了麽?


    可是胡國興明明和我們在一起。我疑惑著看看王雪薇。也許她隱藏著什麽秘密。


    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已經在王賁和壹與手上的秦逸和王萱才是重點。我們必須闖進去,在極短的時間內,救出他們。


    對於壹與,我幾乎沒有把握。


    她實在太狡猾,現在更是不知道她現在又達到了什麽樣的高度。


    喻星洲忽然把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你們聽。裏麵好像有歌聲。”


    歌聲?我心中微驚,“這是婚禮的步驟麽?”


    他揮了揮手,衝著城牆擺了一下腦袋,而我們則一起噤聲,閉上了嘴巴,側耳傾聽。


    隱隱約約,那歌聲似有似無,正在低聲吟唱。


    “你們在樹林裏躲起來。不要離這裏太遠。我和依塵進去看看。”喻星洲衝我使了一個眼色。


    既然他鬼捕的能力恢複,道法自然在我之上。說不定,我們能夠把人救出來。


    我與她向著城牆上躍起,幾個縱落,落在了城牆上。眼前是一棟木樓,看樣子,是仙宮的背麵,木樓離城牆不過十幾米的距離。


    喻星洲輕輕巧巧跳了上去。我隨後跟上。


    這木樓,自然是沒有玻璃的,窗欞上麵,隻是糊著一種糙紙,上麵也早已是千瘡百孔。而當我們靜下來之後,窗外仿佛忽然便起了風,那風悠悠蕩蕩,從窗戶上的孔洞裏鑽了進來,而風聲中,果然隱約夾雜著一個女子低低歌唱的聲音。


    隻是卻聽不大清唱的是什麽,那歌聲悠揚婉轉,仿佛一個深居閨閣,幽怨淒婉的女子,在低吟淺唱,緩緩訴說她的孤獨和寂寞,又好像一個心中滿懷思念的人,在懷念著遠方的伊人。


    那歌聲裏說不盡的憂傷和苦楚,借著這陣清風,在夜空裏飄飄蕩蕩,雖然聽不清歌詞,或許根本就沒有歌詞,但那歌聲中的意境,卻已是深深的感染到了我們。


    在城牆下,王西成第一個表情變得癡呆起來,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麵愁苦,悲悲戚戚,似乎想起了什麽傷心往事一樣,咧開大嘴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緊接著,王雪薇忽地低低笑了起來,他眼睛望著虛空,就好像看見了什麽心愛之物,滿眼都是癡癡的愛意,同時伸出了手,在半空胡亂揮舞著,口中不斷呢喃,就好像在努力,想要捉住什麽東西似的。


    我不由吃驚,正想要查看情況,喻星洲忽然用力一拍身上的劍柄,目光忽然淩厲,咬牙切齒的瞪著麵前的黑暗,卻是一言不發,但額頭已然是青筋暴起,似乎在這一刻,見到了心中的仇人一般。


    我登時明白了過來,他們一定是受到了這歌聲的影響,可是,我卻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隻是看著他們的樣子,我不由慌亂起來,這又不是迷心咒,該怎麽破?


    猛然間靈光一閃,揪起喻星洲,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喻星洲打了一個寒顫。


    “好強的奪命梵音。”他說道。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他一掌將麵前的窗戶拍爛,躍了進去。


    他比我還莽撞,要是裏麵是強大的武將呢。


    我怕他有所閃失,連忙跟了進去。


    歌聲像是受到了打擾,立刻停了下來,整個仙宮裏漆黑一片,靜的有些滲人。


    喻星洲捏起手印,衝著裏屋就是一咒,這一咒拍了那裏屋的木門,但在這一咒之後,周圍仍然寂靜一片,那裏屋,竟也沒有絲毫迴應。


    黑暗之中竟冷不丁的伸出了一隻手,一把按在了我的手上!


    我當下立即用力往迴抽手,同時另一隻手就去揮劍,但那隻手的力氣居然很大,我猛力抽了兩下,竟是紋絲不動。


    我狠了狠心就要對那隻手戳下去,但就在這時,從那木板下的空隙裏,突然露出了一張猙獰恐怖的麵孔,一隻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啊!”


    我驚叫出聲,隨即就見一顆頭顱竟從那空隙裏,緩緩的向上升起。


    喻星洲抄起身後之劍,就奔著那顆頭顱狠狠削了過去。


    他此時倒是殺伐果斷,但就在他揮劍的瞬間,我忽然看清了那個從木樓下方鑽進來的人頭,卻是長發遮麵,半邊臉疙裏疙瘩,滿布疤痕,露出來的一隻眼睛血紅瘮人,但另半邊臉上,卻是好端端的臉龐。


    是個女鬼!


    喻星洲這一劍卻是已經揮到了那女人的頭頂,隻差半尺就要劈下,卻猛地停了下來。


    此時的一張臉,已經變成了王萱的模樣!


    難道是壹與?我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那女鬼似乎被喻星洲這一刀也震懾住了,停止了往上麵爬的動作,抬頭看了看我們,忽然呆呆的笑了起來。


    這笑容很是白癡,隨即另一隻手也爬了上去,看樣子,是想上到屋頂。喻星洲臉色一沉,揮刀向女鬼的頭側虛劈,


    但喻星洲的劍正要劈下,女鬼忽然抬頭望向喻星洲,眼神裏滿是惡毒的神色,一聲駭人的尖叫脫口而出。


    這聲音尖銳刺耳,難聽至極,喻星洲一劍劈下,卻是身形微顫,似乎也被嚇了一跳,但就在這一刻,更加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喻星洲的劍剛剛劈下,那女人一聲尖叫之後,抬頭死死的盯了我們一眼,隨後,整個人卻是倏忽間在我們的麵前,消失了!


    我也驚叫一聲,急忙虛空畫符拍了一咒,朝著裏屋拍去,如同石沉大海,一點反應也沒留下。裏屋仍是黑洞洞的,裏麵既沒有什麽王萱,也沒有什麽女鬼。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剛才被她抓過的地方還有些冰冷濕滑的感覺,很是真切。


    夜風徐徐,裏屋亮著一盞紅燈籠,發著詭異的紅光,周圍無聲無息,仿佛已經沒有了一個活物。


    我朝前走了一步,卻被喻星洲攔住了。


    “既然有膽量在我鬼捕喻星洲麵前唱歌,又用鬼臉嚇我,還躺在床上作甚。是想我一咒拍死你麽?”


    我被他出言提醒,朝著裏屋的床榻望去,隻見紅色的床帳之下,依稀可見一個女人的身體正仰麵躺在床上。


    我皺起眉毛,剛才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女鬼,此時就是躺在床上的那一隻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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