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雲今年三十五歲。剛進警隊的時候才二十四歲。因為父親是當時的所長,所以表麵上,所裏的人都給他幾分麵子,卻不想他青出於藍,不但身手敏捷,而且行事謹慎,連著破了幾個跨省的兇殺、緝毒案件。在三十二歲時被所裏提到了刑偵隊長。


    也就是同年,自己外出辦案,父親獨自在家,突發心肌梗塞離開了人世,他母親早死,至此李飛雲的婚姻大事,因為無人監管也就耽擱下來。本來提議他做所長的意見,也因為他沒有成家,而被擱置。


    自己也被所裏的同事介紹了一些姑娘,但是不是談不來,就是嫌棄他的工作太危險。對此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總相信,屬於自己的緣分一定會到來。


    而自己做刑偵隊長,已經過了三個年頭,今天又出了大案,彼岸花酒吧的死亡人數達到了一百多名。均是被利器所傷。


    至於酒吧倉庫的地下通道中,更是出現了大量的人體殘肢,現場地上有一灘惡臭的汙水。牆上隻留下一隻巨大的背影,四條固定在牆壁四角被鮮血已經凝結的鐵鏈上究竟拴過什麽?


    李飛雲迴到家,抬頭看著家裏客廳上的全家福。半晌才放下了手中的黑傘,轉身去收拾衣物,準備衝個澡。


    我猛地從傘底竄出,大口的吸取房屋的陰氣。幸虧他不常迴家,四周聚集了不少。其實剛才他一進樓道,我就感覺好多了。隻是縮著不敢出來,那個叫什麽地藏的說過,如果我嚇死了他,會心神俱滅。


    不過他又看不見我,怎麽嚇到他?


    我猜測他也許能,因為我是附著他的傘離開的,也就把我和他聯係到了一起。所以我得小心一點才行。就算有一天被他發現,也得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嗚。我一不小心,觸碰了椅子。眼裏出現了滿是酒瓶和啤酒易拉罐的茶幾和沙發。不禁皺了皺眉。聽到他的腳步聲急速的向著廳裏走來,我急忙附在了天花板上。


    李飛雲走到我身下,看著麵前的凳子。將後腦勺留給我。我的長發快要垂到他的頭頂了。


    我將頭發捋了一下。


    他聳聳肩,拿著手裏換洗的內衣,進了衛生間。


    不多時,水聲嘩嘩地響了起來。


    我這才從天花板飄下,看著一旁的穿衣鏡。心裏一驚!鏡子出現的是一團帶著黑色氣流的黑影,臉慘白而無任何血色。就連嘴唇,都透著發青。長發披在臉前,遮住了半邊臉,隻露一隻黑色的眼睛。眼中沒有一絲眼白。


    黑色氣流已經遮住了我身上的衣物,看上去活像我穿了長裙。


    這是我嗎?


    我這個鬼樣子,不嚇死人才怪。起碼快要嚇死自己了。


    呃。我已經死了。


    我無論怎麽出現在他麵前,都是驚世駭俗的。我得想個辦法。我看了看滿屋子的灰塵和狼藉。或許我可以通過這個方法讓他知道我的存在:收拾屋子。


    起碼讓他有個準備也好。


    我開始飛速的打掃起來,速度快到我都不敢相信。並且一點也不疲倦。不到二十分鍾,整間屋子一塵不染。接著哐當一聲,他竟赤條條的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他徑直跑到客廳,伸手在我剛打掃的沙發靠背上尋找著什麽。


    我看著他滿頭的泡沫,知道他被迷了眼睛,想起剛才收拾靠背上有一件已經滿是汗味的內衣,將它從盆子裏卷起,甩到沙發上。


    就在此時,門鎖響動,一把鑰匙插進鎖眼,將門打了開來。我避無可避,鑽進了衣櫥。


    一股刺鼻的衛生球味闖進腦子。我身上沾了不少。


    李飛雲擦幹了臉,忙用髒內衣遮住了羞處,衝著打開的房門看去。


    門口站著自己的上一個相親對象趙曉妮。“呃。你等一下,”李飛雲大窘,急忙竄進了衛生間,“你先找地方坐吧。”


    趙曉妮笑了笑。相親的時候,李飛雲給她的印象還不錯,雖然不討父親的喜歡,但是自己還是找到了他的工作單位。同事們見自己的隊長終於開始張羅自己的終身,一個個熱情的給她端茶送水,告訴了她李飛雲的住址,還把李飛雲辦公室裏留的一把家裏鑰匙遞給了她。


    卻沒想到,李飛雲還在洗澡。


    想起剛才一晃而過健碩男人的身體,自己的臉有些紅了。


    走進客廳看著一塵不染的房間,心裏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李飛雲從衛生間裏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呃。喝水嗎?”李飛雲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這裏亂,你別介意,平時我......”他走來看著自己的房間,愣了一下。


    眼前屋子像是煥然一新,半點灰塵和雜亂都沒有。


    這是......她打掃的?李飛雲打量了一下趙曉妮,這也太快了吧。


    “你喝水嗎?”


    “不,不渴。我去了你單位,但是沒有找到你,你同事說你迴家了,還給了我鑰匙,所以就過來看看。”趙曉妮說著,將鑰匙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李飛雲給趙曉妮倒了杯水,坐到了一旁,“呃,那個,謝謝你了。”


    “謝我做什麽?”趙曉妮莫名其妙。


    “你......”李飛雲指指房間。示意說你幫我打掃了房間。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趙曉妮會錯了意,以為李飛雲說自己來找他的原因,“其實上次相親,我對你了解比較少,所以,我這次來,是想看看,你還找女朋友了沒有?”


    趙曉妮睜著一雙大眼,看著李飛雲。


    李飛雲不好意思的笑笑,“工作忙,沒顧上。”接著看著麵前的趙曉妮,“這樣吧,最近我們遇到了一個案子,等案子結束,我請你......”


    他的電話猛地響了起來,他瞅了一眼,是所裏打來的。“不好意思,我接電話。”


    “李哥,你接到嫂子了吧?我看人挺不錯的,就幹脆定了吧。”電話裏是辦公室的小劉,他是戶籍警,平時同李飛雲關係很好。


    “你把鑰匙給她的?”自己的房間被客人打掃了。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嗯呐。你迴頭得請我吃飯,好好謝謝我這個媒人。我向局裏給你請了一天假,你好好休息一天吧。”


    小劉把電話掛斷了,“這小子。”李飛雲說道,既然已經請了假,自己倒不用太過著急了。就是等彼岸花裏的化驗結果,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出來。


    “曉妮,我請你吃晚飯吧。”李飛雲說道。


    “好。我下午去一趟單位,就沒事了。晚上和你通電話吧。”趙曉妮站了起來,自己其實下午一點事情也沒有,隻不過,自己冒失的舉動總要正過來,要有一點矜持。


    “那下午我給你打電話。”李飛雲掩飾內心的激動,衝著趙曉妮說道。


    趙曉妮衝李飛雲告辭,李飛雲將女孩送到了門口,鎖上門的他猛地原地跳了一下。“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兮!習武之人切記,仁者無敵。是誰在練太極,風生水起!”手舞足蹈的唱了起來。


    他三蹦兩蹦,猛地跳到衣櫥麵前,拉開了櫃門。


    “別!”我張口叫道。但是我清清楚楚的聽到,自己發出的是一聲:“呃。”


    李飛雲臉色一變,喉嚨裏咕了一聲,朝著身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急忙從衣櫥裏鑽了出來,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隻是被我嚇昏過去了。


    誰叫你興奮來著!


    誰讓你拉衣櫥了?


    佳人有約,看看自己穿什麽也屬正常。


    我將他拖進了房間,放到床上蓋上被子。畢竟在我不能四處移動的時候,我還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如果不好好合作,會很麻煩。


    我唿了口氣,在客廳等著他慢慢醒來,不知道那個聚陰術士帶著我的身體現在和秦逸白蕊到了哪裏?


    我怎麽能說服這個警察帶著我去京城呢?


    聽著屋子的鼾聲四起,我知道,這個刑警已經很久沒有睡過覺了。


    估計他醒來,得到半夜不可。


    還得再被我嚇一次。我又不能去別的地方。電話響了數次,我看了一下,都是一個號碼,估計是趙曉妮打來的。


    我又不敢接,一串呃呃呃過去非把另一個嚇壞。


    看著月光從廚房處照射進來,我不自覺的吞吐,透過窗戶,我看到街麵上正有一個藍色的光影飄過。


    是張不認識的臉孔。


    我不禁長歎一聲。耳朵裏聽到了咕咚一聲。


    他醒了!


    我一時琢磨該怎麽出現才不會突兀,但是,無論我用什麽辦法,對他來說,都是突然的。


    啪嗒一聲,房門吱呀一聲,慢慢打了開來。


    李飛雲慢慢走出屋來。打開了客廳的燈。


    他摸著自己額頭,搖著頭笑笑。他一定認為是自己的幻覺。


    再難麵對,也還是要想辦法,我隻能盼望,他的心髒很好。


    我從廚房飄出,踏進了客廳。


    滋啦,隨著我踏入客廳的一瞬,電燈開始不規則的閃爍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再看向李飛雲,李飛雲也轉過脖子,從仰著看燈光的狀態擰了過來。


    “哇!”李飛雲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沙發旁,驚恐著看著我,“你是誰?”聲音因為懼怕而不住的顫抖。


    “呃......呃......”我無論說什麽,反饋迴來都是這幾個字。我終於明白了夏侯妍在靠近我時的無奈。


    我現在的形象,也太嚇人了。


    李飛雲從地上站起,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架勢。在狂奔了兩步後,我擋在了他的身前。


    該怎麽和他交流呢?說又不能說。


    他朝著另一個房間跑去,猛地鎖上房門,將桌子上的觀音像一把揣在手上,縮在了角落。


    我修道,就算是死,能克製我的,也是道家諸神,佛像對我來說,能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還不如口裏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有效。


    我張口說著菩薩恕罪,擰開了房門。


    李飛雲右手將觀音像衝著我高舉起來。臉上滿是豆大的冷汗。我伸手將觀音像奪了過來。


    “啊!”我什麽也沒做,李飛雲就喊叫起來,看來條件反射還是相當快的。


    我恭敬的將觀音像舉起,雙手托著放迴原位。


    誦起罪過。


    李飛雲站起又要逃走,被我一把抓住。他的雙腿開始打起冷戰。我誦完罪過,慢慢的擰過腦袋看他,透過長發的縫隙,那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已經變了形。


    我確實也十分焦躁,無法與他溝通的我,恨不得撕碎他吸了他的元神了事。但是,那樣的修煉不適合我的本性。


    還是先把他捆起來吧。


    我提溜起他的脖子,將他按在凳子上捆了起來。找了一塊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李飛雲皺緊了眉毛。不過看我沒有要害他之意,逐漸平靜下來。


    我將臉湊了過去,將手指放在了嘴唇中間。


    聽不懂我說話,看我手勢總能懂吧。


    他如雞啄米的點點頭。我取下了他嘴上的毛巾。


    “你想幹嘛?你是什麽東西?”


    “呃...”


    李飛雲聽著如同地獄般的嗚咽,咽下口水,“你能說人話嗎?”


    “呃呃。”


    “好了好了好了。呃。你能寫字嗎?”李飛雲說道。


    也許,我能做到。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寫起字。燈光的閃爍連自己都覺得有些煩,揮了一把左手,燈光停下了閃爍,明亮的照下。


    “彼...岸...花。”李飛雲念道。


    “你是那裏的死者麽?”李飛雲激動起來,渾然忘我,將凳子向靠近了一些。


    我是死在那裏,卻不是死者,這事要是說起來,估計一夜也說不完,而且,我還得一個字一個字寫。


    正在愁慮際,廚房傳出滴答一聲。一粒水珠的響聲像是狠狠敲擊在我胸口。我莫名慌張起來,朝著廚房飄去,看著廚房的水龍頭。隻見正在滴水,那水似乎反射刺目的光芒,我擋住雙眼,又是一聲,我就像被狠擊了一下。


    再定神朝著廚房看去。眼中隻見一片水光,已經將廚房占滿。牆角已經泛起水麵的白沫。


    我急速的衝著李飛雲飄去,此時流水宛如一條巨龍從廚房裏噴了出來,不住的在房裏澆灌。我剛撤掉李飛雲身上的綁縛氣流,身子就被水流中的櫃子邊框狠狠撞了一把。


    失去了知覺,隻感覺身子不斷的向著水流底部落去。


    李飛雲的喘息聲猛地在身邊響起,我立即睜開雙眼。李飛雲正跪在一旁地上,不住的衝著地麵嘔水,浸濕的後背上反射出紅色的光芒。


    眼前一片無盡的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令人欲嘔,一條猩紅血水,在麵前匯聚成一條血河。地上如同燒紅的鐵塊一般,透出通紅的色彩。


    “夢依塵。”一個低沉的聲音叫道。“已成孤魂為何不入輪迴!”


    我猛地抬頭,隻見一名老者坐在麵前的沙發上,鶴發童顏的他坐在不斷唿吸的黑色牆麵一身書生打扮顯得不倫不類。


    “我乃顓頊,地藏對我言,你不願出任羅刹,可有此事?”


    顓頊?什麽奇怪名字?有姓顓的嗎?雖然這老頭隻是發問,我卻心驚肉跳,身上的氣息竟然被剔除不少。


    “我...”吐出一個字,終於不是呃了。“我的身體被人奪走,現在說不定去害我女兒和丈夫,所以我必須要阻止她,把我的身體拿迴來。”


    隱約覺得,他能幫我。


    “閻五不收,地藏不願,你倒會挑揀。地藏已對我訴說原委,我隻是來問你,你可願在我旗下為先鋒官?


    我正要站起,卻覺得身側伸出兩隻手臂,將我按下,迴頭一看,是兩位麵貌絕倫的美女,將我按倒。目光透出些許迫力。我不敢與之相抗,隻得繼續跪下。


    “我想救自己女兒,不想做官。”


    那老頭笑了一聲,“你不願,我也不取!你是我道家傳人,我有水咒一法,可於你施展道咒之時,撲滅業火。自己好好修行去吧。”


    那老頭衝我伸出一指,我猛地打了個寒顫。


    轟的一聲。他就此不見。


    我仍是在李飛雲的房中,而身側的一旁,是已經在凳子上昏厥的李飛雲,我站起看著廳裏的燈光,疑惑著看著四周,整個房間,除了我和李飛雲渾身濕透,哪裏還有半點水光?


    顓頊、地藏、閻五,最近遇到的人有些奇怪,迴頭要問問秦逸才行,他看的書多,也許知道都是什麽。


    我看了一眼李飛雲,唿了口氣。


    “咚咚!”門口又傳來敲門的聲音,“李飛雲,我是趙曉妮!你沒事吧?”


    那女孩打不通李飛雲電話,找上門來了。


    李飛雲聽見敲門聲,悠悠醒轉。我指了指門口,我一身鬼影,非把姑娘嚇死不可。


    飄進李飛雲的房間,靠著牆壁,身上的水滴盡數被牆麵吸去了,李飛雲定了定神,這一切遭遇太匪夷所思,更別說屋裏還藏著一個女鬼。


    看著門口,硬是坐在凳子上沒動。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對於剛才大水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還是就這麽地吧。惹上了這個不幹淨的東西,把自己綁起來明顯不想殺。看樣子是被纏住了。免得再害了那姑娘。


    我貼在牆麵上,朝他看去,隻見他低著頭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開門去。”我衝他叫道。


    他猛地抬頭,而我也異常驚訝,居然能聽到自己正常的說話了。


    這一定是那個白胡子老頭的功勞。他在我身上留下了點什麽。


    李飛雲從凳子上站起,走過去將門打開。趙曉妮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你還在家啊。騙子,你請我吃的飯呢?”


    李飛雲抹了一把頭上的水,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渾身濕透,“家裏水管爆了?”趙曉妮看他的狼狽樣猜測道,卻也笑出聲來。


    “你就打算讓我在門口呆著嗎?”


    李飛雲皺緊眉頭,脊背一涼。還未來得及迴答,趙曉妮就走進了屋子,徑直進了門口處的衛生間,取了毛巾出來。“擦擦。換身衣服吧。以後再出這樣的事,給我打個電話,你忘了我是界橋自來水公司的吧。我找人幫你修。”


    “呃,那個。曉妮,這麽晚了,我送你迴去吧。”李飛雲說道。


    我心中一急,他要是出去,還會迴來嗎?客廳的燈光登時受我的波動影響,開始閃爍起來。李飛雲喘息一聲,“那個,曉妮你趕緊走吧。有事以後再說,我有事,不太方便。”他說的焦急,拉起趙曉妮的臂膀,就往門外拖。將不斷驚唿的趙曉妮硬是推出了門外。


    “趕緊迴家,到家給我打個電話,明天去拜拜佛。求他保佑。”李飛雲一口氣說完,將房門鎖上。


    “李飛雲!開門!到底什麽事了!”趙曉妮在門口砸了一陣,終於停了下來,“我走了。”


    語氣甚是不滿,李飛雲長歎了一口氣,估計自己搞對象算是又吹了一次。


    不過,屋子裏還有我這隻鬼。總算是沒有害她。


    “呃。你出來吧,要我做什麽事。”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我。但是我輕輕飄出,他仍是膽顫心驚。


    “我要去京平。”


    “好。可以,不過你能告訴我,彼岸花到底出了什麽事嗎?”李飛雲問道,“那裏被殺了一百多人,還有倉庫通道裏的屍體殘肢,到底是誰幹的?”


    “那裏在養龍主。龍主的肉可以讓人延緩衰老。”我迴答道。


    李飛雲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個邪教,前陣子我在錦都出差,就覺得一間酒吧裏有人再搞這個玩意,但是通知當地警方後,卻找不出任何證據。連氣味都不見了!當時我納悶了好久,前陣子我發現彼岸花也有了這種跡象。一些奇裝異服的人總是聚在酒吧門口。”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沒有眼白的慘白臉孔後,又拘謹了點。


    “呃,那個,龍主是什麽?”


    “是一個八字純陰的人,如果是女人更好。用人血肉喂養,隻要吃夠萬人血肉,就變成龍主。再分食其肉,可起到延緩衰老或是去腐生肌的奇效。”


    “哪有人吃這種東西。”李飛雲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不自在的又撓撓頭,“就算有人會吃。可是要集齊萬人血肉,實在太難了,人人都是有身份的,要是死去,家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我猛地一驚,他說的對,萬人的血肉,李睿淵從哪裏供給?如果從這個源頭找起,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的下落。如果成功的阻止了李睿淵,那個附在我身上的聚陰術士也不會有多大作為。要知道,她身邊可是有兩個絕頂聰明的禍害呢。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裏的人都是被誰殺的。”李飛雲問道,“是個邪教團夥嗎?”


    “是我。”我平靜的答道,“全是我殺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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