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不禁一愣,身體迅速做出了反應,拉著無羽鞭向後扯去。


    我握住劍柄。在手上轉了個圈,無羽鞭被割成兩截。


    “師父,”王萱軟倒下來,雙臂被白蕊的無羽鞭纏斷了。曹小韻也跟著白蕊向後躍去。


    我將王萱護著坐在地上,冷眼衝著麵前的二人.


    曹小韻花容失色,驚懼的看向白蕊,“師父,怎麽辦?”


    白蕊眯了一下眼,也不答話,一抖右手,一道無羽鞭重新迴到自己手上,這是自己最強大的法器,若是連這個也鬥我不過,日後也不用再比了。


    她迅速做了判斷,認為我也是剛剛才發現劍氣的存在,一定不懂得如何運用。


    白蕊仿佛殺神一般,身上惡魔道咒翻滾著,身體激出的氣流如同無數觸手,擺動手中法鞭,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右手之上,再次向我攻來。


    我看著麵前揮舞的鐵鏈,嘩啦啦的在空中獵獵作響,竟不知鞭頭到了何處,隻覺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麵而來。


    全神貫注出了一劍,砍斷了一根最靠近我的鐵鏈。隨之便有兩隻鞭頭衝我攻了過來,嗵嗵兩聲,擊在我的鎖骨兩側,“噗。”我的身子向後飛去,口中噴出一道血箭。


    白蕊見一擊得手,再不猶豫,揮舞無羽鞭,更是向前攻上,落在地上的我,哇的地吐出血來,再仰頭,模糊的雙眼中無羽鞭的鞭頭已到麵前。急忙抬劍相擋。


    “哧。”一道劍氣又從劍尖劃了出來。


    將麵前的鞭頭砍掉。


    鞭身去掉了一截,仍是擊中我的肩頭,“噗。”在王萱的唿喊當中,我又噴出一口血來。


    為什麽全神貫注的一劍,反倒沒有劍氣。倒是無心,便有劍氣了?


    我在地上滾了兩圈,被無羽鞭打翻在地。


    迴想出劍氣的兩劍,都是十分焦急卻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施出的。難道跟情緒有關?


    焦急,又無計可施,這是什麽情緒?


    在一遲疑之間,隻見白蕊的無羽鞭卻又攻到。


    我心不在焉的又出了一劍,三處鞭頭分別擊打在我的身上。哢嚓一聲,我的左臂斷了。


    身上已經滿是自己的鮮血。空中全是血腥的味道。


    白蕊眯了一下眼睛,使出了最後的殺招。


    霎時之間,無羽鞭更是變化多端,在我麵前如同展開一張大網,衝我逼迫而來。


    全神貫注,心不在焉都沒有用,難道是......介乎兩者之間?


    一個思路,頓時氣定神閑,我搖搖晃晃斜過身體,避開攻來的一個鞭頭,斜斜的刺了一劍出去。


    “哧。”一道劍氣從劍尖湧動,登時將麵前的無羽鞭砍成數截。


    白蕊猛地退了一步,“你打夠了嗎?”我說道。我得好好謝謝她,因為她的不斷攻擊,讓我得到了劍氣的要旨。在乎出劍與收劍之間。


    換的文藝點說,我就是劍,我想什麽時候出,就什麽時候出,我想攻哪裏,就可以攻哪裏。


    白蕊見我模樣,明顯與剛才的氣度不同,不由得大吃一驚。


    張開雙臂,同時雙手再度揮舞無羽鞭來,我仍是斜斜的出了兩劍,看似漫不經心,卻精準無比。


    兩道劍氣,在地上劃出兩道劍痕,衝著麵前的鐵鏈劃去,“噗嗤,”伴隨著白蕊驚唿,她的雙臂登時噴濺出兩股血箭來,嘩啦啦鐵鏈斷為數截,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見。


    “師父!”曹小韻急忙奔上,扶住了滿身是血的白蕊。


    “夢依塵,你......你......”白蕊的臉色蒼白,無力再說下去,“我們走。”衝著身邊的曹小韻說道。


    曹小韻瞪了我一眼,扯掉了結界,攙扶著白蕊離去。


    “師父,你好厲害!哎呦!”王萱笑道,卻又雙臂疼痛不止。我急忙奔了過去。右手掏出符咒,貼了她的雙臂,又取了道符,貼在自己左臂上。


    道符暫時固定了我們的雙臂位置,得離開這個危險之處,才能找地方醫治。


    “依塵,恭喜你啊,又百尺竿頭了一步。”一個低沉而又帶著磁性的男人說道。


    我不禁大驚!


    李睿淵!


    這個陰險的小人!一定是早早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故意等著我和白蕊兩敗俱傷時出現。


    “想療傷嗎?你沒這個機會了!”李睿淵擺了擺手。身後跟上了幾個術士,“把這個惡徒抓迴去!”


    如果是他來抓我,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砍成兩截,但是他沒有選擇這麽做,他可以讓所有術士犧牲,但是我卻不能。


    我不能不顧術士們的安危。


    “定!”一聲足夠我安定的男聲響起。我抬頭看到了一邊的藍色光影。接著又向李睿淵望去,隻見一張道符正在空中。他的人影已經不見。


    他又逃了!


    秦逸沉著臉飄在一旁,臉色很是難看。他低沉著說道:“快走...”他藍色的手指下有一道藍光,罩住了麵前的眾人。


    是了,他死之後,已經沒有了定身的能力,現在消耗的,是他的靈體本身。


    以他的能量,殺死麵前的術士綽綽有餘,卻選擇了一個如此出力不討好的方式。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他不想傷害術士們。


    李睿淵已經逃走,再逗留已經毫無意義。更別說,我和王萱都受了重傷。


    開著結界,我和王萱、秦逸迴到了殯儀館。卻見到兩個完全不想見到的人:白蕊和曹小韻。


    看著秦逸飄到曹小韻身邊,我瞪了一眼。用右手做了符水,與王萱一同喝下,將手臂治好了。


    曹小韻在房間裏照顧著重傷已近昏迷的白蕊,秦逸飄了過來,“那個......依塵,你救救白蕊吧。”


    我沒答話。


    王萱揉著胳膊猛地站起,“你知道嗎?我和師父差點就死在她的手上,她是自作自受!”


    “王萱!”我喝了一句。


    “我不救。”我冷冷的衝著秦逸說道。眼睛飄了一眼臉如金紙的白蕊。數次她曾經害我和師父,現在也應該吃些苦頭了。


    “依塵,你知道,李睿淵利用她,而且現在我們多個幫手,總比多個敵人強吧?”秦逸勸道。


    “別說我們,我們這個詞不存在,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最好不要來求我。”我就是想出口怨氣,卻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了機會。曹小韻是白蕊的徒弟,他卻為了曹小韻來求我。


    “要我師父幫你也行,跪下給我師父認錯,然後離開曹小韻,我就幫你求師父救她。”王萱說道。


    秦逸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我,“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我沒吱聲,秦逸作勢要跪,卻被一旁的曹小韻喝住了,“秦逸!不用求了,我們走!夢依塵,你有種!”


    其實你再多說些好話,我也就救了,畢竟秦逸救了我那麽多次。偏偏你還嘴硬,“你們走吧。”我冷冷的說道。


    我轉過了身,給紙杯裏倒了一杯水。將道符點燃塞進了紙杯。


    曹小韻冷哼了一聲,和秦逸扛起了昏迷的白蕊。下了殯儀館的辦公樓。


    我將符水遞給魯墨,衝著門口抬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追上去。


    王萱在一旁嘟上嘴,“師父,就你好心。也不想想,剛才我們差點喪命,你還折壽去救她們!”


    我歎了一口氣,“我們也沒死不是?更何況,秦逸救過我多次......”


    氣是得出,但是做人,還是留點餘地的好。雖說她殺了我的兩個徒弟和頓文斌,但是我也殺了秦鴻澤,要是遇到陳迎筠,我估計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白蕊雖然狠毒,但是畢竟沒有親自動手。唯一的動手,還把我的劍氣逼出來了。從我遇到大蛇開始,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就一直微妙,盡管像是對立麵,但是似乎冥冥之中總是引導著她教我對敵之策。


    像是血祭、劍氣,都是從她身上得到的。可能,我們之間真的有磁場。


    希望以後白蕊好自為之。


    包涵的機靈臉湊到王萱身邊,“王理事,你就別氣了。”


    王萱瞪了他一眼,“滾開,你算什麽東西,也來教訓我了?”包涵扁著嘴走開。


    房間裏突然驟降了十幾度。我猛然迴頭,一灘黑煙就飄在身後,幻化成了人形,在我麵前跪下。“掌教。”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頓時讓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顫。


    這是......杜子石。


    “我有罪,願為掌教洗清冤屈,除掉李睿淵!”杜子石的魂魄說道。


    李睿淵將他的家炸了。他唯一的信念已經崩壞。向我投誠,是因為李睿淵太過於強大,他唯有借助我的力量。


    有了人證,這一切就好辦。趁著這個機會,我要和術士們見麵,洗清我們身上的冤屈。


    “去。四處傳令,說我師父要召集江州術士,她有話說。”王萱衝著包涵說道。


    我要是有王萱的一半機靈,就不會遭受現在的境地。看著包涵出去,我決定將大家召集一下,準備去揭穿李睿淵的陰謀。


    在一圈收拾妥當以後,包涵趕了迴來,“江州的術士們都去除靈了。說是在江州市郊區封山上出現了一棵碩大的妖樹。”


    又是封山。


    妖樹?難道是埋葬寧初雲的那一顆?自從在封山和李睿淵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寧初雲的身影,加上趙幼容,似乎都在李睿淵的身邊消失了。


    這是他搞的鬼。


    封山是術士們舉行登籙大典的地方,地位與原來的術士會相同。現在出現妖樹,自然術士們責無旁貸,惡魔術士和毀滅術士會聯合去除靈的。


    那裏還有一家烤肉。隻不過現在,可能已經消失了。我心裏不禁想起憐行。


    三、四年前,他就站在我的身邊。但是現在,他和章薇都已經真正故去。


    寧初雲的消失,和妖樹的形成,一定有著關聯,也許,李睿淵害了死了她,她便返迴了自己的埋骨之地。


    既然是術士們整體的活動,術士們也會暫時放下恩怨。相信李睿淵一定會主持大局。正好,是個說清事實的好機會!


    事不宜遲,既然術士們都趕往封山,我們也去!


    好不容易安靜了三年,找了一份工作,結果這麽快,就又卷進術士的爭鬥之中。平靜日子的終結,都是被李睿淵在幕後的推動產生的。


    在我們一行人坐上去封山的班車上時,看見了已經恢複痊愈的白蕊。


    剛上車的她精神很好。曹小韻和秦逸緊隨其後。伴隨曹小韻上車,立刻引得驚豔四座。不少男人競相議論起來。


    白蕊坐在了班車的前麵。衝我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唿,我嚴肅的點點頭。


    “師父,她都不謝你,都不知道你救她有什麽用。”王萱說道。


    她們二人坐著,秦逸則飄在一旁,根本沒有瞧我。我心裏不由得有些生氣。“兩個狐狸精,把姐的風頭搶了。”王萱說道,從衣兜裏取出了一麵小鏡,在上麵看起自己的妝容。


    班車開動,駛出江州市區時又停了一下,一臉堆笑的尹子默帶著幾個術士走上車來,看到白蕊和我,登時變了臉色。


    這一車坐的都是結了怨的。不禁咽下一口吐沫。咳嗽清了一下嗓子。衝著空位走了過來,坐在白蕊的並排,哐的一聲,腰間綁縛的一個木牌從椅子上垂到了邊上。


    木牌之上,刻著一個殷紅的血手印。奇怪,他不是死了麽?我親眼所見。李睿淵又將他複活?這不可能!


    “皇帝輪流做,今天到他家了。”王萱說道,衝我說道:“杜子石上台後,就刻下這些牌子,將術士們輪等級劃分。這個圖案,是掌教。”


    圍捕我有功,杜子石又被李睿淵害死,自然輪到他了。我不禁搖搖頭,術士們像走馬燈的一樣在換掌教。長此下去,人心怎麽又能齊呢?


    李睿淵隻是利用術士們為他尋找四塊靈石,好誦古咒,來召喚陰兵現世,如果他成功,術士們和道士的命運一同麵臨滅頂之災,他的目的,就是要把術士們搞垮。


    封官許願,隻不過是一種手段。偏偏沒有人看到他的險惡用心。


    那麽很有可能,這次封山的妖樹作怪,是個陷阱。


    尹子默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些什麽,眼中從驚愕逐漸變得傲慢起來,看看白蕊,又扭過頭來看看我,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權財,比惡鬼更甚,不知道毀掉了多少人。


    不多時,我們已經到了封山腳下,分批下了車,山腳下已經聚集了不少毀滅術士和惡魔術士,見到尹子默和曹小韻,分別行禮。


    看著我和王萱一行人也隨之下車。不少人眼中都是一驚。


    尹子默衝著白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白蕊笑笑,“尹護法已經擢升掌教,可喜可賀。”


    尹子默搖著頭笑著,“都是兄弟們抬舉,哪有我的功勞。”


    白蕊說道:“既然我們暫時放下恩怨,共同對抗妖樹,應該速戰速決才是,我們上山吧。”


    尹子默笑著點頭,衝著身邊的術士低聲說了幾句,那術士衝著身後一擺手,幾名術士紛紛開始運起手印,撕開了封山的封印。


    踏入封山的結界,不禁大吃一驚。


    炎炎夏日,整個封山竟然大雪封山!眼中所到之處,竟然是大片的積雪。


    “怨氣如此強烈,居然有如此陣勢的大雪。”尹子默望著還在飄著大雪的封山說道,“給我衝上去。到道觀集合!”


    白蕊迴過頭,“小韻,上山吧。”她冷眼瞟了一眼身邊的尹子默。


    曹小韻衝手下的術士們下令。毀滅、惡魔術士像是著了魔,紛紛開始衝著山上疾衝。


    停止爭鬥?


    看著麵前的術士們相互糾纏撕扯著上山,我嘴角冷笑一下,簡直就是一場廝殺。


    王萱衝著身後的同伴說道:“咱們也上!非要爭個第一不可!”她眼中閃著好事的光芒,就沒有她不參與的事兒。


    說完,自己帶頭衝了過去,故意從白蕊和尹子默的中間穿過去,尹子默和白蕊紛紛皺眉。


    白蕊看著王萱衝上山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小妮子竟有這一身道行。不由得向我看來。


    我身後的術士紛紛開始上山,均是用了古籍中的道咒。


    尹子默牽著嘴角笑笑,“年輕人火氣大,白幽逸,我們慢慢上山如何。”


    白蕊扭過妖膩的臉龐,“我就喜歡年輕人的朝氣。弄得我也技癢呢。”說著彈指一揮,轉過身體,開始上山。一團紫紅色的氣流凝在身邊周圍。


    一股氣流仿佛像是有了生命,朝著尹子默麵門擊去。


    尹子默伸出左手一擋,將紫氣盡收手掌,臉色一變,“白幽逸,你已經身為幽逸術士,這毀滅與惡魔之爭,就不要參與了吧?”說完,右手捏訣,一張道符擲向白蕊的腳下,啪的閃出一個火花。


    “我做惡魔掌教之時,你的掌教燕翩遷,也得叫我一聲師叔。你比我差了兩輩還不止,怎麽?想以下犯上嗎?”說完又迴了一掌。


    尹子默側身避過,隻見掌心雷劈在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細的鬆樹上,生硬的將樹劈斷,不禁大怒,“我可沒有這樣的長輩!”說完虛空畫符起來。


    “哧!”一道劍氣自二人之間劃過。“你們慢慢打,我先上去了。”我冷冷的衝二人說道。


    尹子默大駭。劍術之流,一直存在想象傳說之中,術士為了除妖伏魔,倒是常備桃木劍作為法器,但是尋常劍法,無人會使,更別說能夠傷人的劍氣了。


    眼看我就要從兩人麵前經過,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不準走。”


    “你敢放肆!”我吼叫道。


    “啵”的一聲,身上的氣勁迸發出來,將身上披的外套震了下來。


    尹子默隻覺一股強風撲麵,接著看到我淩厲的眼神。我畢竟做過掌教,而且是天賜右護法。他不禁一顫,鬆開了抓住我的手臂。


    白蕊笑著朝著山上疾衝起來,“初生牛犢,不畏虎也。”她說道。


    想走,也沒那麽容易!我挺起劍身,一道劍氣劃了過去!


    白蕊笑著,雙手一展,嘩啦啦的一陣響動,兩串鐵鏈甩向了我。


    此時山上,獵獵風雪之中,隱約已經能聽到術士的聲聲慘唿!


    毀滅術士和惡魔術士之爭,已經相鬥了半個世紀,想要將兩股力量合二為一,絕非易事,更別說能分出高下了。


    李睿淵下的毒計,已經完全的發揮了作用,在封山上,術士們間的爭鬥更加殘酷。說不定此時,他正躲在暗處。等待著出場的時機。


    上到山上,天色已經近了黃昏。


    看著各有損傷的術士們,我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道王萱怎麽樣,正在擔憂,王萱一臉笑容跑到了我麵前。“師父,我是第一,你怎麽賞我?”


    我不喜歡爭強好勝,但是不能限製別人,再說,王萱確實為我爭了臉麵。讓我體會到了師父燕翩遷那時的心情。


    尹子默的臉色十分難看,身邊的術士走了過來,眼睛兇狠的看著王萱,掩著嘴巴衝著他說了幾句,尹子默怒道:“廢物!”


    白蕊與我爭鬥,也消耗了不少氣力,臉上掛著標誌般的笑容,走到曹小韻身邊去了。


    秦逸始終留給我一個後背,還是不看我一眼。


    算了,你要假裝你的好丈夫,就去裝吧,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我和王萱一行人的清白。望著已經略微破敗的道觀,我想起那夜百鬼夜行的場景來,不禁走到了當年我使出血祭的地方。


    也是這個位置,我做了江州執事。我向著白蕊看了一眼。


    白蕊看著我若有所思,眼神之中帶有一絲淒涼。


    如果不是兩派術士相爭,該有多好。


    “諸位。”我站在場地中央,衝著觀裏的術士們說道,“我夢依塵遭受不白之冤已久。現如今,我必須在此對諸位證明,李睿淵李幽逸對我的誣陷!”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才簡明扼要的訴說完畢了。


    白蕊聽著我的敘述,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似乎自己有很多事情,都入了李睿淵的圈套。


    “依塵,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白蕊不禁問道。


    我點點頭,“句句屬實。尹掌教對於此事,一定心知肚明。”


    “你放屁!”尹子默躍到了我麵前,“說我心知肚明,明明是對我的誣陷,我這個掌教,可是兄弟們選出來的!難道這也能作假?”


    惡魔術士們以為毀滅術士都仍在苦修,大多不清楚毀滅術士在杜子石和李睿淵的規則之下,變成了什麽情況。


    “你也不用急著解釋。我讓你見一個人,有能耐,就當麵說清楚。”我說道。


    王萱和魯墨抬了一口大箱子上來。


    眾人見是一口貼滿符咒的箱子,均不知道裏麵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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