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銳立還沒到那種安裝炸彈的反社會程度。那樣隻會讓集團更加厭惡而除掉他,他隻是設下了幌子,讓術士們著急去接觸計時器,被麵前玩殺人木頭人遊戲的術靈。


    “你很喜歡木頭人遊戲嗎?”我衝著麵前的術靈說道,不管心裏多麽驚懼麵前殺人狂魔的狀態,我必須試著跟它溝通。這是唯一製止它的方法。不然,我的頭也會綻放。


    它卻說了一句讓我心裏發寒的話:“不,我喜歡殺人,爆開的時候很美。”


    “呃。如果不殺人呢?”我試探的說道。


    “不行,那樣我不舒服。我的頭會痛。”它說道。恢複了成一張正常的臉。那是一張臉色略微發青、五官端正的女子,印堂處插著一根法針。


    有人對她做出了惡行。她的樣貌反映出了這個狀態。


    “頭炸開的時候,雖然疼痛非常的難受,不過這種溶解的感覺卻非常舒服。”它接著說道。


    如果要徹底解決她的痛苦,就一定要拔掉它屍體上的針不可,但是她的屍體會被雷銳立藏在什麽地方呢?


    奔進大樓的李睿淵去了那裏?


    秦逸呢?


    被他附身的那個人又在哪裏?


    身邊的朋友們都不在,從一進大樓開始,就被分散了。“你的主人在什麽地方?”我衝著她問道。


    從她的身後,我看見一旁站著的一個術士,看著隨意走動的我,眼裏發出羨慕的光芒。而他,已經渾身是汗。眉頭上的汗珠已經快滴入眼球。因為我結束了遊戲,但是每個幸存的人,反而更是不敢動彈了。生怕一瞬間,自己的頭就會裂開。


    “我沒有主人。我就在這樓上。”它說道。


    雷銳立一定在什麽地方控製它,說不定,在李睿淵的幫助下,混進了術士集會。現在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搞著要毀掉術士會的勾當。


    我巡視了一下四周,一樓大廳滿是血汙,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血液的味道,二樓有一個講台。正空蕩蕩的放著一隻話筒。


    看來,組織者已經講過話。“二樓的人呢?”我衝著麵前的術靈說道。


    “被我困在二樓的東北角呀。”它說道。


    我心裏一驚,麵前的術靈控製著整間大樓!一定有人把她的靈體和樓體混成了一體。整間商貿公司,是棟名副其實的鬼樓!


    雷銳立通過折磨這個附樓術靈,來折磨所有在場的術士。看來她就是術士們正在尋找的藺初雁。


    “初雁,我贏了比賽,有什麽報酬?”我衝著術靈問道。


    “爆你的頭好了。”麵前的藺初雁說道。


    “慢著,慢著。”我急忙喊道,“我們換個遊戲好嗎?”還好,自己的頭沒有炸開。


    “別的不好玩。”她說道。


    “這樣,我跟你玩。不過有個條件,我要你把所有人都放出去。”我衝它說道。


    藺初雁一皺眉頭,“不行,都走了,怎麽玩!”


    “那這樣,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大家一塊玩好嗎?”我改變了方式。


    她點點頭。


    我的麵前人多了起來,雖然地麵上已經有了不少死去的屍體,但是一樓大廳的人還是很多。莫清已經離我非常近。看來也是被木頭人的遊戲折磨的苦不堪言。


    大廳裏的人見我可以隨意活動,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便活動起自己的四肢來。


    “噗嗤!”一時大廳響聲不絕。


    “都別動!聽我說遊戲規則好嗎!”我大吼道。


    “大家都站累了吧?”我扯著嗓子喊道,“現在更換一個遊戲,大家一起玩。初雁,現在我們玩捉迷藏。”


    “遊戲開始後,我就想辦法躲起來,你來抓我,要是我死了,傳遞給下一個人好嗎?”雖然這個方法並沒有阻止藺初雁,但是總好過一動也不能動的木頭人遊戲。


    “好。你先藏。”藺初雁說道。


    我衝她說道:“那你先轉過頭去,數上1到50個數字,我好藏起來。”


    藺初雁高興的轉過頭去,開始認真的數起來。


    雖然我知道這個事情做不的不地道,我欺騙了她,但是她已經被雷銳立害死,死後失去記憶還要害死更多的人。


    在她認真數的時候,我偷偷血祭了自己的耳環。莫清臉色不變,心裏盼望著我一擊成功。


    我抽出龍頭劍,衝她一記重劈!在她淒厲的叫聲中,將她劈成了兩半。


    術士和道士歡唿起來,為了我漂亮的一記重擊由衷的表示感謝,但沒過多久,又有人開始偷偷議論起來,說我這個死囚果然狡猾,和退魔術士勾結,累得大家慘死。


    我冷冷的笑笑,沒有言語,這就是人。


    人群的一個角落突然傳出了一聲哀嚎,“噗嗤!”“噗嗤”的聲音又重複開始。


    又一個藺初雁從牆裏鑽了出來。走到那裏,身邊的人紛紛爆開了頭顱。


    術士們開始反擊,在一堆道咒中間,不少人下了縛鬼咒,紛紛用手上的道咒試圖控製藺初雁。


    “哼哼......”藺初雁淒厲的笑著,身上的縛鬼咒越來越少,“噗嗤”之聲不斷的迴蕩在大廳。


    “快用道咒封住她眼!”一個術士喊道。


    術士們紛紛結起手印,一些道士為了活命,也都紛紛衝著藺初雁動手起來。不多時,道咒已經將藺初雁貼成了一個粽子。眾人紛紛又下了縛鬼咒,將她困了起來。


    “貧道會超生之法,護我起壇,將它度了!”一個道士喊道,幾名術士紛紛圍了過來給他護法。


    牆角處有人叫道:“這裏還有一個!”那角落裏又竄出來了一個。


    藺初雁附在樓體,隻要不把她的屍體找出來解決掉,這些靈體會滋生不斷。


    莫清此時喊道:“依塵,上樓去,找高功們來。”


    他說的對,術士會的幽逸術士都一定在二樓。而藺初雁不是剛說過過嗎?他們都困在東北角上。


    曹小韻、秦鴻澤和莫清聚了過來,開始護著我從樓梯上樓。


    大廳一片混亂。耳朵裏充斥著各種道咒咒語,還有四處從牆中湧出的靈。曹小韻和莫清不停的在牆麵上貼著道符。而秦鴻澤結著手印,擊打著牆麵竄出的藍色物體。而我則不斷揮舞著快劍。光德道人給我吸過的草藥裏一定放了些有益氣力的東西,我運劍極為自如。


    漆黑的樓道和走廊雖然異常漆黑,卻給了我們更好的視線,隻要冒出的靈體,紛紛被我們打迴牆裏。


    我每一劍刺下,都割掉藺初雁的一顆頭。一個強大的術靈,即使有再多的能量,也總有耗盡的一刻,但是麵前的藺初雁仍然是源源不絕的從牆內探出頭來。


    叫聲越發淒厲,卻始終不使用她的“爆頭神技”,隻是拚命的向我湧來。看來,我是真的把她激怒了。


    我望著二樓的東北角,那是一間會議室。


    門口竟然圍著一堆腐爛不堪的屍體,我不禁吸了一口氣,那些帶著一灘腐肉的臉龐紛紛扭過了身體。


    二樓一片狼藉,滿地的玻璃渣和散落砸碎的桌子很多都從中間折斷落在牆角,頭上的吊頂已經垮塌下來,露出一截閃著火花的電線。而大理石的主柱已經斷裂,一個術士和一具屍體斜插在露出的鋼筋上,那屍體仍在輕微的蠕動,但是術士已經血肉模糊,不停的從身體順著手腳在地上流淌著鮮血。


    我的腳底踩著了一本道書。塑料的封麵上帶著燒焦的痕跡,用腳挑了一下,裏麵的書頁已經成了黑色灰燼。整個一層,都沒有藺初雁的藍色影子。


    雷銳立是有選擇性的,對於重要的人,顯然他要他們活到最後。


    一台飲水機斜倒在地麵,藍色的塑料桶流出不少純淨水,和地上的血液混在一起。


    莫清此時也衝了上來,看著麵前的情景。“高手們被困在裏麵,一定還有更強大的東西!”


    雷銳立的方法很明確,利用藺初雁在其他的樓層殺一般的術士們。他自己用了什麽道術將術士會的核心人物困在裏麵。等到術士們除盡,再除掉術士會的核心。


    大樓中不知道是那一層,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聽上去,像是門被鎖上了。


    頭頂的燈光昏暗下來。四周變成了一片漆黑。我眼裏最後看見的,是一張張開嘴巴的屍體的爛臉。


    秦鴻澤手中擰亮了一隻手電筒,麵前的所有屍體,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背靠背站在一起!”我吼道,我和秦鴻澤靠在了一起,莫清突然喊了一句:“在頭頂上!快散開!”


    秦鴻澤的手電筒剛剛照射到頭頂,我就看見了一條青色帶著鱗片的腿閃過,接著被什麽東西撲倒了。同時鼻子裏竄進了一股濃烈的臭味。


    覺得左邊風聲有異,揮了一劍過去,砍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一聲慘叫過後,黑暗中再無任何聲息。


    黑暗中,人的瞳孔會放下,身體也會產生習慣性的反應,腦袋開始變的悸動,我的心跳加快,就連唿吸也開始局促起來。這是無法避免的事。


    “莫清...老秦...”我壓低了聲音叫道。但,黑暗中並沒有任何響聲。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早已經不知道自己滾到了那裏。這下,退魔術士的陰謀要成功了。不但成功的困住了所有術士,並且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


    自己不能挨著牆,藺初雁在牆裏等著我。隻得握緊了手中的龍頭劍。在四周揮舞了一下,除了劍身的破空之聲,什麽也沒有砍到。


    人內心的恐懼來自未知,其實人並不懼怕黑暗,而是不知道黑暗中有什麽隱藏的東西。而人這種動物,最會展開聯想。


    無論怎麽想,我腦海裏那條帶著鱗片青色的腿始終揮之不去,總不能說,那是一隻巨大的青蛙吧?


    青蛙王子嘿。


    請原諒我,諸位,我又拋錨了。


    我在心裏對著莫清和老秦道歉,其實歉意最深的,還是曹小韻,因為腦海裏剛剛閃過,一隻牽著嘴角正在微笑的青蛙和穿著白色婚紗的曹小韻的影像。


    一樓處隱約傳來“噗嗤”的聲音。那場屠殺並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變緩了些。我的眼前仍是什麽都看不見。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麵前的困境,那就是收了古器,去開自己的天眼。但是,要我收了這上古法器,那些東西撲上來怎麽辦?


    這真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樓下的噗嗤聲提醒了我,無論我怎麽猶豫下去,終於還是要走這一步,燈光不會自動開啟。不立即阻止這一切,術士們還是會被躲在黑暗的術靈偷襲。


    即使我在黑暗中撐過一天、兩天,到了第三天,體能的消耗也會逐漸讓我失去意識。畢竟人在這種環境中,消耗的體能會超出平常的兩三倍甚至更多。


    想到這裏,我握著龍頭劍的手一鬆,雙手飛快的結起手印來。


    隨著龍頭劍的光芒消失,四周徹底一片黑暗。耳際傳來了各種嘈雜的聲音。我雙手剛剛捏上手印,後背就被什麽東西拖動,身子失去平衡,在布滿玻璃碎渣的地上飛快的移動著。手臂被抓住,左右分了開來。


    雙腳被人舉起,整個人仰麵背架了起來。


    “老秦!是你麽?”我焦急的問了一句。


    “哼。”沒有一聲迴答,隻有一個聲音。這聲音我認得,是雷銳立!


    “哐當!”一聲門響,我的身子被人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接著聽到了一聲門響。


    我驚魂未定,聽到了身後一個略微蒼老的男聲,“別動。”


    我稍稍平靜了下。聽到了三個字:“木頭人!”


    黑暗中屏住唿吸,四周隻聽見大約五、六人的唿吸,聽不到任何聲音。藺初雁的靈體就在對麵,照著麵前一絲光亮,她的麵前隱約是一張大桌子的桌角,身後是一張雙排門。


    藺初雁轉過身去。嘴裏又開始嘀咕起“一...二...”


    身邊一個女人聲音傳來,“對不起,依塵。我迷了心竅,害了你們。現在我不能讓你們被退魔術士們再這樣下去。”


    是趙幼容。這是...會議室。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想做術士唯一的領導人,所以才聯合了退魔術士。現在害死了張幽逸,也連累了你們!”黑暗中的趙幼容說道。


    “木頭人!”


    黑暗中又安靜下來。


    “一...二...”


    “我做了背叛術士會的事,我應該為此付出代價!”趙幼容說道。


    明明是李睿淵,你怎麽......


    我明白了,她一直喜歡李睿淵,現在寧可把一切罪名歸結到自己的身上,也不要自己的情郎受到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怪不得,從我被關押之後,她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原來,她受到李睿淵的蠱惑。


    這也不難理解,如果我不是因為壽數的問題,而是和李睿淵一起走到現在,隻怕我也會做出一樣的事情。男人不會是感情動物,但是女人無一例外。


    “嘿嘿......”會議室裏響起一個笑聲,“藺初雁,遊戲該終止了。”


    “唿”的一聲,一個火把映出了雷銳立的臉。隻見他掏出一個燭台,用火把點燃了燭台上的蠟燭,放在會議室的桌上。雙手按在會議桌上,衝著藺初雁的靈體命令道:“誰動,就爆誰的頭!”


    那藍色靈體飄到了我的身體左側。在我的右側,是術士會上的各位幽逸術士,和一臉歉意的趙幼容和神色黯然的趙幽逸,身後是個我從未見過的老頭。


    原來是他接住了我。才沒有讓我甩到牆上。


    “孫山居、趙幽逸,好久不見了。”


    趙珍凝抬頭看了一眼,哼了一聲。


    “燕翩遷在時,你們好不威風。結果燕翩遷一死,你們也就到頭了。風光了這麽多年,也夠了。”


    “你想做什麽?”我身後的孫山居放開了我,衝著雷銳立問道。


    “術士們被集團壓抑了這麽多年,你就不想改變這種局麵嗎?我們四處殺著術靈,死傷無數,結果王氏集團的高層們呢?安心精修,一個個為高功大德。你覺得公平嗎?”雷銳立說道,“我是在改變術士們的命運。術士輪不到集團來指手畫腳。我們是獨立的門派。”


    “門派?”孫山居笑了一下,“術士隻是一個別類,在你嘴裏反而成了門派,誰又是門主呢?”


    “當然能者居之。我雷銳立為術士建功立業,創下功勳,隻要你們願意加入退魔術士,我保證,在此的諸位都是高功大德,想要什麽就有什麽。”


    趙珍凝瞪了一眼,“叛徒的賞賜,無福消受。”


    “夢依塵的控靈之法的確玄妙,與禦屍道的控屍不相伯仲。但是佼佼者始終都被集團牽製,一個家破人亡,一個魂歸地府,術士們根本就沒有出路。唯有推翻鎖鏈,創造一個隻屬於術士操控的世界!大家同為術士,應該相互幫扶和理解才對。”雷銳立說道。


    “是術士的?還是你雷銳立的?”孫山居說道,“我們跟你不一樣。”


    “趙幽逸,你也是這麽想嗎?”雷銳立扯著尖利的嗓子說道。


    趙珍凝頭歪向一邊,口中說道:“你動手吧。”


    雷銳立輕輕搖搖頭,“當真朽木不能雕,也就說到這裏吧。”說完衝著一旁的藺初雁下令。“爆了他們。”


    身邊的藺初雁慢慢向我靠近,蹲了下來。一雙怨毒的眼神在我麵前尋找著。


    雷銳立皺起眉頭,伸手在兜裏摸了摸法器,“叫你動手!難道沒有聽見嗎!”


    藺初雁始終沒有迴應,隻是盯著我看,“我見過你。”它說道。“你是...夢屁股。”


    眾人一怔,不明白它說些什麽。但是我知道。


    雷銳立猛地將麵前的會議桌劈成兩半,怒道:“動手!”


    “轟”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炸開,莫清抱著藺初雁的屍體站在門口。曹小韻將手中的鐵針扔在被震倒的雷銳立麵前。“結束了,雷銳立。”


    邪不勝正,自古的道理仍是恆久不變的證明。


    “你...你們......不可能的,你們不會找到的。”雷銳立驚慌起來。


    麵前的藺初雁飄了過去,雷銳立立即瞪圓了眼睛,“不要,不要爆我的頭,不要!”


    莫清的身後閃過一個人影,一把寒光閃閃的唐刀猛地刺入了雷銳立的胸膛。“結束了,雷銳立。”那人抬起頭來,額頭上輕微見汗。我不禁皺了眉頭,是李睿淵。


    趙幼容立即撲上前去,將他抱住,“睿淵!你沒事就好。”


    李睿淵拍拍她的肩膀,接著平靜的看著我,“沒事。”


    他不是心神大亂了嗎?


    “依塵,以前我倒行逆施,處處找你的不是,是我錯了,既然大家都沒事,不如就雲淡風輕怎麽樣?”他的言語之間自有一股寒意。


    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卻見他一手微微張開,亮著一個東西,在我麵前閃了一下。


    那是......


    “好。”我答道。一個人作惡多了,自有天收,這點我深信不疑。


    趙幼容奇怪的看著我的反應,又疑惑著看著李睿淵,李睿淵低下頭去,衝著趙幼容溫柔的說道:“沒事,幼容,有我在,絕不要你出任何意外。”


    李睿淵手裏拿著的,是秦鴻澤手上的一條鏈子。我見過。


    他一定是在黑暗中趁著雷銳立挾持我的機會,將秦鴻澤又控製起來了。


    他不但出手狠辣,想不到還如此卑鄙無恥。很顯然,他是覺得雷銳立這個棋子無法再使用了,才出來繼續做好人。


    以秦鴻澤的生命作協,要我不揭發他是明覽道人的事。


    我身後的孫山居哼了一聲。嘴角牽起一絲微笑來。


    趙珍凝說道:“孫山居,既然現在叛徒已除,這事您看......”


    孫山居開口說道:“你拿主意吧。秉公處理就好。”


    他站起身來,從我身後走過,手臂有意無意的在我腰際捏了一把。


    這個色狼在這裏。


    秦逸。


    就算我被抓住,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因為他附在這個術士的高層身上。


    “你們不會以為就這麽完了吧。”地上的雷銳立突然開口說道,“我要你們全都死在這裏!”接著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戳在自己的身上。


    鮮血從匕首和身下湧出,浸濕了地麵。


    “嘿嘿嘿......”他的半邊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容。右手隨著一道黑色氣流,變成了一條帶著鱗片的粗壯手臂。


    原本是一片白色的大理石地板,此時被他的血液浸成了紫黑色,在一片汙穢和惡臭中,他的頭顱被腦袋後迅速生長的頭發裹起,露出一張帶著血絲的巨口來,腐爛的嘴巴一張,瞬間一大泡透著黃綠色的屍液從那嘴裏噴湧在地麵。


    在我血祭了耳朵上耳環的同時,李睿淵抱著懷裏的趙幼容,從身上抽出一把帶著黑色氣息、劍身刻滿符咒的鐵劍出來。


    趙珍凝驚唿道:“北鬥五雷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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