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樓離開之後,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來到了北平的一處小四合院。


    門開著,家裏卻沒人。


    三人在院子裏逛了一圈,小院布置的很溫馨。


    地址是劉敏兒這丫頭給他的,明鯉還以為是那丫頭給他的地址錯了,正打算出去找個地方給那丫頭打個電話,這時一輛軍車停在四合院門口,一對青年男女從車上跳下來。


    “哥,陳二哥,鷓鴣哨三哥。”


    “師傅,二師伯,三師伯。”


    “丫頭,孽徒。”


    從車上跳下來的,正是劉敏兒和榮保咦曉這個孽徒。


    看到這個孽徒之後,明鯉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師傅,你打我幹什麽呀。”


    “看你不爽,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哥。”


    “看在敏兒的麵子上,老子懶得和你計較,一會咱們切磋切磋,看看你小子這麽多年有沒有長進。”


    “師傅,我認輸行不行?”


    “想得美。”


    “好吧。”


    榮保咦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這十多年來,他的功力長進不少。


    以他現在的身手,自信天下少有敵手,就連二師伯陳玉樓於三師伯鷓鴣哨他都有信心戰而勝之。


    畢竟,他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論實戰經驗一點都不比陳玉樓和鷓鴣哨弱,甚至見過的鮮血比他們都要多。


    但是唯獨對上師傅明鯉,榮保咦曉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


    這麽多年下來,師傅身上的氣質越來越隨和,表麵上看起來就像一個人畜無害手無縛雞之力的鄰家帥公子。


    但榮保咦曉心裏卻非常清楚師傅的恐怖,真要搏命的話,師傅弄死他絕對不會出第二招。


    說是切磋。


    其實榮保咦曉心裏明白,師傅就是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揍吧揍吧。


    他和小師姑劉敏兒可是自由戀愛,即便是師傅明鯉也不能不講道理棒打他們。


    真要從龍吟苗寨祖祖輩輩論輩分的話,他還比師傅明鯉要大上一輩呢,師傅明鯉得管他叫叔。


    “哥,二哥,三哥,屋裏坐。”


    “丫頭,這小院不錯啊。”


    “國家分給榮保的,平時榮保在部隊住,我大多時候也住學校那邊,這邊倒是很少住,我每個星期空了過來打掃一下。”


    榮保咦曉這小子現在肩膀上扛著一顆金星,負責北平的衛戍工作,一把手。


    劉敏兒一年前從米粒尖留洋迴來,正兒八經的麻理工物理學博士,學的是實驗原子核物理與粒子物理,目前在北平大學任教,是北平大學最年輕的物理學正教授。


    兩人的婚禮,是半年前在龍吟苗寨辦的,結了婚之後兩人又迴了北平。


    平時的時候榮保咦曉住部隊,榮保咦曉不在家劉敏兒就住學校的宿舍。


    組織上分給他們結婚的新房,反倒是沒住上幾迴。


    “哥,二哥,三哥,你們喝茶。”劉敏兒說道“對了哥,阿爸阿媽嫂子都好吧,還有小弟和光宗耀祖他們是不是還那麽調皮。”


    “丫頭,阿爸阿媽你嫂子都好著呢,有哥在你不用擔心,小弟的成績比你當初還要好,將來咱們家又得出一個高材生,至於光宗耀祖那兩個臭小子,皮實的很,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光宗耀祖確實比較調皮,前段時間嫂子打電話的時候還跟我抱怨來著,說他們兩太皮了,整天跟野猴子一樣往山裏鑽,天黑都不歸家。”


    “不說這兩個臭小子了,說說你們最近的情況吧。”


    “哥,我們很好,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阿爸阿媽不放心,還說要帶小弟來北平看你們,不過考慮到你們平時工作都比較忙,就把來北平的計劃擱置下來了。”


    “哥,等我什麽時候休假了,迴一趟湘西,看看阿爸阿媽和嫂子還有紅姐姐她們。”


    “行。”


    聊了兩個小時家常,榮保咦曉這邊安排了飯店,吃涮羊肉。


    剛坐下沒兩分鍾,榮保咦曉就迴了部隊,第二天下午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從北平離開的時候都沒見到這小子的人影。


    劉敏兒這邊也有事走不開,沒辦法送他們。


    許一城幾人請明鯉,陳玉樓,鷓鴣哨三人吃一頓北平烤鴨子,然後開車把他們三人送到了火車站。


    “許兄,黃兄,劉兄,藥兄,沈姐,後會有期。”


    “明爺,陳兄,鷓鴣哨兄弟,一路順風,到家之後記得來個電話報個平安。”


    “撤了,到家之後電話聯係。”


    三人進了火車站,上了車。


    以前從北平坐火車到三湘四水,起碼需要五天時間。


    十年間,夏國各方麵的科技飛速發展,火車也經過了兩次大提速,速度達到了每小時一百二十公裏,隻需要十八個小時便能抵達三湘四水潭州火車站。


    第二天晚上八點,三人抵達潭州。


    在潭州待了一天之後,明鯉和陳玉樓兩人迴了湘西。


    迴到家之後。


    明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繼續他的授徒和著書的大業。


    陳玉樓家的,鷓鴣哨家的,張啟山家的,二月紅家的,李老三家的………解老九家的,老洋人家的,黑瞎子家的,啞巴張家的等等,包括羅老歪的兩個孫子,以及他自己家的兩個臭小子,大大小小近三十個小夥丫頭,全都在他手底下學習堪輿術,占星術……等各種本事。


    授徒之餘,明鯉打算把他所得所學整理一番,以夏國古代十大秘術為基礎,出一本囊括堪輿,占星……農事等方方麵麵的奇書。


    書名他都已經想好了,就叫鯉魚雜書。


    這部鯉魚雜書,明鯉已經連續整理編撰了六年時間,全部編撰完成恐怕還需要十五年時間,書成預計將超過三千萬字,加上各類插圖,工程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一心編撰鯉魚雜書,兩耳也要聞窗外事。


    期間,已經四十六歲的明鯉和花靈去溪州參加了陳老爺子的葬禮。


    陳老爺子走了,享年九十五歲高齡,壽終正寢,無病無災。


    墓地是明鯉給陳老爺子選的,難得的寶穴,給陳老爺子入殮的棺材,正是當初在滇南獻王墓得到的萬年窨子木樹芯棺材一分為二製成的一具萬年窨子木樹芯棺材。


    又五年。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鯉魚雜書成。


    書成之日,烈日當空,天雷滾滾。


    刊印之後,鯉魚雜書原版被珍藏於夏國國家寶藏守護者聯盟第三號藏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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