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掛斷了外勤組組長打來的電話,對於外勤組的無功而返,他沒有任何的驚訝和憤怒。


    對於勾魂人行事的謹慎,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如果真的收到什麽重要的消息,他倒是會以為是勾魂人設下了什麽圈套。


    畢竟勾魂人喜歡捉弄警衛司,已經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事情了。


    上次雖然貌似找到勾魂人的一些線索,但是在後來的篩查中卻發現獲得的指紋居然是警衛司的一位高級督察的指紋,身形也和這位督察完全一致。


    但是這位督察在勾魂人犯案的時間點是擁有不在場證明的,他和其餘兩組人正在聯合執行一起兇殺案件,有超過30人以及會議的視頻錄像證明,在同一時間,這名督察正在眾目睽睽下工作。


    因為高級督察不可能是勾魂人,也不可能是視頻中出現的那個將境外傭兵抓走的人。


    這一樣警衛司的人對抓捕勾魂人的信心更加不足了,畢竟這樣神出鬼沒的一個家夥,甚至沒有辦法通過生物的數據進行檢驗。


    畢竟現在警衛司主要的偵查手段就是靠指紋錄像以及身體數據,進行確認疑犯,畢竟每個人的生理特征都是不一樣的。


    然而現在連靠這些數據去抓捕勾魂人都沒辦法做到,一切看到的信息都可能是假的,對方可能是一個1米9的壯漢,但你獲得的信息卻可能是1米3,也可能是1米4,他甚至可能隨機地抽取任何一個人的身體數據作為對象目標。


    除非將勾魂人當場抓獲,否則也就無濟於事了。


    當然也可以像是季月澤一樣潛伏起來,不斷地揣摩人的犯案習慣,在他犯案之前甚至犯案時候,將他抓住。


    然而這樣抓捕難度,其實要比事後去抓,難上千百倍。


    畢竟勾婚人不像一些特定的罪犯一樣,作案動機純粹,作案目標相對固定。


    方毅倒是希望勾魂人的作案更加瘋狂,目標更加準確,像是當年那位人稱剪刀手愛德華的殺人狂一樣。


    雖然他作案手法很惡劣,連殺了72人,但是僅僅一個月就落網了。


    因為他的目標實在太過固定,目標永遠都是那些行走在黑暗角落的外賣員,特別是喜歡穿著紅色裙子和紅色高跟鞋的外賣人員更是他最為喜愛的。


    最終,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狂是在當地的警衛司的聯合伏擊下,落入陷阱。


    而紀越澤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就有點像是之前抓捕愛德華的手法。


    不過兩者又有很大的差異,愛德華的動機和目標太過專一,即使是普通人都能猜到,就不要說經常和犯罪打交道的警衛司。


    然而勾魂人的行動卻是多變的,出擊的角度永遠都是羚羊掛角,沒有一絲可以尋找的蹤跡。


    在專案組以為他會繼續對外國人出手的時候,卻把注意力轉到一個八卦新聞。


    如果勾魂人隻是盯著嚴重的犯罪事實,警衛司還可能有所準備。


    但是一個八卦新聞,隻要不是當事人,根本沒人會想到,背後居然會牽扯到30多條人命。


    可能很多人即便是看到了,也隻是會以為是什麽搞笑新聞。


    而網絡上每天都播報成千上萬的新聞,根本沒有人可以預計到勾魂人的目標,到底是哪一個。


    而警衛師也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多精力去核查網絡上的新聞,到底是八卦還是可能潛藏在八卦事件下麵的嚴重殺人案件,


    方毅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電話,看了眼從a市警衛司那邊傳過來的一些圖片,在對方的別墅地下室裏麵拯救出了7味瘦骨嶙峋,而且傷勢嚴重的女人,這些女孩的年紀最小的隻有18歲,最大的已經41歲了。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有找到更多的信息,畢竟第一現場並不是在他的別墅,就連第一犯案地點,那一間沒有名字的郊外公寓,能找到的線索都寥寥無幾,想要在別墅找到有用的信息,簡直就是不可能。


    另一邊房間內,


    廖鴻博已經進行了第4次選擇,時間也過去了足足三個半小時。


    期間,他前三次都是選擇失血,導致他在短時間內就失去540毫升的血,這個失血量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已經相當多了,畢竟正常一次抽血通常會在200~250毫升,即便是戰地緊急用血也不會超過400升。


    這已經等於普通人連續抽血兩次了,別說兩次,很多人抽血一次都會受不了。


    因為前麵已經說過,人體的血液是有一定的數量的400毫升的血液已經接近人體血量的5%一些體質較差的,可能就會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


    而即便是像是廖鴻博這樣身體比較強壯的人,連續失血500多毫升,也就是全身的7%的血液也讓他的身體相當難受。


    感覺身體出現了不適,廖鴻博連忙停止了繼續失血,而選擇使用了降溫瞬間。


    話音落下,室內的溫度就開始快速下降,不到一分鍾,整個房間的溫度就從30度到了25度,5度的溫度差距10分明顯。


    廖鴻博能感覺到他自己原本正在不斷流汗的身體,立刻感覺舒適起來。


    因為大量失血造成的不適感,也因為溫度降低,也慢慢開始減輕,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不斷地深唿吸,以此來減少身體的嘔吐感,短時間內失血過多會造成暈眩和嘔吐,不過這些症狀都會很輕微。


    畢竟失血的量還隻有百分之幾,並不會危害到身體的一些緊急的戰地輸血常常都會多達10%以上,隻要及時停止失血,進行休息並且攝入足夠的能量,那身體就會快速地造血。


    當然,他現在是沒辦法攝入任何能量,不過進行短暫的休息還是能做到的。


    感受室內溫度開始變得適宜,他的深唿吸也開始慢慢減緩。


    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暈眩也快速消失,畢竟隻是7%而已,這個數值對於一個成年男性雖然很多,但是勉強咬牙,還是能接受的。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適應,廖鴻博對於這個地方的畏懼也開始減少了,畢竟他已經通過對各個方向的唿喊清楚,這是一件嚴絲合縫的密室。


    這間密室的空間不小,但是卻不會很大,因為雖然會造成迴聲,但是迴聲的反應很快。


    他不斷收集自己找到的信息,反饋給警衛司,想尋求幫助,想早點確定這裏的位置,然後他提供的線索根本對尋找毫無意義。


    雖然他瘋狂在心中痛罵警衛司的人,但表麵還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現在他可是求著警衛司的人去救他。


    突然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暗罵自己傻逼。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手下好幾個獵物就是 a市警衛司的家屬,畢竟警衛司的幹員,每天工作都忙,加班都是平常事。


    玩起來也相當的安全,根本就沒有心理負擔。


    但是,現在事情鬧大了,對方隻要查一下消息,即便是能定位到自己的信息,恐怕也很多人想要從中作梗,把自己搞死在這裏麵。


    如果不是雙手雙腳被綁住,他甚至想打自己兩個耳光,當初為什麽去碰這些這麽危險的家夥,找一些普通人不好嗎??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甚至擔心,如果真的出去了,自己會不會被同事弄死,都難說。


    畢竟,他好幾個長期的泡友是同一家醫院的同事的妻子。


    想到這裏,他渾身打了個冷戰。


    長久失血突然停止,全身上下的那種舒暢感是很多人無法感覺到的,畢竟想來大部分人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體驗。


    廖鴻博也從來沒想過,原來安安靜靜地坐在凳子上,居然都能如此舒服。


    突然一個念頭浮現在他的腦海,要不然等下等那一次也選擇啊,降溫好了。


    感受到突然從心中冒出來的念頭,他連忙搖了搖頭。


    他再次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怎麽可能出現這麽恐怖的想法。


    要知道在他原本的計劃裏麵,是先減掉身體10%的血液,然後再開始慢慢降低室內的溫度,等身體適應低濃度血液的運行狀態後。


    繼續逐步逐步地減少體內的血液,同時逐步逐步地降低室內的溫度。


    然而現在僅僅不過是流出了7%的血液,自己就想著要開始降低室溫,而逃避那種失血過多造成的嘔吐和眩暈感。


    他連忙深吸一口氣,這樣的想法自己可不能有這實在太過恐怖了。


    必須去按照原定的計劃,否則如果室溫提早降得太低,那身體的負荷反而會變得更大,一般室溫過早低於15c,那自己身體就會消耗更多的能量,去給身體提供熱量,想要通過降溫逃避事實,這樣的想法完全就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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