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墨?!”沈均千手中的長劍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打落在地,他手腕受到了衝擊,一股巨痛讓他眉頭緊皺,他驚訝的轉過頭看去,就見一襲紅衣的遲墨站在不遠處。


    她放下手,笑容燦爛張揚:“王爺。”


    “你怎麽會在這裏?”沈均千看了同樣驚訝的太後一眼,眉頭緊皺,向前走了兩步。


    遲墨被沈均千的部下團團圍住,他們抽出劍指著她,目光防備。


    她輕撥開最前麵的長劍,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一步。


    “站住!”站在她前方的男人舉起劍,對著她的脖頸,冷聲嗬斥。


    遲墨腳步不停,又往前走了一步,脖頸堪堪抵在他的長劍之上,她歪了歪頭,因著她的動作,有血珠在劍尖冒出,順著劍身滑下,滴落在地。


    她看向沈均千,眨了眨眼:“王爺有這麽警惕的必要嗎?”


    沈均千皺眉審視著她,總覺得她今天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樣了。


    可遲墨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普通女人都比不上的廢柴,她又還有把柄被他捏在手中,他確實沒有如此警惕的必要,這反而顯得他大題小做了。


    左右現在的局勢也是被他掌握在手中,沈均千揮揮手,示意他們散開。


    遲墨腳步輕移,不緊不慢的向他走來,行走間長裙微動,宛若盛開的紅蓮,步步生姿。


    沈均千目光略有些熾熱,他微眯起眼,打量著她,不自覺的想起了以往和她獨處時的時光,又想起她窩在沈君華懷中麵色羞紅的模樣。


    他喉結輕動,雖說遲墨已經被沈君華給玩過了,但就單從她的外貌和身段來說,她不論放在哪裏都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禍水,若是她聽話些,他也不介意再給她一次機會。


    “王爺真是過分。”她在他側麵的一步遠處停下腳步,手輕搭上他的肩膀,指尖輕轉,側過頭看向他,紅唇輕勾:“逼宮這樣的大事竟然不告訴人家。”


    “人家最喜歡的可就是看熱鬧了。”


    她語調輕柔卻讓沈均千的臉色一沉,他冷著臉,不悅的盯著遲墨:“朕是除叛,哪來的逼宮一說?遲墨好好說話。”


    “啊,是嗎?”遲墨佯做驚訝的看著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環視一圈:“可我看你這架勢,反倒像是反叛的賊子呢。”


    “遲墨。”沈均千抓住她的手,沒什麽耐心,目光冰冷至極,自從她入宮之後,她就越來越沒規沒矩的了,上次甚至還敢對他動手,他還未找她算賬,她便又上來挑釁他,這膽子實在是大極了。


    他語調低沉冷漠:“朕的耐心有限。”


    “這麽快就稱上朕了?”遲墨抽出手,取出手絹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聞言嗤笑一聲:“王爺熟悉的還真快呢。”


    她嫌棄的擦拭著手,仔仔細細的將他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看他越發陰沉的臉色,遲墨笑容燦爛了起來,她將手絹拍在沈均千的胸上,指尖輕滑過他胸前繡著的龍頭:“王爺準備的還真是充分呢。”


    “遲墨!你以為朕不舍得殺你?”沈均千抽出一旁侍衛腰間的長劍,比在遲墨的脖頸上,微俯身,冷眼看著她。


    看來沈君華太過縱容她了,讓她已經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在他的底線邊緣反複的試探。


    “遲墨!你已經被打入冷宮,這裏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多嘴!還不快滾!”太後眉頭緊皺,厲聲嗬斥著,眼中難以掩飾的慌亂暴露了她的害怕。


    她並不想遲墨出事,這一點從宮宴變動發生的那一天就能夠看出來。


    遲墨無所謂的笑笑,向長劍又湊近了幾分,她白嫩的脖頸上被劃出一條明顯的血痕,血珠滾落在長劍上,沈均千眉頭微皺,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劍身。


    太後猛地撲倒他麵前,握住他的劍,強硬的拉開,護在遲墨身前:“你不就是想要兵符嗎?你放她走,哀家給你!”


    沈均千一愣,目光在遲墨和太後之間徘徊,倒是沒有想到太後會為遲墨說話,他看著太後慌亂的不複之前高高在上的樣子,視線落在她緊抓著長劍的手上,微抿唇,惡劣的拉著長劍,劃破了她的手,看著鮮血順著她握著長劍的地方,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太後疼的眉頭緊皺,咬著牙沒有鬆開手,對遲墨吼道:“快走啊!哀家可不想哀家的孫兒出什麽事!”


    遲墨呆愣片刻,孫兒?什麽孫兒?


    她什麽時候和沈君華發展到那一步了?她怎麽不知道?!


    她這副死要將她護到底的模樣讓遲墨有點頭疼之餘,又頗為感慨,不管怎麽說,太後很愛沈君華。


    “孩子?”沈均千的目光危險起來,他冷眼盯著遲墨,神色陰霾:“你懷了他的孩子?”


    遲墨頭疼的捏捏眉心,抓住太後的手,摁在她的穴位上,她吃痛的條件反射的收迴手,遲墨將她拉至身後,手腕一翻,在沈均千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輕輕鬆鬆的從他手中奪走了劍。


    她將劍抵在他的脖頸上,遲墨吹了個口哨,歪歪頭:“別一副抓奸的樣子嘛,王爺我和你可什麽關係都沒有。”


    “遲墨,你舍得殺朕嗎?”沈均千有些驚訝,卻是一點也不慌,他在賭,賭遲墨還愛他,不舍得也不敢對他下手。


    這宮殿之中都是他的人,她若是想活著走出去,就絕不可能冒然對他下手,更何況,他不相信遲墨不愛他。


    “王爺,做人別太普信。”遲墨翻了個白眼,手腕一轉,長劍直接刺入沈均千的右胸口,她慢條斯理的轉了轉劍柄,學著他方才故意捉弄太後的模樣,欣賞著他狼狽的姿態:“應該很疼吧?”


    周圍的士兵們躁動了起來,上前將遲墨幾人團團圍住,手中的武器紛紛對準了她。


    她抽出劍,劍身不住的往下滴著血,沈均千臉色發白,捂住傷口,神色陰狠,沒有想到遲墨真的會對他下手:“這大殿之中都是朕的人,你是生是死都是朕說了算,想要活下去,最好就乖乖……”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遲墨不耐煩的打斷,她輕嘖一聲,冷眼看著他:“沈均千,你的意識真是有夠遲鈍的。”


    殿外的怒吼廝殺聲再次響起,遲墨站在士兵的包圍圈中,抬起下巴:“誰說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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