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這話侄兒也問過陸縣公...”聽到李淵的問話,李道宗砸吧了一下嘴苦笑了一下說道。


    “哦?那陸縣公是如何作答的?”對於陸辰如何迴答這個問題,李淵倒是興致很高,盯著李道宗追問了一句。


    “他說...”李道宗沉吟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說這玻璃就是給那些世家準備的!”李道宗說到這裏一臉的無奈,看著李淵。


    對於與世家交惡的事情,其實不論是李道宗還是李淵都不願意去做,盡管他們也知道曆朝曆代世家做大的危害,但是現在還得指望這些世家官員幫著治國,現在要是與這些世家翻臉的話,頗有些不明智,而且大唐初立,這時候要是國內再亂起來,那李淵這皇位還能穩當嗎?


    “他就沒說別的?”聽到李道宗的話,李淵直接微微皺眉,李淵沒有想到陸辰讓自己這麵按照計劃進行,他卻如此的激進,到現在為止,最起碼有三家肯定是跟陸辰不對付了,至於蕭瑀,一想到蕭瑀的性格,李淵忍不住心中暗自歎氣,隻怕這蕭家對陸辰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了,這樣陸辰就是得罪了四個世家,而陸辰居然還如此激進,讓李淵實在是有點不明白陸辰為何要如此做。


    “陸縣公還說了一句,他說‘若是世家老實點還則罷了,不然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灰飛煙滅’!這是陸縣公的原話!”李道宗把陸辰的原話原原本本的複述給了李淵,然後就看著李淵。


    “他果然這麽說的?”聽到李道宗複述的陸辰原話,李淵眼睛就是一亮,果然陸辰還有著對付世家的後手,不然應該也不會如此激進,不過李淵又想起了對陸辰身份的猜測,又覺得不如此那就不是陸辰了。


    “既然陸縣公如此說了,那就按照陸縣公的計劃辦吧!”李淵稍一琢磨,直接衝著李道宗說道,“另外,這件事,朕不知道!你懂嗎?”李淵看著李道宗微微一笑,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閃而逝。


    “侄兒明白!”李道宗怎麽可能不明白李淵話裏的意思,李淵不知道這件事,就代表不管後麵鬧成什麽樣,李淵都能出麵收拾攤子,若是直接表明皇帝也參與到這件事裏,那就麻煩大了。


    “侄兒告退!”李道宗衝著李淵施禮說道,畢竟該說的都說完了,李道宗也該去其他幾家通知這件事了。


    “去吧!”李淵衝著李道宗一擺手,拿起龍書案上的奏疏看了起來,李道宗則是倒退著出了暖閣。


    李道宗出了暖閣直接離開了皇宮,第一站直奔李秀寧的公主府而去,而李淵則是衝著剛剛從暖閣外麵走進來的常寶招了招手。


    “陛下!”一見李淵衝自己招手,常寶趕忙疾走幾步來到了李淵身邊。


    “讓不良人看護好陸家莊!”李淵眼中寒光一閃,低聲吩咐著常寶。


    “是!”常寶一躬身應了下來,心中暗自琢磨:“這陸辰還真是受陛下青睞,先是給了三千護衛,這又第二次讓自己加緊護衛,不過陸辰弄出來的那些東西,也確實得多多保護了!”


    來到公主府的李道宗自然輕而易舉的就見到了李秀寧和柴紹,夫妻二人正在公主府的演武場教授柴哲威和柴令武兄弟倆武藝,一聽說李道宗來了,兩人讓柴哲威兄弟自己先練,雙雙換了身衣服以後,來到前廳見已經等在這裏的李道宗。


    “承範,今日怎麽得閑來姐姐這裏了?”看見李道宗,李秀寧笑著同李道宗打招唿。


    “姐姐,駙馬!”聽到李秀寧的聲音,正在抬頭研究前廳裏懸掛的字畫的李道宗,趕忙迴身給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見禮。


    “自家兄弟,不必多禮!”雖然李秀寧嘴上這麽說,但是夫妻二人還是給李道宗還了一禮。


    “來人!奉茶!”柴紹衝著前廳外喊了一聲,功夫不大,就有婢女捧著托盤進了前廳,給分賓主落座的三人奉上茶水。


    “說吧,來找你姐姐什麽事?難道你又惹禍了?”柴紹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笑眯眯的看著李道宗問道。


    “姐夫,我都多大了,還能惹什麽禍!”聽到柴紹的話,李道宗無奈一笑,畢竟李道宗年少的時候就跟在了李世民身邊,而柴紹跟李世民的關係自然不必多說,所以李道宗小時候每次惹禍,李世民要收拾他,都是柴紹幫著說情的,至於柴紹問李道宗惹禍的事,當時是柴紹對李道宗的調侃了。


    “那你沒事跑我們這來幹嘛來了?”李秀寧看著李道宗問道。


    “本王可是來給你們送好買賣來的!”聽到自己三姐的問話,李道宗忍不住把胸脯一拔,有些得意的說道,畢竟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自然是想要在自己姐姐麵前嘚瑟一番,雖然是堂姐弟的關係,但也是姐弟不是?


    “你可拉倒吧!”一聽到李道宗給自己送買賣,李秀寧直接給了李道宗一個白眼,“你倒是在長安有鋪子,哪個不是半死不活的?”


    一聽李秀寧毫不客氣的揭自己老底,李道宗無奈的撇了撇嘴,對於跟李秀寧頂嘴,李道宗可是不敢的,誰不知道這位三公主的脾氣,自己真敢頂嘴,李秀寧就真敢揍他!


    “商本賤業,你這麽上心幹嘛?”看李道宗不吭聲,李秀寧看著李道宗再次問道。


    自從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儒家的“重義輕利”的價值觀便逐步進入國人的內心世界,正所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達於義者不可動以利”,這就造成了商人的地位一直是最低的。


    甚至為了限製商人,抑製商業,就產生了兩種方式,一種是限製商業的發展,對商業生產征收重稅,以此來限製商業的發展和打擊人們想從事商業的熱情,另一種是對從事商業活動的人在政治權利和社會地位上進行限製。


    這就造成了,這些天潢貴胄和世家之人對於商人表麵上是很唾棄的,但是暗地裏,大部分的商人也是被控製在世家手中的,隻不過表麵上,世家這些自詡讀聖賢書的人是不屑從事商業的,至於天潢貴胄和那些名將國公也或多或少都會有商業鋪子,不然就指望俸祿養活一大家子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三姐說得沒錯,商本賤業,你作為王爺參與商業,傳出去影響不好!當初你弄那些鋪子,我跟你三姐就不讚成!”柴紹向來處事穩重,這番話說得也是語重心長,規勸著李道宗。


    “商乃賤業,我也知道,隻是這事乃是陸縣公提出來的,我也不好迴絕吧?”等到柴紹說完話,李道宗這才看著這夫妻倆,用帶著有些委屈的腔調說道,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等李道宗把話說完,李秀寧夫妻兩人齊齊抽動了一下嘴角,此時兩人都有一種被李道宗耍了的感覺,而李道宗雖然臉上是無辜的表情,但是眼中則是明顯是在憋著想要偷笑的感覺。


    “咳咳!既然是陸縣公提議的,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不如你將陸縣公的計劃說給我們聽聽?”柴紹輕輕咳了兩下,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然後看著李道宗說道。


    “感情我要做生意,就是丟人,陸縣公要帶著你們做生意,就是有所謀?”聽到柴紹的話以後,李道宗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但是他可不敢說出來,畢竟麵前這兩個人,他可都不敢得罪,別看他是王爺,那在外麵麵前也許好使,但是在他三姐麵前,他就是個弟弟。


    李道宗也不再說別的,就把陸辰弄出琉璃的事,還有如何分配的事都跟李秀寧夫婦說了一遍,至於玻璃是何物,李道宗自然有所準備,他在陸辰那要了好幾塊玻璃,就是為了這種情況預備的,當看到玻璃的時候,這些人的表情都跟李淵差不多,都是驚訝的倒吸冷氣,隻不過都沒有出現李道宗那種情況,不過李道宗也想明白了,畢竟自己帶的玻璃塊還是小,若是看到琉璃坊裏的那大塊玻璃,估計他們也不會比自己強多少。


    當然,陸辰是如何對待世家的事,李道宗也說了,李秀寧夫婦自然很同意陸辰的做法,對於陸辰做任何事,李秀寧和柴紹那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等說完這件事,李道宗就跟李秀麗夫婦告辭,離開了公主府,而後再去了東宮與天策府,至於說的話,自然是大同小異,李道宗這一圈跑下來,等迴到自己的王府已經是掌燈時分了,當然這些事這些人都是很有默契的沒有往外吐露半句,甚至家中下人都沒有得知的。


    “公爺!今天咱們弄了好東西迴來!”李道宗迴王府的時候,正在大棚裏觀察土豆和紅薯長勢的陸辰,就看到方啟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跑進了大棚。


    “你這是撿到寶貝了?”陸辰起身看著方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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