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出門了。”周一一大早,穿著簡約寬鬆白t和貼身牛仔七分褲,長發高高束起綁成丸子頭的薇竹在同小柒一起用完早餐之後,便拿起她隨身的海藍色愛馬仕迷你包準備出門。

    “去吧。一切順利。”和女兒聊了一整晚的小柒心情開始平靜,竟還透著淡淡的喜悅和欣慰。

    從今往後,她和喬將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個或者兩個有著她們血脈的小豆丁降臨在這世界上。

    她和她多年的情誼將在他們身上延續....

    “謝謝媽媽,晚上也許會晚些迴來。”薇竹特意繞到了小柒身後,手勢熟練的捏著她的肩膀。

    “知道了,檢查一下證件帶齊了沒有。別又犯周六去民政局領證那種傻。”小柒笑著道,清冷的眼底閃爍著溫柔的光影。

    “嗯,下樓時檢查過了。這次再領不上證就不領了。”薇竹輕聲應道,捏著媽媽肩膀的手也沒停。

    “胡說八道。趕緊去,別讓愛你的人等太久。”小柒抬起手按住了薇竹溫熱的手,寵溺的笑罵道。

    “嗯,媽媽我去了。晚上見。”跟媽媽閑聊了幾句的薇竹終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同媽媽再次道別之後,步履輕盈的朝著大門走去。

    她的步子很大,很快就到了大廳的雕花木門處。可當她的手碰觸到了木門的把手時,她又突然迴頭看向了媽媽,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

    “媽媽…..”

    “嗯?”小柒端著咖啡杯看向了女兒,心知肚明的彎唇一笑。

    “爸爸他…..”雖然已經做了決定,也沒有想要改變,可她還是想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得到父親的支持和祝福。

    “今天早上,媽媽已經同爸爸通過電話了。他讓我告訴你….”小柒看著女兒臉上期待的表情,故意頓了頓。

    “媽媽,爸爸說了什麽?”薇竹直接迴過身緊盯著小柒,有些著急的問道。

    “爸爸說,去吧,做自己想做的,天塌下來爸爸都替你擔著。”小柒將女兒的忐忑和著急看在眼裏,終是不忍心再鬧她,將寧小川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她,唇角揚起了一抹近乎溫柔的弧度。

    真的是個傻孩子。

    古往今來,都沒有能拗得過孩子的父母。

    小川他也一樣。

    他是強悍,是矜貴,是恣意

    任性,但遭遇到同女兒有關的事情,他依然要妥協要讓步要將忐忑不安推到心底最隱蔽的地方笑著祝福她。

    因為阿竹是他放在手心嬌養長大的寶貝,因為他的阿竹需要父親的支撐和祝福。

    未來另一半再強悍,再美好,再富貴,在女兒心裏,依然無法替代生她養她陪伴她長大的父親。

    “爸爸還說,阿竹一定會幸福的。”

    “嗯。一定會的。”薇竹懷揣著父親的祝福,再次轉身離開,視線雖已被層層熱霧遮擋,但心卻堅定平靜,步履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爸爸,您的小阿竹一定會幸福的。

    我同旭日一定會交出一份圓滿的答卷,以愛與被愛之名。

    ……

    當薇竹拉開門走出寧家別墅,看到了眼前那一張張熟悉的臉,眼中淚意更瘋狂更洶湧。

    除了旭日,茉莉,小心,喬乾,賀銘,牧冉牧燃,連本該在學校的喬希和遠在香港的寧辰都出現了。

    為什麽?

    為什麽她能這麽幸運,能同時擁有那麽那麽多她根本無法還清的愛?

    親情,友情,愛情,在她即將嫁人的這一天,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嗬疼她,守護她,隻為讓她圓滿幸福。

    薇竹站在寧家別墅的台階之上,洶湧而至的感動凍住了她的腳步,讓她隻能站在原地痛哭失聲。

    “你家小阿辰說,平淡無趣的生活還是需要點儀式感。”

    “我家小茉莉說,這麽重要的日子不能少了她。”

    “小心心說,她今晚請小夥伴們去風華喝酒,不醉不歸。”

    “乾哥和小銘銘說,今晚要親自下場替你跳段脫衣豔舞…….”

    旭日看到薇竹頓下了腳步站在台階之上哭,就提步走到了台階的底部,抬眸凝著她,話音溫柔帶笑的解釋著領證隊伍會如此壯大的原因。

    他的話讓薇竹愈加感動,眼眶中的淚如密集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洶湧而至,兇悍得她根本無力抵抗,也讓小夥伴完全不給麵子的嗤笑出聲。

    “姐夫,你剛說的那話確實是我寧小辰說的沒錯,但我記得從香港飛南城的機票是你替我買的??昨天到了南城,還專門找人把我截住不讓我迴家,說要給我姐一個驚喜。這到底什麽世道?迴了南城不能迴家住,還被逼去住酒店。”

    “小辰,你說的這算啥?李旭日他丫的趁我不注

    意的時候,給我定了個早上五點二十分的鬧鍾。”

    “噗哈哈哈。”

    “笑屁,老子還沒說完。上了也就上了,老子按掉了準備重新睡,誰知道一分鍾後,鬧鍾又響了。我又按,一分鍾後又響,反複鬥爭了不知道多少次,瞌睡蟲終於嫌棄的拋棄我了。我絕望的從床上坐起,拿起手機就想看看哪裏出了毛病,結果發現手機被上了二十個鬧鍾,每隔一分鍾鬧一次。”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下不止小夥伴,連哭著的薇竹也禁不住收住了眼淚爆笑出聲。

    她的李先生,真的皮得可以上天了。

    “今天小夥伴全員集合,大家說說,李旭日這貨是不是有病,還病入膏肓??我說,他現在就適合去總政接受小銘銘的特別關照。”雖然已經是早上十點,可喬公子的起床氣還是很重,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夾雜著不弄死李旭日就無法消減的怨氣和怒氣。

    就在這時,穿著一襲度假風白色一字肩荷葉袖白色洋裝的茉莉感同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輕笑著道,

    “乾哥,你現在這麽生氣是因為沒有對比。等你聽完我今早的遭遇,你會覺得幸福的,真的。”

    “我可憐的小茉莉,快給乾哥說說,你那個無良的哥哥怎麽虐待你了??”喬乾聽茉莉這麽一說,心中的怒氣更盛,連這麽可愛軟萌的言妹都不放過,到底是怎麽樣的喪心病狂啊。

    茉莉清澈含笑的目光看向了哥哥的背影還有衝著她開心笑著的薇竹,心裏漾起了淺淺的暖意。可心暖了軟了,也沒有阻止她當著阿嫂和小夥伴的麵狠狠的吐槽她蛇精病的哥哥。

    “自從小辰跟他說生活需要點儀式感後,他就開始發瘋。除了不讓小辰迴家,給乾哥上了二十個鬧鍾,淩晨五點二十分打給所有人讓催促大家起床,還衝進我的衣帽間將我所有的衣服首飾翻得一團亂給我挑了現在穿在身上的這條裙子和一條四葉花項鏈。”

    “這還不算什麽,他還親自下廚給我做了一碗黏糊糊的青菜雞蛋麵。那青菜煮得菜葉子全沒了,雞蛋還煎得黑焦焦的。我當時困著,一時不察挑了一筷子吃了幾根,那麵,emmm……”

    “味道怎麽樣?”喬公子笑著問,心裏竟真的如茉莉所言舒坦了許多。

    他也就是被鬧鍾吵了吵,茉莉可是“被迫”拿生命在參與李旭日這貨領證啊。

    “其他的味道我已經不記得,我現在對那道麵唯一的記憶就是…..”茉莉在

    小夥伴的哄笑聲中說出了她對她家李甜甜親手做的那碗麵的感覺。

    “甜……”

    哈哈哈哈哈。

    小夥伴們再次哄笑出聲,一定都沒有要給某人留麵子的意思。

    可旭日一點都不在意,俊逸的臉上神色一如往常,清淺,平淡。

    他站在台階的盡頭望著台階上的薇竹,眸底閃爍著蘊著喜意的亮光。

    “薇竹,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過了今天,我就再也不會放手了。以後笑也為我,哭也為我,一輩子都隻能屬於我。”

    “如果我後悔了呢?”薇竹居高臨下的看著旭日,斂笑問道,一顆心因為他暖心的安排軟化成了一灘春水。

    遇見這麽好的李旭日,誰還舍得放手?

    她不傻,也不笨,在遇見的最初她就沒想過從他身邊離開或是將他讓給別的女人。

    後悔?這一輩子都不可能。

    “如果你後悔了,證明我做得還不夠好還不夠多。我會全線重啟,再來一次。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十次,直到你心甘情願的說願意。”旭日靜凝著薇竹,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瀟灑恣意的朝著她拋出了自己的答案。

    言語間盡是少年的不願妥協和不能折服,熱烈絢爛得就像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熱火。

    “旭日…..”旭日眼底熱切明亮的光晃了薇竹的眼,也揉碎了她的心,不自覺的輕喊著他的名字。

    “寧薇竹,你願意嫁給李旭日為妻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輩子都不再分開?”旭日大聲的喊著,引得小夥伴們紛紛起哄,也讓路過寧家別墅前小道的鄰居駐足觀望。

    “願意…..”

    “嫂子,說不願意,多折騰折騰李旭日這貨。”

    ……

    “阿竹,你願意嗎?”旭日站在喧嘩吵鬧中,身長玉立,清貴俊逸。他望著薇竹,鄭重認真的向她索討著她不沾染任何煙火的心甘情願。

    薇竹垂眸看著他,刹那間,萬丈紅塵都離她遠去,眼裏心裏盈滿的隻有李旭日,放下所有身段將他熱烈的愛攤放在陽光下推到了她的麵前,隻求她的一句我願意的李旭日。

    四目相對間,過去二十幾年的點點滴滴,或甜蜜,或歡脫,或溫馨的畫麵一幀一幀的在他們的腦海中飛快的劃過,凝結成了他們內心深處最旖旎的溫柔。

    然後,薇竹清潤溫柔的

    聲音便在嘩然中響起,讓場麵漸漸平靜。

    “我願意,嫁與李旭日為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輩子都不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從最初到最後,愛一人,攜一人擇一城終老。

    恭喜二十三歲的小李sir和小阿竹早早的進入圍城,體驗圍城中不一樣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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