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那條微博之後,兩人心裏都甜滋滋的。

    直到此刻,他們才開始理解那些熱戀時瘋狂秀恩愛的人,不是虛榮,也不是閑得慌,而是在那個瞬間,心裏真的會生出一種想要全世界都知道的奇妙情緒。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寧薇竹同學,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是我太太了。以後看你往哪兒跑,hiahiahia。”旭日是真的高興了,眼角眉梢間始終都盈滿了濃稠得化不開的甜蜜。他垂眸望著兩人交握的手,笑著說道。

    “我沒想跑。找到這麽好的老公還跑?你當我傻的嗎?”薇竹感受到旭日的開心和雀躍,甜暖在心,當下隻想說點什麽做些什麽讓他更開心更雀躍。

    雖然他們都是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親吻,第一次這麽親密的碰觸異性,第一次求婚,第一次當著所有人這麽肆無忌憚的秀恩愛,但他們並沒有覺得困難或是手足無措,隻要順著自己心,它會告訴你怎麽善待,和取悅自己心愛的人。

    “你剛說什麽,再說一遍?”旭日水潤的眸子倏地一下被驚喜點亮,薄唇越揚越高。

    “我才不會跑…..”薇竹故意逗他。

    “不是這一句……”李旭日挑了挑眉不依不饒的問道,不甘心就這樣被她忽悠過去。

    “你當我傻的嗎?”薇竹繃著笑說道,就是不願太快讓他如意。

    “這句前麵那句。”

    “哪句?”

    “老婆…….”見薇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願再說,旭日輕輕的撓了撓她的手心,還像少年時那樣撓了三下。

    很久以前她曾經對他說過,當一個男孩子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就在女孩的手心撓三下,這樣他的愛就會順著她的手心流淌到她心裏。

    今天,他想試試,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感受到他心裏日益深沉的愛意和眷戀。

    掌心傳來的細微的麻癢感瞬間將薇竹拖入了那隻有他和她的迴憶中。

    那一次,是他在少年時第一次牽她的手。直到現在,她還清楚的記得當他牽起她時她的心髒跳得有劇烈,心裏有多歡喜。

    “旭日,那天你是在吃醋嗎?”有關那一次的迴憶此時就像電影慢鏡頭一樣一幀一幀在薇竹腦海裏迴放,當她和他漸漸長大,當她重新尋迴那一天的記憶,她竟意外的尋到了他的愛情的胚芽。

    薇竹沒頭沒尾的問題讓旭日

    怔楞了片刻,可當他迴過神意識到她在問什麽之後,他靜默了下來,認真的思考起她的問題。

    “嗯。”當長大後的他重迴過去,那曾經遮擋住他視線的迷霧竟自動散盡,愛情最初的模樣盡數顯露。

    原來,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薇竹了,

    甚至比很久很久以前更古早。

    “我是在吃醋,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你。”旭日張揚的笑著,那微微上翹的眼角透著他不能被抹殺的心氣和驕傲。

    “老公…..”旭日甜蜜的迴應讓薇竹心裏甜滋滋的,隻想做得更多讓他開心讓他幸福,讓他眉眼間張揚明朗的笑容永遠不散。她悄悄的迴撓了他三下,終是鬆口將他想聽到的話說給他聽。

    “老婆……”老公,老婆,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文字組合,但當它們從心愛的人口中說出,竟甜過這世間最甜的蜜糖。

    .......

    兩人情到濃時,就算隻是做著最簡單最普通的互動,都會散發出一股戀愛的酸臭味,讓單身汪們避無可避,深惡痛絕,隻恨自己為什麽不能當場虐迴去。

    “我去,這倆當我們四個是死的嗎?就這麽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你儂過來我儂過去?”乾哥瞪著這倆人看半天了,誰知他們並沒有接收到他的忿恨同不滿,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

    “你懂屁,初戀就是這樣的。他們年紀是足夠大了,但心智還處在初戀階段,就像一個人,他外表看起來已經二十幾歲了,但心智還停留在十五六歲。”小銘銘鄙夷的瞥了狗屁不知的喬乾一眼,狀似經驗老道的說道。

    “照你這邏輯,初戀就是心智不全唄,李旭日就是白癡唄?”喬公子不甘示弱的剜了賀銘一眼,不屑的輕嗤道。“老子的初戀絕對不會像李旭日這地主家的傻兒子這樣甜膩得…..讓人想…..”

    喬公子在內心暗暗發誓,就算是遇見初戀,他也一定挺直身板,做個根紅苗正的權貴公子。

    絕對不能像李旭日一樣……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額頭就被一顆開心果砸中。

    “乾哥,你剛說誰白癡?甜膩得讓你想什麽啊??”熟悉的聲音讓喬乾從偉大的宏願中抽身,抬眸就看見李旭日對著他笑,笑裏藏著刀。

    “甜膩得讓我想談戀愛。”眼見危險臨近,喬公子機智的改了口。

    “是嗎?”旭日緊緊的纏著薇竹的手,一臉似笑非笑。

    “是是是…..”喬公子趕忙點頭,差點沒把自己脖子給點斷掉。

    “喬公子,你真的是在用生命演繹萬年慫精這個角色。”關小心對某人慫到地心的行為非常的看不上,要她,就硬杠李旭日。雖然失敗了,但她還是正麵杠了不是?

    “哈哈哈哈,乾哥衝鴨,初戀就在前方不遠處。”網癮少女玩手機玩累了,也跟著鬧。

    “就他這樣還初戀,他要是初戀了我在深海給大家表演一段鋼管舞。”賀銘揚睫看向了喬乾,挑釁的意味非常的明顯。

    可喬公子根本沒在怕他的,直接撂下狠話。

    “賀銘,你給老子記著。你到時候不跳,老子就把你告到八駿山那去。”

    ………

    當一群人從深海出來,夜已深沉。

    旭日讓喬乾和賀銘送茉莉和小心迴家,自己則帶著薇竹單獨離開。

    “想去哪兒?”當小夥伴都離開後,薇竹望著旭日笑著問道。

    “去取今天的另外一件禮物。”旭日牽著薇竹一路往前,笑眯眯的說道。

    “什麽禮物?”

    “秘密…..”

    見旭日不願意說,薇竹也沒有再多問,隻是微微笑了下,任由他牽著她去往她未知的地方。

    初夏的晚風微涼,將擾人的暑氣悄悄帶走,整個城市都變得寧靜涼爽了起來。因為喝了酒,再加上深海離他想去的地方隻有兩三公裏的距離,所以旭日沒有叫車,直接步行去了城市中心的那間在深夜中越加璀璨奪目的。

    “dreamdiamond。”

    “帶我來這裏給你買戒指??”站在dreamdiamond南城中心店外,隔得老遠,薇竹都覺得眼花繚亂。

    “不是。”旭日拉著薇竹,迫不及待的將她帶進了店裏。

    “小李總,寧小姐……”看到他倆進來,精致幹練的店員就迎了上來。

    “晚上好,陳總在嗎?”旭日看著店員笑著問道,沒有絲毫dd太子爺的架子。

    “在的,他一直在等你。”店員將旭日和薇竹引到珠寶店正中的展櫃前的高腳凳邊,招唿他們坐了下來。“我給他打個電話。”

    “小李總,寧小姐,先喝茶。”在店員用櫃台的座機撥通了陳總內線時,另外一位店員端了兩杯熱茶給他倆。

    “謝謝。”薇竹抬眸望著女店

    員,笑得明淨又溫婉。

    “不客氣。”女店員笑著道,說完,又退迴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薇竹,我們先看看?”旭日將旋轉高腳凳轉了個向,麵對著薇竹說道。

    “好啊,先給李先生挑個戒指。”薇竹笑著說道,對自己欠下的債記得清楚又明白。

    旭日被她逗得眉開眼笑,正準備起身拉著她一起去挑,就聽到了陳先的聲音從珠寶店櫃台後的辦公室中傳來。

    “旭日……”

    “陳叔叔…..”聽到陳先的聲音,旭日從高腳凳上站起身。他看著從櫃台後工作室走出的陳先,笑著打著招唿。

    陳先,是dreamdiamond的創牌設計師,這二十年來,一直都是他領著dd一路向上。父親曾經說過,陳先會是dd的第一任設計師,也是最後一任。如果有一天,陳先離開,dd就會停止運營。

    最早,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麽要這麽說這麽做,這個行為其實有悖於商人逐利的初衷。可是,父親的一席話讓他理解並開始尊重dd,和藏在它背後的故事。

    直到今天,他還深深的記得那些話。

    “旭日,對於我而言dd不是一個賺錢的工具。那是我進入到智丞交出的第一份成績單,我也是在那裏初次見到你媽媽。我是dreamdiamond創始人,你媽媽是它的首位代言人,而陳先是它的首位總設計師。dd從無到有,裏麵有太多關於我,他還有她的記憶。商人重利是沒有錯,但總有些東西應該堅守,比如初心,比如情懷還有那用錢買不到的深厚情誼。”

    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父親母親和陳先並肩作戰,攜手開創dd的時刻,但他打心眼裏尊敬他們的這種厚重且純稚,甚至可以說傻氣的情誼。

    自那次之後,他就改口叫陳總為陳叔叔。

    .......

    “寧小姐,你好。”雖然已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但穿著寬鬆白色t恤和黑褲,剃著平頭的陳先俊朗精神得仿若彼間少年。

    “陳叔叔您好,好久不見了。”薇竹斯文有禮的打著招唿。

    “嗬嗬,是有段時間了,改天約上幾個大佬,一起吃個飯聊聊近況。”陳先笑著說道,說話間,他已將拿在手中的精致小巧的珠寶盒推到了薇竹的麵前。

    “既然來了,就一起看看李大設計師專門為你設計的作品吧。”

    作者有話要

    說:番外永遠甜過正文的蘿卜卜...

    哈哈哈哈,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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