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方丈又帶他來到覽遊了寺裏的其他地方。在去大遍覺堂的時候,方丈指著一個香台上的小塔說:“裏麵所奉的就是玄奘祖師的頭骨舍利。”

    “僅此而已?”玄奘問。

    方丈歎了口氣兒說:“戰爭時期,祖師的舍利被一分再分,又在亂世大量遺失,至今隻剩九塊,分別供奉在不同的地方。”

    玄奘驚訝地看著方丈說:“另外八塊現居何處?”

    兩人邊說邊走出大遍覺堂。方丈說:“1942年,日本侵略軍在原大報恩寺三藏殿遺址處,挖掘出一個石函,石函上刻有文字,詳細記載了玄奘頂骨輾轉來寧遷葬的經過。由於玄奘祖師頂骨的名聲顯著,各地都想迎請供奉,致使玄奘祖師靈骨一分再分。1943年12月28日,玄奘祖師頂骨舍利在‘分送典禮’後被分成三份,分別保藏於南京汪偽政府、北京和日本。此後,汪偽政府把掌握的這部分被分別供奉在雞鳴山下的偽政府中央文物保管委員會和小九華山也就是今天南京玄奘寺的所在地。而文物保管委員會保管的這部分,在1973年後,被迎至靈穀寺佛牙塔中供奉。 而北京迎請的那部分被分為四份,一份供奉在天津大悲院,1957年被轉贈給印度總理尼赫魯,被安放在印度那爛陀寺的玄奘祖師的紀念堂中;一份供奉在北海觀音殿,‘文化大革命’被毀,第三份則被供奉到成都文殊院;最後一份被供奉到廣州六榕寺,亦在‘文革’中被毀。被日本請迴的那份,先是安奉在東京增芝上寺,後被移至慈恩寺。1955年,從這份舍利中分出一份,被迎請到台北日月潭玄奘寺供奉。而後,日本的那份又被分出一份,迎請到日本奈良的三藏院供奉。第八份玄奘舍利供奉在台灣新竹玄奘大學,1998年迎請至南京靈穀寺。2003年,西安大慈恩寺又從南京靈穀寺迎請了一份玄奘大師頂骨舍利安奉在新建的玄奘三藏院大遍覺堂中。 曆經許多年後,師的靈骨舍利才得以迴歸。”說著,方丈竟黯然淚下。

    玄奘聽了之後更是驚詫,生前的粉絲不計其數那是自不必說,沒想到這死這麽多年後還有這麽多粉絲。欣慰地對方丈說:“菩提本無樹,祖師不會在乎這些事情吧!”

    方丈擦了擦眼淚說:“大師說的在理,佛本無我無物,皆唯識所顯。”

    玄奘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迴到房中。方丈人安排了一間客房給玄奘,從此,玄奘便在這裏安心地住了下來。沒事的時候就跟方丈與寺院師傅們一起討論佛經,或者去藏經樓看看佛經,有時,會對一些新生的事物很感興趣,比如電話機、電燈、水龍頭、手電筒、電動剃須刀(被和尚們用來剃頭,也包括剃須)、電視、電腦及其生活中的其他事物。因為慧空總侍俸在他的左右,因此每每見到奇怪的東西時往往會向慧空請教,而慧空則不厭其煩地給他解釋這些東西。有時,他會讓慧空從外麵給他帶些書,比如世界曆史,百科全書之類。買書的錢是從方丈那裏借的,方丈倒顯得挺丈義,一出手就給他幾百塊,而且往往會擺出不求還的樣子。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下來,玄奘對現代的世界已經有所了解了。而這時,天氣已經變得相當熱,慧空看玄奘整日悶在房中看書,就報告給了方丈。方丈立即從別的客房裏弄來一台電風扇,慧空又習慣性地給玄奘解說了一下用法。這讓玄奘覺得現在的這個時代比大唐好很多,起碼熱的時候不用拿個扇子晃來晃去了。

    雖然是這麽說,但風扇隻能讓燥熱的空氣流動起來,比不得自然風來的清爽。所以,每天傍晚,他便會讓慧空帶著他到寺後的音樂廣場去坐一會兒。

    卻說這音樂廣場,中間有大片大片的池子,池子中有許多噴泉。水柱會隨著音樂的節奏時快時慢,又會隨著音調時高時低。基中,最前麵有一柱相當高的泉柱,當響起那種非常高亢的歌曲時,會噴得如十幾層樓那麽高,尤其壯觀,頗有一柱擎天的意思。在音樂響起,噴泉噴出的時候,旁邊總是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估摸下來,也有兩三千人。但這噴泉噴水的時候隻有半個小時,所以往往是在結束後,人們就一轟而散,隻留下少許仍逗留在廣場內的各處納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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