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謀劃著如何“英雄救美”呢,不料好事多磨,慌亂中朱小毛竟然一腳踩到了被角上,這美沒救成,倒先把自己摔了個半死不活,裹在身上的那床棉被自然也就失去了“遮醜”的作用。

    這一失手英雄可就變成了狗熊,兩種截然不同的角色轉換竟然隻有一步之差,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啊------”孔白尖叫一聲,當即側過身去,緊張得閉上了眼睛,心想完了,一大塊光溜溜的排骨冒著熱氣端上來了。

    “嘿嘿嘿,不好意思,獻醜了”朱小毛揉了揉發麻的膝蓋,滿臉都是歉意的笑容,嘴角在拚命地抽動著,這一跤的確摔得不輕,至少現在膝蓋以下已經沒有知覺了。

    朱小毛的意外出現也把“大灰狼”劉蘋嚇了一跳,不過她還算比較鎮定,目光在朱小毛與孔白之間來迴轉動了幾次後,她上前一把揪住了朱小毛的耳朵,把他提溜到了孔白跟前。

    “呸”劉蘋朝地上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罵道:“變態”。

    意外的是朱小毛並沒有強嘴,因為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確實有點兒變態。

    請欣賞牧豬男現在的裝束吧。

    朱小毛並沒有如孔白所預想的那樣“春光畢露”,至少身上還套著一件粉紅色的細吊帶絲質睡裙,雙肩裸露在外,裙子有點單薄,光溜溜的排骨若隱若現,裙擺勉強遮住了膝蓋,露出了兩條毛茸茸的細長小腿,乍一看還以為到了馬戲團了。

    剛剛在房間裏他倒空了衣櫃,結果隻找到了這一件還算合體的衣服,為了英雄救美隻有豁出去“變態”一把了,不管怎麽樣總比赤條條地竄出來嚇人強吧,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用被子裹住了身體,沒想到一失手被子滑落了。

    “嘿嘿,嘿嘿”朱小毛一邊傻笑,一邊伸手把過低的領口往上身拉了拉,結果把大腿露了出來,又忙不迭地往下拉,總之是顧頭不顧尾了。

    “撲哧”一聲,孔白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好啊,難怪你這麽絕情,原來早就已經珠胎暗結了”劉蘋指著朱小毛和孔白,氣得渾身直哆嗦,眼淚在眼眶裏頻頻打轉。

    “不,蘋姐,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和他沒什麽的”孔白站了起來焦急地辯解道。

    “難道還要我捉奸在床你才肯承認嗎?小白,我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呀?”劉蘋捂著臉坐在了沙發上,淚水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劉蘋這一哭讓孔白慌了神,也把朱小毛給嚇得目瞪口呆,剛抓上手的棉被刷一下再次滑落在地。

    明白了嗎?這位蘋姐是那個。孔白看了看傷心欲絕的劉蘋,又無助地看了看朱小毛,傻乎乎地站在二人中間束手無措。

    “我說,這位先生,哦不,是小姐,小姐,你先別哭啊”朱小毛壯著膽子勸道:“可能你認為我們有那個什麽,其實我們倆沒有那個什麽,即使我們真想有那個什麽,也不是你想象的那個什麽,如果你一定認為我們有那個什麽,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絕對不會那個什麽……”。

    “你到底在說什麽呀?”孔白聽得一頭霧水,腦袋也被饒暈了。

    見他還在胡言亂語,孔白猛地一拉朱小毛的睡裙,不料用力過大,“嘣”,肩上的一根吊帶被生生扯斷了,嚇得他趕緊拉住了兩根線頭,手忙腳亂地好一陣捆紮,總算又重新接了迴去,還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胸口喘氣不止。

    朱小毛附在孔白的耳邊低聲說道:“真沒想到啊,你們倆竟然真的是那個什麽”,說完吐了吐舌頭,扮出了一副行將嘔吐的模樣。

    孔白羞愧難當,把頭垂到了胸前,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小白,你先進去,我想和他談談”劉蘋抹了一把眼淚後平靜地說道。

    朱小毛正躡手躡腳地往外走,準備逃離這要人命的現場,一聽這話嚇得渾身打了個冷戰,從頭到腳冰冰涼的,反倒是孔白象是遇到了大赦一般,飛也似的逃進了房間,還把房門給反鎖上了。

    “沒義氣”朱小毛憤恨地嘀咕道。

    劉蘋強打起精神,默默地打量了朱小毛至少一刻鍾,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每一個部位、每一寸地方都仔細地端詳了一遍,就差剝掉他身上的吊帶裙了,銳利的眼神就象是一部x光機,把朱小毛盯得心裏直發毛。

    “唉,小白真是墮落了”劉蘋的臉上浮現一抹輕蔑的恥笑。

    拋開吊帶裙不說,就眼前這夥計的猥瑣模樣,根本不配站在這裏,最適合他去的地方就是街頭,趴在人行道上,麵前再擺上一隻破碗,高喊一聲“行行好吧”。

    劉蘋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朱小毛慢慢地抬起了頭,又把領口往上拉了拉,以免胸部暴露太多,小心翼翼地迴答道:“兩個,兩個月吧”。

    “哼”劉蘋的鼻子裏響了一聲,“才兩個月,你知道我們多長時間了嗎?”。

    朱小毛惶恐地搖了搖頭,費力地咽了一下口水,總感覺食道裏有東西要滿出來。

    “我告訴你,十二年了”。

    “不會吧?”朱小毛嚇得吐了吐舌頭,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了,他膽戰心驚地說道:“那麽小你們就,就,就那個了?”“你開個價吧”劉蘋突然說道。

    “開價?啥意思?”朱小毛有些莫名其妙。

    劉蘋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五千怎麽樣?”。

    “五千?”朱小毛一聲怪叫,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錢一般,腦子裏盡是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五千元對他來說和天方夜譚沒什麽區別。

    劉蘋見狀心裏有底了,她微笑著說道:“隻要你與小白分手,我就給你五千塊,這個價錢合適吧?”。

    “合適,合適,非常合適”朱小毛露出了一副奸商的笑容,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孔白正躲在門後呢,聽見朱小毛的話,恨不得衝出去一刀剁了他,這夥計絕對是一塊當叛徒的料,才五千塊錢就把孔白給賣了,要是給他五萬塊那還不賣國啊?

    劉蘋還真是有備而來,估計是準備給孔白“雪中送炭”的,打開背包,從中取出了一疊百元鈔票,隨手抓了一把就扔給了朱小毛,手勢異常優雅,

    朱小毛笑得兩眼都眯成了一絲縫,沾著口水快意地點著鈔票,一邊數錢,一邊衝著劉蘋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活脫脫一副“賣國賊”的模樣。

    “多了兩張,嘿嘿”朱小毛媚笑著遞了過去。

    “留著吧”劉蘋很不耐煩地衝著他揮了揮手。

    “謝謝”朱小毛樂得合不攏嘴,他習慣性地把錢往胸口揣,結果全掉到了地上,又連忙蹲下身子撿了起來,一邊撿還一邊衝著劉蘋直點頭,臉上笑開了花。

    劉蘋再次輕蔑地笑了起來,心想這種人還真好打發,區區五千塊錢就把他給打倒了,想到這裏的時候她又開始有點後悔了,看朱小毛這副見錢眼開的樣子,沒準兒五百就夠了。

    不過很快劉蘋就笑不起來了。

    隻見朱小毛走到房門外敲了敲,高聲叫道:“喂,包租婆,快出來吧,交房租了”。

    孔白不敢開門,朱小毛敲得更歡了:“你要是再不出來,那這房租我就不用交了啊,咱們說好的,你說話要算話哦”。

    昨晚兩人在閑聊的時候,朱小毛吞吞吐吐地說想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說是因為到江州沒賺到錢所以無顏見江東父老,再加上最近嚴打的風聲很緊,象他這樣的三無人員不敢在外流浪,神情戚戚很是令孔白感動。

    孔白雖然寂寞,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不太想留朱小毛,可又不忍心看著他流浪街頭,再加上他又是韋鎖的朋友,幾番權衡之下孔白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朱小毛交房租,隻要他交得起每月三百的房租就讓他留下。

    本來孔白以為此舉會讓朱小毛知難而退,沒想到才隔了一晚上,朱小毛就從劉蘋這兒成功騙到了五千元,而且如果現在她不開門的話連房租都免了,這個朱小毛也太狡猾了。

    “你耍我”劉蘋勃然大怒,憤而上前一把揪住了朱小毛的睡裙,用力往下一拽。

    這種單薄的吊帶睡裙哪經得起這樣的撕扯,“啪”“啪”,兩根細細的吊帶被扯斷了,“嘶啦”,領口也很撕開了一個大口子,一直開到了肚臍眼上。

    這還沒完呢,這條睡裙沒有束腰,劉蘋這一拉一鬆,“唰”,殘破的睡裙瞬間滑到了腳下。

    現在已經不是春色乍泄這個初級階段,而是徹徹底底地玉體橫陳、毫發畢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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