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鳶深唿吸,平緩自己的情緒後,冷靜地聽太後繼續說。

    “我知道,這樣的結果讓你很為難,從宴會上可以看出你和小寧的感情是真的,所以,我得告訴你真相。我不知道小寧有沒有告訴過你,小寧的母後——梟妃子死亡的真相,梟妃是自殺的。”

    芷鳶眼神凝重起來,李良寧有時候會在噩夢中喊道母親,雖然芷鳶也曾在了解到李良寧的母親死亡是讓當今的太後賜死的,現在太後說起她,這……

    “在20年前,梟妃懷上了皇上的骨肉,因為她是寵妃,所以皇上十分關照著梟妃,這就惹來了不少禍端,許多後宮的女人巴不得讓梟妃肚子裏的骨肉胎死腹中。我也一樣,身為皇後,也身為龍女,皇上極少關注我,我一直期待著能夠擁有皇上。

    那一夜,天空雷鳴閃電,梟妃的府上人來人往,碰巧那一天,皇上在西方對戰,一時無法脫身,所以我趁這個契機將宮外的一個棄嬰跟梟妃的孩子做了交換,意外的是,梟妃的孩子是個女孩,自從我將梟妃的孩子扔出宮外後,再也沒有理會也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而那個棄嬰是個男孩也就是小寧則被當作王子般的對待,竟然與我的孩子李浩享用同樣的待遇,哼哼,也不想想,區區一個平民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小寧應該感謝我。”

    “怎麽會感謝你,明明是你故意將女嬰換成男嬰,故意讓梟妃陷入後宮王位之爭,讓她的心變得兇殘,變得沒有母愛了。讓寧從小就沒有感受到母愛這就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太後心顫了一下,又繼續說:“我也十分後悔,沒想到李良寧這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才華橫溢,而我的李浩憑著太子之位為所欲為,竟然對皇上出言不遜,而且還強搶了琉璃國十分珍視的宮女。

    琉璃國一直是一個勁敵,皇上多次想攻下這個國家,因為它物產十分豐富,好不容易達成的協議就因為一個宮女而毀掉了,而且還十分憤怒地向我國開戰,皇上氣極了,我害怕李浩會失去太子之位,就跟皇上建議讓李良寧去迎戰,皇上也想乘此機會考驗李良寧的能力,所以就下了皇令,讓他去了前線。

    李浩迴來後,罷黜了太子職位,被皇上軟禁起來,經過這次軟禁之後,李浩就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奮發圖強地學習,過了不久皇上得了怪病,久咳不止,有很多朝政的事情都應付不來,幸好李浩總能獻策為皇上分憂。

    皇上開始重審李浩,但李良寧每月傳達迴來的好消息又讓皇上為難,兩個都是優秀的孩子,但皇位隻有一個,這到底是給誰呢?朝政中開始出現了兩派,暗潮洶湧。加上新一任的龍女還沒出現。”

    太後頓了頓,皇後將冷掉的茶換掉,重新泡起了新茶,整個空間彌漫著茶香。

    “梟妃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梟妃生下茵兒是小寧兩歲的時候,但茵兒從小是跟在我身邊長大,在皇上病危那天蛟龍的使者來見茵兒的時候,整個皇宮都彌漫著血腥,所有人都認為茵兒是龍女,李良寧與茵兒是公認的親兄妹,無法同床,所以所有的勢力都傾向李浩,皇上在同一時間也駕崩了,皇位順其自然地給李浩,而梟妃一時無法接受,就自殺了。”

    芷鳶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整個事件的結果都是太後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年沒有換下嬰兒,梟妃就不用加入皇位的爭奪,皇後與李良寧根本就是被誤認為親兄妹,最後梟妃才會出現自殺的念頭,太後告訴這個死亡的真相並不是想李良寧原諒她,而是另有所求。

    “梟妃自殺後,因為是皇家的人,自然就將她埋入皇陵附近,而我是親眼看見她入土的,在入土之前我都看見她的模樣,我無法相信她會活著,但是今天晚上的宴會上,那個女人,真的是太像了。”

    “那個女人?”

    “貴公公邀請上場的月樂,十分相像,神態動作,都是一模一樣,我不敢相信會有人能跟其他人長得一模一樣,連神情也是一樣的。”

    “所以你懷疑,梟妃還沒死?”

    “不,梟妃是死了,我確定她死了,就算她沒死,也不可能變得那麽年輕,那個模樣與我初次見到梟妃是一模一樣的。”

    “她的出現……?”芷鳶知道太後是震驚於這個模樣相像的女人,但與她又有何關係?

    “李浩當上了皇上,馬上就壓製了李良寧的力量,命令李良寧處理好與琉璃國之間的事才能迴來,也不給他機會迴進城參拜梟妃,過了幾個月,我們派過去的殺手,迴來報告,李良寧發誓等到時候就會為他母妃報仇,我們當然不給他這個機會。兩年後就娶了個艾妃,從那以後李浩再也不跟我來往了,茵兒是龍女不能殺,所以就一直安排到我身邊,這樣就過了好些年了。隨著茵兒的年齡增長,我發現她並沒有龍女的能力,所以我並不允許茵兒出麵任何場合。

    哎……自從知道茵兒沒有龍女的能力後,我就知道了你,而且你的出現改變了小寧的性情,我以為小寧就算奪取了皇位,有你在也不會傷害到我們,但是月樂的出現,我知道其中肯定有古怪,拜托你,鳶兒,我死了沒關係,我把茵兒交給你,你要好好待她,好嗎?”

    總算是進去了問題所在了,她是想芷鳶幫她照顧皇後啊。看來這個太後十分疼愛這個皇後呢。

    “還有,鳶兒,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小寧,包括他的身世是個孤兒,不能告訴他,知道了嗎?總而言之,你們拿走應該拿的,但一定要保證茵兒的安全。”

    “姑姑……”皇後不由地叫了聲,握住了太後的手。“隻要變天,就不用進行斬舞儀式了。”

    看著她們姑侄二人情深義重,看得出來,太後是在養育皇後的過程中,被李浩遺棄後的她,放棄了後宮之爭,全心全意地愛護著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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