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話先說在前麵,你執意要這麽做,事後你就算哭著喊著求我也不可能讓你從我手中拿走一毛錢。”林坤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猶如一條毒蛇一般盯著張凡。


    在林坤這樣的富二代眼中,從來就沒有錢擺平不了的事情,上次在張凡出租屋吃癟也就算了,隻是覺得這混賬胃口不小三百萬沒能滿足他的胃口。


    可現在看來這個人他就是倔,就是囂張跋扈,就是喜歡打臉有錢人。


    “踏馬,心裏滴著血,但這感覺卻真心不錯。”


    張凡心中自語,轉身就走的那一刻,從沒覺得自己有一天能這麽流弊,談笑間視千萬資產如糞土,揮一揮衣袖牛逼哄哄的讓林家一行人臉色鐵青。


    “實話告訴你,他們都是我勝天集團的法務部成員,這官司你必輸無疑!”林坤還不死心,繼續說道。


    林坤擔心的不是什麽撫養權,他才不在乎張姓兔崽子的死活,他在乎的是袁雪暗中收集的那些關於他的黑料,那些事情一旦曝光,整個勝天集團的根基都會動搖。


    而他大概率會在第一時間被集團董事長,也就是他親生父親把他掃地出門,從而撇清關係保住自己花了幾十年才打拚出來的基業。


    “嗬嗬,人到是挺多,難怪一個個的人模狗樣,這麽大的陣勢。”


    張凡來了興致迴頭再次掃視了那群人幾眼,雖然名頭是勝天集團法務部的人,可事實上有種虛張聲勢的味道。


    要是林坤真就這麽勝券在握,他也沒必要開出這麽驚人的補償協議,還口口聲聲的說幫他張凡圓夢,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笑話。


    張凡淡淡搖頭,隻能說林家害怕了,林坤這傻帽他輸不起。


    林坤越是表現得這麽激動,張凡就愈發認定這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張凡嘴角上揚露出一縷邪魅笑意,這副表情讓林家法務部的律師有種脊背發涼的意味。


    不過想到他們這幫法律界精英,為林家擺平了不知道多少棘手的官司,自然沒有任何理由去懼怕一個勢單力薄的普通人,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能透露出對張凡的輕視。


    “你輸定了!張凡!”林坤咬牙切齒道,他最厭惡的就是有些自以為的好男人、好父親。


    可其實這種人在他看來就是一群油鹽不進的蠢貨,顯然眼前這個男人就在其中之列。


    “咱們走著瞧就是。”


    張凡從容揮手,瀟灑轉身走向母子二人。


    既然選擇怒抽豪門的臉麵,那就一巴掌打到底,打到林家的人怕他才行。


    無論一個小時後他將麵對多大的壓力,他沒理由會選擇退縮。


    “阿姨我不想吃小籠包,裏麵有蔥,好難吃。”


    “傻孩子吃蔥能促進消化,吃了才會胃口好,以後才能長得高。”


    袁雪眼神裏泛著柔光,看著兒子比同齡人要瘦一圈,覺得十分心疼,耐心的幫小飛調製蘸料。


    “真的不想吃……”小飛苦著臉說道,挑食對他來說是日常操作,不然也不會看起來這麽瘦。


    “臭小子又屁癢了?你要是敢不吃,當心抽壞你的屁股蛋。”張凡走過去瞪了小飛一眼,在挑食這件事上這臭小子就是典型的服硬不服軟。


    “不會說話你就別說話,吃不吃是他的自由。”袁雪見張凡過來秒變臉色,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自由個雞毛。”張凡撇嘴一臉不屑。


    “嘿嘿,雞毛,老大真逗!”小飛被張凡這話逗笑,袁雪有些無語,這父子倆還得意揚揚的當著她麵抬手擊掌。


    見小飛磨洋工就是不動筷子,張凡沒好氣的說:“別廢話了,趕緊吃吧,十二塊一籠,你小子自己掂量著辦。”


    “啊?怎麽又漲價,上次給你買才十塊呀。”


    小飛一臉詫異,看了一眼價格表確實是十二塊一份,想著不吃掉那就太浪費錢了,愣是看在錢的份上開始硬著頭皮開始啃包子。


    “不喜歡吃就別吃了,媽媽……阿姨,給你換一份。”袁雪一時嘴快,一聲‘媽媽’讓父子二人臉色變得僵硬。


    父子倆相視一眼,十分默契的保持了沉默,袁雪隻感覺無地自容,臉頰通紅,自顧自的起身去端豆漿。


    “老大,你會不會不要我了?”小飛忽然看向張凡,冷不丁的問道。


    “說什麽屁話,快吃你的吧。”張凡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小子在琢磨些什麽。


    “那林叔叔肯定跟了你很多錢,而媽媽她……袁阿姨,說過幾天就帶我去巴黎盧浮宮旅遊。”


    小飛像是被那女人傳染了似的,也跟著口誤,卻被張凡一個兇惡的眼神強行製止。


    “法國鬼子有什麽好看的,老子帶你去完魔都,再帶你去帝都參觀故宮,比什麽爐子宮強幾萬倍。”張凡不屑冷笑,那女人也太自信了一點,官司還沒開始打,居然搞得自己已經贏定了似的。


    “老大萬歲!太棒了!”


    小飛聽到這話興奮的剪刀手‘比2’。


    張凡也知道這小子人小鬼大,隱約猜出了袁雪跟林坤兩次三番的來找他是為了什麽,想糊弄這臭小子很難,幹脆就將一會去法院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當張凡說到如果小飛選擇跟他老媽在一起生活,肯定會得到非常好的物質條件時,小飛當即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想都別想,我才不要那叔叔的錢,小飛我以後自己掙,而且比他掙得多得多!”


    “有誌氣,是我老張家的種。”張凡聞言很是欣慰,算是這臭小子沒白養,雖然不愛學習,小毛病不少,但好歹不是白眼狼不會坑爹。


    袁雪端著豆漿迴來坐下,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吃早點的畫麵讓張凡覺得有點夢幻,哪怕他知道這僅僅隻是假象,但他還是願意不去破壞這副畫麵。


    破天荒的沒有選擇這時候跟袁雪吵架,袁雪也似有感觸,幾乎沒吃什麽早餐,隻喝了幾口豆漿,就陪在父子二人身邊。


    反倒是將隔壁桌的現任晾在了一邊,看著林坤咬牙切齒的樣子張凡笑得肚子疼。


    十分鍾後,袁雪已經通過手機信息知道了張凡拒絕俱樂部股權的事情,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歇斯底裏,應該是也料想到了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畢竟麵前這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曾讓她心動過,也對他抱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過,知道這家夥表麵上沒節操,實際上卻要比大多數華夏男人都要傳統都要固執。


    想輕易放他放棄自己的孩子,這並不是單純用金錢就能擺平的。


    “有空嗎?我跟你單獨談談。”


    “一定的是單獨?”


    張凡狐疑道,袁雪麵無表情用沉默代替迴答,張凡迴頭招唿兒子繼續想吃什麽就點,接著和袁雪走到了店門口的一側人少的地方。


    “求你把他還給我好嗎?”袁雪一開口就卸下了女強人的偽裝,近乎是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


    張凡沒想到一直就很強勢的袁雪會突然選擇低頭,這反倒是讓他有些準備不足,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而且小飛又不是一件物品,什麽還來還去的你不覺得可笑?”


    張凡見到袁雪的樣子心裏掀起無名火,這女人分明就是知道他容易心軟,所以才用出的這一招。


    “是我對不起,我道歉,我真的對不起你,可以了嗎?”袁雪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態度出奇的卑微。


    隻是她既想認錯彌補孩子,又想不丟臉保持風度的神情在張凡看來簡直是可笑至極。


    天底下哪兒有這麽好的事情,幾句道歉的話,就能挽迴小飛缺失的母愛?


    他張凡在二十六七的年紀,背著還很小的小飛在網咖喂奶,不知道受到過多少人的恥笑,就算被人鄙視,但他還是挺過來了。


    現在憑什麽一句道歉,就要他將小飛拱手讓人?


    可不可笑,滑不滑稽!?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你是過錯方,就算你們帶多少律師,我就不信法律還能沒有尊嚴,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張凡咬著牙,字字珠璣。


    這番話一出,引起周圍食客的圍觀,袁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滿臉通紅,已經沒了往日裏氣質女高管的體麵。


    “你別忘了張凡,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出了問題,是你!”


    袁雪終於是被逼急了,怒斥道:“是你為了追逐一個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將我們母子倆拋在一邊,連最起碼的奶粉錢都需要我去借,我問你,要你這樣的窩囊廢有何用!?我真的錯了嗎?我問你!”


    此話一出,張凡陷入了沉默,因為她說的是真的,那也是張凡最不堪迴首的一段日子,數次被職業俱樂部拒之門外,那短時間讓他看不見任何一點希望。


    不過,他承認他確實錯了,而他也為當初的事情做出了改變,找了一份網管的工作,這一幹就是五年。


    直到小團團的出現讓他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我是廢物,不用你提醒,所以你說完了吧?”張凡擠出一縷僵硬的笑容。


    不顧旁人鄙視的的目光,張凡神色平靜的找來紙巾給有些茫然無措的小飛擦拭嘴巴。


    “你給我記住,張凡!不管你現在自以為有多了不起,一個靠網紅流量帶起來的業餘戰隊,它絕不是你的希望,廢物也終將是廢物!”


    “還有,我們法庭上見!”


    袁雪冷哼道,指著張凡一頓喝罵,為了孩子她完全豁了出去。


    張凡看著貴婦模樣打扮的袁雪,氣極反笑,搖頭感慨道:“口才還是這麽好,一個字一個字的紮在我心窩子裏,不愧是最了解我的女人。”


    說完,打了一輛出租車,帶著小飛朝著市法院駛去。


    “係統,切換天賦技能,卸掉不滅信仰,加載……”


    坐上車張凡心中默念,一個心念就召喚出絕活係統技能商城,憑著上次粗略瀏覽過的印象,很快就找了一個合適的生活技能——


    “大師級詭辯律師:法外狂徒張三”


    “消耗積分5000點。”


    “張三:民事領域的絕對權威,可讓宿主短時間內擁有世界一流的辯論口才。”


    “同時有一定概率激發‘狗頭軍師的末日’,讓對方律師受到法律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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