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半!王焱的飛機降落在了w市郊外的機場。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王焱是準備找個酒店先住下,明天再去“慰問”一下國非局退休老同誌。豈料,這剛一出機場,就被守候在外的國非特勤隊成員攔住了。


    “首長,屬下奉命將首長的座駕送迴。”穿著便服的特勤隊成員,恭敬地說道,“局座指示,請首長立即執行手中任務,不得耽擱。一些任務所需物資,已經放在您座駕裏了。”


    “呃……”王焱有些莫名其妙,這大半夜的跑去探望炮叔,也不怕打擾他們羞羞的夫妻生活啊?


    何況,炮嬸可不是個好惹的女人。萬一發起飆來……怕是連炮叔都被連累了吧?


    不過局長有令,豈敢不遵?而且馮局長安排非常周到,連慰問品都準備好了。


    王焱在機場停車場裏,找到了自己的防彈版路虎發現。因為上次是直接坐直升機迴華海市的,這輛路虎發現就一直停在了老家。


    沒想到馮局長考慮如此精細,還專門安排人把自己的座駕開過來了。


    查看了一下車子,沒有任何問題,後座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營養品。都是些什麽冬蟲夏草膠囊啊,**金啊,太太口服液之類的玩意。


    比較離譜的是,還有一個大玻璃罐藥酒,其中泡了大量的奇奇怪怪的條狀物……看得王焱是惡寒不已,這些一定是什麽鞭泡的藥酒了。


    馮局長還真是挺關心炮叔的身體狀況的,嗬嗬,想想炮嬸那麽妖嬈絕色,性感火辣,倒也能理解。


    王焱這一路驅車,這個時間點上倒是不堵車,半個多小時後就抵達了炮叔的小賣部門口。


    這熟悉的菜市場門口環境,讓王焱觸景生情,心生感慨不已。想當初,自己就是在這裏扶起了張老太,然後鬼使神差的被流星物質擊中,覺醒成為了超能者。


    也正是在這裏,碰到了南蓮姐和關諾,還有炮叔和炮嬸。


    迴過頭來仔細想想,命運的轉折似乎往往就在一念之間,也許勇敢的往前一步,就會徹底展開一片全新的局麵。


    咦?


    這都快十一點半了,炮叔的小賣部門口燈還亮著。卷簾門半掩著……


    王焱直接把車開上路肩,到了小賣部門口,跳下車樂嗬嗬地喊道:“炮叔炮叔,我代表單位來慰問退休老員工了。”


    嘩啦啦~


    半掩的卷簾門被拉開。


    曹大炮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滿臉拉渣胡子。穿著一件破t恤,大褲衩,在晚間的秋風瑟瑟中走了出來,沒好氣的埋汰說:“來就來唄,叫什麽叫?想讓隔壁鄰居都來看笑話啊?”


    王焱拎著幾個禮盒,一臉錯愕地說:“炮叔,你這胡子不刮,頭發也不剃,神情怎麽這麽憔悴啊?還有這都秋風起了,你怎麽能穿成這樣。就算咱不怕冷,也別讓人以為咱是神經病啊?”


    “少廢話。讓為師看看你倒底拿什麽好東西來慰問單位老同誌了。”曹大炮一眼橫了過去,然後在車子後座上翻到了那一玻璃圓缸藥酒,眼睛放光地一把抱了下來。


    鐺!一聲脆響,他手指在玻璃壁上一彈,裏麵那些被泡腫了的長條狀物,在暗橙色的酒液中來迴翻騰不休。


    “虎鞭、鹿鞭、牛鞭,唔?連大蛇鞭都有!好東西啊好東西,都是大滋大補之物。”曹大炮抱著玻璃罐,興奮地滿臉紅光,“乖徒弟你趕緊進來陪偉大的師尊喝幾杯。”


    王焱渾身一激靈,暗想咱們家炮叔的眼神也忒毒了吧?得吃過多少那種玩意,才能一眼從藥酒的中藥堆裏,分毫不差的連物種都認得出來?


    “吱吱~”小雪貂從王焱風衣中鑽出半拉毛絨絨的腦袋來,爪子半捂著眼睛瞅了瞅那一缸邪物,嚇得它急忙往王焱懷裏鑽,太可怕了,人類世界對於雄性動物,滿滿的都是惡意,幸好小雪是萌噠噠的美眉。


    鑽進了曹大炮的小賣部。


    白熾燈有些昏暗。


    櫃台和貨架上,各種日用雜貨堆得是琳琅滿目。狹窄的中間過道上架著一塊曹大炮不知從哪裏淘換來的破門板,上麵墊了張破棉花被,耷拉著一件色澤陳舊的軍用大棉襖。


    這一幕,看得王焱是驚呆了,環顧左右道:“炮叔,這,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


    曹大炮老神在在的把門板破棉被什麽的收拾起來,然後支起了一張小折疊桌,翻出來兩張小板凳。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道:“最近單位業務太忙,為師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服務好廣大人民群眾,就臨時住在了單位裏。”


    嘶~


    王焱倒吸了一口冷氣,感情這是被炮嬸趕出了家門啊?咱們家炮叔,到底幹了些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下場這麽淒慘啊?


    “來來來,乖徒弟,坐,坐!”曹大炮熱情洋溢地招待著,還很大方的從櫃台裏掏出了兩袋鹽花生,幾包榨菜,笑嗬嗬地說,“為師這裏簡陋了些,你別太在意啊。”


    在意倒是不會在意,王焱坐在了小板凳上,手裏捧著他塞來的一代鹽花生,有些同情地看著曹大炮,鼻頭有些酸酸的。


    這一位,可是享有華夏國之脊梁骨稱號的男人啊。隨便跺一跺腳,就能讓世界風雲格局為之震動的男人。


    現在卻這麽淒慘!


    婚姻,倒底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啊。


    “喂喂,乖徒弟你這是什麽眼神?”曹大炮捯飭著倆杯子,瀟灑自若的說,“為師這是為了更好的替廣大人民群眾服務,才住在單位裏的。你可千萬被誤會啊,來來來,喝酒喝酒。”


    “炮叔,我隨便喝點散酒就行。”王焱一看到那酒暗橙色一片,裏麵布滿了條狀物就下不去嘴,看著就心頭毛毛的。


    “嗬嗬。你啊,太年輕,還不懂這種寶貝的好處。”曹大炮隨手拿了瓶二鍋頭丟給了王焱,然後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藥酒,手法謹慎,連半滴都沒灑出來。


    然後湊上去嗅了嗅,抿了一口,半閉著眼睛享受了幾秒鍾滋味,滿意地讚道,“這一次算老馮有心了,這酒置辦得不錯。”


    王焱給自己斟滿了一杯二鍋頭,抬手敬了過去:“師尊,徒兒也沒行什麽拜師禮。今天先借花獻佛,敬師尊一杯。”


    “你還是叫炮叔吧,聽著親切。咱們純陽一脈,不講究什麽虛禮。”曹大炮很隨意地和王焱碰了一下,把一杯滿滿的藥酒灌肚子裏去了,心滿意足地哈了一口氣說,“好酒啊好酒!”


    王焱也是一口悶了杯白酒,火辣辣的直燒喉嚨。不過以他現在的體質,對於酒精的抵抗能力可非同一般。邊嚼著鹽花生,邊幫他斟酒說:“炮叔啊,咱們這純陽一脈,倒底是咋迴事啊?我發現你這收徒弟,收得很隨意啊,隨隨便便就丟了本書讓我學……這讓我心裏很沒底啊。”


    “隨意?隨便?”曹大炮咪了一口酒,瞪了一眼過來,“你以為炮叔是個很隨便的人嗎?”


    呃……不是以為,你本來就是個很隨意的人啊。不過這話,王焱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隻能拿鹽花生喂著小雪貂,然後幹笑了兩聲。


    小雪貂露著半個頭,嘎嘣嘎嘣吃著鹽花生,又挺好奇地偷偷打量著炮叔。


    “喲,這就是貂爺家的寶貝孫女吧?”曹大炮露著笑臉,對它招了招手,“長得挺漂亮的,來,讓叔叔抱抱。”


    小雪貂吱了一聲,腦袋一歪,傲嬌的理都不理他。這胡子拉渣的怪叔叔,一看就是個色色的大壞蛋。保不齊會下什麽鹹豬手呢?純純噠的小雪,一定要為大哥哥守身如玉。


    貂爺?


    王焱也微微好奇,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連炮叔都得叫一聲貂爺。不過對於小雪貂後台很大,王焱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從馮老對待小雪貂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小雪貂家裏那位,絕對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嗬嗬,你這小東西,脾氣還挺大啊。”曹大炮被小雪貂鄙視了,倒也毫不在意。一口花生米就一口酒,邊吃邊說道,“小焱啊,咱們還是來說說純陽神功的事情吧。你以為,咱們純陽一脈的神功是隨便傳人的?第一,要擁有純陽體質。第二,要人品端正。這第二點嘛,比第一點還重要。不過你這純陽體質,是被流星物質打中後形成的。”


    收徒弟,要求人品端正是應有之義。不過這話從炮叔嘴裏說出來,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對了,炮叔。”王焱覺得自己無法在人品問題上和炮叔深層次探討下去,轉移話題說,“您那天也在場吧?上次打中的身體的,究竟是什麽東西?我怎麽會一下子獲得純陽體質,覺醒了異能呢?”


    曹大炮剛想說話時。


    外麵傳來一聲女子冷怒的嬌斥:“好哇,姓曹的。讓你滾出去反省幾天,你倒好,這酒喝得可真痛快啊。”


    這聲音,就像是一道寒風襲來一般,讓“大炮小賣部”裏的溫度,刹那間直降了十度以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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