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人身體的反應,讓一直盯著他的八位團長頓時一片心涼。緊握武器的手,都似乎無力的垂落了幾分。就連一直跟司空不對付的三團團長鄧光霽都一時無法接受,他是看不慣司空,但那也是戰友。不管多麽討厭對方,也會一致對外的戰友。


    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有一天,會將武器對準自己的戰友!


    而一向跟司空交好的秦修更是滿目的驚詫,此刻這個明顯跟秦家為敵的人,居然會是司空。恐怕他比任何人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而當事人司空,被秦嘯恆揭露身份的那一瞬間,確實有些驚慌失措,但卻極快的鎮定下來。眼見身份已經暴露,司空也無需再隱瞞,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知道麵具人是司空是一迴事,真的親眼見到真相,卻又是另一迴事。秦嘯恆還是忍不住心口一沉。


    司空看著秦嘯恆,再也不複剛剛那般刻意的高高在上,十分平靜的笑著問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那天,將紫金草給你的時候。”


    司空微微挑眉:“怎麽發現的?因為紫金草?”


    秦嘯恆搖了搖頭,見秦嘯恆並不打算細說,司空也沒有繼續追問,事已至此,細問緣由又有什麽必要。


    一直跟司空關係比較好的九團團長葉陣怒吼出聲:“為什麽?!司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真的幾次三番的對秦家出手?你隱藏了自身實力混入軍隊是為什麽?!我們明明一起戰鬥過,就算是遇到危機時,你也從來沒有臨陣脫逃過......”


    葉陣說到這裏猛地停住,然後了然的慘淡一笑:“你隱藏了自身實力,對我們來說是致命的危機,對你卻不見得,你當然不會脫逃,真要是危及到你自身,嗬。”


    葉陣說不下去了,拿著武器的手都在發抖。兄弟的背叛,真的讓人心如刀割。


    秦修也有幾分失魂的開口:“少爺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之前也襲擊過秦家?”這就是自己覺得配得上少爺的人?這就是一直想要撮合他跟少爺的人?秦修慘笑兩聲,他居然錯的如此離譜,真是荒謬,實在太過荒謬了!


    司空看了眼秦修,卻什麽都沒說,而是直接對秦嘯恆道:“我要天珠和那兩壇酒,這裏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拿了東西我就走,絕對不傷害任何一個人。”


    不想太過強硬,聲音又軟了幾分道:“z星是個和平的世界,所以你們根本就無法想象大中天的可怕,那才是一個真正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實力,沒有法律,沒有人性,更加沒有道德是非觀念!我卡在如今這修為已經十幾年了,原本我天賦過人,是家族中重點培養的對象,可是眼見著那些不如我的人,一個個即將趕超我,我要是還突破不了,就將會一無所有,那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你沒有在那種世界呆過,你根本無法了解,那種可怕到什麽程度。”


    司空歎了口氣:“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家人,就算是我以己度人吧,如果我擁有了那種能提升自身實力的寶貝,我絕對不會將它給任何人,在大中天的幾十年來,我本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沒有人會談感情,想要什麽,必須自己去爭去搶,就連親生父母都尚且如此,嘯恆,很抱歉。”


    秦嘯恆一直垂眸沉默的聽著,聽著司空說著他的無奈,他的迫不得已,聽到他說抱歉,諷刺的勾起了唇角:“說的再無奈又如何,沒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強取豪奪,或許你真的很需要,可是這麽多年的相處,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連命我都可以為了兄弟豁出去更何況這些身外物!你說你以己度人,還不如說,從始至終你都是抱著高高在上的心態,在你眼裏,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不過一介螻蟻,有什麽資格跟你稱兄道弟?”


    秦嘯恆冷聲道:“從你對我家人出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今天,這十年是我有眼無珠,今天就我跟你做個了斷!”


    司空蹙眉看著秦嘯恆,莫名有幾分煩躁還有不易察覺的心慌:“你不是我的對手,就你們之中最強的海滄瀾都擋不住我三招,何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對手?司空,就算你比我強,但你也沒資格做我的對手!能夠讓我秦嘯恆稱為對手的人,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而你,不配!”


    司空頓時一陣惱怒,或許還夾雜了幾絲心虛的難堪,但他的驕傲和自尊,容不得他如此被看低。他本來就不是個心胸寬大的人,並且還有著極度驕傲之下反彈而出的自卑。否則當初又怎麽會寧可偽裝搶奪,也不直接跟秦嘯恆開口。


    “秦嘯恆,你要知道,自不量力的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忍無可忍的鄧光霽破口大罵道:“去你他媽奶奶的個腿!自不量你麻痹的力!虛偽的偽君子!今天就算老子戰死,也絕不向你這種虛偽的小人妥協!今天你休想從秦家帶走任何一樣東西!就算你把我們所有人都殺了!老子死前也要將那些東西毀的渣都不剩,便宜土地爺都不便宜你個畜生王八蛋!”


    秦嘯恆連忙出聲嗬斥:“退下!今天是我跟司空之間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秦嘯恆如今同樣是修士,隻比司空底兩個層次,自然看得出司空手中不動聲色凝聚而出的元力。他要是不出聲任由鄧光霽撞上司空,那麽就隻有幫鄧光霽收屍的份了。


    秦嘯恆一發話,那些躍躍欲試打算衝在第一個的人都有些不甘心的退後兩步。既然元帥這麽說了,他們自然不會違抗。但話雖然這麽說,如果元帥真的落敗了,他們拚死也會保護秦家。就算秦家人的實力,一點都不比他們差。


    說實話,他們信任元帥,甚至信任的十分盲目。但剛剛五位天階強者合力抵抗司空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擊,都還被逼退了兩步。在這種實力極大的懸殊之差下,他們哪能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秦嘯恆在維護鄧光霽司空又怎麽看不出來,不過那種隻會叫囂的跳梁小醜,還不值得他放在心上。雙目不善的盯著秦嘯恆道:“你真的要跟我動手?不要以為你背後有個神秘人,就有恃無恐!”


    “廢話何必多說。”秦嘯恆說完,率先朝著外麵走去。宴會廳雖然場地不小,但真的動起手來,這裏絕對分分鍾變成廢墟。


    與司空擦肩而過時眼神那一瞬間的觸碰,讓司空心驚。甚至預感到一股危險。看來今天必須除掉秦嘯恆,否則絕對將會是禍患。但就這麽殺了他,又心有不甘。不如廢了好了,一個廢人,今後隻能仰他鼻息而活,豈不快哉!


    夏彤擔心的看著兒子,卻也知道此刻不該是她出聲的時候。秦偉鳴無聲的攬住妻子,用雙臂的力量給她安慰。兒子既然提出獨戰,那麽必然是有把握的。


    而一直觀看事態發展的關正業,低聲詢問海滄瀾:“你已突破了天階之上的那層壁壘,那你跟那家夥相比,差多少?”


    一旁的人連忙豎起耳朵,隻聽海滄瀾略有些挫敗的開口道:“雖然不知道那人的實力究竟如何,要說這差距,大概就是黃階與玄階的差距吧。”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哪怕同階級不同層次都是一道無法抗衡的坎,這秦嘯恆才地階,那跟司空可不是差一個階級,甚至是好幾個階級,這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麽?


    豐讓看了秦思遠半響,最終表情有些複雜道:“你孫子,真有種!”


    秦思遠內心翻了個白眼,他孫子沒種,那還叫孫子麽,直接叫孫女了好麽!


    秦嘯恆跟司空來到屋外的空地上,司空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當真非打不可?就連你爺爺,都扛不住我一招,你這又是何必?”


    秦嘯恆也不跟他廢話,右手心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凝聚出了一把三尺長的利劍,劍刃寒芒逼人,劍身隱隱有著類似藤蔓的圖騰,劍上散發出的氣勢,即便是遠遠圍觀的人,都一陣心神俱顫。


    司空瞳孔一縮,秦嘯恆手中的劍,絕對不是一般的元器,甚至極品元器都無法與之相比,已經夠格成為神兵級別的了。這無疑,絕對是那個神秘人送給秦嘯恆的,難怪他敢跟自己單打獨鬥。這個神秘人所擁有的底蘊,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他的認知,這種東西居然能大方送人,他們家族連極品元器都沒有一個,更何況這等神兵級別的。


    一時間司空有些後悔,這次他不顧上次神秘人的警告,再次惹上了秦家。無論今晚有沒有造成損失,這種行為就是對那人的一種挑釁。


    隱在暗處的莫筠不知司空心中所想,不然絕對會噴他一臉。低級的元器,居然跟他的靈器相提並論?就算是元器中的神兵,也抵不過一個下品靈器。而秦嘯恆手中的雖然及不上他的青霜劍,但用料也絕對不差。還有他另外融合的魔藤,更加非同一般。


    隻是現在秦嘯恆修為太低,根本發揮不出其中威力的百分之一二而已。但就算是這樣,對付司空也絕對是夠了。


    司空也取出自己的武器彎刀,可惜已經心生退意,再次出聲道:“秦嘯恆,你何必執著送死,就算你有神兵,自身實力不足就是你最大的缺陷。”


    秦嘯恆不跟司空廢話,對於修士一些功法,他確實還沒能融會貫通,就算是修為,也隻是一夜之間被催發而成的,但這十幾年在戰場上的廝殺可不是白耗的。


    秦嘯恆隨意的揮動,長劍所過之處,居然帶著一陣銀光殘影,那破空的氣息,直教人忍不住頭皮發麻。這等神兵,足以讓任何一個武者為之瘋狂。


    長空掠起,秦嘯恆一躍而出,速度異常敏捷朝著司空直麵擊去。司空極速閃開,手中彎刀與秦嘯恆的劍發出清脆的聲響,短兵相接,險險與之錯開。


    還無法將靈氣熟練的覆於劍身,隻靠著劍自身的鋒利,竟將司空一直珍惜若寶的彎刀砍出一道米粒般大小的缺口。


    司空雙目發紅,這個中品元器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存在,如今這才一招,就被弄殘了,這讓他如何受得了。暴怒的司空再也無從顧忌,渾身氣勢盡展,四周狂風湧動,遠處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倒退幾步,運起渾身內力抵禦這近乎於狂暴的氣勢。


    而被這狂風席卷的當事人,一劍揮去,那空氣都仿佛被利刃劈開了一般,狂風生生劈成了兩截。


    鋒利的劍氣四處橫飛,銀光揮舞,劍光殘影,眨眼間兩人已過百招。而原本被司空震懾的眾人,看的眼球都要驚出來了。以為毫無勝算的秦嘯恆,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怎麽可能!秦嘯恆,你到底是什麽修為?絕對不可能是地階!你該不會是用了什麽催發的秘法吧?就為了對付我,要這般不死不休,值得嗎?!”


    司空頗有些吃力的防守,本以為不過是地階的秦嘯恆,神兵再怎麽厲害,不過是小孩子耍花槍而已。哪知竟然會被逼的根本找不到縫隙主動攻擊,隻能一個勁被動的防守。


    秦嘯恆冷哼一聲:“秘法?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對付你,哪裏需要那種東西!”


    司空避無可避,手中的彎刀猛地接上秦嘯恆的攻勢。要不是他能靈活運用元氣,那彎刀,早就被秦嘯恆砍的四分五裂了。


    莫筠簡直不忍直視,這秦嘯恆完全詮釋了,什麽叫殺雞用牛刀。再一次忍住了不動聲色束縛住司空讓秦嘯恆速戰速決的衝動,看得真累。


    司空被震的虎口發麻,越發氣急敗壞:“秦嘯恆!你難道真的要跟我不死不休嗎?!”


    “你對我爺爺出手時怎麽沒想到手下留情?!你對我出手時,怎麽沒想到手下留情?!我秦嘯恆這輩子最錯的,就是跟你這種人做了十年兄弟!”


    “我何時對你出手過?要不是你今□□我,這一戰我根本不想跟你打!”


    秦嘯恆一招招逼近,冷聲質問:“那日早上軍部,暗處出手的人,難道不是你!”


    司空脫口而出:“我根本就不是要對付你!”


    秦嘯恆猛地頓住身形,雙目陰沉的看著司空,周身氣勢完全收斂不住,靈氣外放,不斷的在秦嘯恆四周湧動:“不是對付我?那就是對付莫筠了?莫筠如何惹你了?你要對他下殺手?!甚至那之前,莫筠從來沒有見過你!”


    司空滿目不可置信,如今秦嘯恆自爆修為,他再看不出那就是真傻了:“練氣兩層?你居然練氣兩層了?怎麽可能!”


    秦嘯恆跟他不同,他是一開始就隱瞞,而秦嘯恆,則是司空親眼見證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所以秦嘯恆修為如何,根本不可能隱瞞他。


    秦嘯恆怒氣橫生,人有逆鱗,他所在乎的人,都是他的逆鱗。而他的家人都是武者,本就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而且家裏的東西惹人覬覦,也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可是莫筠,他們毫無瓜葛的人,居然也被下殺手。這種事秦嘯恆要是忍得了,那就不是他了!


    而怒發衝冠的秦嘯恆,無師自通的將靈力與手中的靈劍融合,帶著靈氣的一劍,氣勢逼人,如破空之勢,生生將司空手臂劃開,鮮血如柱。


    而劍身上不染丁點血跡,那溫熱的鮮血就這麽順著劍尖一滴滴落下,融入草地中。


    八大團長看的熱血沸騰,沒想到第一個見血的,居然會是司空。不是他們小看自家元帥,隻是敵人太強。可是現在看來,原來自家元帥也是深藏不露啊!


    司空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並沒有多麽在意,而是深深看向秦嘯恆:“莫筠有什麽好?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我哪裏不如他?!”


    “你哪裏都不如他!你這種人,怎麽配跟莫筠相比!”


    一想到就在這裏的眼皮子底下,莫筠居然被人暗算。這隻怪自己實力不夠強,否則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發生!秦嘯恆怎麽能不恨,差一點,差一點就有可能會失去莫筠。一想到這個差一點,秦嘯恆就恨得五內俱焚!


    隨著這股無法壓製的恨意,秦嘯恆的氣勢頓時一發不可收拾,甚至風雲都隨之湧動。手中的劍隱隱發出劍吟,似乎也受到使用者的影響,如活了一般。與秦嘯恆配合的更加如魚得水,靈器的威力也發揮出了冰山一角。


    就算隻是這冰山一角,也讓司空措手不及,連連敗退。


    明知今日不可能善了,司空再也不壓製自身,一身修為盡釋。


    兩人製造出來的威勢,讓那幾位天階一退再退。雖然這種驚人戰局一生難以得見,甚至因為這場戰局有了不小的感悟。可是始終不是他們如今能夠抗衡的,連近觀都做不到。為了不被殃及,隻好往後退去,遠遠觀望。


    氣勢驚天,司空不再留守,秦嘯恆也打紅了眼。兩人身上逐漸可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莫筠在暗處觀看著戰局,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剛剛的秦嘯恆雖然有殺招,但是沒有殺意,所以司空也沒有傾盡全力。如今秦嘯恆滿身銳不可擋的殺氣彌漫,招招攻其要害。而改變這一局麵的,居然隻是因為自己?


    要是哪天秦嘯恆知道自己隱瞞了他這麽多事......想想都覺得真相難以說出口啊。


    隨著司空致力反撲,秦嘯恆一時落於下乘。身上的傷痕眼見增多,甚至一道致命的刀痕險險擦過胸口。莫筠也看的一個心驚,差點就要出手了,生生忍住了。雖然他插手也不算沾染因果,畢竟司空曾經對他下過殺手。但如果今日他出手,秦嘯恆的未來,定走不遠。有些事,還要他親身去經曆。


    莫筠有那麽一瞬間,有些了解師尊的想法了。雖然師尊非常護犢子,但從來不會讓他避開風雨。


    秦家大院已經毀的麵目全飛,激戰中的兩人渾然不顧,一招招致命殺招毫不留手的釋放。誰能想到,十年兄弟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司空力有不及,身形遲緩了一瞬。秦嘯恆雙目一凝,猛地朝著那瞬間破綻攻去。眼見罩門即將被破,司空似乎無力阻擋。就在這場戰鬥看似要分出勝負之時,剛剛露出疲態的司空,一個反撲。


    眾人暗道陰險!激戰這麽久,招招都是全力以赴的大招,內力虛耗是正常的。沒想到司空居然用這一點暗算秦嘯恆。


    夏彤猛地閉眼,死死抓著丈夫的手,拚命忍住不要發出聲音,她不能影響到兒子。就在大家以為秦嘯恆重傷無疑時,再次峰迴路轉。


    秦嘯恆身形瞬間消失,司空一掌撲空,而這時,秦嘯恆的身影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司空身後,等司空反應過來時,根本來不及轉身。


    秦嘯恆全力一劍,猛地刺進司空體內。


    大戰落幕。


    鮮血一滴一滴順著劍滴落,秦嘯恆站在夜色下,滿地狼藉,渾身斑駁錯落的傷痕,臉色發白明顯虛耗過度,看著躺在地上的司空,沉默不言。


    司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在這螻蟻般的小中天如此狼狽。


    “我輸了,我居然輸了,哈哈哈,沒想到,在這個蠻荒之地,我竟然輸了,該說,我眼光不錯嗎?那麽多人,我偏偏看中了你?”


    “不,該說我運氣不好,被你看中。”


    司空生生壓下翻湧的血氣,滿眼複雜的看著秦嘯恆:“秦嘯恆,你的世界,不在這個小中天,我在大中天等你,到時,希望還能看到被你如珠如寶的那個小鬼。”今日之仇,終有還給你的那一天!


    司空轉身離開,留下一地殘留的血跡。圍觀的眾人連忙跑過來,還沒來得及觸碰到秦嘯恆,一直站的筆直的秦嘯恆,雙目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


    虛空中,輕不可聞的一歎,一粒丹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入秦嘯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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