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心總是比較現實的。”


    說到這裏,張老有幾分感歎道:“真正用中正劍自殺的將領,不過是張靈甫、邱清泉、黃伯韜寥寥數人而已。”


    “好端端的,提這個幹嘛。”


    這時,田老擺了擺手,笑嗬嗬道:“王觀和小俞千裏迢迢迴來,一路上風塵仆仆,好像還沒有吃飯吧。走,出去吃一頓好的,算是為他們接風洗塵了。”


    “嗯,我已經打電話安排好了,大夥過去就成。”秦老笑道:“而且特意準備了一壇三十年份的花雕好酒……”


    說說笑笑之中,王觀和俞飛白迴房放好了東西,就跟著幾個老人家出門,來到一家生意紅火的酒樓之中,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大餐。


    兩個多小時之後,酒宴才算是結束了。迴去的途中,俞飛白拍了拍肚子歎道:“其實國外的中餐也不錯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少了幾分味道,沒有國內的正宗。”


    “國外的飯菜少了家鄉水土的滋養,味道肯定有所不同。”王觀笑道,也覺得出門大半個月,還是迴來這一餐吃得最酣暢淋漓。


    “有道理。”俞飛白讚同點頭,忽然問道:“打算什麽時候進京?”


    “呃……”


    話題跳躍太快,卻是讓王觀有些反應不過來。


    “潘家園,琉璃廠呀。”


    適時,俞飛白一臉神往說道:“難道你不想去看看嗎?”


    “我又沒說不去。”


    王觀有些不解道:“不過看你期待的樣子,以前就沒有去過?不太可能吧。”


    “肯定去過呀,而且沒少打眼,交了許多學費。”俞飛白有幾分沮喪,隨後握緊拳頭道:“不過,現在我已經學有所成,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


    “有誌氣。”這個時候,張老迴頭笑道:“潘家園和斑斑廠確實有不少好東西,但是能不能淘到手,就要看你們的機緣和運氣了。”


    “我不行,不是有王觀嗎。”俞飛白笑眯眯道:“他的運氣超好,我在旁邊肯定能夠沾光。”


    王觀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我準備先迴家一趟,看看父母,然後再進京。”


    “應該的。”張老讚同道:“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捎帶幾份禮物給幾個老朋友。”


    “好的……”


    王觀輕輕點頭,臉上露出幾分感激之色。要知道現在交通發達,各種郵寄、托運的業務更是遍布全國。隻要給足手續費,送貨上門那是幾天的事情,哪裏還需要什麽人幫忙捎帶。現在張老這麽做,無非是想給王觀一個擴展人脈的機會而已。


    說話之間,眾人也迴到了張老家中。知道王觀要迴去了,趁著還有一點時間,張老等人繼續研究那張古琴。至於王觀,就和俞飛白迴到房間收拾行李。


    把幾件換洗的衣服塞迴箱子之後,王觀忽然想起一事,隨口問道:“對了,薑毅大哥呢?”


    “迴去複命了。”


    適時,俞飛白遲疑了下,輕聲道:“王觀,你的錢,恐怕不會那麽輕易批下來。”


    “沒事。”


    王觀坦然笑道:“反正這年頭欠債的都是大爺,我已經有這方麵心理準備了,隻要在我掛掉之前全部還完就行。”


    “沒那麽悲觀。”


    俞飛白忍不住笑道:“老頭子說了,有些錢不好動,最多是年底有結餘,或者明年預算開支的時候添一筆,就能把錢還上。”


    “這樣就好。”王觀笑道:“反正我不急,現在也不缺錢用。”


    “誰說不缺的。”俞飛白鄭重其事道:“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大計劃嗎?”


    “你說了好幾個月了,總是遮遮掩掩的,我怎麽可能知道。”王觀沒好氣道:“你吊人胃口的時間未免太長了點吧。”


    對於王觀的抱怨,俞飛白置若罔聞,反而歎氣道:“現在看來,我的計劃有些小氣了。早知道你有這麽豐厚的身家,我應該搞一把大的。”


    “計劃還沒有實施,現在變更還來得及。”王觀隨口說道。


    “啪!”


    一瞬間,俞飛白撫掌大笑道:“王觀,真是知己啊,我就是這樣想的。”


    “你來真的?”王觀一怔,提醒道:“錢還沒到賬……”


    “不怕,你不是還有一億嗎,足夠了。”俞飛白歎聲道:“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真的一點也沒錯。你能夠拿出來的錢,要比許多大公司企業的流動資金還要多。”


    “不過再多的錢,不用的話,就是銀行一串數字而已。”俞飛白又開始描繪他的計劃:“所以需要投資,做實業,形成固定的資產……”


    王觀讚同點頭,也覺得比較有道理,然後開口問道:“你的話我沒意見,但是說了這麽多次,到底是什麽計劃,應該告訴我了吧?”


    “這個……”俞飛白撓頭道:“計劃有變,我需要再做進一步完善。”


    “切……又吊人胃口。”


    王觀表示了自己的鄙視,然後懶得理會這個家夥,繼續收拾行李。主要是剛才拿古籍的時候,把裏麵的東西翻亂了,現在需要重新整理。


    不過,沒有了古籍的鋪墊,一些東西反而不好擺放了。畢竟箱子空間變得鬆了,一些東西會滾來滾去,需要用報紙、軟布固定起來。


    此時,俞飛白走了過來,彎腰拿起一件東西,非常不解道:“那些古籍也就算了,我真的不明白,你要這些破破爛爛的兵器做什麽?”


    “感覺還不如中正劍呢。”俞飛白揮了揮手中的兵器,評價道:“我覺得用中正劍一砍,就能把這玩意斬斷。”


    “那你試試看。”王觀笑著說道。


    “我真試了。”俞飛白叫道,明顯是在虛張聲勢。


    王觀瞄了一眼,就看出來了,輕笑搖頭道:“別鬧了,去拿些報紙幫我包起來吧。”


    “不相信是吧,我砍……”


    俞飛白哼哧一聲,舉起手中的兵器比劃起來。


    “鐺!”


    就在這時,王觀低頭在收拾東西,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動靜,把他嚇了一跳,急忙迴頭一看,發現地上卻多了一截兵器。


    “這不怪我,這東西太脆了。”俞飛白也有幾分慌張,連忙解釋起來。原來是他剛才揮動兵器的時候,兵器的尖端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桌角。沒有想到,這兵器還沒有桌角硬呢,在反震的作用力下,竟然斷成了兩截。


    現在,一截掉在地上,另外一截就拿在俞飛白的手裏。


    “算了,把東西給我吧。”王觀搖了搖頭,示意俞飛白把另外半截兵器給他。


    “都斷了,扔了吧。”俞飛白建議道,把東西遞了過去。


    “扔了?我可舍不得。”


    王觀笑著說道:“飛白,你剛才不是說,要用中正劍斷這兵器嗎?如果是砍前麵半截,肯定是這兵器成為兩段,但是斬到了後麵的半截,那就很難說誰斷了。”


    “什麽意思?”俞飛白驚愣起來。


    “意思就是……”王觀神秘一笑,然後伸手揮動半截兵器在桌角一敲。


    “咣!”


    一聲震響,鐵鏽飛揚,隻見上又多了半截兵器。


    “王觀,你這是在做……啊!”開始的時候,俞飛白非常迷惑不解,不明白王觀為什麽要多此一舉,再把另外半截兵器毀去。可是當他抬頭看去的時候,卻發現王觀的手中,仍然還有一截兵器……而且更不是兵器斷成了三截……


    俞飛白凝神注視,突然發現王觀手中的一截兵器,從形狀上看,好像是把匕首,大約有二十多厘米,但是似乎磨損嚴重,表麵的鋒芒已經消失,看上去就如同一條灰黑鈍化的鐵片。


    “刀中藏刀,子母劍?”


    這個時候,俞飛白才反應過來,意識到外麵的一層兵器,隻是一個掩護而已。在長刀的內部,還隱藏了一把匕首。


    “真是陰險啊。”俞飛白感歎起來,腦中已經開始想象,拿著這把暗藏殺機的長刀和別人對砍的時候,兩把兵器格擋起來,大家在拚力氣。正在僵持不下的刹那,其中一人在長刀中抽出匕首一捅……完勝!


    感歎之餘,俞飛白走了過來,皺眉道:“看起來已經生鏽了……咦!”


    走近之後,俞飛白仔細打量,才發現匕首上的黑色並不是繡,而是匕首本身就是這樣的顏色。他從另外一個角度觀看,在燈光的照射下,竟然能夠看見匕首鋒刃上折射出一片一片十分細密的紋理,好像是魚的鱗片一般。


    “花紋鋼!”俞飛白一怔,有些驚喜交集道:“真的假的?”


    他當然明白,用花紋鋼鑄造的兵器,或者兵器本身能夠營造出細密紋理的效果,絕對就可以證明這件東西不是普通的匕首。


    “你說呢。”王觀笑了笑,隨手拋了一條軟布在空中,然後匕首揮動,隻見暗光浮動,掠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就無聲無息把軟布切成了兩片。


    “kao!這麽鋒利?”


    俞飛白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之色。忽然之間,他好像想到什麽,指著匕首上類似魚鱗片的紋理,聲音驚顫道:“這個……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魚腸劍吧。”


    “什麽魚腸劍?”


    聽到俞飛白的叫聲,自然引得附近的張老等人走過來探個究竟。


    “王觀,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走進房間之後,張老眼睛比較尖,馬上發現王觀手裏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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