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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7：火燒
後來，真言得到九尾妖狐得意的報告，青釋天魔軀殘廢，魔嬰受到強力衝擊震蕩，沒有個十年的工夫恐怕無法恢複到原有的修為水準。
而且，九尾妖狐在報告的同時顯示出了她強硬的手腕，和巨大的野心。.
因為擎天魔王死在青釋天手下，絕陰殿和碧天宮原本就十分緊張的局勢終於一引而發，雙方發生連綿不斷的大型血戰，一時血流成河，屍堆如山。萬魔窟禁地的“拾荒者”的生意無比地火爆起來。
九尾妖狐抓住這個時機，果斷狠辣地出手，在血魔歌德和蘇薩克爾他們的相助下，順利地征服了領地附近的十幾個大小勢力，展現的強勢吸引了許多魔頭前來依附，勢力一下就膨脹了起來！
“按照這種發展趨勢繼續下去的話，我看不過十年，我巨魔洞就能真正地成為地魔界域的一流勢力。不過，如果真言你能四年後突破到大魔王境界，我這個預測又將大大地提前！四年啊，多麽期待的一段日子！”
九尾妖狐如水的美眸放射著野性的強光，無比地期待著四年後，魔域天翻地覆的混亂！這個魔女，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野心勃勃啊！
這是一個不算寬敞的洞窟，被整鑿的方方正正，像岩石搭建的房子一樣。深不過四十餘米。
陰沉的黑暗像爬山虎一樣布滿四麵森冷的牆壁。由於密閉的緣故，這裏麵顯得十分的靜寂和荒蕪。偶爾在白晝滑落夜晚初起的黃昏，幾縷扭偏的淡黃色光線才會從洞窟穹頂的一條刻意留下的狹長縫隙中斜照進來。
如果靜靜聆聽，才有可能聽到輕微的吐氣調息聲，還魔元氣息運轉縮脹產生的空氣細微爆鳴聲。
一層時亮時暗的赤紅色的光芒從洞窟深底不時散逸出來。在這光芒的盡頭，一塊平滑整齊的紫魂玉石平台上，儼然端坐著一位身著寬鬆灰色大袍的孤獨身影。
真言腰身挺拔，氣息悠長，渾身赤紅色的魔元氣息在潮水一樣時而洶湧，時而安服。他雙眼微閉，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轉化為烏黑的劍眉低垂，而一頭長發也重新長了出來。像一道垂掛的黑色瀑布。
隻是，洞窟內塵土厚重，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在裏麵走動過。一層薄薄的黑色塵土也落滿在真言的灰色長袍上，如果不是他麵容如玉。神光外溢，驟一望去，還會以為這是一位坐化千年的魔僧。
自從進入九尾妖狐在萬魔窟禁地的勢力地盤，將一些修煉有關的體悟和經驗傳授給蘇薩克爾和血魔歌德他們幾個後，真言便放開一切顧慮和牽掛。獨身潛修在這不見天日的秘洞。
這秘洞位於巨魔洞領地中心地帶的一座高山之頂，上麵終年不散地籠罩著低沉厚重的層層魔雲，風吹不散，魔氣森森。
在這孤仞千尺的高山四邊。是散開分布的九萬名巨魔洞弟子——這個數目每天都在變動往上增長，巨魔洞領地領主洞府就在這高山之上。離真言靜修的秘洞不到百米。
可以說，真言在這樣的重重保護下秘密修煉。是十分安全的。即使巨魔洞領地也常常被其他勢力的魔頭偷偷潛入殺人掠貨，也無法發現和潛到真言的秘洞中來。
在他潛心煉化妖丹魔元、領悟演繹凝血天誅煉神訣第三重境界“歸元”的日子裏，萬魔窟禁地早已經混亂沸騰，血染大地，屍骨如山。
擎天魔王的死，成為這前所未有大血戰的導火索。先是碧天宮和絕陰殿之間發起慘烈的戰爭，接著其他勢力和組織和被牽扯了進去，中間涉及方方麵麵的切身利益，全麵戰爭已經不可避免，無數魔頭像炮灰一樣隕落在萬魔窟毫無悲憫情懷的大地上。
隻有巨魔洞由於事先有真言的安排，九尾妖狐還是能夠勉強收斂自己那也因風雲動蕩而澎湃的野心和戰意，在征服收編領地周圍十數股大小勢力後，在真言的警告下壓抑躁動和渴望，控製著自己擁有的龐大的戰力在大混戰中保持觀望姿態。
妖紅也十分難得了，青釋天的領地勢力開始被絕陰殿狂徒狂衝猛打，幾度落入全盤覆沒的危險地步，修為大損的青釋天放下驕傲的尊嚴向巨魔洞開出巨大的利益誘惑，想向來就是貪婪和淫蕩化身的九尾妖狐出手共同對抗絕陰殿。
盡管九尾妖狐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差點淪陷進去，但最終還是牢記了真言的提醒，沒有去攪那一潭已經混濁得不能混濁的渾水。
也因為這樣，不出三年，巨魔洞領地一下子成為萬魔窟禁地上足可以和四大魔功媲美的頂尖勢力。無數高手強者前來依附，加上巨魔洞一直明哲保身戰力未損，現在在這萬魔窟禁地，巨魔洞弟子外出狩獵修煉，腰板都挺得老直，胸脯也挺得老高，自信滿滿。
不管這外麵是如何的血流成河，屠戮如狂，真言是一點也不受幹擾。
他龐大的魔識飄揚界域虛空之上，在意的、關注的，早已經不是這種低階空間、低級戰爭和簡單粗暴的利益劃分與爭奪！
“唿”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熾熱氣息，這帶著細微赤紅光澤的氣息噴在平整堅硬的地麵，頓時猶如無形的重錘擊在岩石上，萬魔窟禁地以頑強堅硬出名的石頭被腐蝕一般地沉陷了下去，出現一個口型的淺坑。
在體內，一顆灰綠的妖獸內丹被血紅發黑的魔嬰那兩條小巧卻強壯無比的手臂一擠一壓，頓然間化散為千絲萬縷的純粹能量精華散融進魔嬰之中，魔嬰的深紅色澤又濃鬱了一些。
“第三重境界名為歸元，應該是提示我必須將一身汪洋激流一般的魔元最後歸元於魔嬰一處。高強度的濃縮融合，才會產生更高層次的進化。這就有如是萬流歸宗，溪河入海。散亂的、無序的魔元自然不可能和高度凝練的天煞罡力相比！”
一抹靈光閃過真言的魔識之海，他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驟然睜開雙眼，卻隻看見他雙眸清涼如水，像星河之中兩顆清寒純澈的星。
他眼眸之中蘊涵的濃烈殺氣和兇獰之氣，以及嚇人的血光刺射，竟然完全消失！
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和光彩頓時從他眉宇之間開始，迅速洗刷過全身，最後那種由內及外、形神合一的超然味道塵埃落定，放眼看去。恐怖的、兇殘的血色魔光再無一絲一縷在身體表麵縈繞散逸！
新生的氣質是精神層麵熏染下，無形改造流露出來的。它是樸素無華、傲氣內斂、飄然如玉的。
萬法歸元，是自然之勢，也是大道所向。真言在那靈光激爍的刹那。猶如醍醐灌頂，清泉洗滌過心靈，精神、氣血和思維進入到一種無比通徹自然的境界，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隱隱摸索到“大道”的影子！
心境和對萬物的認識看待。也在這唿吸的工夫完成了質層麵上的升華和轉變。
所以，煞氣內斂，兇獰淡怯，唯有那樸素無華、清清如玉的舒服氣息淡淡散發。將一個無比兇殘、惡名遠揚的絕世魔頭改頭換臉。連真言自己也驚異不已。
凝血天誅煉神訣，和他獨特的魔識、魔元和人生感悟及智慧結合一起。完成了從第二重“聚煞”境界到第三重“歸元”的轉變。此時，真言一身的魔元能量其實非常恐怖可怕的。爆發殺傷力相當驚人。
但最主要的，是他精識上的升華。
煉神訣，最後修煉的主體還是人的靈神，魔的魔識。真言已經觸及到了共有四重境界凝血天誅煉神訣的實質核心，這意味著到現在開始，他真正掌握了這神奇修煉功法的精華。
從冥絕天遺留下的完整凝血天誅煉神訣心法來看，這門功法共有四重境界，分別是“神遊”、“聚煞”、“歸元”，和最後一重的“重生”！
管最後一重境界“重生”目前不可探知，但從已有的三重境界來看，這凝血天誅煉神訣的高明和神奇之處都已經表現無遺。
同等的魔王境界，真言可以擊斃滅殺其他魔王級別強者，更可以抗衡挑戰一般的大魔王級別強者，這除了他過人的心智和刻苦勤奮的修煉，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這來源不詳神奇功法的緣故。
真言開始從毒公子那裏得到是份相當殘缺的部分功法，而從冥絕天那裏卻是得到了完整的功法。這讓真言不止一次地思考過這“凝血天誅煉神訣”的背景和來曆，此時他魂神一片澄清寧靜，氣華自然，大腦的運動遠非之前可以相比。
他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地魔界域的最大秘密“通天聖壁”上麵，“也許，這凝血天誅煉神訣是從通體聖壁中流傳出來。像冥絕天還有其他的那些強大魔頭，進入每十年開啟一次的聖壁，各有收獲，這門心法也就被這些魔頭們帶出，流散在魔域各地。由於魔頭們實力修為強弱有異，也導致他們錄取的心法完整程度不同，冥絕天修為高深是碧天宮以前的第一強者，自然能夠得到完整的功法！”
想到這裏，真言心裏便釋然了，對於通天聖壁更多了幾分期待和渴望。
他緩身起立，走到洞窟，心念一動，整個洞窟便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威儀強勢，魔王三階的氣息猶如高山大嶽，在幽密的洞府中激蕩。
一路走去，厚已久的塵土起起揚揚，卻沒有一絲一毫能夠飄落到他寬大而舒適的灰色長袍上。他走出洞府口的結界封印，一片刺眼的光線照在他超然飄逸的身影上。
“真言，你終於出關了，害我在這裏等了一整天了。嘻嘻，剛烤好的香噴噴、油乎乎的上等雪山靈狐肉，足以慰勞慰勞你委屈了一個月的肚子！”
嬌笑如清鈴，一個修身如玉、腰如柔夷的白色麗影從一塊岩石上輕盈如羽地跳了下來，抬眼望去。隻見雪光玉膚、嬌豔如花，耀得真言有些晃眼的感覺，正是腰如柔蛇迷死人不賠命的水蛇娘。
她見到真言一身灰色長袍，烏黑的長發瀟灑飄逸。渾身散發著清新出塵味道，水靈靈的美眸不由為之大亮，巧笑儬兮地輕步迎上，一個玉石食盒出現在她手上。
在三年餘前，真言秘密加入九尾妖狐的巨魔洞後，他就將強白虎、水蛇娘、毒公子還有蝶舞他們聚集在了一起。水蛇娘和蝶舞他們隱身在巨魔洞領地，各自修行，有真言的指點。魔元修為都日益提升，成績可喜。
真言雖然閉關潛修，往大魔王境界衝刺，但這裏畢竟是環境殘酷、詭異莫測的萬魔窟禁地。他魔元魔識修為再強大，體力消耗也是非常驚人，**的饑餓是無法用魔元去消弭的。所以，每月他還是需要大量進食一次，以補充過於強壯、氣血旺盛魔軀的需求。
這就發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每當真言月底走出被他施以結界禁錮的秘洞時。總有美人早早守候洞口，帶著豐盛美味的食物，笑顏可掬地迎接。
這就發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每當真言月底走出被他施以結界禁錮的秘洞時，總有美人早早守候洞口。帶著豐盛美味的食物，笑顏可掬地迎接。
水蛇娘、蝶舞還有九尾妖狐這三名女人心思難猜的美人總是會在真言潛修的洞府口不期而遇。發生無形的卻足可以殺死的眼神血戰。
“還好，今天隻有她一個。要不我又要連吃頓飽飯都不得安定了！”
看到水蛇娘一個麵帶動人笑容，身姿綽約，腰肢猶如風中弱柳一般迎來時，真言不由地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情大好。
“辛苦水姑娘你了，這個月領地有什麽大事發生沒？”芳香襲來中，真言伸手有些急切地取過水蛇娘手中的食盒，順便問了一下領地中的事情。
迴到自己的房間後，蘇菲亞意外地發現，梅吉正等著她。
他正躺在她的床上，抬頭看著天花床，看上去很是無聊。見到蘇菲亞迴來，他馬上蹬了一下腳，坐了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你以為我會在哪裏？”梅吉問她。
“我以為你會去找莉賽爾或是殞風，”蘇菲亞坐到床頭，疑惑地看著他，“你當時不是急著跑開了？”
“我本來是想去找她們。”梅吉老實地承認。
“她們不在？”
“不，”梅吉撓頭，“我隻是突然想得，明明應該是陪你的，卻因為受到打攪，就去找別人……你應該會不怎麽高興吧？”
“嗯，是有點。”蘇菲亞的臉有些微紅。雖然確實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隻要想到自己的情人剛剛還準備和她親熱，沒幾下就光著身子壓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雖然想試著豁達一些，但怎麽也辦不到吧？
“那你一定忍得很難受了？”她微笑地起身脫下長裙，然後躺在床上。
“嗯。”梅吉趴上去，開始重新對她進行愛撫。
蘇菲亞開始迴應他。
蘇菲亞的神智已漸漸迷失，梅吉故意拖延，直到這位高貴的公主已忍不住開口求饒，而自己體內的**也已匯成了再不得到包容便要爆發而出的激流，他才在那殘存的理智控製下，準備溫柔地進入其中……
叩……叩……
敲門聲！
梅吉怔在那裏。
不會又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意識已經迷失淹沒的蘇菲亞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敲門，隻是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梅吉。
梅吉歎了一口氣，向門外問道：“什麽事？”
畢竟戰事要緊，萬一真有什麽突發事件不能得到及時處理，造成嚴重後果就不好了。
迴答的顯然還是上次那個侍女：“廚房給公主殿下熬了一碗參湯，請殿下趁熱喝。”
參……參湯……
梅吉覺得自己心裏已經窩火了。
“公主沒空！”他憋住氣，才沒有讓自己罵出來。
“可是，”那個侍女顯然很盡職。“這幾天公主這麽勞累……”
“說了她沒空！”梅吉猛地放聲大吼，連床都震了一震。蘇菲亞被他嚇了一跳，多少恢複了些理智，卻又仍然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在他身下呆呆在看著他。
“知、知道了……”門外的那個侍女也被嚇住，聲音聽上去像是要哭了。
“唔，等一下，”梅吉想了一想，“你把參湯端進來吧。”
“好，好的。”那名盡職的侍女打開門，把湯端進房間，卻又突然睜大眼睛。
在床上。她的公主殿下正一絲不掛地拔開雙腿，胸脯上還殘留著口水和牙印，神情迷糊。而梅吉則光著身子，身上的某個部位正雄糾糾地挺在那裏。
那個侍女也隻有十四五歲。比梅吉還小一些。見到自己一向尊敬的公主殿下竟會擺出一副如此不堪的表情，雙腿還在那無意識地搖擺，仿佛渴望著那羞人的部位得到侵犯。她端著參湯，整個人呆在那裏。
“把湯給我。”梅吉向她伸出手。
她趕緊把湯端過去，同時羞澀地低下頭。臉頰燙得像是被火燒著，眼睛卻又忍不住偷偷看著梅吉腹下的部位。
梅吉接過參湯，咕咚咕咚地一口喝了下去，把碗還給她。
“很好喝。”他衝著這名侍女微笑，“你住在哪個房間。晚上我去找你要參湯喝？”
“我、我……”侍女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結果見到梅吉正狠狠地盯著她那發育還算不錯的胸部。
她嚇得轉身就跑。
“把門關上……”梅吉趕緊叫道。
但她已經跑沒影了……
“真是的。”梅吉嘀咕了一聲，準備下床關門，卻見到蘇菲亞已經完全清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參湯很好喝，”他趕緊解釋，“我真的隻是想再去找她要參湯喝……”
……
那名侍女跑了後，梅吉和蘇菲亞總算是在無人打擾下結束了這場戰鬥。
然後，蘇菲亞告訴了他斯而使者來白沙堡的目的。
突然的停戰讓梅吉覺得驚訝，不過他對軍事畢竟一竅不通，無法像獨狼將軍那樣分析出什麽頭頭道道來。
窗外透進的光線越來越暗，天色已經慢慢黑了。
他們蓋著被子並肩躺著，享受著這份寧靜。
明天，蘇菲亞便會與斯而在南方的軍事指揮官在約定的地方見麵，簽署停戰協議。協議一旦簽署，便意味著底律郡內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未來會變得如何，誰也不敢確定，對於梅吉來說，他當然更希望帶著蘇菲亞離開這裏，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蘇菲亞心底的那份疲倦和勞累，但是，他也知道蘇菲亞的責任感，她將會帶著她身邊的人繼續戰鬥下去。
誰也不知道在他們的未來會發生些什麽。
“我想，”他猶豫了一下，“我要暫時離開這裏……”
“你是要去新亞吧？”
“嗯。”梅吉側過身去，看著蘇菲亞的臉。按雷歐特的分析，斯而接下來的軍事目標很可能會是新亞，而愛麗絲娜和安娜、齊婭都在那裏。在霧女森林裏，得麗阿德絲也暗示過安娜會有危險，這讓他很不放心。
好久沒看到安娜了，他也很想早點看到她。
“這樣啊，”蘇菲亞伸出手，讓他伏在自己胸口，“你什麽時候走？”
“沒這麽快，”梅吉說，“至少，我得等停戰的消息確定下來。否則的話，我仍然會留在你身邊。還有殞風和愛瑪，我需要向她們告別，此外，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讓我放不下……”
“你隻帶莉賽爾走？”
“嗯。”
“讓愛瑪也跟你去吧，”蘇菲亞說道，“有她在你身邊，我會更放心些。”
“嗯……不過愛瑪這幾天跑哪去了？”梅吉疑惑地問。自從愛瑪那次及時出現，幫助他和蘇菲亞擊傷約書亞，逼退幽影血龍後，梅吉便一直沒看到她。當然，愛瑪是吸血鬼，本就不適合在大庭廣眾現身，不過愛瑪借用“聖者”製造出的分身擬像，至少從表麵上看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她完全可以用分身出現。
“我讓她去監視南麵的敵人了。”蘇菲亞迴答。“這本應該是殞風的任務，不過殞風最近比較忙，所以我讓愛瑪代替她。這兩天她就會迴來。”
“她對你倒真是聽話。”梅吉抱怨著。如果是他想讓愛瑪做什麽事，隻怕首先便得考慮一下她有沒那興趣。
“愛瑪其實是個好女孩……”
“她要是好女孩。那我就是聖人了。”梅吉用手覆在蘇菲亞的豪丘上，讓它不停地改變形狀。
“愛瑪吃了很多苦，”蘇菲亞歎了口氣，“如果在聖路易斯學院的時候，我考慮得再周到些，也就不會把她逼得退學，更不會害得她家破人亡……”
當年，正是由於誤以為蘇菲亞開始厭惡她。甚至找人欺負恥笑她，一直暗戀蘇菲亞的愛瑪才由愛生恨，走向了極端。當然，這其實不能怪蘇菲亞。愛瑪自身的性格其實才是那些事情發生的最主要原因，但蘇菲亞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自責。
“蘇菲亞，”梅吉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愛瑪很喜歡你……你呢？”
“我也很喜歡她。”
完了！梅吉心裏咯噔一響。
這兩個跟自己都有關係的女人之間。弄不好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百合之戀。如果到時她們兩人一起私奔了，那自己的後宮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怎麽個喜歡法？”他小小聲地問。她們不會已經在一起虛凰假鳳了吧？
他仿佛看到一個畫麵，畫麵中愛瑪像小貓一樣縮在蘇菲亞懷中，而蘇菲亞用手指在吸血鬼少女的胸口輕輕地劃著圈。吸血鬼少女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羞澀。簡直就像是個膽怯易羞的乖乖女。然後，蘇菲亞拿起本屬於愛瑪的骨鞭。微笑地讓鞭頭慢慢地沒入愛瑪的……
還沒等他想完，蘇菲亞已一個栗子敲在他的頭上。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啊？”她沒好氣地說。
呃……
梅吉不好意思地撓頭。雖然做為男人。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後宮裏發生禁忌之戀，不過，要是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的話……他很想在邊上看。
第二天下午，梅吉帶著莉賽爾走出白沙堡，到市集逛了逛。
整個市集空曠得除了他們，便再也沒有別人，所有的店鋪都是關的。
冬天已經到了，空氣間頗有些冷意。梅吉握住莉賽爾的手，發現她的手也是一片冰涼。
他牽過少女的手，放在嘴前嗬了嗬。自從進入霧女森林後，由於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蘇菲亞，他和莉賽爾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而對於莉賽爾來說，周圍的環境顯然也有些陌生和格格不入，她是沙盜出身，自然不被那些玫瑰小姐看得起，而她也不願意與其他人多加接觸，很多時候，隻是孤獨地呆在她自己的房間裏等著梅吉。
“再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這裏。”梅吉向她說道。
她輕柔地露出一個笑容，也沒有問梅吉是要去哪裏。對她來說，隻要能夠留在梅吉身邊，去哪裏都沒有關係。
她的乖巧讓梅吉有些心疼。其實，這幾天他並不是抽不出時間來陪她，隻是，或許是因為莉賽爾對他太聽話太依順，讓梅吉很多時候反而忽略了她。今天也隻是因為蘇菲亞和殞風都不在，他無聊之下，才想到應該陪莉賽爾出來逛一下。
他將少女摟在懷裏，吻住她的唇。
莉賽爾在他突然的溫柔和關愛下，顯得非常欣喜，梅吉甚至能夠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和胸口處的心跳。這丫頭真的很容易滿足，隻要梅吉稍為對她用些心，有時甚至什麽也沒做，她便無怨無悔地陪在他的身邊。
而梅吉卻總是將她遺忘。
“莉賽爾……”他頗為內疚地抱著她，想要對她說些讓人安慰的情話。
就在這時，空氣間傳來一陣魔力波動。
一道空間門正在打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莉賽爾已抽出彎刀，機警地擋在他的麵前。
一個矮小的老女人從空間門裏走了出來，她拿著長長的木杖，木杖敲在地麵，發出沉渾的濁音。
她隻有一隻眼睛。那隻眼睛很大，橫在額前，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又是你！”梅吉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個老巫婆看上去至少對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惡意。
“嘿嘿。”老巫婆對著他和莉賽爾發出一聲怪笑。
不得不說。不管有沒有惡意，黑安妮絲的笑聲聽起來都是那麽陰森和難聽。
“你還沒迴斯而？”梅吉看著她。
“本來是要迴去了，”老巫婆抱怨著，同時慢慢地向他走進，“但不知怎麽搞的，我又想起自己好像有答應過要送你一樣東西。雖然我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答應的。”
“我記得，我記得。”梅吉馬上興奮了起來，“那麽。你想送我什麽呢？”
“這個給你。”老巫婆慢吞吞地過把莉賽爾身邊，將她手中的木杖遞給梅吉。
梅吉看著木杖發呆。
“瞧不起它？”老巫婆瞪著他，“要知道，這可是一根魔法杖。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老師養大的孩子的份上，我還不送你呢。”
“咳……它有什麽用處？”梅吉不情不願地問。一般來說，魔法杖確實是魔法師的必備物品，其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通過其附加的能力對施展出的魔法威力進行增幅。此外，還有一類魔法師是需要用魔法杖之類的東西作為媒介。才能使用魔法，不過梅吉並不是這一類的魔法師。
“看好了，”老巫婆舉起木杖對著遠處，隻是念了念咒。一團風刃便飛了出去，“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你隻要拿著它，不管是施展任何術法。都可以動都不動就發出來。”
“啊，哈，不錯，不錯！”梅吉打著哈哈。
聽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很有用處的能力。梅吉本來就會無聲施法，如果能夠再免除施法手勢，那確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魔法對敵人進行偷襲。此外，就像是坐在火鳳凰上對付約書亞和幽影血龍時，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調整好姿勢用出魔法，如果當時手上有這根木杖，就不用那麽累了。
隻是，這根木杖免除施法手勢的能力雖然不錯，但它的樣子未免太難看了。
要梅吉拿著這麽難看的一根東西到處亂走，他還不如在麵對敵人時多比劃一陣，至少要更帥氣一些。
“你這是什麽態度？！”老巫婆暴跳。
“啊，沒什麽，”梅吉攤手，“我隻是覺得，我還年輕，沒必要拿著一根拐杖走來走去，倒是您老……”
“想說我是老不死？”老巫婆大罵，“你才是老不死，你全家都是老不死……”
我又沒說你是老不死！梅吉覺得自己很無辜。
老巫婆哼了一聲，又說道：“告訴你吧，這根木杖除了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之外，還可以用來儲存三個魔法，雖然隻能是低階魔法，但因為可以事先準備，在戰鬥時進行瞬發，所以也是很有用的……”
“哦哦，好厲害。”梅吉聳了聳肩。
他自己便會“法術瞬發”，隻不過麻煩些，要先通過魔力調節將魔法凝在手中，對敵時再突然放出，而且中間萬一出了錯，便會被中斷。但這根法杖上雖然能夠儲存魔法，但既然隻能安置低階魔法，用處也就大不了哪去。如果它隻是一枚戒指，梅吉倒不介意把它戴在手上，但它卻是一根長木杖，雖然不算粗，但長度都快到他的脖子了，而且上麵疙瘩不少，單從外表來看，估計隻適合扔給乞丐討飯用。
眼前這個獨眼女巫本來就算醜，拿著比她還高的醜法杖，那也不過是醜上加醜而已。像自己這麽帥氣的魔法少年，怎麽可以拿一根這麽醜的東西？別說它隻是能免除施法手勢和儲存低階魔法，就算它具有對魔法師來說無疑是最大夢想的縮短甚至消除施法時間的作用，讓魔法師可以念頭一起法術便馬上發出，梅吉也要考慮考慮。
帥氣可是很重要的。
“你這家夥，”老巫婆顯然被他的表情激怒了，直接用木杖敲他，“這麽好的東西送給你你還嫌東嫌西。”
“等一下，”梅吉趕緊用手擋住，“你為什麽一定要送給我？哼，肯定有陰謀。”
“陰謀你個頭，要你幹脆你送個東西給我？”老巫婆怒瞪著他。
梅吉不得不承認，這個木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它敲在身上很疼。
“好吧，其實這個法杖還有個更大的用處。”老巫婆退了幾步，“我演示給你看……”
“比免除手勢和儲存魔法更大的用處？”梅吉睜大眼睛。不會真的可以消除施法時間吧？對於魔法師來說，最大的弱點便是魔法這東西雖然好用，但卻有個施法的過程，就算能夠無聲施法並且免除施法手勢，魔力在體內調整仍然需要時間，這就導致魔法師一旦被敵人接近，通常就隻能舉手投降。但如果有辦法將所有的過程免去，那魔法師真的就天下無敵了……
“嗯，你看，”老巫婆對著梅吉和莉賽爾舉起法杖，“如果我用它對你們兩個施展小範圍的定身術……”
“那會怎樣？”梅吉一臉期待地等著。難道這個法杖還會自己把“定身術”變成其它可怕的厲害魔法？比如明明念的是定身術咒語，發出來的卻是脫衣術或是縮小術？
“那就會把你們定住，你這個笨蛋。”老巫婆忽地冷笑一聲。
等梅吉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法杖已是閃過光芒，直接將他和莉賽爾定在那裏。
“這個法杖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騙白癡……比如你。”老巫婆呱呱地嘿笑，“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把它送給你？”
上當了……
梅吉動彈不得地看著她。而莉賽爾也是定在他的身邊，心底一陣焦急。
如果這個黑安妮絲一開始就擺出要對付他們的樣子，那他們兩人再不濟也不會就這樣被她困住，說到底，都還是梅吉貪小便宜惹的禍。
“死老太婆，快放了我們。”梅吉懊惱不止。明知道她是敵方陣營的，而且她的妹妹好像還在沙角山死在自己和愛瑪的手中，怎麽還會這麽大意地被她糊弄住呢？
“你也不要怪我！”老巫婆繼續施法，打開一道空間門，“我也是受人所托。至於我自己，對你倒沒什麽惡感，好歹你也是老師收養的孩子，而且我那個死老妹一向跟我作對，我也不介意有人殺了她。”
“是誰？”梅吉叫道，“是哪個混蛋讓你害我的？”
“到時你自己就知道了。”老巫婆將法杖指向莉賽爾。少女的身體浮了起來，她的眼中現出驚慌，卻毫無辦法，隻能就這樣慢慢地向傳送門飄去。
“死老太婆，你想把她帶到哪去？”梅吉大叫。
“如果你要救她，就在三天之內到北方的冶練山去吧。”老巫婆嘿笑著，“提醒你一下，在那裏等你的可是伊波呂忒。”
“她又是誰？”
“阿瑪宗的女宗主。”老巫婆迴答。
梅吉怔住。他當然記得那個高大的古銅皮膚女戰士，在梅吉使用觸手怪對付那些女戰士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脫身而出。她的戰鬥力，即使是愛瑪也很難從她手中討得好去。
“不是我要害你，我隻是欠了她一個人情，答應幫她把你引過去而已。”老巫婆柱著木杖，緩緩地向傳送門走去，“至於你和她之間的戰鬥，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當然，如果你不關心這個女娃兒，不去救她，那我也沒什麽法子，不過，伊波呂忒發起火來可是很恐怖的，說不定她會像你對付她的族人一樣，用她的長矛從這個女娃兒雙腿間穿進去，再從她的嘴裏穿出來……總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傳送門一閃而滅，老巫婆和莉賽爾一同消失在原地。
梅吉仍然呆在那裏……
1317：火燒
後來，真言得到九尾妖狐得意的報告，青釋天魔軀殘廢，魔嬰受到強力衝擊震蕩，沒有個十年的工夫恐怕無法恢複到原有的修為水準。
而且，九尾妖狐在報告的同時顯示出了她強硬的手腕，和巨大的野心。.
因為擎天魔王死在青釋天手下，絕陰殿和碧天宮原本就十分緊張的局勢終於一引而發，雙方發生連綿不斷的大型血戰，一時血流成河，屍堆如山。萬魔窟禁地的“拾荒者”的生意無比地火爆起來。
九尾妖狐抓住這個時機，果斷狠辣地出手，在血魔歌德和蘇薩克爾他們的相助下，順利地征服了領地附近的十幾個大小勢力，展現的強勢吸引了許多魔頭前來依附，勢力一下就膨脹了起來！
“按照這種發展趨勢繼續下去的話，我看不過十年，我巨魔洞就能真正地成為地魔界域的一流勢力。不過，如果真言你能四年後突破到大魔王境界，我這個預測又將大大地提前！四年啊，多麽期待的一段日子！”
九尾妖狐如水的美眸放射著野性的強光，無比地期待著四年後，魔域天翻地覆的混亂！這個魔女，倒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野心勃勃啊！
這是一個不算寬敞的洞窟，被整鑿的方方正正，像岩石搭建的房子一樣。深不過四十餘米。
陰沉的黑暗像爬山虎一樣布滿四麵森冷的牆壁。由於密閉的緣故，這裏麵顯得十分的靜寂和荒蕪。偶爾在白晝滑落夜晚初起的黃昏，幾縷扭偏的淡黃色光線才會從洞窟穹頂的一條刻意留下的狹長縫隙中斜照進來。
如果靜靜聆聽，才有可能聽到輕微的吐氣調息聲，還魔元氣息運轉縮脹產生的空氣細微爆鳴聲。
一層時亮時暗的赤紅色的光芒從洞窟深底不時散逸出來。在這光芒的盡頭，一塊平滑整齊的紫魂玉石平台上，儼然端坐著一位身著寬鬆灰色大袍的孤獨身影。
真言腰身挺拔，氣息悠長，渾身赤紅色的魔元氣息在潮水一樣時而洶湧，時而安服。他雙眼微閉，不知何時已經完全轉化為烏黑的劍眉低垂，而一頭長發也重新長了出來。像一道垂掛的黑色瀑布。
隻是，洞窟內塵土厚重，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在裏麵走動過。一層薄薄的黑色塵土也落滿在真言的灰色長袍上，如果不是他麵容如玉。神光外溢，驟一望去，還會以為這是一位坐化千年的魔僧。
自從進入九尾妖狐在萬魔窟禁地的勢力地盤，將一些修煉有關的體悟和經驗傳授給蘇薩克爾和血魔歌德他們幾個後，真言便放開一切顧慮和牽掛。獨身潛修在這不見天日的秘洞。
這秘洞位於巨魔洞領地中心地帶的一座高山之頂，上麵終年不散地籠罩著低沉厚重的層層魔雲，風吹不散，魔氣森森。
在這孤仞千尺的高山四邊。是散開分布的九萬名巨魔洞弟子——這個數目每天都在變動往上增長，巨魔洞領地領主洞府就在這高山之上。離真言靜修的秘洞不到百米。
可以說，真言在這樣的重重保護下秘密修煉。是十分安全的。即使巨魔洞領地也常常被其他勢力的魔頭偷偷潛入殺人掠貨，也無法發現和潛到真言的秘洞中來。
在他潛心煉化妖丹魔元、領悟演繹凝血天誅煉神訣第三重境界“歸元”的日子裏，萬魔窟禁地早已經混亂沸騰，血染大地，屍骨如山。
擎天魔王的死，成為這前所未有大血戰的導火索。先是碧天宮和絕陰殿之間發起慘烈的戰爭，接著其他勢力和組織和被牽扯了進去，中間涉及方方麵麵的切身利益，全麵戰爭已經不可避免，無數魔頭像炮灰一樣隕落在萬魔窟毫無悲憫情懷的大地上。
隻有巨魔洞由於事先有真言的安排，九尾妖狐還是能夠勉強收斂自己那也因風雲動蕩而澎湃的野心和戰意，在征服收編領地周圍十數股大小勢力後，在真言的警告下壓抑躁動和渴望，控製著自己擁有的龐大的戰力在大混戰中保持觀望姿態。
妖紅也十分難得了，青釋天的領地勢力開始被絕陰殿狂徒狂衝猛打，幾度落入全盤覆沒的危險地步，修為大損的青釋天放下驕傲的尊嚴向巨魔洞開出巨大的利益誘惑，想向來就是貪婪和淫蕩化身的九尾妖狐出手共同對抗絕陰殿。
盡管九尾妖狐在巨大的利益麵前差點淪陷進去，但最終還是牢記了真言的提醒，沒有去攪那一潭已經混濁得不能混濁的渾水。
也因為這樣，不出三年，巨魔洞領地一下子成為萬魔窟禁地上足可以和四大魔功媲美的頂尖勢力。無數高手強者前來依附，加上巨魔洞一直明哲保身戰力未損，現在在這萬魔窟禁地，巨魔洞弟子外出狩獵修煉，腰板都挺得老直，胸脯也挺得老高，自信滿滿。
不管這外麵是如何的血流成河，屠戮如狂，真言是一點也不受幹擾。
他龐大的魔識飄揚界域虛空之上，在意的、關注的，早已經不是這種低階空間、低級戰爭和簡單粗暴的利益劃分與爭奪！
“唿”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熾熱氣息，這帶著細微赤紅光澤的氣息噴在平整堅硬的地麵，頓時猶如無形的重錘擊在岩石上，萬魔窟禁地以頑強堅硬出名的石頭被腐蝕一般地沉陷了下去，出現一個口型的淺坑。
在體內，一顆灰綠的妖獸內丹被血紅發黑的魔嬰那兩條小巧卻強壯無比的手臂一擠一壓，頓然間化散為千絲萬縷的純粹能量精華散融進魔嬰之中，魔嬰的深紅色澤又濃鬱了一些。
“第三重境界名為歸元，應該是提示我必須將一身汪洋激流一般的魔元最後歸元於魔嬰一處。高強度的濃縮融合，才會產生更高層次的進化。這就有如是萬流歸宗，溪河入海。散亂的、無序的魔元自然不可能和高度凝練的天煞罡力相比！”
一抹靈光閃過真言的魔識之海，他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驟然睜開雙眼，卻隻看見他雙眸清涼如水，像星河之中兩顆清寒純澈的星。
他眼眸之中蘊涵的濃烈殺氣和兇獰之氣，以及嚇人的血光刺射，竟然完全消失！
一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和光彩頓時從他眉宇之間開始，迅速洗刷過全身，最後那種由內及外、形神合一的超然味道塵埃落定，放眼看去。恐怖的、兇殘的血色魔光再無一絲一縷在身體表麵縈繞散逸！
新生的氣質是精神層麵熏染下，無形改造流露出來的。它是樸素無華、傲氣內斂、飄然如玉的。
萬法歸元，是自然之勢，也是大道所向。真言在那靈光激爍的刹那。猶如醍醐灌頂，清泉洗滌過心靈，精神、氣血和思維進入到一種無比通徹自然的境界，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隱隱摸索到“大道”的影子！
心境和對萬物的認識看待。也在這唿吸的工夫完成了質層麵上的升華和轉變。
所以，煞氣內斂，兇獰淡怯，唯有那樸素無華、清清如玉的舒服氣息淡淡散發。將一個無比兇殘、惡名遠揚的絕世魔頭改頭換臉。連真言自己也驚異不已。
凝血天誅煉神訣，和他獨特的魔識、魔元和人生感悟及智慧結合一起。完成了從第二重“聚煞”境界到第三重“歸元”的轉變。此時，真言一身的魔元能量其實非常恐怖可怕的。爆發殺傷力相當驚人。
但最主要的，是他精識上的升華。
煉神訣，最後修煉的主體還是人的靈神，魔的魔識。真言已經觸及到了共有四重境界凝血天誅煉神訣的實質核心，這意味著到現在開始，他真正掌握了這神奇修煉功法的精華。
從冥絕天遺留下的完整凝血天誅煉神訣心法來看，這門功法共有四重境界，分別是“神遊”、“聚煞”、“歸元”，和最後一重的“重生”！
管最後一重境界“重生”目前不可探知，但從已有的三重境界來看，這凝血天誅煉神訣的高明和神奇之處都已經表現無遺。
同等的魔王境界，真言可以擊斃滅殺其他魔王級別強者，更可以抗衡挑戰一般的大魔王級別強者，這除了他過人的心智和刻苦勤奮的修煉，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為這來源不詳神奇功法的緣故。
真言開始從毒公子那裏得到是份相當殘缺的部分功法，而從冥絕天那裏卻是得到了完整的功法。這讓真言不止一次地思考過這“凝血天誅煉神訣”的背景和來曆，此時他魂神一片澄清寧靜，氣華自然，大腦的運動遠非之前可以相比。
他很自然地聯想到了地魔界域的最大秘密“通天聖壁”上麵，“也許，這凝血天誅煉神訣是從通體聖壁中流傳出來。像冥絕天還有其他的那些強大魔頭，進入每十年開啟一次的聖壁，各有收獲，這門心法也就被這些魔頭們帶出，流散在魔域各地。由於魔頭們實力修為強弱有異，也導致他們錄取的心法完整程度不同，冥絕天修為高深是碧天宮以前的第一強者，自然能夠得到完整的功法！”
想到這裏，真言心裏便釋然了，對於通天聖壁更多了幾分期待和渴望。
他緩身起立，走到洞窟，心念一動，整個洞窟便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威儀強勢，魔王三階的氣息猶如高山大嶽，在幽密的洞府中激蕩。
一路走去，厚已久的塵土起起揚揚，卻沒有一絲一毫能夠飄落到他寬大而舒適的灰色長袍上。他走出洞府口的結界封印，一片刺眼的光線照在他超然飄逸的身影上。
“真言，你終於出關了，害我在這裏等了一整天了。嘻嘻，剛烤好的香噴噴、油乎乎的上等雪山靈狐肉，足以慰勞慰勞你委屈了一個月的肚子！”
嬌笑如清鈴，一個修身如玉、腰如柔夷的白色麗影從一塊岩石上輕盈如羽地跳了下來，抬眼望去。隻見雪光玉膚、嬌豔如花，耀得真言有些晃眼的感覺，正是腰如柔蛇迷死人不賠命的水蛇娘。
她見到真言一身灰色長袍，烏黑的長發瀟灑飄逸。渾身散發著清新出塵味道，水靈靈的美眸不由為之大亮，巧笑儬兮地輕步迎上，一個玉石食盒出現在她手上。
在三年餘前，真言秘密加入九尾妖狐的巨魔洞後，他就將強白虎、水蛇娘、毒公子還有蝶舞他們聚集在了一起。水蛇娘和蝶舞他們隱身在巨魔洞領地，各自修行，有真言的指點。魔元修為都日益提升，成績可喜。
真言雖然閉關潛修，往大魔王境界衝刺，但這裏畢竟是環境殘酷、詭異莫測的萬魔窟禁地。他魔元魔識修為再強大，體力消耗也是非常驚人，**的饑餓是無法用魔元去消弭的。所以，每月他還是需要大量進食一次，以補充過於強壯、氣血旺盛魔軀的需求。
這就發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每當真言月底走出被他施以結界禁錮的秘洞時。總有美人早早守候洞口，帶著豐盛美味的食物，笑顏可掬地迎接。
這就發生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了。每當真言月底走出被他施以結界禁錮的秘洞時，總有美人早早守候洞口。帶著豐盛美味的食物，笑顏可掬地迎接。
水蛇娘、蝶舞還有九尾妖狐這三名女人心思難猜的美人總是會在真言潛修的洞府口不期而遇。發生無形的卻足可以殺死的眼神血戰。
“還好，今天隻有她一個。要不我又要連吃頓飽飯都不得安定了！”
看到水蛇娘一個麵帶動人笑容，身姿綽約，腰肢猶如風中弱柳一般迎來時，真言不由地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情大好。
“辛苦水姑娘你了，這個月領地有什麽大事發生沒？”芳香襲來中，真言伸手有些急切地取過水蛇娘手中的食盒，順便問了一下領地中的事情。
迴到自己的房間後，蘇菲亞意外地發現，梅吉正等著她。
他正躺在她的床上，抬頭看著天花床，看上去很是無聊。見到蘇菲亞迴來，他馬上蹬了一下腳，坐了起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你以為我會在哪裏？”梅吉問她。
“我以為你會去找莉賽爾或是殞風，”蘇菲亞坐到床頭，疑惑地看著他，“你當時不是急著跑開了？”
“我本來是想去找她們。”梅吉老實地承認。
“她們不在？”
“不，”梅吉撓頭，“我隻是突然想得，明明應該是陪你的，卻因為受到打攪，就去找別人……你應該會不怎麽高興吧？”
“嗯，是有點。”蘇菲亞的臉有些微紅。雖然確實是因為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她畢竟也是一個女人，隻要想到自己的情人剛剛還準備和她親熱，沒幾下就光著身子壓到別的女人身上去了，雖然想試著豁達一些，但怎麽也辦不到吧？
“那你一定忍得很難受了？”她微笑地起身脫下長裙，然後躺在床上。
“嗯。”梅吉趴上去，開始重新對她進行愛撫。
蘇菲亞開始迴應他。
蘇菲亞的神智已漸漸迷失，梅吉故意拖延，直到這位高貴的公主已忍不住開口求饒，而自己體內的**也已匯成了再不得到包容便要爆發而出的激流，他才在那殘存的理智控製下，準備溫柔地進入其中……
叩……叩……
敲門聲！
梅吉怔在那裏。
不會又有什麽重要的事吧？
意識已經迷失淹沒的蘇菲亞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敲門，隻是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梅吉。
梅吉歎了一口氣，向門外問道：“什麽事？”
畢竟戰事要緊，萬一真有什麽突發事件不能得到及時處理，造成嚴重後果就不好了。
迴答的顯然還是上次那個侍女：“廚房給公主殿下熬了一碗參湯，請殿下趁熱喝。”
參……參湯……
梅吉覺得自己心裏已經窩火了。
“公主沒空！”他憋住氣，才沒有讓自己罵出來。
“可是，”那個侍女顯然很盡職。“這幾天公主這麽勞累……”
“說了她沒空！”梅吉猛地放聲大吼，連床都震了一震。蘇菲亞被他嚇了一跳，多少恢複了些理智，卻又仍然沒弄清發生了什麽事。隻是在他身下呆呆在看著他。
“知、知道了……”門外的那個侍女也被嚇住，聲音聽上去像是要哭了。
“唔，等一下，”梅吉想了一想，“你把參湯端進來吧。”
“好，好的。”那名盡職的侍女打開門，把湯端進房間，卻又突然睜大眼睛。
在床上。她的公主殿下正一絲不掛地拔開雙腿，胸脯上還殘留著口水和牙印，神情迷糊。而梅吉則光著身子，身上的某個部位正雄糾糾地挺在那裏。
那個侍女也隻有十四五歲。比梅吉還小一些。見到自己一向尊敬的公主殿下竟會擺出一副如此不堪的表情，雙腿還在那無意識地搖擺，仿佛渴望著那羞人的部位得到侵犯。她端著參湯，整個人呆在那裏。
“把湯給我。”梅吉向她伸出手。
她趕緊把湯端過去，同時羞澀地低下頭。臉頰燙得像是被火燒著，眼睛卻又忍不住偷偷看著梅吉腹下的部位。
梅吉接過參湯，咕咚咕咚地一口喝了下去，把碗還給她。
“很好喝。”他衝著這名侍女微笑，“你住在哪個房間。晚上我去找你要參湯喝？”
“我、我……”侍女吃了一驚，抬起頭來。結果見到梅吉正狠狠地盯著她那發育還算不錯的胸部。
她嚇得轉身就跑。
“把門關上……”梅吉趕緊叫道。
但她已經跑沒影了……
“真是的。”梅吉嘀咕了一聲，準備下床關門，卻見到蘇菲亞已經完全清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參湯很好喝，”他趕緊解釋，“我真的隻是想再去找她要參湯喝……”
……
那名侍女跑了後，梅吉和蘇菲亞總算是在無人打擾下結束了這場戰鬥。
然後，蘇菲亞告訴了他斯而使者來白沙堡的目的。
突然的停戰讓梅吉覺得驚訝，不過他對軍事畢竟一竅不通，無法像獨狼將軍那樣分析出什麽頭頭道道來。
窗外透進的光線越來越暗，天色已經慢慢黑了。
他們蓋著被子並肩躺著，享受著這份寧靜。
明天，蘇菲亞便會與斯而在南方的軍事指揮官在約定的地方見麵，簽署停戰協議。協議一旦簽署，便意味著底律郡內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未來會變得如何，誰也不敢確定，對於梅吉來說，他當然更希望帶著蘇菲亞離開這裏，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蘇菲亞心底的那份疲倦和勞累，但是，他也知道蘇菲亞的責任感，她將會帶著她身邊的人繼續戰鬥下去。
誰也不知道在他們的未來會發生些什麽。
“我想，”他猶豫了一下，“我要暫時離開這裏……”
“你是要去新亞吧？”
“嗯。”梅吉側過身去，看著蘇菲亞的臉。按雷歐特的分析，斯而接下來的軍事目標很可能會是新亞，而愛麗絲娜和安娜、齊婭都在那裏。在霧女森林裏，得麗阿德絲也暗示過安娜會有危險，這讓他很不放心。
好久沒看到安娜了，他也很想早點看到她。
“這樣啊，”蘇菲亞伸出手，讓他伏在自己胸口，“你什麽時候走？”
“沒這麽快，”梅吉說，“至少，我得等停戰的消息確定下來。否則的話，我仍然會留在你身邊。還有殞風和愛瑪，我需要向她們告別，此外，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讓我放不下……”
“你隻帶莉賽爾走？”
“嗯。”
“讓愛瑪也跟你去吧，”蘇菲亞說道，“有她在你身邊，我會更放心些。”
“嗯……不過愛瑪這幾天跑哪去了？”梅吉疑惑地問。自從愛瑪那次及時出現，幫助他和蘇菲亞擊傷約書亞，逼退幽影血龍後，梅吉便一直沒看到她。當然，愛瑪是吸血鬼，本就不適合在大庭廣眾現身，不過愛瑪借用“聖者”製造出的分身擬像，至少從表麵上看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她完全可以用分身出現。
“我讓她去監視南麵的敵人了。”蘇菲亞迴答。“這本應該是殞風的任務，不過殞風最近比較忙，所以我讓愛瑪代替她。這兩天她就會迴來。”
“她對你倒真是聽話。”梅吉抱怨著。如果是他想讓愛瑪做什麽事，隻怕首先便得考慮一下她有沒那興趣。
“愛瑪其實是個好女孩……”
“她要是好女孩。那我就是聖人了。”梅吉用手覆在蘇菲亞的豪丘上，讓它不停地改變形狀。
“愛瑪吃了很多苦，”蘇菲亞歎了口氣，“如果在聖路易斯學院的時候，我考慮得再周到些，也就不會把她逼得退學，更不會害得她家破人亡……”
當年，正是由於誤以為蘇菲亞開始厭惡她。甚至找人欺負恥笑她，一直暗戀蘇菲亞的愛瑪才由愛生恨，走向了極端。當然，這其實不能怪蘇菲亞。愛瑪自身的性格其實才是那些事情發生的最主要原因，但蘇菲亞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自責。
“蘇菲亞，”梅吉突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愛瑪很喜歡你……你呢？”
“我也很喜歡她。”
完了！梅吉心裏咯噔一響。
這兩個跟自己都有關係的女人之間。弄不好要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百合之戀。如果到時她們兩人一起私奔了，那自己的後宮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怎麽個喜歡法？”他小小聲地問。她們不會已經在一起虛凰假鳳了吧？
他仿佛看到一個畫麵，畫麵中愛瑪像小貓一樣縮在蘇菲亞懷中，而蘇菲亞用手指在吸血鬼少女的胸口輕輕地劃著圈。吸血鬼少女的臉上是難得一見的羞澀。簡直就像是個膽怯易羞的乖乖女。然後，蘇菲亞拿起本屬於愛瑪的骨鞭。微笑地讓鞭頭慢慢地沒入愛瑪的……
還沒等他想完，蘇菲亞已一個栗子敲在他的頭上。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啊？”她沒好氣地說。
呃……
梅吉不好意思地撓頭。雖然做為男人。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後宮裏發生禁忌之戀，不過，要是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的話……他很想在邊上看。
第二天下午，梅吉帶著莉賽爾走出白沙堡，到市集逛了逛。
整個市集空曠得除了他們，便再也沒有別人，所有的店鋪都是關的。
冬天已經到了，空氣間頗有些冷意。梅吉握住莉賽爾的手，發現她的手也是一片冰涼。
他牽過少女的手，放在嘴前嗬了嗬。自從進入霧女森林後，由於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蘇菲亞，他和莉賽爾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而對於莉賽爾來說，周圍的環境顯然也有些陌生和格格不入，她是沙盜出身，自然不被那些玫瑰小姐看得起，而她也不願意與其他人多加接觸，很多時候，隻是孤獨地呆在她自己的房間裏等著梅吉。
“再過幾天，我們就離開這裏。”梅吉向她說道。
她輕柔地露出一個笑容，也沒有問梅吉是要去哪裏。對她來說，隻要能夠留在梅吉身邊，去哪裏都沒有關係。
她的乖巧讓梅吉有些心疼。其實，這幾天他並不是抽不出時間來陪她，隻是，或許是因為莉賽爾對他太聽話太依順，讓梅吉很多時候反而忽略了她。今天也隻是因為蘇菲亞和殞風都不在，他無聊之下，才想到應該陪莉賽爾出來逛一下。
他將少女摟在懷裏，吻住她的唇。
莉賽爾在他突然的溫柔和關愛下，顯得非常欣喜，梅吉甚至能夠感受到她身體的顫動和胸口處的心跳。這丫頭真的很容易滿足，隻要梅吉稍為對她用些心，有時甚至什麽也沒做，她便無怨無悔地陪在他的身邊。
而梅吉卻總是將她遺忘。
“莉賽爾……”他頗為內疚地抱著她，想要對她說些讓人安慰的情話。
就在這時，空氣間傳來一陣魔力波動。
一道空間門正在打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莉賽爾已抽出彎刀，機警地擋在他的麵前。
一個矮小的老女人從空間門裏走了出來，她拿著長長的木杖，木杖敲在地麵，發出沉渾的濁音。
她隻有一隻眼睛。那隻眼睛很大，橫在額前，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又是你！”梅吉鬆了口氣。不管怎麽說，這個老巫婆看上去至少對他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惡意。
“嘿嘿。”老巫婆對著他和莉賽爾發出一聲怪笑。
不得不說。不管有沒有惡意，黑安妮絲的笑聲聽起來都是那麽陰森和難聽。
“你還沒迴斯而？”梅吉看著她。
“本來是要迴去了，”老巫婆抱怨著，同時慢慢地向他走進，“但不知怎麽搞的，我又想起自己好像有答應過要送你一樣東西。雖然我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答應的。”
“我記得，我記得。”梅吉馬上興奮了起來，“那麽。你想送我什麽呢？”
“這個給你。”老巫婆慢吞吞地過把莉賽爾身邊，將她手中的木杖遞給梅吉。
梅吉看著木杖發呆。
“瞧不起它？”老巫婆瞪著他，“要知道，這可是一根魔法杖。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老師養大的孩子的份上，我還不送你呢。”
“咳……它有什麽用處？”梅吉不情不願地問。一般來說，魔法杖確實是魔法師的必備物品，其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通過其附加的能力對施展出的魔法威力進行增幅。此外，還有一類魔法師是需要用魔法杖之類的東西作為媒介。才能使用魔法，不過梅吉並不是這一類的魔法師。
“看好了，”老巫婆舉起木杖對著遠處，隻是念了念咒。一團風刃便飛了出去，“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你隻要拿著它，不管是施展任何術法。都可以動都不動就發出來。”
“啊，哈，不錯，不錯！”梅吉打著哈哈。
聽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很有用處的能力。梅吉本來就會無聲施法，如果能夠再免除施法手勢，那確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魔法對敵人進行偷襲。此外，就像是坐在火鳳凰上對付約書亞和幽影血龍時，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調整好姿勢用出魔法，如果當時手上有這根木杖，就不用那麽累了。
隻是，這根木杖免除施法手勢的能力雖然不錯，但它的樣子未免太難看了。
要梅吉拿著這麽難看的一根東西到處亂走，他還不如在麵對敵人時多比劃一陣，至少要更帥氣一些。
“你這是什麽態度？！”老巫婆暴跳。
“啊，沒什麽，”梅吉攤手，“我隻是覺得，我還年輕，沒必要拿著一根拐杖走來走去，倒是您老……”
“想說我是老不死？”老巫婆大罵，“你才是老不死，你全家都是老不死……”
我又沒說你是老不死！梅吉覺得自己很無辜。
老巫婆哼了一聲，又說道：“告訴你吧，這根木杖除了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之外，還可以用來儲存三個魔法，雖然隻能是低階魔法，但因為可以事先準備，在戰鬥時進行瞬發，所以也是很有用的……”
“哦哦，好厲害。”梅吉聳了聳肩。
他自己便會“法術瞬發”，隻不過麻煩些，要先通過魔力調節將魔法凝在手中，對敵時再突然放出，而且中間萬一出了錯，便會被中斷。但這根法杖上雖然能夠儲存魔法，但既然隻能安置低階魔法，用處也就大不了哪去。如果它隻是一枚戒指，梅吉倒不介意把它戴在手上，但它卻是一根長木杖，雖然不算粗，但長度都快到他的脖子了，而且上麵疙瘩不少，單從外表來看，估計隻適合扔給乞丐討飯用。
眼前這個獨眼女巫本來就算醜，拿著比她還高的醜法杖，那也不過是醜上加醜而已。像自己這麽帥氣的魔法少年，怎麽可以拿一根這麽醜的東西？別說它隻是能免除施法手勢和儲存低階魔法，就算它具有對魔法師來說無疑是最大夢想的縮短甚至消除施法時間的作用，讓魔法師可以念頭一起法術便馬上發出，梅吉也要考慮考慮。
帥氣可是很重要的。
“你這家夥，”老巫婆顯然被他的表情激怒了，直接用木杖敲他，“這麽好的東西送給你你還嫌東嫌西。”
“等一下，”梅吉趕緊用手擋住，“你為什麽一定要送給我？哼，肯定有陰謀。”
“陰謀你個頭，要你幹脆你送個東西給我？”老巫婆怒瞪著他。
梅吉不得不承認，這個木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它敲在身上很疼。
“好吧，其實這個法杖還有個更大的用處。”老巫婆退了幾步，“我演示給你看……”
“比免除手勢和儲存魔法更大的用處？”梅吉睜大眼睛。不會真的可以消除施法時間吧？對於魔法師來說，最大的弱點便是魔法這東西雖然好用，但卻有個施法的過程，就算能夠無聲施法並且免除施法手勢，魔力在體內調整仍然需要時間，這就導致魔法師一旦被敵人接近，通常就隻能舉手投降。但如果有辦法將所有的過程免去，那魔法師真的就天下無敵了……
“嗯，你看，”老巫婆對著梅吉和莉賽爾舉起法杖，“如果我用它對你們兩個施展小範圍的定身術……”
“那會怎樣？”梅吉一臉期待地等著。難道這個法杖還會自己把“定身術”變成其它可怕的厲害魔法？比如明明念的是定身術咒語，發出來的卻是脫衣術或是縮小術？
“那就會把你們定住，你這個笨蛋。”老巫婆忽地冷笑一聲。
等梅吉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法杖已是閃過光芒，直接將他和莉賽爾定在那裏。
“這個法杖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騙白癡……比如你。”老巫婆呱呱地嘿笑，“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把它送給你？”
上當了……
梅吉動彈不得地看著她。而莉賽爾也是定在他的身邊，心底一陣焦急。
如果這個黑安妮絲一開始就擺出要對付他們的樣子，那他們兩人再不濟也不會就這樣被她困住，說到底，都還是梅吉貪小便宜惹的禍。
“死老太婆，快放了我們。”梅吉懊惱不止。明知道她是敵方陣營的，而且她的妹妹好像還在沙角山死在自己和愛瑪的手中，怎麽還會這麽大意地被她糊弄住呢？
“你也不要怪我！”老巫婆繼續施法，打開一道空間門，“我也是受人所托。至於我自己，對你倒沒什麽惡感，好歹你也是老師收養的孩子，而且我那個死老妹一向跟我作對，我也不介意有人殺了她。”
“是誰？”梅吉叫道，“是哪個混蛋讓你害我的？”
“到時你自己就知道了。”老巫婆將法杖指向莉賽爾。少女的身體浮了起來，她的眼中現出驚慌，卻毫無辦法，隻能就這樣慢慢地向傳送門飄去。
“死老太婆，你想把她帶到哪去？”梅吉大叫。
“如果你要救她，就在三天之內到北方的冶練山去吧。”老巫婆嘿笑著，“提醒你一下，在那裏等你的可是伊波呂忒。”
“她又是誰？”
“阿瑪宗的女宗主。”老巫婆迴答。
梅吉怔住。他當然記得那個高大的古銅皮膚女戰士，在梅吉使用觸手怪對付那些女戰士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脫身而出。她的戰鬥力，即使是愛瑪也很難從她手中討得好去。
“不是我要害你，我隻是欠了她一個人情，答應幫她把你引過去而已。”老巫婆柱著木杖，緩緩地向傳送門走去，“至於你和她之間的戰鬥，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當然，如果你不關心這個女娃兒，不去救她，那我也沒什麽法子，不過，伊波呂忒發起火來可是很恐怖的，說不定她會像你對付她的族人一樣，用她的長矛從這個女娃兒雙腿間穿進去，再從她的嘴裏穿出來……總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傳送門一閃而滅，老巫婆和莉賽爾一同消失在原地。
梅吉仍然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