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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7:魔元


    事實證明,羅莉的第六感,有的時候真的是很靈驗。


    安娜憑著她的“感覺”,把莫莉等人帶到了一個與這片遺跡的其它地方完全不同的所在。


    這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頭頂上不再是暗湧的黑霧,而是一片海水般的湛藍。地麵鋪著斑斕的野花,野花間飛舞著一個個被光點籠罩的小人兒。這些都是在塵世間消失許久的花之精靈。


    隻是停留在這裏,他們一路上的勞累便開始慢慢地消失了。事實上,自從離開那個充滿魔法陷阱的地方後,他們還遇到了不少麻煩與危險。然而這個地方,卻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漸漸地滲透進他們的體內,治愈他們的傷口,恢複他們的體力。


    一絲絲水氣在遠處飄渺,讓這個地方顯得神秘和夢幻。他們一路上所看到的幽黑與詭魅,仿佛突然間變得無比遙遠。光影千幻,風景如畫,讓人感受到天上花園曾經擁有的迷人與美麗。


    隻惜的是,他們並非是來這裏遊玩的。


    “藍色行星碎片在哪裏?”莫莉觀察著四周。和那些被魔獸與毒蛇占據的昏暗的地方相比,怎麽想,藍色行星碎片在這裏的可能性都會更大些。


    “就在這附近,我能感受得到。”安娜慢慢地伸出雙手,像是被什麽東西感動著,如癡如醉地向前走去。


    莫莉疑惑地看著小女孩向前走了十幾步,然後,像是穿進了一道隱形的門,便突然不見了。莫莉心中一驚,急忙衝了過去,然而,女孩消失的地方什麽也沒有。


    就像是空間突然劃開了裂縫,將女孩吞入其中後,便又自動合上了。


    威爾和格林萊士也跟了上來,麵麵相覷著……


    安娜.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開始的時候,隻是感受到有一種神秘的聲音在唿喚著自己,聲音裏的溫柔與慈愛,輕輕地觸動著她的靈魂。


    她仿佛受到了某種征召,身不由己的向前走去。


    然後,場景突然就發生了變化。


    光與影的錯位,在她的身邊勾勒出一個夢幻般的空間。一柱強光從天而降,在她的麵前宛如神威。而無數道暗影纏繞著這讓人奪目的光柱,侵蝕著、寸斷著,交織與混沌著,再猛然間一起散開,從虛無中造出了一座莊嚴的神殿。


    安娜怯生生地移近神殿,虛與實的變幻,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處在夢中。


    華麗唯美的神殿,入口處卻像是毒蛇的血口,死亡的氣息與侵入骨髓的冰冷,讓安娜有種被凍僵了的感覺。她害怕地想要逃走,然而,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扯住,有如纏住蟲子的蛛網般,讓她逃不掉、躲不開,不得不掉入其中。


    剛被扯入神殿,便有一種轟然的雷鳴聲震動著她的耳膜。


    黑暗深邃而廣袤,隻有一道道閃電從虛無中交錯而下,蜿蜒著、怒劈著,無法測度地扭曲著。女孩就像是被扔在大海中的浮萍,隻知道自己一直在移動,卻不知道會在什麽樣的地方停留下來。


    海水,一陣又一陣地衝刷著淺灘。


    月光灑下,讓粼粼的海麵泛起藍光。一些石礁零散地布在淺灘上,大小不一。


    梅吉背靠著一塊浪潮無法拍到的大石,沒有人知道他在想著什麽。


    遠處,莫莉和格林萊士燃起篝火,烤著他們從附近弄來的生魚。他們隻知道這裏應該還是在深海海域附近,但具體是哪個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來自霧女森林的森林女神並沒有將他們送迴那通往天上花園遺跡的海灣口,而是送到了這個他們從沒來過的地方。不過,在搜尋了一下周圍後,他們確定,這個地方並不存在什麽危險。


    當然,這也是正常的。如果得麗阿德絲想要害他們,根本沒必要費這麽大的勁。


    此時,威爾和安娜兩個孩子都還沒有醒來,在這種時候,莫莉打算暫時在這裏休整。接下來,他們將按照蘇菲亞公主的安排,在取到藍色行星碎片後,前往海邊城市斐安。


    在那片遺跡裏發生的一切,仍然讓人摸不著頭腦。試圖襲擊他們的愛瑪和那些顯然來自費爾王國之外的敵人,到底是為誰工作?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安娜是怎麽取到藍色行星碎片的,又為什麽會被那個神秘而可怕的少女追殺?


    還有戰神古萊維亞、那詭異的“沙斯丁的影子”、霧女森林裏的自然之神得麗阿德絲……這些神靈或惡魔的降臨,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些,實在是讓人無法想通。


    幸好,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至少完成了這一部分的任務。


    但莫莉知道,這還隻是個開頭。


    他們所要麵對的,還有比那神秘的少女更加可怕的東西。


    莫莉重重地歎了口氣。


    在她的身邊,格林維亞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遠處的梅吉。


    “他怎麽了?”莫莉忍不住問道。那家夥自從離開天上花園遺跡後,便一直沒有說話,這實在是不符合他的個性。


    格林萊士皺了皺眉,慢慢地說道:“我想,他可能認識差點殺死安娜的那個少女。”


    莫莉點了點頭,她也記得梅吉曾對著那個古怪的少女喊出了“蘇麗”這個名字。當然,她並不知道那個少女,原本是一名來自教會的玫瑰騎士。由於某些原因,莫莉放棄了成為玫瑰騎士的機會,以一個自由人的身份聽命於蘇菲亞公主,所以,對於在名義上歸屬於挪斯威爾教會的蘇麗.菲特,她並不認識。


    “幸好這次有威爾在。”她歎了口氣。如果不是威爾用出戰神之光,幫他們抵擋了一陣,恐怕他們將全死在那個少女的黑色長槍之下。


    “不會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格林萊士卻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莫莉沉默了一下,才慢慢地歎道:“說的也是……”


    不可能每次都會有戰神或是某位自然之神前來拯救他們,而接下來的任務,將更加嚴峻。從公主殿下口中得知整個計劃時,她便已在懷疑是否真的能夠成功,雖然,她也知道,對於蘇菲亞公主來說,這也是不得不去選擇的一個嚐試……


    “我最擔心的還是安娜。”她苦笑著,“畢竟她從來沒有殺過人。”


    “什麽事都會有第一次。”格林萊士麵無表情地說。


    “……也隻好這樣想了。”莫莉又歎了一聲。


    格林萊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莫莉皺眉:“你這是什麽眼神?”


    格林萊士轉過頭去,淡然地說道:“這不像你。”


    “什麽?”


    “我隻是說……”格林萊士慢慢地說,“你不應該是這種顧慮這顧慮那,還會唉聲歎氣的人。”


    “喂,”莫莉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順手朝梅吉那邊指去,“既然那個家夥都會一個人坐在那裏裝深沉,還不許我……咳、他又怎麽了?”


    兩人看去,隻見原本安靜地坐在那裏的梅吉已經站了起來,忽地向大海衝去,在莫莉和格林萊士懷疑這家夥很可能是想不開要去跳海時,梅吉又停了下來,站在海水中向遠處大聲喊:


    “去你媽的……”


    莫莉怔了一怔。


    喊完後的梅吉像是就這樣把所有的困擾發泄完了,快速地向他們跑來。


    “喂,我餓了,你們有沒有給我留點吃的?”他叫著。


    莫莉呆了半晌,忍不住喃喃地問:“你知道,我是怎麽看這個家夥的麽?”


    “白癡?!”格林萊士聳了聳肩。


    “……差不多!”


    ……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威爾漸漸地從虛弱狀態中恢複過來。而小安娜畢竟接受過得麗阿德絲的治愈,在第二天就已經跟從未受傷般醒了過來。


    雖然莫莉詳細地詢問了安娜,卻也沒有問出個什麽名堂來,對於安娜所說的“黑暗百年的末日”“女神的神殿”什麽的,與其說是小女孩的神奇經曆,倒不如說她更像是夢遊了……


    在確定威爾也沒事了後,他們決定早些上路,盡快前往海邊城市斐安。


    起程的前一天傍晚,梅吉牽著安娜在海邊散步。


    休息了幾天後,總覺是天上花園遺跡裏的一切變得像夢一樣遙遠了。那魔獸盤踞的所在,危險,昏暗,讓他們步步為營,但在離開後,卻又像虛構的世界般,讓他們在記憶上有一種不實在的感覺。


    夕陽還未落下,金黃色的波瀾不停地折動著。


    梅吉把小安娜拉到自己的麵前,輕輕地掀開她的領口向內看去。那裏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肌膚光滑細膩。女孩微紅著臉,害羞地低下頭。


    梅吉把她摟在懷中,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安娜……我沒有保護好你。”


    “才、才不是呢。”安娜在他懷中拚命搖著頭。


    安娜.蘇差點死在蘇麗的手中,救了她的,不是自己,而是威爾,這讓梅吉多少有些生自己的氣。


    雖然,他是由於被愛瑪拖進了魔法陷阱,而沒有及時趕上,但他也很清楚,就算自己一開始就在那裏,他恐怕也做不了太多。


    雖然比起以前,他的魔法水平確實有了很大的造詣,但是,那突然出現的蘇麗和使用了最強戰神技的威爾之間的戰鬥,不管從哪方麵都勝出他太多。


    他摟著小女孩的肩,輕聞著她那淡淡的體香。


    如果這個小丫頭真的被蘇麗殺死了,那自己應該怎麽做?殺了蘇麗替她報仇,還是什麽也不去做?


    為什麽蘇麗突然活了過來?


    為什麽她想殺安娜?


    梅吉隻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梅吉大哥,”安娜.蘇查覺到了他身體的顫動,抬起頭來,“你怎麽了。”


    “啊,沒事。”梅吉勉強地笑了笑。


    要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隻有一個辦法。


    讓自己變得更強……


    海邊城市斐安,原本是諾斯哈爾郡著名的港口城市,很多前往新亞或是斯而的貨物都是通過這裏運送出去。但是,自從黑暗王子帕恩其占據平峽島之後,王室與教廷共同頒布了禁海令,禁止任何商船出海。


    應當說,這確實是防止黑暗王子組建的軍隊繼續坐大的有效措施,但對於靠海運發展起來的斐安,其損失也是難以估計的。


    隻是,在這個神權至上的國家裏,走私者往往會被直接送上絞架,而萬一背上個“通敵”的罪名,連家人也可能會被關進監獄,於是,那些原本以海運致富的商人,也隻能不甘心地等待著,希望王國的軍隊能盡快消滅帕恩其和他的叛軍。


    然而,前去圍剿黑暗王子的海上軍隊,卻屢戰屢敗,而諾斯哈爾郡的領主哈雷男爵,本就是出了名的膽小怕事。在連吃了幾次敗仗後,他幹脆將所有的兵力集中在沿岸,連一些原本並沒有被叛軍占去的島嶼也主動放棄了。


    而帕恩其也一直沒有主動挑釁或是騷擾沿海的城市,那些士兵自然樂得縮在岸上。黑暗王子擁有一隻卡奇得特羅的事,現在已是人人皆知。連王城都找不出辦法對抗幽影血龍的襲擊,誰還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攻打平峽島?


    於是,斐安裏的貴族和平民,就在這種暫時“相安無事”的自欺欺人中生活著。


    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的“和平”。


    比如說薩烏丁。


    薩烏丁很清楚地知道黑暗王子帕恩其的野心。帕恩其之所以隱忍了這麽久,不與諾斯哈爾郡的軍隊正麵衝突,一定是為了更大的目的。


    此時,他藏在斐安城底下一個陰冷的地下室中。這裏與那些迷宮般的下水管道連在一起,城市汙水的淡淡臭味擠了過來,即使是已經聞了幾年,他也還是難以忍受。


    他在昏暗的燭光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禁一陣懊惱。在這樣肮髒的環境下,居然還長出了厚厚的肚楠,由此可知,在這幾年裏,他有多麽缺乏鍛煉。


    薩烏丁是一名海盜頭子……或者說,曾經是。


    就在五年前,平峽島還是屬於他的。那時,他帶著一千多人,占據著平峽島與其周圍,打劫過往的商船,私底下被人稱為“蛇王”。為了讓自己的商船能夠平安通過那片海域,新亞的一些商會甚至暗中向他付上一大筆“稅款”。


    平峽島周圍無數的暗礁,幫助他抵禦了諾斯哈爾郡派出的軍隊,裝備再好的海軍,也不敢輕易闖進那片暗礁群。而他的殘忍與血性,也幫助他將底下的那些家夥管得服服帖帖。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一直那樣風光到老。直到黑暗王子帕恩其帶著他的妹妹出現……


    對於他來說,那確實是最悲哀的一刻。暗礁也好,戰船也好,在卡奇得特羅麵前全都是個笑話。幽影血龍輕易地飛入了海盜的大本營,將它那無可抵抗的恐怖帶到了那群海上劫匪中間。吞噬所有光線的黑暗,刺入骨髓的寒冷,成為了薩烏丁永遠也無法擺脫的噩夢。


    死亡是黑暗王子的宣言,在用鮮血洗了一遍平峽島後,殘存的海盜們不得不放棄抵抗。黑暗王子以最直接最簡單的方式接收了那片基地,並開始招兵買馬。


    唯一幸運的是,薩烏丁在帕恩其找上他之前逃了出來……又或者說,帕恩其根本就沒有在乎他是不是逃了。


    雖然他隻是在遠遠的地方看了帕恩其一眼,然而,從這幾年裏黑暗王子的作為來看,誰都明白,帕恩其的目的絕不隻是為了取代薩烏丁去當一名海盜頭子。


    誰也不知道帕恩其是從哪裏弄來了成堆的珠寶充當軍晌,在短短的時間裏,他不但收編了其他那些零零散散的海盜團夥,更是招集了眾多對王國和教會不滿的罪犯和平民。他成為了讓那些腐朽的貴族心驚膽寒的存在。


    薩烏丁自己也知道,像他這樣的“角色”,根本就沒有放在黑暗王子的眼中。


    而這讓他更加惱火。


    一隻老鼠爬過,吱地叫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在這陰暗的地方迴蕩著。遠處水滴打在石頭上的叮咚聲稍為變得有些雜亂。


    曾經的海盜頭子微眯著眼,悄悄地握住藏在衣下的匕首。


    微弱的光影以幾乎讓人無法覺察到的過程改變著,有人在向這個藏在下水道附近的暗室走來。那人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到訪,然而腳步聲卻比老鼠還要輕不可聞。在這樣狹長封閉的空間裏,本不應該有人能夠走得這般悄無聲息。


    除非他或她並不是人類。


    薩烏丁已經知道來的這個人是誰了,他甚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終於,那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纖細的體態,秀美的容貌,簡短卻飄逸的頭發,以及那小巧而尖長的耳朵……


    她是一個精靈。


    黯精靈殞風,這便是她的名字。


    滅神劍罡?看天香兒她們這樣羨慕和不平的模樣,難道是碧天宮的頂級魔功,今天縱橫深淵之底白夢瑤和伊麗莎白她們使用的強悍劍氣?真言精神大震,看了閉目調息的白衣大師姐一眼,心裏對這平日神情冷淡的大師姐多了幾分感激。


    隻是一看到性感風騷、體態妖嬈動人的二師姐那熱烈期待的模樣,心中對白夢瑤的感激又轉化成了一股蓬勃的心火,伊麗莎白太妖嬈挑逗了!


    這次深淵底部之行,真言和大火魔蘇薩克爾都是差點喪命,而深淵之王古德烈的妖丹白夢瑤卻是絕對獨享的,她有這個實力和資格,因為全靠她超強的大魔王實力才震懾住古德烈使得深淵之王萬分不甘地吐出一顆妖丹。


    但是,真言畢竟是經曆一場生死的,而且在和深淵魔物大軍對決搏殺的時候,他的表現已經贏得了白夢瑤這位碧天宮大師姐的承認,他的反應他的果斷他的無懼無畏,使得白夢瑤決定提前將碧天宮頂級屠殺魔功“滅神劍罡”傳授給真言。


    而白夢瑤這一決定,在伊麗莎白、天香兒、愛爾娃和奧瑟雅她們眼中,無疑是已經把真言這位剛加入碧天宮不久的外門師弟納入了內代弟子行列,打算好好培養成碧天宮的核心精英力量。


    這某種程度上,是連天香兒愛爾娃她們這些第六代弟子都還沒有取得的榮耀和認肯,難怪她們心裏鬱悶不平,卻又不敢大發牢騷,隻是對真言多了嫉妒和羨慕,使得原來對待的真言的心態有些微妙的變化。


    “真言,你跟我來!”


    伊麗莎白朝真言招了招手,神秘地笑了笑,轉身領先朝地宮外麵走去,去幹嘛呢,自然是傳授碧天宮至高屠殺絕技“滅神劍罡”了。


    嘿嘿,真言搔了搔頭,在天香兒、火魔蘇薩克爾他們羨慕和曖昧的目光中走向地宮大門,他這一瀟灑離去,連道貌岸然仙風道骨的赤真人都忍不住的嫉妒和羨慕。


    看來伊麗莎白這香豔**的二師姐果然是男性夢想中的。


    魔淵空間就是一片光芒照射不到的永恆黑夜,像被巨斧剖開一樣的深淵上麵,不時泛冒起來的深綠或紅赤色毒焰遠近爆散,有如在蜿蜒曲折深邃沉默的大河上騰起的水浪。


    深淵怪獸低悶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真言的耳朵裏,卻像是另一個世界裏散發水汽花香的夜晚裏的蛙鳴蟲叫。


    他一頭銀白色的飄逸長發順著健美的肩背柔和灑下,邁開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劍眉下那對天邊遠星一樣的眼睛在此時此刻有一絲溫柔,無可厚非,這位修羅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特殊的吸引力,能輕易牽引住異性的目光。


    魔淵空間就是一片光芒照射不到的永恆黑夜,像被巨斧剖開一樣的深淵上麵,不時泛冒起來的深綠或紅赤色毒焰遠近爆散,有如在蜿蜒曲折深邃沉默的大河上騰起的水浪。


    深淵怪獸低悶的聲音遠遠傳來,在真言的耳朵裏,卻像是另一個世界裏散發水汽花香的夜晚裏的蛙鳴蟲叫。


    他一頭銀白色的飄逸長發順著健美的肩背柔和灑下,邁開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劍眉下那對天邊遠星一樣的眼睛在此時此刻有一絲溫柔,無可厚非,這位修羅男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特殊的吸引力,能輕易牽引住異性的目光。


    伊麗莎白身穿鬆軟而輕盈的純白長袍,金發藍眼,身姿妖嬈,順著深淵邊緣款款行走的她猶如黑夜裏出來誘惑晚歸者的神秘嬌媚的魔女,你的眼睛看上了她,便再難以挪開。


    高挑豐盈的動人嬌影飄溢出心動的芳香,異樣柔細圓潤的腰肢左右搖動,下麵豐圓而挺翹的香臀就蕩漾劃出優美醉人的弧線,伊麗莎白像行走在濛濛月光中的黑暗精靈,妖異而奪魂。


    後麵跟隨的真言目光不時落在前麵麗人那驚心動魄的柔腰、翹臀、優美的背和天鵝一般高高揚起的潔白玉脖,暗中已經吞了好多火辣的口水,他喉嚨幹燥,小腹一股強烈的熱火越發躁動,使得全身都似乎銳不可當起來


    “二師姐,這裏已經離地宮很遠了,還要走到哪裏去啊~~~~~~”微微猶豫了下,真言還是忍不住地首先開口說話。


    悠閑而舒適的散步固然浪漫,但總要進入讓人期待的正題,這時候,真言還真的覺得自己以前在伊麗莎白、白夢瑤,還有天香兒愛爾娃她們這些漂亮而風采各異的師姐麵前過於被動了。


    這種被動的感覺讓他心裏一直有種微微的鬱悶和不爽感覺,他精力充沛,氣血旺盛,覺得自己有時候還是得主動放開一點。


    地魔界域是個直接而殘酷、幹脆又狂放的世界,他前世的拘束和道德束縛完全沒有繼續存在而留有表演的餘地。


    “來吧來吧,死了就死了!”二師姐這金發尤物故意沉默不語的曖昧挑逗,真言忍不住地提前打破。


    他把頭一揚,目光熱烈而果斷,狠狠地想:美豔的師姐,讓我們快速地進入主題吧!


    撲哧一聲,前麵軟袍飄動的伊麗莎白臉頰一動,忍不住地輕聲哼笑一聲,然後異常修長筆直的一雙大腿堪堪停住在幽靈氣息遊動的深淵邊緣,玉脖轉動,迴頭看向後麵一副英勇就義氣概的師弟時,藍色寶石一般的美眸已經汪汪盈成兩潭春色泛濫的湖水。


    “師弟,你怎麽一副麵紅心跳渾身燥熱的樣子啊,難道跟二師姐我出來散散步讓你感到十分的不舒服麽,這太讓師姐我傷心了!”豔光四射的尤物偏偏還做出一副懵然不懂驚愕不解的模樣,就像成熟少婦突然變成了天真純淨的少女,卻是更加的撩人心火。


    喉嚨微微鬆動了幾下,真言的雙眼頓時泛起一陣狂熱的赤紅,他狂野大膽地直視這一直挑逗誘惑自己的性感尤物二師姐,全身熱力陣陣蒸騰的他腳下一動,動作迅猛而粗暴地衝到伊麗莎白的麵前,強健有力的雙臂猛地將那具無比豐盈、彈性驚人的**橫抱而起。


    “師弟,你好粗魯好野蠻哦。”懷中的尤物不安分地像美人蛇一樣扭動,隱秘的部位摩擦出一陣陣強烈的火光,體溫直升,顯然已經十分動情,欲火狂燃。


    粗魯野蠻?你這魔女不就是喜歡暴力野蠻麽?真言隻覺自己懷中環抱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是一顆隨時可能瘋狂爆發將自己徹底焚化的極品炸彈。


    渾身躁動情火猛烈的他目光一掃,看到前麵一處荒廢許久的地宮廢墟,斷壁殘垣間還有幾頭深淵刺獠獸在黑暗中遊蕩,他雙足用力一點,頓時像股暗紅色的烈風躥了過去。


    黑暗,火焰,野獸,孤男寡女,尤物,躁動的寧靜等等,這一切給真言的感覺十分特殊,他覺得周圍遠近的事物隱隱地構架成一種激發**的刺激,像是外在的催情藥物一般加倍地增強宣泄的**。


    “真言,師姐終於吃到你了。”


    伊麗莎白像條豔麗而妖異的美人蛇緊緊地在真言熱力蒸騰的強健身軀上,她巧妙的撫摸和蠕動,都在一寸寸地釋放中真言心中的欲魔,一條柔膩靈動的香舌鑽進真言口中,狠狠地和另一條瘋狂糾纏一起。


    廢墟中這對欲火燃燒的魔族男女很明顯勾引起深淵怪獸的興趣,它們興奮地嗚嗚叫著,兇猛地撲來,要將可恨的魔族撕裂成無數碎片。


    此時的真言卻正埋首在懷中尤物那漸漸**的潔白丘野,手足並用,似乎根本不想理會深淵刺獠獸無知愚蠢的騷擾,他雙手順著驚人的柔軟滑下,攀上下麵高高豐隆的山峰,熱氣騰騰的十指深深陷了進去。


    要戰就戰,這場戰鬥看誰才會是勝利者。


    兩人身上的白袍、衣甲和劍器之類物事迅速解除,被隨意地扔掉腳下的碎磚石頭中間,深深的濃鬱的黑暗之中,兩具**的充滿力量與美感的滾燙身軀散發著混亂、迷醉和狂野的光芒。


    魔元氣息自然狂烈運轉,真言**的強健精悍無比的身軀被流動的紅光覆蓋,和伊麗莎白的純白色魔王領域光芒融合一起,像最強硬的鋼鐵和最柔軟的神秘糾纏一起。


    粗暴地一把將動人的尤物推架在前麵的斷壁上,麵對白花花的豐盈動人的魔鬼**,真言暴喝一聲,雙手狂野地攬住美人師姐的不住扭動的柔細腰肢,然後猛地一挺,進入一片石壁濕滑和溫暖的天地。


    赤紅和交融,光影劇烈纏鬥晃動,迅猛的節奏掀起一波又一波高烈的潮浪。


    伊麗莎白嬌媚滴水的呻吟,自言自語一般的呢喃,使勁的迎合和扭動,都在不斷將真言的**推向更高的山峰。


    那幾頭兇猛趕來的深淵刺獠獸被幾團濃烈的紅白劍光死死地壓住,它們一點也動彈不得,隻有害怕畏懼又好奇萬分地低鳴,這兩個魔族在幹什麽,不殺我們反而在忙碌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深淵刺獠獸就猶如跑來加油助興的觀眾,它們的兇鳴是推波助瀾的樂曲。


    在情與火的瘋狂焚燒中,一段碧天宮頂尖屠殺魔功“滅神劍罡”也在粉紅色的**中傳遞,從扭擺的伊麗莎白神識中流淌到了勇猛催動的真言腦海。


    在這瘋狂的極度宣泄中,真言的神識又保持了一點清明,渴望、貪婪地鑽研分析起剛剛得到的這段“滅神劍罡”秘訣,在和深淵之王對決中,他早已經對這屠殺傷害能力無比強大的魔功向往不已,而現在他也終於得到了。


    當最壯烈的爆發過分,一切躁動和瘋狂便緩緩地平複下來,像一條波瀾壯闊的大河最終分流成緩和和寧靜的小溪。


    強健如鐵的身軀一具異常白膩和豐軟的嬌軀無力地纏繞其上,伊麗莎白無比滿足的幽幽眼神地輕輕掠過真言英俊清秀的臉龐,不安分的纖纖玉指卻在真言山丘一般鼓起的胸膛劃著圓圈。


    “師弟果然很有實力,今天過後,師姐我都有點不舍和你分開了。”


    “嗬嗬,如果師姐以後願意多多賜教,師弟我巴之不得,剛才我最後麵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強韌的吸扯力從你身上放出,莫非就是你們媚妖一族的吸精**,對我應該影響不大吧。”


    “當然,師姐我已經是女魔王境界,功力足能收放自如,放心對你沒有什麽傷害,不過以後如果你和其他那些修為境界不到的媚妖們交合的話,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緩緩站起來來,穿上衣甲,真言看了一下腳下四五頭匍匐求饒的深淵刺獠獸,眼中紅芒一閃,魔嬰之中魔元氣息立刻在滅神劍罡秘訣的牽引下形成數道血紅色劍罡氣團,像一顆顆血腥屠殺的罡雷滾動環繞。


    他心念一動,五團劍罡氣團頓時從他天靈頂部閃電般飛縱而出,血紅色的劍罡離體後體積一漲,變成三指寬細的模糊飛劍輪廓,嘶嘶齊響,立刻沒入五頭深淵刺獠獸強硬的魔軀之中,刺獠獸表麵皮毛結甲一般防護竟然一點阻擋能力也沒有。


    啵聲輕炸,五頭刺獠獸哼都來不及哼一聲,血紅色劍罡在它們脆弱的內髒中霸道地爆炸開來,直接要了它們的小命。


    曾幾何時,將真言像喪家之犬一樣在深淵中驅趕來去的刺獠獸,現在變成了被他隨意屠宰的對象。


    地魔界域,實力決定一切,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就是這麽簡單,血腥而直接。


    一旁渾身有些嬌軟無力的伊麗莎白見狀不由是微微一驚,她嫵媚地笑了笑,“真言,你不修煉我碧天宮的鍛煉魔嬰**,原來是有了十分厲害的功法,我看你的魔元氣息殘暴張狂而煞氣十足,很不像我碧天宮功法的冷峻沉穩而淩厲,滅神劍罡在你手中,看來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滅神劍罡其實已經是碧天宮焚月大魔王的修正十分完善的頂級魔功,它能將修煉者體內的魔元氣息成百上千被地壓縮,然後巧妙地運轉放出,殺敵於千裏之外,更加適合大規模的團體血戰,修煉滅神劍罡一定火候者,動輒就能滅殺整片整片的敵人,端的是地魔界域威名赫赫數一數二的頂尖魔功。


    即使是現在的碧天宮之主焚月大魔王,也是主要用這門魔功禦敵屠殺。當然,這隻是一門屠殺魔功,它本身不能幫吐吸煉化天地魔氣,簡單的說,滅神劍罡就是一門超級恐怖的遠轉魔元壓縮疊加的技巧。


    它的殺傷力,很大程度上,還是依靠修煉者自身的魔元深度和等階境界,魔元越雄厚精純,等階境界越高,那麽滅神劍罡的毀壞殺傷力自然就越強。


    這樣的頂級魔功,對於修煉的體質血統、領悟能力以及境界等階各方麵的要求無疑十分苛刻,非地魔界域高貴魔族血統、體質上佳者難以修煉,而且修煉這滅神劍罡魔功的最起碼等階要求,就是“地煞二階”,也就是真言目前的境界。


    真言不過剛得到這滅神劍罡,但已經就可以聚縮魔元氣息成劍罡,而且能夠駕馭五道之多分出體外擊斃敵人,這份熟練度這份悟性能力,已讓伊麗莎白暗暗心驚。


    對於真言這位剛剛和她拚死纏綿極大地滿足了她曠日已久欲火的師弟,也是不由地感到嫉妒羨慕,和一絲不安的威脅。


    對於強者,對於可能將來能威脅自己的對象,像伊麗莎白這樣的魔王高手,自然能有所感應。


    因為地魔修行到魔王等階之後,大小魔王們對於無比廣闊的神秘的地魔界域已經產生了更加強烈的模糊認知能力,這種特殊的感應和模糊的領悟,比地煞境界清晰明了十數倍,能夠直接決定他們的實力深度,以及關係到將來的發展程度。


    這就相當於大神通的神仙一流,能夠預先料測感知自身的禍福安危、機緣命運一樣,境界到了總是有中萬法歸宗、殊途同歸的趨勢。


    “怪不得我總覺得瑤瑤對真言他似乎有些異樣,難道瑤瑤早看出師弟的不凡之處,看她對真言的態度完全不似對外麵那些男人一樣,即便表麵冷漠隨意,也難以掩蓋住她對師弟的讚賞意思。而師弟隱隱讓我感覺威脅、畏懼,難道將來他成就在我之上,能夠威脅我的存在?”


    伊麗莎白看著真言神情專注地運用剛剛學到手的滅神劍罡,心裏轉悠著無數念頭,真有複躊躇。


    剛才劍罡一出手,真言就覺得自己的殺傷力比往常大概增強了三倍左右,滅神劍罡魔功特殊的遠轉在體內魔嬰形成水線一般的脈絡,使得魔嬰能控製渾身的魔元進行高度的壓縮,形成厲害無比的劍罡。


    他已經了解,這滅神劍罡大概是分四個修煉等級,初級中級高級和滅神四個級別,很明顯隻有將滅神劍罡真正地修煉到最高級別“滅神”境界,才能算是真正的滅神屠魔的劍罡。


    心念一動,暗紅色魔嬰周圍已經聚成五顆血紅色劍罡氣團,他揮手一指,這五顆血紅劍罡氣團便從天靈衝起,幻變成模糊的劍丸形狀,去勢猶如雷電,輕易地轟碎手指向的那根巨大石柱。


    “高度壓縮的魔元的確可以極大地增強殺傷力,但如果沒有功法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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