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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4:拳打腳踢


    1064:拳打腳踢


    “為什麽不迴答!你沒有聽到佛雷的話嗎!”拳打腳踢的聲音越來越大,過了一會兒響起了哈裏真輕微的聲音。


    “好……好吧,我做。但是你一定會守諾言嗎?”


    “那當然,早這樣多好!”佛雷邪惡地嘲笑著說。


    不一會兒,響起了哈裏真的腳步聲,蕾迪安能準確地分辨出他的腳步聲。


    “喂!瘸子,以後還想正常走路的話,就快點去做。要不然就幹脆打斷你的腿。”


    聽到後麵傳來佛雷的聲音,哈裏真的腳步聲好像越來越快。


    蕾迪安顫抖著身體,就算沒有佛雷來折磨她,凜冽的寒風也會讓她渾身發抖。因為在這麽寒冷的天氣裏,蕾迪安隻是穿著一件單薄的連衣裙,而且還到處都是破洞,跟沒穿衣服沒有什麽兩樣。這個世界對蕾迪安來說真是跟地獄一樣。她多想逃出這地獄般的地方啊,但是蕾迪安的眼前隻有一片漆黑,沒有什麽可以照亮它。


    “為什麽我一定要這樣活著?”


    這時好像是哈裏真過來了,又響起了佛雷惡心的聲音。


    “哈裏真,快點倒在那個婆娘身上。哈哈哈。”


    佛雷的話剛剛講完,一桶冰冷的水就潑到了蕾迪安已經凍僵了的身體上。蕾迪安差一點就喊出聲來,接下來的便是那刀割般的疼痛。又是一陣風吹來,蕾迪安痛得好像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佛雷用滿意的語氣說道:“哈裏真,做得好。嗬嗬。”


    想說什麽,但是蕾迪安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孩子們看到嘴唇凍得發青的蕾迪安,好像很有趣,他們一人一句地說著。


    “幹嗎?幫你徹底洗幹淨你那肮髒的身體,你的表情為什麽這樣?”


    “瘋婆子,快看他(哈裏真)還像別人一樣咬著嘴呢。”


    “你(哈裏真)不覺得很爽嗎!你那是什麽表情啊?”


    就在這時,佛雷走到蕾迪安的旁邊,在她耳邊悄悄說著。在佛雷的嘴中散發出了一種隻有吃剩下的海鮮才有的腐爛味道。


    “被朋友背叛的感覺如何?”


    蕾迪安因徹骨的寒冷和巨大的恥辱而顫抖著牙齒,沒有迴答一句話。這時,佛雷說出了奇怪的話。


    “要不我為你報仇,怎麽樣?其實我是一個很好的人,如何?很感謝我吧,是不是?”


    佛雷迴過頭,對孩子們喊道:“把那個無情地向他惟一的朋友潑水的家夥帶到這裏來!”


    “佛……佛雷,什麽意思。你剛才不是說……”哈裏真的聲音在顫抖。


    佛雷用兇惡的手抓住哈裏真的頭,把他仍了出去。哈裏真無力地摔倒在地上。


    “你這個家夥,讓你做你就真的做啊?你也跟那個臭婆娘一樣,你這個爛家夥!”


    看到佛雷猛打哈裏真的頭,別的孩子們也紛紛對哈裏真拳打腳踢。哈裏真淒慘的叫聲迴蕩在蕾迪安的耳邊。蕾迪安在心理呐喊著:“不可以!”


    但是孩子們的拳打腳踢並沒有停止。迴蕩在蕾迪安耳邊的哈裏真的叫聲越來越弱,蕾迪安好像被什麽東西敲打般地恍惚了。那一瞬間,連佛雷的聲音都顯得很遙遠。


    “這個小子,是不是暈過去了?直接把他扔到水裏去!”


    蕾迪安聽到了孩子們的腳步聲和某個東西被拖走的聲音。蕾迪安的喉嚨好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說不出話來。她拖著到處腫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爬到聲音傳來的地方,但是沒有等到蕾迪安爬到那裏,就已經聽到“撲通”一聲和孩子們的歡唿聲和各種辱罵聲。蕾迪安不顧一切地拚命地爬過去。


    流水的聲音越來越近,那是一條流過村子的河。雖然水深隻到人的腰,但是因為水流很急,平時蕾迪安到這裏都很注意。蕾迪安想說什麽,但是還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哈裏真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他沒有任何罪。求求你……”


    從濕透的蕾迪安的破衣服縫裏透進來的凜冽寒風,無情地吹打著蕾迪安。她蠕動著膝蓋一點一點地往前爬。佛雷好像很有意思地扔了一句話。


    “讓他變成凍魚!”


    緊接著是孩子們緊張的聲音。


    “等一會兒!你看他一動也不動!”


    “啊?……那個家夥是不是死了?”


    這時佛雷用毛骨悚然的聲音說道:“那個家夥該死。他死了又怎麽樣!”


    “佛……佛雷!但是……”


    聽到這些的蕾迪安更加恍惚,蕾迪安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向那裏跑去。被寒冷凍得全身都已經麻木的蕾迪安,已經不能自如地移動身體的每一個關節了,好幾次她都摔倒在地上。這時有人發現了蕾迪安。


    “佛雷,你看那瘋婆娘!”


    “嗯?哪裏?嗬嗬,身體這種情況都能……很了不起嘛。”


    佛雷走到了蕾迪安的麵前,他用跟蕾迪安的頭差不多大的手,抓住蕾迪安的衣領把她揪了起來。


    “怎麽了?擔心你的男人嗎?哈哈哈,要不要我把你送到你的男人身邊?”


    雖然蕾迪安拚命地反抗,但是她無法抵擋住比自己強大好幾倍的佛雷的力量。佛雷索性把蕾迪安也扔進了水裏。


    “被詛咒的婆娘!”


    冰冷的河水浸泡著蕾迪安的全身。這種冰冷像是要使她的心髒馬上停止跳動。蕾迪安感覺全身都沉到了河底,突然她觸到什麽東西。


    “哈裏真?……”


    蕾迪安向那裏伸出了手,但是她的手隻是在急流中蕩漾,根本就抓不起來。蕾迪安被漂流到河的下遊,本來就凍僵了的柔嫩的皮膚又被河底的石頭劃破,衣服也已經破得不成樣子。蕾迪安放棄了一切,閉上了眼睛。


    “哈裏真!我們會就這麽死去嗎?”


    在滾滾的河水中,哈裏真的身體從蕾迪安身邊漂過。蕾迪安拚命地想抓住哈裏真。


    “哈裏真,我死了沒有關係,但是你絕對不能死呀!求求你啦……”


    想到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的蕾迪安,身體突然變得異常的輕了。


    “你不能……但是我又什麽都不能幫你……我真的非常抱歉……”


    孩子們奚落的聲音越來越模糊,她的感覺也越來越恍惚。一瞬間,蕾迪安好像迴到了媽媽的***深處,感覺非常地舒服,很溫暖,而且還有很奇怪的感覺。


    “哈裏真……”


    蕾迪安試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感覺很自如。在她麵前沒有了冰冷的河水,也沒有了孩子們,隻是呈現出白色的原野。


    “難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了?”


    在蕾迪安的對麵,有個人正站在那裏。可能是因為光線太刺眼,蕾迪安隻能看到他的輪廓。雖然她一次都沒有看到過這個世界,但蕾迪安知道那是個人的輪廓。她試圖和那個人講話。


    “你是誰?我是怎麽了?或許……我已經死了嗎?”


    “不是這樣,你當然沒有死!”


    “哈裏真呢?哈裏真怎麽樣了?”


    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迴答。環繞著蕾迪安的白色光芒又變成了原本的黑色。接著又聽到了孩子們的奚落聲。環繞著蕾迪安全身的暖流也頓時消失,她又感覺到了冰冷的河水,又迴到了現實中。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是誰?我的朋友哈裏真呢?”


    就在那個瞬間,蕾迪安聽到了某種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同時傳來了孩子們的慘叫聲。河水裏也好像掉進了許多的東西。


    “這是什麽!”


    佛雷尖尖的聲音傳來。


    “是災難!那個婆娘,那個魔女……”


    “快點避開!”


    蕾迪安的身體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那個光芒越來越強,瞬間環繞了她的整個身體。從天空中傾瀉下更多的物體,那是些巨大的火球。在火球掉下的地方,馬上燃起巨大的火焰。孩子們叫喊著躲避火球,但是火焰在瞬間就吞噬掉了孩子們的身體。好像有著生命力的火焰變得越來越大,覆蓋了全村後冉冉升起。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蕾迪安往孩子們叫喊的方向迴過頭。與此同時,蕾迪安好像能看到眼前的情況。分明是在水中,但是好像在水麵上灑了油,在水裏有個孩子的身上著了火,他在痛苦地***著。那孩子的手指上帶著很大的戒指,孩子的身體開始變成黑色的炭灰。對於蕾迪安來說,那是一個再也熟悉不過的戒指。


    “啊!”


    蕾迪安一直忍著的,帶著所有憤怒的叫喊聲響起:“不要,哈裏真!”


    可是火焰好像是在玩弄著蕾迪安一樣徐徐升起。


    地獄……火海……


    整個村子都變成了火紅的一片。火燒過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隻能聽到蕾迪安長長的呐喊聲迴蕩在村子裏。


    “我……是我?”


    蕾迪安掙紮在無盡的痛苦和憤怒中。


    會把整個村子都變成廢墟的神托實現了。


    “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蕾迪安從河水裏爬出來,跑到了火海中掙紮著。可是蕾迪安不知道――在火海中,她跑到那裏,火焰就在那裏避開她。而她隻是知道村子的一切都被火焰給吞沒了。


    “不是我!哈裏真,哈裏真還沒有死,是不是?”


    蕾迪安向村子大聲叫喊。


    ******


    在同一時間,在離那個燃燒掉的村子不遠的濃霧堡――那裏也是人類生活的地方,卻跟蕾迪安所在的村子不一樣。蕾迪安所在的村子是崇拜神的地方,而濃霧堡是不相信任何神的勇士家族所在。在不是很華麗,卻很莊重的濃霧堡族長的房間內,有一位老人正在與穿著金黃色盔甲――星座盔甲的族長交談。


    “我現在應該離開了。”


    老人撫摸著柔軟的銀色胡須站起身來。他看起來很著急,族長用很舍不得的神情抓住老人的手說道。


    “雷希德……我很希望你能留在這裏。這裏好久沒有來過像你這樣的朋友……”


    老人微笑著迴答:“我也很欣賞您,族長大人。”


    “那還有什麽理由要離開呢?請您用您的經驗來幫助我們家族克服不足之處吧。”


    老人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意思啊?”


    “以後您就會明白我說的意思。”


    雷希德的語氣很果斷。哈仁達知道不能再說服雷希德了,便叫了一下外麵的侍從。侍從的手上拿著一個綠色箱子,哈仁達把綠色箱子放到了雷希德麵前。


    濃霧堡家族的族長這麽對待一個雲遊四方的法師,實在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因為濃霧堡家族數百年來一直都認為“隻有低層人才使用魔法”。族長哈仁達也同樣,在遇到雷希德之前一直都認為純正血統的勇士並不需要魔法的幫助。侍從也用意外的表情看了一下哈仁達,然後又低下了頭。


    “酬謝?真的不敢當,我做的隻是一些很微不足道的事情。該得到酬謝的應該是拯救我這個老人和我孫子盧博爾性命的,讓我們平安地住到現在的濃霧堡家族的族長!”


    從雷希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不敢接受這麽貴重的禮。但是,對於到現在為止,一心隻想著劍術的哈仁達來說,雷希德是讓他有一種新的認識的特殊的魔法師。在法師的立場上來說,雷希德使出的並不是很了不起的魔法,但是他使出的“實用魔法”讓哈仁達和勇士們大開了眼界。


    一直以來,濃霧堡的勇士們都堅信,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神和魔法。他們除了劍術之外,否定著所有的一切。所以到現在為止,濃霧堡的勇士們都是用力量來解決所有的事情。終於有一天,他們遇到了一個用劍和斧頭解決不了的、傷腦筋的怪物――浸人妖。


    雖然浸人妖並不是一個很有破壞力的怪物,可當它進入到人的身體裏麵,就會成為一個很難對付的半液體狀的黏液質的怪物。它一旦進入到一個人的身體裏,就不會輕易出來,連續幾個月把那個人的身體當成是自己的宿主。在濃霧堡家族已經出現了數名患者,而且患者的數字正在增長。


    有一天浸人妖竟然進到了現在才九歲的哈仁達的女兒劉娣的身上。它白天不出現,但是一到晚上就玩弄劉娣。所以劉娣有的時候就會**著身體、狂笑著跑到勇士們的宿舍前,或是整天都在哭泣。更令哈仁達擔心的是,女兒的身體會否留下什麽後遺症。用什麽樣的草藥或是按摩都不管用,哈仁達千方百計地尋找治療方法,但是都無濟於事。因為,他們掌握的技術就隻有劍術和武術,所以誰都無能為力。


    “參見主人,參見少主人“黑衣人整齊的說,南宮苦那見過這種場麵呀,在一眾人的行禮中手足無措的看著他的爺爺。


    “免禮吧“南宮無妄威嚴的說。


    “是主人”十二個黑衣人自覺的分立兩旁。


    南宮苦這才看清楚為首的是個老人,花白的頭發油滑的被發蠟背梳過去,一身帶著蕾絲邊的禮服,一個金色的懷表放在左胸的兜裏,露出了一段金燦燦的表鏈顯得那麽的高貴典雅。


    “你們分別向少主人問安吧。


    “南宮無妄吩咐道。


    為首的老人抬起頭,看到南宮苦好奇的目光。略低下頭,慢慢的走到中間,左手貼在胸口上深鞠一躬“尊貴的少主人,我是柯那,會是您最忠實的仆人,您有什麽吩咐柯那會盡量為您辦到的。


    “說完弓著身子退迴了原地。


    第二個走上前的,是個矮小的男人。唯一引起注意的地方,是他的那雙小小的眼睛開合間一道道精光“少主人萬安,小的是鼠大,是您的下人”說完退了迴去。


    接著後麵的依次問安,方式和鼠大的一樣,依次是牛二。兔四。龍五。蛇六。馬七。羊八。猴九。雞十。狗十一和豬十二。其中兔四,蛇六和雞十都是女人,擁有著天使的臉蛋魔鬼的身材的女人,所不同的是,兔四柔弱到讓人禁不住的憐惜的氣質,蛇六的妖豔魅惑,雞十的嫵媚潑辣。


    “這是他們的名字嗎?怎麽這麽奇怪?”南宮苦滿腦子的疑惑。


    南宮無妄看出了南宮苦的疑問,笑了笑。


    “爺爺再給你介紹一遍,柯那的始祖與爺爺同是通天教主座下四大神使,爺爺是誅仙魔使,他是戮仙蝠神,當年本教被破的時候,蝠神也身受重傷,流落異域,幾千年來繁衍生息已成一族。


    但因當年蝠神受傷極重體質退化,所留子孫都是他重傷後的體質,蝠神修煉的是化血**,可是由於子孫的體質退化,卻沒有人能夠修至最高的第九重了,雖然化血**3重之後,就可化為人形。可是卻蝠性難去,依舊要靠吸血為生,且見不得陽光,修至第七重,方能擺脫蝠性,可在陽光下行走,但是陽光下能發揮的功力,隻是夜晚的十之三、四而已。


    柯那是蝠神直係一脈,第二代子孫,蝠神彌留之際選出柯那來爺爺這裏,要爺爺在通天魔經上,尋找能改變蝠神子孫退化體質的解決方法,柯那來了七百多年,我除了魔經中最高境界的奧秘無從得知外,尋遍整部魔經,卻至今收獲不大,柯那現在就到了他修習的瓶頸,已修到了第八重的蝠妖體,也就是柯那他們血族的……。什麽級來著?”南宮無妄好象忘了似的看向柯那。


    “稟告主人,您口中的蝠妖體就是我們的親王級”柯那恭身迴答道。


    南宮無妄又指向了其餘的十一人“這十一人的名字你覺的奇怪嗎?苦兒”。


    “象動物,對了,象十二生肖,可是要是十二生肖的話就少了一個呀?”南宮苦終於逮住了機會把他的疑問說了出來。


    “嗬嗬……我的苦兒真聰明,當年本教有十二魔君,就是十二星宿修煉而成,可惜當年十二魔君無一幸免,他們是十二生肖中潛心修行的佼佼者,爺爺看他們修行不易,就帶在身邊,將當年十二魔君的功法分別傳授,現在他們都有所成就。


    鼠大已經三千三百年了,經曆了三次天劫,其餘的也都有兩次了。至於少了的哪個你認識的,就是當年爺爺救你的時候,殺死害你的人那些大漢的首領,他就是虎三,那個幫派就是虎三入世曆練所創建的。


    十二生肖中除了三個丫頭長年在山上修煉,其餘的都在世俗中有另一個身份曆練的,這些你以後會知道的,明天爺爺要下山去為你搜集惡鬼魔靈,為你煉製升魔丹,提高你的魔功,爺爺不在的日子你要聽柯那和你三位姐姐的話,勤加練功,不要讓爺爺失望知道嗎?”


    “爺爺你要下山嗎?要去很久嗎?苦兒會想你的”南宮苦乍一聽爺爺要離開自己驚慌的說。


    “不會去很久的,苦兒你的魔基已築,雖不用像從前那樣整天修煉,可是每天至少要吸收天地魔氣兩個時辰,他們會在一個月後下山,在這一個月裏你要盡量的多學點東西,長點見識,你早晚也要下山曆練的。”南宮無妄慈愛的摸著南宮苦的頭頂說,接著轉過身子看著座下的十二人:“你們一月以後下山,一個月裏把些有用的經驗,及你們專擅的適合苦兒煉的法術教給他,三個丫頭要好好的照顧苦兒的起居,柯那過一陣子,你在你的直係族人裏找一個年輕的機靈的來陪苦兒,苦兒乃我通天一脈教主傳人,爾等要想對待我一樣對他知道嗎?!”


    “謹遵主人法旨”十二人一起俯拜下去。


    轉眼間南宮無妄已經離開山上一年多了,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南宮苦在柯那等人的陪伴下倒不覺得寂寞,並且很快的和三女打成一片,童年的淒慘遭遇所壓製的少年心性在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中徹底的釋放了出來,通天魔功也進展神速,鼠大等人下山前留下的法術和處世經驗也被他消化的七七八八了。


    “柯那你又要睡覺了嗎?整天的鑽進破棺材裏你悶不悶呀,我陪你聊天,你給我講故事,把你那紅酒拿出來,咱們邊喝邊聊怎麽樣?上次你講的你們血族與那什麽光明神教的大戰我還不知道結果呢?”南宮苦糾纏著柯那說。


    “我尊敬的少主人,柯那這一生最後悔的就是教了您那麽多東西,您天資聰慧,所學皆有小成,可是為什麽教您的高貴典雅在您的身上沒有表現可是對酒的興趣卻是一日千裏呢?


    那些幾百年的陳年葡萄酒,我的族人每年才會孝敬給我不到十瓶,可你聽了兩次故事就喝了我兩瓶多了,我懇求您不要在拿聽故事作幌子騙我的酒喝了,留下點給你忠實的仆人吧,畢竟我們血族的高貴隻有這些頂級的紅酒才相得益彰的。”柯那可憐巴巴的說。


    “哦,柯那爺爺你也給我來一下你們血族的那個初擁吧,那我就是血族了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你的酒窖裏分享你的高貴呢?南宮苦嬉皮笑臉的說鑽石般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我的少主人,要不是老主人在每個洞中都設置了防禦陣法,我想憑您和鼠大學的縮骨術和狗十二學的遁形術你是不會這樣客氣的和我商量吧?我們血族的初擁隻能發展血統不純的低級血族,他們是配不上頂級紅酒的價值的,嗬嗬不過如果您一再要求的話,我是不會吝嗇我的初擁的,畢竟服從主人的命令是我作為仆人應盡的義務”說完,柯那的眼睛變的全部暗紅,兩隻獠牙伸了出來。


    “算了,算了,你還是迴你的棺材裏用你的紅酒漱漱口吧,還高貴呢,都不講衛生,看到你的牙縫裏我可以確定你午餐吃的是牛排,而且是五分熟的,好惡心呀,拜托你沒事照照鏡子好不好。


    “南宮苦見自己騙酒的陰謀沒有得逞,站起身子就要走,臨走時還不忘記對柯那人身攻擊一番。


    看著南宮苦在黑霧中消失的身形,柯那變了迴來,無奈的搖了搖頭,向棺材走去,進去的時候胳膊下夾了一麵鏡子。


    “老柯那,老吝嗇鬼早晚把你高貴的象征喝的一滴不剩”南宮苦憤憤的嘀咕著。


    “去那裏呢?對了,去蛇姐姐那裏,蛇姐姐做的飯菜最香了”一團黑霧中南宮苦摸著咕咕作響的肚子消失不見了。


    粉色調為主的布置,古色古香的梳妝台,無一不說明石室的主人是個女人,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呢?看!石室中間的大浴盆中散發著香氣繚繞的水霧,伴隨著輕輕的水聲,水霧中的人影時隱時現。


    “誰!出來”美女警覺的睜大了眼睛身體蹲到了水裏,玉手一揮一條手臂粗細的青氣以浴盆為圓心向四周擴散。


    “蛇姐,是我拉”南宮苦現出身形,看到快到眼前的青氣,屈指彈出了一道黑色氣束像把剪刀一樣把包圍邇來的青氣剪開,黑氣束一直延伸到蛇六的麵前像個煙花一樣炸開花做朵朵霧花。


    南宮苦耍完貧自顧自的走到桌子邊上抱起茶壺一陣牛飲,然後拿起桌上的糕點大吃一通。


    “慢點慢點,又沒人和你搶,別噎到了。”看著南宮苦狼吞虎咽的吃相蛇六一手拿著茶杯一手輕撫南宮苦的後背,看著眼前的南宮苦想起說要娶她的話蛇六的眼神漸漸的迷離了,一片羞紅悄悄的爬上了他如花的俏臉。


    “六年前哪個可憐的孩子,現在已經是個男子漢了,歡樂有迴到了他的臉上,隻有在夜裏聽到他做噩夢驚醒的聲音才知道童年的淒慘對他的心靈傷害有多大,可是第二天他一樣勤奮的修煉,嬉笑打鬧,生怕任何人會因為發現他的痛苦而煩惱,堅強懂事的孩子,將來也是個好男人,真希望會永遠給他做飯侍奉他”。


    “啪”


    “嘻嘻我吃飽了去練功了”南宮苦吃完後看到蛇六紅紅的俏臉,忍不住的使勁親了一下後跑了出去,“小壞蛋,吃完飯不知道擦嘴,把油都蹭到我的臉上了”看著南宮苦漸漸遠去的背影,蛇六拿塊手帕用力的擦著臉


    顏語的運氣不錯,到達裁縫鋪裏後尚有時間整理了一翻儀容,玫瑰莊園的馬車才姍姍來遲。


    玫瑰莊園的情況顏語早就聽柳明月說過,它的主人貝安夫人是一位年輕的寡婦,丈夫死後她變賣了大部分家產,隻留下在京都郊區的玫瑰莊園,艱難地維持著貴族式的生活。幸運的是貝安夫人有一子一女,女兒已經十六歲,在理財方麵頗有天賦,幾年前就已經接管了莊園中的大部分財產管理,也讓玫瑰莊園開始向上發展的趨勢,盡管這個趨勢在京都毫不起眼。兒子才10歲,貝安夫人對他的教育十分嚴格,隻希望他在成年之後繼承父親男爵的稱號後,將貝安家族發揚光大。


    柳明月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會向顏語提到一些貴族中的禮儀,順帶著將某些貴族家庭介紹一翻,讓顏語將來在麵對他們的時候不至於不知所措,這些東西現在開始逐漸派上用場。


    “鄙人是玫瑰莊園的管家亞伯尼爾,請問您就是柳先生推薦的顏語先生麽?”亞伯尼爾是位傳統的老管家,白色的襯衫扣上了每個紐扣,黑色的燕尾服沒有絲毫皺褶,領口的蝴蝶結端端正正,白色的卷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他身上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嚴謹的味道。玫瑰莊園的地位直接注定了他沒有傲慢的資本,也決定了他比大貴族的大管家們更注重細節,比如即使在麵對顏語這個從未在京都露麵的裁縫,他雖然懷疑,卻依然保持了尊敬。


    “是的,這是老師的推薦信。”顏語遞上早已準備好的推薦信,想要獲得貴族的信任並不容易,從玫瑰莊園開始積累是一個相對穩定的策略――不要問為什麽要這樣做,除了貴族苛刻的要求能夠磨練技藝外,這也是顏語的工作,很長一段時間裏的生活來源。


    玫瑰莊園的馬車除了一個代表家族的玫瑰紋章外,並沒有太多值得誇耀的地方,在京都這個複雜的地域裏,貴族的密集程度絕對是其他城市難以想象的,男爵隻是剛剛夠到貴族圈的邊緣,甚至沒有資格進入真正的上流社會。


    玫瑰莊園在城外不遠,出了城後馬車放開速度大約20多分鍾就能到達。不過老天並不願意讓顏語安逸太久,一個車隊橫在馬路中間檔住了繼續前進的路。


    這個車隊20多人的樣子,並不算龐大,除了一輛乘坐的馬車和物資馬車外,剩下幾頭經過專業訓練的嗥嘶獸拉著巨大的籠車,籠車上的黑布被掀開一角,隱約可見各個籠子裏的活物。此時,這個商隊的護衛正在和一隻背上有著複雜黑色條紋的豹子對峙。


    夜刃豹,皮毛花色評估為b級,是上佳的裁縫材料。顏語眯起眼睛,條件反射地給出相當專業的評語,隨即才想到其他資料――野獸類,實力評估為低階,稍加訓練能成為不錯的寵物,是貴族的最愛之一。


    10多個身手平庸的護衛對付一隻夜刃豹並不難,難的是要活捉還不能傷到它的皮毛。雖然10多人將它圍在中間讓它無法逃跑,但是看它齜牙咧嘴的樣子,想要不受傷地完成任務怕是有些難度


    顏語看了看對麵麵色沉靜的亞伯尼爾,低頭開始思索如果是自己會怎麽做。


    “驚恐術,還真是強烈的術士風格,如果是法師的話,一定更容易吧。”顏語盤算了一下和夜刃豹的距離,默默地用精神力鎖定之後,開始凝聚魔力,亞伯尼爾似有所覺地看了顏語一眼,卻什麽也沒發現。


    默發法術加遠距離施法,一個簡單的驚恐術花費了顏語大半魔力,讓她對法術控製有了更確切的認識,而遠處的夜刃豹卻渾身顫抖,壓低的身體裏發出低低地嘶吼,爪子不停地刨地,卻遲遲沒有發動攻擊。


    警戒的護衛隊也發現了夜刃豹的異常狀態,常年與野獸打交道的他們怎麽會看不出夜刃豹的恐懼,趁機一擁而上,將它關迴到籠子裏。這時候商隊也發現自己擋了人家的道,一個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向亞伯尼爾道了歉,雙方相安無事地擦肩而過。


    “隊長,剛才怎麽迴事?”護衛隊裏顯然不象一無所知的商人那樣平靜,一個隊員按奈不住地湊到隊長麵前恬著臉想要問個徹底,周圍的人也連忙豎起耳朵。


    “我不知道。”隊長眼睛掃過這些多年的夥伴,沉聲道:“但我猜是馬車上的那位大人幫了我們一把,那位管家雖然中氣十足,但顯然是個普通人……額,我是說,我感覺……”


    “隊長你的感覺從來沒錯……”


    “可是那個黑衣服的少爺沒有下車,難道他是……”刹那間隊員們都想到了某種可能,整齊地閉上嘴巴,隊長嚴肅地點頭道:“我想,大人們都不喜歡多嘴的人。”他雖然這樣說,卻將顏語的樣子深深地記下了,這也是他能當上隊長的原因。


    玫瑰莊園裏,顏語第一次踏入貴族的領地,雖然是個落魄的小小的貴族,栽滿紅玫瑰的花園卻讓顏語無法將它與落魄二字聯係起來,幸府比起真正的貴族之家,實在是太過樸素了。


    接待顏語的是貝安夫人,但實際的發言人卻是貝安夫人的女兒安妮小姐。十六歲的安妮擁有一頭金色的***浪長發,容貌繼承了貝安夫人的豔麗,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她用一種直接的,帶有估量意味的眼神打量著顏語,毫不掩飾眼中的懷疑。


    顏語比起半年前剛來幸府那會兒已經判若兩人,早在軍營裏因為亂成一團而齊耳剪短的淺紫色頭發已經長及披肩,被她隨手束成馬尾辮,顏色比過去似乎深了些,恢複了少女特有的光澤。蠟黃的小臉因為足夠的營養開始變得白皙,展開的五官清秀柔和,眉眼間卻是淡淡的冷漠,身材雖然長高了些卻依然因為發育緩慢而顯得有些瘦弱,加上一身墨綠色的寬大長袍,很容易讓人認為是個清俊的男孩子。


    一翻簡單的客套之後,安妮獲得了話語權,她的聲音有著與容貌匹配的清脆悅耳:“顏語先生,作為柳先生推薦的人,我將給予您足夠的信任,盡管您看起來很年輕。”她抿了一口特製的紅茶,似乎在措辭,銳利的目光也黯淡了許多:“我需要一件最華美的禮服來參加舞會,它將與我的命運息息相關。”


    “可以說得具體些嗎?”顏語坐得筆直,她認真地問道,“詳細的背景能給我更多幫助。”


    安妮對顏語的態度很滿意,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埃裏加子爵將在一個月後的舞會上挑選意中人,現有的禮服無法讓我感到滿意,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禮服的樣式,材料都由您決定,但是有一點是必須的,那就是顏色一定要以紅色為主。”


    “紅色?”做記錄的顏語筆頓了一下,不解地抬頭問道:“為什麽?”


    “都怪該死的洛芙蘭!”安妮說到洛芙蘭這個名字很是咬牙切齒了一翻,在貝安夫人嗔怪的眼神下才稍稍壓低聲音:“她是另外一位有力的候選人。我和她曾經有過約定,那天會穿上紅色的禮服分個高低。”說完便緊緊閉上嘴巴,不再吐出半個字來,想來那個約定並不友好


    顏語了然地點點頭,又是貴族間無聊的戲碼,她一點興趣也沒有,於是她開始詢問其他方麵的問題,比如:“那位埃裏加子爵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或者“埃裏加的母親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兒。”其中很大一部分問題安妮都答不上來,倒是貝安夫人出人意料地給出了迴答。


    “半個月後我會送來禮服,您會有足夠的時間準備飾物和其他東西。”顏語將安妮的數據記錄好後,心中已有了腹稿,於是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淡然笑容向她們告別:“另外您不用擔心,安妮小姐,紅色是一種適合您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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