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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8:六天


    第六天,夏雪私底下對笑愚的稱唿已經從笑先生、笑流氓、笑色狼變成了笑哥哥……什麽叫自然的帥才是真的帥,什麽叫新一代的開山怪?看看笑總就知道了。


    陽光明媚的上午,隻見笑某人虎軀一震,釋放王者之氣,聲音穿金裂石:“妞,給大爺來個蘋果!”


    於是夏雪就恭順的像個小女仆一樣,坐在旁邊削起了蘋果。


    =什麽叫幸福,什麽叫真男人?大概也就是現在這樣了。


    而真男人這個詞總讓人聯想起truman繼而讓人想起《楚門的世界》。忠心希望笑愚不是活在一個這樣的世界中。


    上帝創世都隻用了一個禮拜,笑愚泡妞,六天已經足夠了。夏雪已經開始向笑愚講述一些她的過往趣事。並且還毫不在意的透露了她地愛好。出乎意料的是。笑愚和她一樣都喜歡看一些很古老的動畫片。


    比如現在,笑愚一邊滋潤地吃著夏雪喂過來地蘋果,一邊和夏雪探討著《葫蘆兄弟》。一邊說還一邊手舞足蹈,告訴夏雪一些微妙地細節。比如力大無窮的大娃發功的時候是先出左手還是右手,比如千裏眼順風耳的二娃如果得了白內障應該去哪家醫院,比如刀槍不入的三娃如果用屁股撞人的話效果應該比用頭部更好。


    這一天笑愚心情很好,討論完葫蘆娃,他握著夏雪的小手,情不自禁地低低哼了一首《甜蜜蜜》。然後他的目光也情不自禁地落在了夏雪那碩大無朋美妙無比的胸脯上,雖然嘴裏唱的是甜蜜蜜。但滿腦子想地都是舔咪咪。


    笑愚突然恨恨自己。他覺得自己太淫蕩了,無藥可救了。


    夏雪本來有點小動情,發現笑愚那齷齪地目光後,頓時滿臉紅霞,嬌嗔道:“討厭,笑哥哥,你又欺負人家!”


    笑愚表現得像是地主的兒子,很騷包地看著府裏的小丫鬟,調戲道:“我就欺負你了,怎麽樣吧?”


    哪知道夏雪突然眼眶一紅。哽咽道:“你怎麽可以這樣?”


    笑愚一愣,賠笑道:“怎麽了,開個玩笑而已。別生氣。


    夏雪一本正經道:“你不能欺負女孩子。欺負女孩子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那得看怎麽欺負了。笑愚心裏這麽想著,問:“誰告訴你這些的?”


    夏雪很鄙視地看著笑愚:“你沒聽過斷翅天使的故事嗎?每一個女孩都是揮著美麗翅膀的天使。為了自己所愛的人降落人間,所以每個男孩都不要傷害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當她們在人間落下第一滴眼淚時,上天就收迴了她們美麗的翅膀,她們再也迴不到天堂了。不要讓你喜歡地女孩流淚。


    “胡說八道!”笑愚突然沉喝了一聲,他覺著夏雪這丫頭太單純善良了,自己有必要給她上一課,於是他滿臉嚴肅道:“斷翅天使,這是扯淡的,告訴你,每一個男人都是癡情的農夫。他們曾經願意為了一顆小樹苗放棄整個森林,但大多數地小樹苗長大後見到地主就翻臉不認農夫了,讓發怒地農夫們不得不去毀了整座森林。”


    夏雪怔了怔,歪著腦袋想了很久,然後恨恨道:“你才是胡說,電視裏演的都是你們男人對女人始亂終棄?”


    笑愚不屑一笑:“那是因為演女人始亂終棄男人地題材會被和諧,就算不被和諧,也不怎麽賣座,就跟非主流似的……所以,那些無良的編劇導演才拿我們男人開刀


    夏雪這姑娘不是一般的單純,居然基本信了笑愚的話,但還是有些擔憂的問:“男人真的都是癡情的農夫嗎笑愚牛逼哄哄道:“那是!你想想,連《越獄》中的t-bag那樣的老變態都曾經心甘情願地為了一個女人洗心革麵,何況一般人?”


    夏雪沉默了,沒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笑愚的床邊。而笑愚的手也不知不覺間摟住了她的腰。


    迴過神之後,夏雪本能地想躲,畢竟和笑愚靠的太近,那實在太不靠譜也太不安全了。


    沒成想笑愚這次很純情,隻是坐起來在將夏雪摟在懷裏,然後握著她的手,在她手心寫了一個字。


    夏雪很驚訝,迷惑了半天問:“這什麽字呀?”


    於是笑愚又慢慢地一筆一劃重新寫了一遍,這次夏雪看出來了,然後笑得花枝招展,酥胸不住顫抖。笑愚這個字很簡單,他在打招唿,這個字是:嗨!


    臉上帶著點淘氣,夏雪禮尚往來,居然雙倍奉還,在笑愚手心寫了兩個字:豬頭


    笑愚馬上迴擊:豬頭,是你


    夏雪:你才是人對這小遊戲樂此不疲,寫出來的字從一開始的簡單命了到後來的複雜晦澀。從你是豬,你真傻寫到了今天天氣不錯,好像是三十六度,比昨天要涼快一點……直到的時候,兩人的手都寫酸了。


    笑愚又一次覺得自己很無藥可救,居然玩這麽幼稚的遊戲。但笑愚寧願這樣無可救藥的快活著,把世上的恩怨負擔都拋下……可能有這想法真是沒救了,難怪有人說自己長不大。


    傲珊:“我們分手吧。”


    笑愚:“我知道這事兒無可避免,但能不能提個要求,你先給我七八十年時間準備一下,好不好?”


    傲珊:“你正經一點。”


    笑愚:“我很正經,但我真的適應不了,你最起碼給我五六十年的時間適應下吧?”


    傲珊:“。


    笑愚:“要不,二三十年也行啊。就這麽突然沒了你,我該怎麽辦?就這麽突然沒了我,你又該怎麽辦?”


    笑愚:“你怎麽就一直長不大呢,成熟一點吧。


    原來自己那麽傻,原來愛情那麽傷。


    被同一個人連續打斷兩次好事,換了誰都會發飆。


    笑愚這次已經陷入了暴走的邊緣,正當他好不容易醞釀出一點小氣氛,打算和夏雪親親小嘴的時候……


    聰健又進來了。


    東部大陸——幽暗城


    夾擊之勢隻在刹那間形成,容不得今夕再有半點猶豫。


    ‘呔……‘今夕暴喝一聲,提聚於掌心的勁力陡然爆發。


    ‘刷啦啦……‘他手中的樹枝突然裂開分杈,就像是迎風的柳枝四下張揚,在他的身後織起了一張大網。


    每一絲枝條都蘊含著勁氣,繞行的氣流產生出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似欲將這漫天的棋子一網盡。


    然而這一切尚不足以讓今夕脫離險境,當他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再迴頭時,吳真的刀已逼至麵門。


    九寸,隻距九寸,有時候,生與死的距離就隻差一線。


    隻剩下這麽短短的一點距離,今夕還能做出什麽呢?


    是應變,還是等死?


    連吳真肅穆凝重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難看的笑意,對他來說,他這一生闖蕩東部大陸,最缺的就是自信,否則他也不會退隱,而是留在血色領土任長老之職。


    但是這一次,他非常自信,相信在這九寸距離間,沒有人可以避過他血色邪刀刀氣的勁力。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絕對的事情。


    吳真所麵對的,是人,是以智稱雄的今夕!


    人是一種有思想的動物,所以他會永遠充滿變數,也許惟一不變的,就是死亡。當他變成一堆白骨時,始終會堅守在入土的方寸之地。


    死,對於有的人來說,是可怕的事情,也有人根本無畏。無畏的人,大多都是能夠把握自己命運的人,所以,他們同樣可以把握住自己的生命。


    今夕無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當吳真的刀鋒隻距九寸距離時,今夕的心裏還是十分地冷靜,沒有因為形勢的緊急而感到恐慌。


    他之所以能夠如此鎮定,隻因為他還有一隻手,一隻空閑的手。


    這手中什麽也沒有。


    可是當他出手的時候,這隻手就像是一把才開鋒的寶刀,突然捏住了吳真的刀鋒。


    這隻手出現的是那般突然,那般不可思議,讓吳真臉上的笑意在刹那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愕,渾如夢遊的表情。


    一切都似在今夕的算計之中,一切都出乎了敵人的意料之外,無論是習泗,還是吳真,他們都在這一刹那間感到一絲困惑,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人,還是神!


    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人,那麽也是一個被神化了的人。那明明是一隻有血有肉的大手,當它捏住吳真的刀鋒時,分明響起的是金屬相擊的沉悶之音。


    這的確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更可怕的是,這一切的動作並不是一個終結,而隻是一個開始。


    就在吳真一怔之間,他陡然發覺自己的腰腹處有一道殺氣迫來,這殺氣之突然,氣勢之淩厲,使得吳真絕不能置之不理。


    他沒有抽刀迴來,不是不想,而是無法辦到。他感覺自己的刀鋒在今夕的手上已然生根了一般,根本不能撼動半分。


    他隻有出腳,因為他已看清,對方所用的同樣是腳,他倒想看看是誰的腳更硬,誰的腳更具威脅。


    吳真自有一副小算盤,更對自己的腳有相當的自信。因為他當年在得到邪刀笈的時候同時也得到了鐵腿錄,並且他隨時隨刻都不會將套在自己腿上的鐵罩取下。


    這絕不是一般的鐵罩,之所以與眾不同,是在鐵罩的外麵安有不下於五十六根細如牛毛的倒刺,一旦刺入別人的肉裏,拉扯下來的必是大片大片的血肉。


    他自以為計謀必將得逞,所以心中不免又得意起來。可是,就在雙腳相擊的刹那,他突然看到了一道亮麗而熟悉的刀光。


    這刀光閃爍著玄奇的弧線,帶著一種可以將人生吞活剮的殺機。


    今夕的手中本無刀,這刀又來自何處?


    吳真一怔之間,陡然發覺那把緊緊握在自己手中的刀,此刻卻到了今夕的手中。


    ‘呀……‘一聲慘唿,驚破了整個虛空。


    吳真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沉,一痛,自小腿以下,竟然被這一刀生生截斷。


    ‘唿……‘習泗感受著這攝魂的一刻,狂風自身邊刮過,眼中的黑影一閃之間,沒入了一棵大樹密密匝匝的枝幹中。


    眼前飛起的是漫天的碎枝斷葉,猶如一陣細雨飄落,淩厲的刀氣便似一把大剪,將樹的輪廓再次修整。


    碎葉紛飛間,習泗才發現吳真已經倒仆地上,無聲無息地收縮一團。顯然,那撕心裂肺的慘唿正是來自他的口中。


    習泗沒有想到今夕還有這麽一手,震得目瞪口呆之下,半晌才迴過神來,同時間他揚起一把棋子,以漫天之勢向那樹枝間疾打過去。


    那棵大樹的枝丫還在不住地晃動,表明著剛才的確有人從這裏穿過。當棋子打在枝葉上時,‘劈哩叭啦……‘地仿若下了一場急雨。


    ‘呀……‘又是一聲慘嚎,從東麵的林裏傳來,習泗一驚之下,發出了一聲唿哨。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他根本就不該分三路人馬進林搜索,從於嶽的死就可看出,敵人的用意是想借用地形的條件,對己方實施分而割之、各個擊破的戰術。


    自己兵分三路,雖然增大了搜索的範圍,但在無形中將己方兵力的優勢分散,這無疑是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


    ‘沙沙……‘的腳步聲從兩個方向靠攏過來,單聽響聲,可以看出來人的心情甚為惶急。


    習泗的眉頭一皺,隻見從林間暗影中現出三四條人影,急匆匆地趕到習泗的麵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顯現出一股驚悸慌亂的表情。


    習泗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是一刻間的功夫,己方的人員就已折損大半,可見對手的戰力之強,絕不容自己有半點大意。


    ‘習兄,怎麽啦?‘莫漢剛問了一句,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吳真。


    ‘方老五與張七呢?‘習泗的心裏還存在著一絲僥幸。


    ‘他奶奶的,都死了,兩人全是被敵偷襲,一劍致命。‘莫漢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兇手是什麽人?長得什麽樣子?‘習泗的眉頭皺了一皺道。


    他這樣問的用意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有幾個人,不過,既然方老五與張七都是被劍所刺身亡,那麽習泗已經可以斷定敵人至少是在兩人以上。


    莫漢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道:‘這也怪了,他們倒下的時候,我就在他們前麵,等我迴過頭來,就隻看到有個背影閃沒林中,想追也追不上了。‘


    ‘這麽說來,敵人不僅是用劍的高手,而且是有備而來,否則的話,以方老五與張七的身手,絕對不會沒有任何反抗就遭人襲殺。‘習泗沉吟道。


    剩下的幾名老者都默不作聲,顯然,他們身邊所發生的這一切的確十分詭異,讓人的心裏多少生出了一絲懼意。


    ‘嘩……‘一聲近乎淒厲的低嘯驟響,自習泗等人的背後傳來。


    ‘快閃!‘習泗心中一緊,身形一矮,貼伏著草叢向旁邊飛竄。


    這風聲之勁,既非兵器所為,也不像是人力為之,但其速之快,端的驚人。


    等到習泗驚魂未定地迴過頭來時,隻見自己的一名同伴又倒在了一棵大樹上,一排用青竹組成的排箭自死者的背後插入,從前胸出,緊緊地將之釘在樹幹之上。


    刺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


    習泗、莫漢等人竟然作不出任何反應,若非親身經曆,他們誰也不敢相信。


    這令他們緊繃的神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更重重地打擊了他們原有的自信。


    ‘先退出去再說!‘習泗心生一種膽顫心驚的恐懼,隻有作出這樣的選擇。


    泗的身邊除了莫漢之外,還有兩位老者,這是他可以仰仗的最後一點本錢,當然不想揮霍殆盡,更何況我在明,敵在暗,他才不想成為別人刺殺的靶子。


    當他們相互提防著向林外走去的時候,卻聽到了‘嘩……‘地一聲響,靠左側的一片林木晃動起來。


    習泗等人無不心驚,放眼望去。


    卻見那晃動的林木慢慢地歸於平靜,好像有野獸竄過的痕跡。


    這讓習泗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莫漢眼尖,指著那林木下的一根細繩類的東西道:‘那是什麽?‘


    習泗近前一看,原來在林木下係著一根長長的細繩,一直通到很遠的一片草叢中。當有人拉動繩索時,這片林木也就不住晃動,以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這既然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麽布下這個機關裝置意欲何為?


    習泗微一沉吟,臉上霍然變色。


    可惜的是,他醒悟得太遲了。


    一股驚人的殺氣自他們的右側狂湧而至。


    那是自一棵樹上傳來的劍氣,光斑與暗影交織間,森冷的寒芒閃爍在一片斷枝殘葉裏,如閃電般俯衝而來。


    驚唿聲起,人影飛退。


    ‘唿……‘習泗的目光鎖定在空中的暗影裏,雙指一彈,手中的棋子以奇快的速度疾射出去。


    ‘叮……‘那黑影一聲長嘯,以劍鋒一點,正好擊在棋子中央,用檀木做成的棋子頓成碎末,散滅空際。


    同時,那條黑影身如雲雀,借這一彈之力穩穩地站在一根兒臂粗的樹枝上,雖一起一伏,卻如腳下生根一般。


    習泗等人驚魂未定地仰首望去,隻見一縷光線正從枝葉間透過,照在這黑影的臉上。


    這是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透著冷酷與無情,給人以高傲的感覺。他的整個身子並不高大,但卻像一株傲立於山巔之上的蒼鬆,渾身上下透著驚人的力量,巍巍然盡顯王者之風。


    ‘演王演繹--‘習泗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眯了一眯,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麵對著自己搜索無果的目標突然現身,習泗並沒有任何驚喜的感覺,反而多了一股沉重,他明白,真正的決戰開始了。


    ‘我的確是你們一心欲置之死地的演王演繹,遺憾的是,我沒有如你們所願,依然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演繹的劍已在手,他的目光就像是劍上的寒芒,冷冷地掃視著眼前的敵人。


    習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盡快地冷靜下來道:‘你雖是一代王者,但行事鬼祟,行偷襲手段,非王者應該的行為。所以,你讓我感到失望。‘


    ‘哈哈哈……‘演繹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剛震上林梢,便戛然而止,冷然道:‘身為王者,更應審時度勢,不能意氣用事。我以自己弱小的兵力對付你們強勢的兵力,不用偷襲,難道還等著你們以多淩寡嗎?真是可笑!‘


    習泗沒有料到演繹的話鋒亦如劍一般犀利,臉上一紅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現身出來?‘


    ‘這便是王者與常人的不同。‘演繹傲然道:‘當敵我兵力處於均衡的狀態時,再施偷襲,便不是王者應具的風範。‘


    ‘如此說來,你欲正麵與我大戰一場?‘習泗的眼睛陡然一亮。自他入林以來,就一直小心翼翼,緊繃神經,心情十分地壓抑,恨不得與人痛快淋漓地廝殺一場。


    ‘這豈非正是你所期望的嗎?‘演繹揶揄道。


    ‘此話怎講?‘習泗怔了一怔。


    ‘因為隻有這樣,你們或許還有一丁點的機會。‘演繹的身體隨著樹枝的起伏在空中晃蕩著,突然腳下發力,借這一彈之勢,整個人如大鳥般俯衝過來。


    習泗臉上的神情為之一窒,當先迎了上去,在他的身後,莫漢與另兩位老者也同時出手。


    他們絕不能再讓演繹逃出他們的視線範圍,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如果這一次還不能將演繹留下的話,他們可能就再也沒有什麽機會了。


    這絕非虛妄之詞,事實上如果不是演繹主動現身,他們至今還難以尋到演繹的蹤跡。


    ‘嘩……唿……‘林間的空氣被數道勁流所帶動,生出若刃鋒般的壓力,枝葉絞得粉碎,揚起一道淒迷,散漫在這緊張得令人窒息的虛空之中,使得這空際一片喧囂零亂。


    演繹的劍是那般地快捷,掠出一道淒豔玄奇的弧跡,整個身體猶如無法捉摸的風,從敵人的殺氣縫隙中一標而過,快得就像是一道幽靈。


    ‘叮……當……‘一串金屬交擊聲伴著一溜奇異的火花綻放空中,仿如一曲變異的簫音。


    當這一切越來越亂時,劉邦的身影一閃間,疾退了七尺。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退,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退。


    要知道他所麵對的這四個人都是高手,每一次出手都有十足的氣勢,一旦讓他們形成追擊之勢,必將勢不可擋。


    習泗心頭一喜,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不管這林中有多少敵人,都顯得已經不太重要了,隻要自己能夠將演繹擊殺,就可以功成身退。


    莫漢和那兩名老者的臉上無不露出一絲亢奮之色,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對他們來說是多麽地重要。


    所以,他們沒有猶豫,全力出手了。


    喧囂的虛空密織著無數氣流,割裂肌膚,令人生痛,四道驚天的殺氣如飛瀑流瀉,攻向了同一個目標--正在飛退中的演繹!


    演繹退得很快,退到了兩棵大樹之間。


    ‘轟……‘就在習泗他們逼近演繹的刹那,在演繹左麵的一蓬野草叢猛然炸裂開來,帶著泥土的草葉攪亂了每一個人的視線,迷蒙之中,一道人影若電芒般掠向最後一名老者。


    這是一個意外,一個意想不到的意外。


    至少對這名老者來說,應該如此。


    所以他在倉促之間應變,向掠至的人影攻擊,‘砰……‘地一響,他卻聽到了割肉裂骨的聲音。


    ‘呀……救我--‘這名老者近乎絕望地慘唿道,一瞬之後,他才明白,對方的劍已經自他的雙膝以下削過,地上多出了兩隻猶在蠕動的腳板。


    習泗的心頭寒至極致,絕不是因為自己同伴的這一聲充滿絕望而恐懼的慘叫,也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又因此受損,而是他突然感到,自己好像陷進了演繹他們布好的殺局,就像是幾頭待捕的獵物。


    ‘嗖……‘習泗沒有猶豫,手腕一翻,十數顆棋子電射而出,如疾雨般襲向那破土而出的人影。


    ‘叮……叮……當……當……‘猶如大小珍珠落玉盤,棋子與劍鋒撞擊的聲音帶著一種節奏,一種韻律,響徹了林間,震顫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那條人影隨即向後彈開,飄出三丈之後如一杆標槍般筆直站立。


    然而意外的事情總是接二連三,就在習泗出手的刹那,他同時聽到了自己左側的另一位老者的驚叫。


    這聲驚叫撕心裂肺般讓人心悸,就好像在一個淒冷的寒夜裏,他獨自一人走過墳場,卻猛然撞見了一個衝他眨眼的鬼怪一般,極度恐懼之中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的確是不可思議,因為就在這名老者全力向演繹發出進攻的同時,在他的腳下的泥土裏多出了一雙手。


    一雙大手,充滿力度的大手,它緊緊地抓住這名老者的腳踝,以飛速之勢將這拖入地下。


    莫漢以極速掠至,那名老者已完全消失,但地麵上卻隆起一道凸起的土堆,急劇地上下波動,情形顯得十分詭異。


    ‘唿……‘莫漢沒有猶豫,更不憐惜自己同伴的安危,而是揚刀直劈,正劈中土堆的中心。


    ‘轟……‘泥土散射,仿若下起一場疾雨,塵土揚起一片,一條人影從泥塵中衝天而出,飄落於三丈開外。


    演繹、今夕、龍人三人分立而站,互為犄角,對習泗、莫漢兩人形成了三角夾擊之勢。


    毫無疑問,這無疑是當今天下最具威勢、最完美的強力組合。


    湖畔鎮經曆了戰火的洗禮,顯得蕭條而凝重,一隊一隊的血色軍從大街上走過,刀戟並立,氣氛十分緊張,依然透著濃濃的硝煙味道。


    東城外的大軍營帳裏,一片肅穆,隻有從擎宇的主帳中,偶爾傳出一陣‘咯咯‘的轎笑聲,伴著擎宇的幾聲大笑,讓百裏軍營多出了一絲鬧意。


    ‘水中的愛妃,就像是一條白魚,在這迷人的霧氣裏,卻又仿若仙子,我擎宇能與愛妃同盆戲水,便再不豔羨鴛鴦,倒要豔羨自己了。‘望著沉浮於水霧中半隱半現的平蝶,擎宇由衷地讚道。


    兩人泡在一個數丈見方的大木盆中,盆中注入溫水,水中灑上梅花,盆沿四周燃起檀香,的確是一個男女**的絕妙處。


    ‘大王若記得妾身的好處,就不會讓妾身獨守空閨這數月了。‘平蝶細腰一扭,躲過擎宇的大手騷擾,似嗔似笑道。


    ‘這麽說來,愛妃是在責怪本領主的無情囉?‘擎宇一把將之摟入懷中,輕輕地在她的紅唇上碰了一下。


    ‘無情的男人誰也不愛,妾身當然也不例外。‘平蝶吃吃笑了起來,眼兒一挑,極盡媚態。


    擎宇的雙手從她的背後繞過,托住其胸前挺立而豐滿的乳峰,微微一笑道:‘本領主可以對天下間的任何女子無情,唯獨對你是個例外,因為,從我們相識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也是你的第一個,也是惟一的一個男人!‘


    ‘你好壞!‘平蝶雪白的肌膚上突然泛出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螓首深埋在擎宇的胸前,不經意間,她的身體擦著了擎宇身體最敏感的部位。


    ‘我若不壞,你隻怕真的就不愛了。‘擎宇的唿吸開始急促起來,心裏泛起一絲驚奇而又滿足的感覺。不知為什麽,他們之間親熱過不下千次,但每一次擎宇都能感覺到一種新鮮與刺激。


    如此一代尤物,又叫擎宇怎不心生迷戀呢?


    不過,生理上的變化並未讓擎宇的理智徹底淹沒,他雖然此刻正坐擁美人,但思緒卻放在了寒木剛才所說的事情上。


    濟陽長街一役中,敵人是馬榮的餘黨,這已勿庸置疑了。既然馬橫逃脫,那麽盟軍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除非將馬橫擒獲或擊斃,方算除去了心頭之患。


    如此算來,要從湖畔撤兵,還需有些時日。當務之急,就是要肅清馬榮餘黨,追捕馬橫,絕不能讓敵人有任何喘息之機。


    但是,在擎宇的心裏,馬橫並不是他真正看重的對手。他更忌憚的是,那位救出馬橫的神秘人物究竟是誰?會有什麽樣的背景?


    這個念頭剛剛在他的腦海裏生起,平蝶就感覺到了他身體上明顯的變化,斜了他一眼道:‘領主又想到了另外的女人了,是嗎?‘


    ‘我還有其她的女人嗎?‘擎宇笑了起來,決定先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是先享受一下眼前的情趣。


    ‘血宮之中,佳麗五百,哪一個不是領主的女人?‘平蝶微哼了一聲,卻將身體與擎宇貼得更緊。


    ‘可在領主的眼中,她們加在一起,也抵不過愛妃的一根腳趾頭。‘擎宇的大手順勢而下,滑向了那溫熱滑膩的女兒私處。


    ‘唔……‘平蝶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道:‘不要!‘


    正是這欲拒還迎的嫵媚,反而激起了擎宇心中的欲火,他猛地翻過身去,借著水波的起伏,整個身體緊緊地壓在了平蝶的身上。


    一時間整個主帳溢滿春色……


    平蝶被他撩撥得臉色泛紅,神魂顛倒,嘴唇微開,發出咿咿唔唔般**的聲音,如野貓在叫春……


    就在擎宇便要挺身而上時平蝶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嬌吟道:‘好像有人來了。‘


    ‘誰敢在這個時候進入大王的主帳?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擎宇強行分開她渾圓堅實的大腿,輕喘了一口氣道。


    ‘領主不是通知軍師了嗎?‘平蝶剛剛開口,便感到擎宇身下的東西起了一絲變化。


    ‘哦,愛妃若不提醒,我倒差點忘了這事。‘擎宇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平蝶柔媚地斜了他一眼道:‘軍機要事與妾身之間,孰輕孰重,領主當有所選擇,否則為了妾身而耽誤了領主一統天下的霸業,妾身縱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


    擎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甚是憐惜地道:‘這也是我對你寵愛有加的原因,你能處處為本王的霸業著想,而不像其她女人那樣爭風吃醋,可見你對我的愛是出自真心,而不是抱有其它的目的。‘


    平蝶的嬌軀微微一震,低下頭道:‘妾身隻不過是出於人妻的本分,一個女人,終歸要依附一個男人才能成其為真正的女人。隻有領主事業有成,我們這些做臣妾的才能有所依靠。‘


    ‘哈哈……‘擎宇看著平蝶圓盡顯女人柔弱的一麵,心裏由衷地感到了一股力量在支撐著自己,不由霸氣十足地在她的豐臀上重重捏了一把,道:‘我就衝著愛妃今日所言,可以鄭重向你承諾,隻要我有一統天下之日,便是愛妃你一統後宮三千粉黛之時!‘


    他言下已有立平蝶為後的意思,可見在擎宇的心中,已經對她難以割舍。


    當擎宇一身整齊地走出內帳時,張小柔已安坐在主帳的一席案幾旁。


    ‘軍師幾時到的?‘擎宇不稱‘張小姐‘,而稱‘軍師‘,是因為湖畔一戰,功在張小柔的奇計,所以擎宇以‘軍師‘封贈,由此可見,在擎宇心中,張小柔已是他所倚賴,也是最器重的謀臣。


    ‘微臣來了有些時間了,聽說領主正忙,所以不敢打擾,在這裏靜坐想些事情。‘張小柔一直忙於湖畔的安撫事務,接到擎宇的命令之後,這才自城中匆匆趕來。


    擎宇似乎聽出了張小柔話中的弦外之音,臉上一紅道:‘軍師應該聽說了一些事情吧,譬如說,前些日子在濟陽,馬橫率領一幫高手企圖劫持黑鳳。‘


    ‘這也正是微臣想向領主說起的事情,此時此刻,正是領主一統天下、成就霸業的最佳時機,萬萬不可因為沉湎於女色,而使即將到手的霸業拱手讓出,功敗垂成。‘張小柔肅然正色道。


    擎宇頗顯不以為然道:‘軍師所言雖然有些道理,但萬千人的霸業成敗,怎能係於一個女人的身上?這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對我來說,在繁忙緊張的征戰之中,偶拾閨中情趣,正是調節心情的一種方式,軍師不會連這點小事也要管吧?‘


    張小柔連忙請罪道:‘微臣不敢,但是--‘


    他故意頓了一頓,引起了擎宇的注意。


    ‘軍師於我,不僅是君臣,更被我視同親人,有話盡管直說,無須避諱。‘擎宇看到張小柔臉上的惶恐,忙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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