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裏迢迢的將夏目從東京召迴本家，結果隻是為了這麽一句話。
不是提議也非命令，隻是單純宣告夏目接下來的去處。
和土禦門泰純相處了十多年，夏目也清楚土禦門泰純的性格，見土禦門泰純重新閉上眼睛，就知道土禦門泰純要說的隻有這一點。
當即應了一聲後，就準備告退。
見此，清濁也準備和夏目一同離去。
隻是還未等他站起來，就見土禦門泰純重新睜開眼看著他。
清濁眉頭輕佻，停下了準備站起來的動作。
夏目看了清濁一眼又看向土禦門泰純。
“那我就先離開了父親。”
先是和土禦門泰純告退一聲，而後小聲朝清濁道。
“我先迴房間，待會在外麵等你。”
等到夏目離去，又沉默了一會後，土禦門泰純才開口道。
“關於土禦門夜光，你知道多少？”
從土禦門泰純冷漠的臉上，清濁看不出他的想法，不過還是道。
“土禦門夜光，土禦門家的先祖，過去開創，或者說整合——集陰陽道、密教、修驗道、神道等超自然咒術於一體，再加之自身的理解，而創造出現在的帝式陰陽術，是站在此世咒術界巔峰的人物。”
說到這，清濁頓了頓，臉上流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
“有一說，過去的土禦門夜光施展了土禦門家相傳，陰陽道的奧義‘泰山府君祭’成功轉世到自己的後人，也就是當今的土禦門家主，你的兒子體內。”
土禦門泰純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信嗎？”
清濁臉上的笑意更盛，給人的感覺狡詐間又帶著難言的親和。
“信什麽？夜光轉世？這一點我當然是信的。”
清濁的話讓土禦門泰純有些意外，然後，接著他就聽到清濁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若說夜光轉世成夏目，這一點我就不相信了，眾所周知，土禦門夜光是男性，即便是轉世，也不該轉世成女性，雖然並非說不可以這樣，但就我所知，夜光可沒有這種惡趣味，所以——”
清濁意味很長的看著土禦門泰純。
“夜光轉世了這一點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但他轉世的人並非是夏目，而是春虎。春虎才是你的親兒子，至於說夏目，恐怕隻是你收養的孤兒吧，收養來掩蓋春虎身份的替代品。”
清濁說完後，桔梗之間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靜，直到半響，土禦門泰純才開口道。
“道摩法師告訴你的，還是你猜到的？”
“並不是。”
清濁搖了搖頭，臉上也恢複了平靜。
“老師並不會跟我說這麽多，至於說猜測，與其說猜測，不如說是土禦門家主你故意讓我知道的吧。”
清濁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
“從你讓夏目以自己真正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就代表著你從來沒有想在這方麵隱瞞我，原因，大概是你找到了一個比夏目更好的替代品，也就是我。”
在土禦門泰純古井無波的麵孔中，清濁自顧自說道。
“沒有人知曉來曆的身份，遠超常人的咒術天賦與超人的心智，這樣的人，在被冠以‘土禦門’的姓氏，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個比這更像是‘夜光轉世’的存在了吧？
在從老師那裏知道我以後，你的打算就改變了，夏目隻是最初的煙霧彈，她女孩子的身份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而到了那時，驅散了夏目這層謊言後出現在後麵的我，在其他人看來，才是真正的夜光轉世，畢竟正常人的思維慣性，隱藏在謊言之後的便是真實，而不會懷疑是另一個謊言，退一步說，就算被懷疑了，以我展現出的不同尋常，其他人也不會聯想到另一個分家的，毫無‘咒術’天賦的孩子身上。”
土禦門泰純的表情終歸有了變化。
“都猜到了嗎？既然如此，你的想法是什麽？”
“我並不打算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是如若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承認自己是土禦門夜光，也不會特意去否認。
夏目那邊，就算知道自己是收養的孩子，隻是收養過來掩蓋真相的替代品，她也會按你最初的打算也會配合的吧，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幫夏目一把，但是作為代價，土禦門代代相傳的‘龍’在今後就屬於夏目了，你過去的教導，以及土禦門千年的藏書，我也不再欠你這份人情。”
“是嗎……”
土禦門泰純低聲說了一句，像是感歎一樣，給人的感覺短短的兩個字間包含無數的情緒。
“你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夏目嗎？”
他問。
“我肯定會將一切的真相告訴夏目的，在合適的時候。
而且——”
清濁柔和的笑了笑。
“你難道以為一直以來夏目都沒有懷疑過自己嗎，雖然夏目在一些事情上頑固，不喜變通，但她不傻，相反十分聰明，夜光是男性，而自己是女兒身，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她產生懷疑了。”
土禦門泰純靜靜的點了點頭。
“她的確很聰明，如果與夜光生在同一個時代，比起夜光也差不上多少。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
土禦門泰純看向清濁，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恍若有星海湧動。
“你是什麽人？除了土禦門，咒術界並沒有其餘繼承白狐之血的家族。”
白狐之血，確切的講，是白狐之子的血脈，也即是安培晴明的血脈。
身為禦門院一族的後人，清濁理所當然擁有著這一份妖血。
不是提議也非命令，隻是單純宣告夏目接下來的去處。
和土禦門泰純相處了十多年，夏目也清楚土禦門泰純的性格，見土禦門泰純重新閉上眼睛，就知道土禦門泰純要說的隻有這一點。
當即應了一聲後，就準備告退。
見此，清濁也準備和夏目一同離去。
隻是還未等他站起來，就見土禦門泰純重新睜開眼看著他。
清濁眉頭輕佻，停下了準備站起來的動作。
夏目看了清濁一眼又看向土禦門泰純。
“那我就先離開了父親。”
先是和土禦門泰純告退一聲，而後小聲朝清濁道。
“我先迴房間，待會在外麵等你。”
等到夏目離去，又沉默了一會後，土禦門泰純才開口道。
“關於土禦門夜光，你知道多少？”
從土禦門泰純冷漠的臉上，清濁看不出他的想法，不過還是道。
“土禦門夜光，土禦門家的先祖，過去開創，或者說整合——集陰陽道、密教、修驗道、神道等超自然咒術於一體，再加之自身的理解，而創造出現在的帝式陰陽術，是站在此世咒術界巔峰的人物。”
說到這，清濁頓了頓，臉上流露出帶有深意的笑容。
“有一說，過去的土禦門夜光施展了土禦門家相傳，陰陽道的奧義‘泰山府君祭’成功轉世到自己的後人，也就是當今的土禦門家主，你的兒子體內。”
土禦門泰純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你信嗎？”
清濁臉上的笑意更盛，給人的感覺狡詐間又帶著難言的親和。
“信什麽？夜光轉世？這一點我當然是信的。”
清濁的話讓土禦門泰純有些意外，然後，接著他就聽到清濁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若說夜光轉世成夏目，這一點我就不相信了，眾所周知，土禦門夜光是男性，即便是轉世，也不該轉世成女性，雖然並非說不可以這樣，但就我所知，夜光可沒有這種惡趣味，所以——”
清濁意味很長的看著土禦門泰純。
“夜光轉世了這一點無疑是值得肯定的，但他轉世的人並非是夏目，而是春虎。春虎才是你的親兒子，至於說夏目，恐怕隻是你收養的孤兒吧，收養來掩蓋春虎身份的替代品。”
清濁說完後，桔梗之間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靜，直到半響，土禦門泰純才開口道。
“道摩法師告訴你的，還是你猜到的？”
“並不是。”
清濁搖了搖頭，臉上也恢複了平靜。
“老師並不會跟我說這麽多，至於說猜測，與其說猜測，不如說是土禦門家主你故意讓我知道的吧。”
清濁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
“從你讓夏目以自己真正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就代表著你從來沒有想在這方麵隱瞞我，原因，大概是你找到了一個比夏目更好的替代品，也就是我。”
在土禦門泰純古井無波的麵孔中，清濁自顧自說道。
“沒有人知曉來曆的身份，遠超常人的咒術天賦與超人的心智，這樣的人，在被冠以‘土禦門’的姓氏，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個比這更像是‘夜光轉世’的存在了吧？
在從老師那裏知道我以後，你的打算就改變了，夏目隻是最初的煙霧彈，她女孩子的身份總有一天會暴露出來，而到了那時，驅散了夏目這層謊言後出現在後麵的我，在其他人看來，才是真正的夜光轉世，畢竟正常人的思維慣性，隱藏在謊言之後的便是真實，而不會懷疑是另一個謊言，退一步說，就算被懷疑了，以我展現出的不同尋常，其他人也不會聯想到另一個分家的，毫無‘咒術’天賦的孩子身上。”
土禦門泰純的表情終歸有了變化。
“都猜到了嗎？既然如此，你的想法是什麽？”
“我並不打算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但是如若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承認自己是土禦門夜光，也不會特意去否認。
夏目那邊，就算知道自己是收養的孩子，隻是收養過來掩蓋真相的替代品，她也會按你最初的打算也會配合的吧，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幫夏目一把，但是作為代價，土禦門代代相傳的‘龍’在今後就屬於夏目了，你過去的教導，以及土禦門千年的藏書，我也不再欠你這份人情。”
“是嗎……”
土禦門泰純低聲說了一句，像是感歎一樣，給人的感覺短短的兩個字間包含無數的情緒。
“你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夏目嗎？”
他問。
“我肯定會將一切的真相告訴夏目的，在合適的時候。
而且——”
清濁柔和的笑了笑。
“你難道以為一直以來夏目都沒有懷疑過自己嗎，雖然夏目在一些事情上頑固，不喜變通，但她不傻，相反十分聰明，夜光是男性，而自己是女兒身，光這一點就足以讓她產生懷疑了。”
土禦門泰純靜靜的點了點頭。
“她的確很聰明，如果與夜光生在同一個時代，比起夜光也差不上多少。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
土禦門泰純看向清濁，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中恍若有星海湧動。
“你是什麽人？除了土禦門，咒術界並沒有其餘繼承白狐之血的家族。”
白狐之血，確切的講，是白狐之子的血脈，也即是安培晴明的血脈。
身為禦門院一族的後人，清濁理所當然擁有著這一份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