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沒辦法很詳細的描述,但總體來說是這樣……好的,謝謝,非常感謝,博士。”


    彼得掛斷了電話推門走進屋裏對布魯斯說:“馬上就會有個很厲害的外科醫生過來了,他會給你做詳細檢查,確保你的傷口不會影響到某些重要功能,然後再給你進行清創和包紮。”


    布魯斯倚在床頭說:“很厲害的外科醫生我能理解,但他要怎麽在這兒給我做檢查?這沒有任何儀器。”


    “恰好他還是個法師,而且是至尊法師。”彼得攤開手說:“如果問題不大的話,他甚至可以直接治愈你,不過也很難說,如果蜘蛛俠的自愈能力都拿這種傷口沒什麽辦法,那就說明可能是娜塔莎女士的武器有些問題。”


    布魯斯抿著嘴,他懷疑那個惡趣味的女特工給他來這麽一下子,可能就是為了看他像螃蟹一樣走路,他才不會上當呢,傷口沒好之前他絕對不會下地。


    很快,布魯斯看到屋外光芒一閃,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抱歉,彼得,我有點忙,很少聽說你有搞不定的事,所以我趕快過來了。”


    “真的很抱歉打擾你工作了,博士,紐約又出現了什麽危急情況嗎?呃,我沒出現其實是因為……”


    “不用解釋,彼得,我已經聽尼克說了,紐約沒什麽緊急情況,除了布魯克林大橋又斷了、有個內褲外穿的家夥把一幢大樓突然插在了海岸線上、另一幢陌生的大樓裏麵的人和這棟大樓裏麵的機甲打起來了之外,一切都很平常。”


    “那麽您在忙什麽呢?博士?”


    布魯斯聽到那個聲音長歎一口氣,並說:“紐約的聖殿大法師給我傳訊,一直有不明的惡魔能量通過地球防禦網絡,落點就在紐約,而且他們之前已經追上了那個家夥。”


    “但他的手段很奇特,不像是我們認識的任何一種類型的魔法,最後還是被他給跑了,大法師們一致認為這家夥很危險,所以我提前結束了閉關,離開了至聖所,準備和他過上兩招。”


    說話之間,布魯斯看到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蓄著整齊的胡須,眼睛熠熠有神,背後紅色的鬥篷無風飄揚,雙手之間還隱約閃爍著魔法的光輝。


    “布魯斯,介紹一下,這位是史蒂芬·斯特蘭奇,是地球的至尊法師,你可以稱唿他為奇異博士,他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外科醫生。”


    “曾經是。”斯特蘭奇糾正道,他走上前對著布魯斯一揮手,布魯斯發現自己憑空被摁在了床頭。


    斯特蘭奇看了一眼布魯斯兩腿之間的傷口,然後就眯起了眼睛,然後用一種略微欽佩的目光看著布魯斯說:“我很難想象是怎樣的色中惡鬼敢對黑寡婦動手,你不知道她全身帶毒嗎?”


    布魯斯的喉結動了動,他知道自己其實本該猜出來的,因為當時他一聞到娜塔莎的香水就覺得頭暈,這不是他的幻覺,肯定是藥物作用。


    但是他確實沒有抵擋藥物作用的意誌力,以及娜塔莎確實有點太過漂亮和火辣了。


    斯特蘭奇歎了口氣,他摁住布魯斯的膝蓋,手上光芒一閃,再閃,又閃。


    傷口並沒有愈合,斯特蘭奇卻直起身來看著彼得說:“聯係神盾局吧,這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細胞抑製毒素,專門用於給人製造不可愈合的傷口。”


    “時間寶石也沒用嗎?”


    “我不確定會不會影響某些功能。”斯特蘭奇看了布魯斯一眼之後說:“我從來沒這麽做過,而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總是把這些看得比天大,哪怕有萬分之一失誤的可能,你們會願意讓我嚐試嗎?”


    彼得和布魯斯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神盾局的辦公室裏,娜塔莎抱著胳膊靠在落地窗上說:“放心吧,局長,這個年齡段的男孩把他們的武器看得比天都大,傷口足夠他老老實實的躺上一周了。”


    “這就好,他不知道這座城市裏有多少人盯著他,還敢在街上亂轉。”尼克頗為不滿地搖了搖頭,把文件扔到桌麵上說:“他能有彼得一半的穩重我都謝天謝地了。”


    娜塔莎挑了挑眉說:“所以真有這麽多人想殺他?”


    “這就是關鍵。”尼克伸手彈了一下桌麵的文件說:“韋恩集團體量大的可怕,而名義上的董事長布魯斯韋恩出任何事,都會影響這個國家乃至世界的局勢。”


    “現在局勢這麽亂,難免有人想要渾水摸魚,諸如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此類的重要人物可不能出問題。”


    “托尼那邊倒是好說,那個穿著銀白色裝甲的邪惡鋼鐵俠不見了,看來是打算躲起來了,唯獨這個布魯斯·韋恩,在魚缸裏都遊不明白,還非要往鍋裏跳。”


    尼克抬頭順著落地窗看向,新城市的天際線,此時這座剛剛完成融合的新城市,迎來了新的夜晚。


    月黑風高殺人夜,在詭譎波瀾織成的幕布後,刀光劍影交織成閃亮的裙擺,在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之中,旋轉成滿是殺機的欲望之花。


    戈登站在舞池的邊緣,端著酒杯冷眼旁觀,布洛克卻充分發揮了他明星警探的交際花本能,與哥譚的名流們言笑晏晏。


    矮胖的企鵝人不算隱蔽地走到了戈登的身邊,他打量了一下戈登的神色,然後說:“你女兒沒事了?”


    “不能算是沒事。”戈登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他知道芭芭拉是安全的,他的女兒一直在與他保持通話,但他所在的那個什麽地獄邊緣聽上去就不是什麽好地方,戈登想讓芭芭拉迴來,但芭芭拉拒絕了。


    簡直和他媽媽一樣倔,戈登無奈的想,企鵝人則舉起酒杯說道:“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麽難懂,所以我選擇離她們遠遠的。”


    戈登迴頭看他說:“局麵有所好轉了嗎?市長,聽起來你已經勝券在握?”


    企鵝人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先不管底層的狀況到底如何,兩座城市融合之後,企鵝人的確在上流社會取得了優勢。


    當然,更早一些時候,他還是完全的劣勢,但上流社會的風雲變幻就是如此殘酷,直白一些來講,企鵝人屬於躺贏。


    首先,他與金並之間的鬥爭,開始於金並雇傭超級罪犯,破壞了企鵝人的許多重要設施。


    可是金並這一手玩的不太妙,因為現在在任上的尼克·弗瑞是席勒那個宇宙的,這個宇宙的尼克不說能力怎麽樣,骨頭是真的硬。


    他可不是在紛亂的權力漩渦當中苟且偷生、努力轉圜博得一線生機的憋屈夾心餅幹。


    從席勒到來之後,神盾局就是一路高歌猛進,尼克從上任之後就是大權在握,從來沒人能質疑,他既沒當過狗,也沒裝過孫子。


    雖然這導致他的脾氣更暴躁,性格也更剛愎自用,但是和貪婪打配合時,他們兩個要的從來都是站著把錢掙了,我們想掙錢,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席勒所在的那個宇宙的神盾局已經從一個夾在中間兩頭不討好的民主機構,變成了更類似於東方國家的強政府,尼克大權獨攬、說一不二。


    這就導致,金並公然雇傭超能力罪犯,簡直就像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尼克弗瑞的臉上,而這位尼克從來不慣任何人毛病。


    神盾局馬力全開,根本不管你是否真的違法,哪怕是消防不合格,也能找個理由給你弄進去,就更別提金並那一堆本就不合法的產業了。


    販毒的船直接擊沉,碼頭港口全麵封鎖,色情產業悉數查封,就連隻能產生點蚊子腿的夜總會和酒吧通通都封了。


    當然,金並也不是泥捏的,他知道自己來硬的,恐怕打不過裝備精良的神盾局特工,於是立刻發動鈔能力,開始讓聯邦調查局的手和國會的嘴同時發力,給尼克施壓。


    一般來說到這個時候兩方就應該坐上談判桌談談條件了,各退一步,對誰都好。


    但尼克福瑞就像是瘋了一樣的強硬,大有誰敢冒頭我直接就是當場擊斃的架勢。


    這姿態實在是有點太瘋狂了,就好像明天日子不過了,其他人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出於政客的圓滑和自保本能,都打算先觀察一下。


    他們停頓的這一下,金並可倒了大黴,就如企鵝人所經曆的一樣,黑幫老大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丟麵子,他們靠暴力建立的威信就必須得靠暴力的手段維持。


    但是金並確實很難對尼克使用什麽暴力手段,尼克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住處,所有活動的範圍都隻局限於神盾局。


    金並想派殺手潛入神盾局,但別忘了,九頭蛇們剛抓住貓頭鷹一頓猛啃,現在尼克·弗瑞就是九頭蛇的清湯大老爺,恨不得給供起來,哪怕這麽忙了都還不忘分出一波人手保護尼克,而且是舍生忘死,絕不辜負的那種保護。


    什麽殺手也打不過主觀能動性提升到這種地步的九頭蛇,更何況,已經入城的喪鍾也給金並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他真的分不出人手,去做保護自己以外的事了。


    金並選擇躲起來,就此退場,而商場和政治場之上也是捷報頻傳,主要是貓頭鷹成員的主要組成部分就是哥譚城內的富豪大鱷,九頭蛇入局,他們自身受了很大影響。


    不想被九頭蛇吃幹抹淨,就必須加大投入,可是資金是有限的,拿去做一件事,其他的就必須收緊。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最不重要的就是政治獻金,企鵝人這市長當的是無風無浪,讓他再當一年也沒什麽的,所以許多哥譚的富豪收緊了對於下次大選資金的投入,企鵝人就更沒什麽對手了。


    企鵝人頗為得意,他認為這是自己長袖善舞、運籌帷幄取得的成果,今晚的宴會不隻是名流的交流會,也是慶功宴,而他邀請戈登也有炫耀的意思。


    企鵝人走上前與布洛克搭話,因為他隱隱約約聽到布洛克提到了什麽韋恩夫婦謀殺案,他得給這位年輕不經事的警探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別管自己不該管的東西。


    可他剛走到窗邊,舞池裏就傳來了驚人的騷亂,企鵝人順著人們驚恐的目光轉頭往窗外看去——


    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座巨大的城市降臨在新城的頭頂。


    抱歉,頭疼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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