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多狗?”席勒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看著門裏又衝出來的三四條強壯的獵犬,有些疑惑地說。


    “這些狗被人喂得膘肥體壯,這證明燈塔肯定是有人看守的,隻是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席勒歎了口氣之後說。


    “怎麽辦?殺還是跑?”


    “都殺了吧,萬一沒搜到食物也能當儲備糧。”席勒對著貪婪招了招手,貪婪眨了眨眼。


    “把刀給我。”席勒說。


    “你要近戰搏殺?”貪婪有些猶豫,他說:“外傷或許還能治,狂犬病可是沒得治。”


    “這槍裏就剩兩發子彈了。”席勒說,然後他也不多說,讓貪婪把刀扔給他,但獵槍他也沒放下,麵對人的話,可能還怕人奪槍,麵對狗就沒這個顧慮了。


    席勒正手拿刀,把槍轉過來,再度抓住槍柄,領頭的狗飛撲過來的一瞬間,他側身躲開,抓著槍柄用力往側麵一刺,細長的獵槍槍頭直接插進了狗脖子,鮮血噴灑了一地。


    但這卻好像更加刺激了狗群,它們不再是一隻一隻的撲過來,而是三隻狗一起上。


    光線有些昏暗,席勒看不清狗具體是什麽品種,但絕對是大型鬥犬,而且尖牙利齒,膘肥體壯,前後肢的肌肉十分明顯。


    這種專門用於鬥獸的狗兇性很強,咬住任何東西都不會撒嘴,哪怕小挨一下,也要少上一塊肉。


    三隻狗同時撲過來,席勒猛地向旁邊一滾,擦著地毯的邊緣跳進了前台的桌子裏,狗跳上前台的一瞬間,他一刀插過去再拔下來,看到刀上沾了些眼球的粘液,就知道領頭的那隻狗瞎了一隻眼。


    前台的桌子裏麵有兩把椅子,席勒抓起其中一把往台麵上一掃,剛跳上來的一隻狗就被打了下去。


    想從前台側麵鑽進來的第二隻狗又被席勒在前腿上劃了一刀,但兇性沒有半分減弱,尖牙在月光之下閃爍著恐怖的寒光,口水不斷滴落到地麵上。


    席勒裝作往後退,隻是再次舉起椅子,把正麵進犯的兩隻狗都打下去,而側麵的那隻狗以為自己有了機會,它退後一點,猛地往前一衝,起跳的一瞬間,席勒雙手橫握廚刀,在它的下腹用力一劃。


    嘩啦!


    又是血液和內髒噴了一地,跳起來的狗甚至還能拖著腸子張嘴咬人,席勒一刀結束了它的生命。


    不過已經有另一隻獵犬趁著這個空檔跳進來了,席勒抓住旁邊的椅子,把那隻狗逼退到狹小的空間裏,他把獵槍的槍杆從椅子的縫隙裏伸過去。


    那隻獵犬果然上當,咬住獵槍的槍杆就不撒口,一邊咬一邊甩頭,席勒把椅子往旁邊一扔,抓著槍就把那隻獵犬甩飛到了遠處。


    另一隻獵犬剛好跳到前台桌子的台麵上,席勒也並不把它往下打了,而是自己跳出了前台,趁狗轉身的功夫,一槍杆砸在它的腰上,趁它失衡往裏跌倒的一瞬間,一刀捅進它的肚子。


    那隻被甩飛的獵犬很快就站了起來,又朝這邊衝了過來,席勒再往旁邊一躲,但並沒躲得太遠,狗往側麵轉身的時候,他把獵槍調了個個,抓住槍杆一揮一砸,頓時腦漿迸濺。


    一共五條兇惡的獵犬,全都躺在了大廳的地上。


    席勒唿出一口氣,把獵槍撐在身體前方,恢複一些體力,已經來到樓梯上的貪婪趴在欄杆上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席勒對他笑了笑,甩了甩滿是血汙的手,說:“上去看看嗎?”


    貪婪點了點頭往上走,席勒也邁步走了上去,樓梯間稍微有點黑,席勒滿身是血,濃鬱的血腥味盤繞不散。


    還沒等到二樓,席勒就聽到了唿吸聲。


    他又開了一次靈視,但是並沒看到前方有什麽東西,貪婪好像完全不怕,大步走上了二樓,找到唿吸聲所在的房間,直接拉開了房門。


    一個有著灰白色絡腮胡的男人正癱在角落,他的腿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撕裂的傷口,借著旁邊窗戶的光線能夠看出,像是被利齒咬掉了一塊肉。


    男人看到他們像看到了鬼,朝他們大吼著:“別過來!你們這群怪物!!!”


    “我們不是怪物……”


    貪婪剛開口,男人就怒罵了起來,貪婪屏氣凝神,往旁邊讓出一步,露出了後麵拿著刀渾身是血的席勒,然後他盯著那個男人說。


    “我們就是怪物,你想怎麽樣吧?”


    男人被噎了一下,“什麽叫我想怎麽樣?難道不是你們想怎麽樣嗎?”


    “我們沒想把你怎麽樣。”席勒說:“樓底下的狗是你養的吧?那群小家夥可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們的團隊裏恰好有個精英律師,你確定你能接受賠償單上的數字?”


    男人卻沒有理會他後半句胡言亂語,而是說:“你們殺了那群狗?你們怎麽辦到的?”


    “如你所見。”席勒迴答道。


    “你……你是個神父嗎?”男人又驚又疑。


    “我是神職人員,但並不是神父,你聽說過安魂者嗎?”席勒走進了房間裏。


    聞到那濃鬱的血腥味,男人張了張嘴,但半晌還是幹巴巴地說:“你確定你是安魂者嗎?”


    “我保證你的狗現在很安詳。”席勒點了點頭說。


    男人的喉結很明顯的動了一下。


    “好吧,反正終歸是要死的,你們不如直接給我個痛快。”男人向後仰著頭,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發抖,顯然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麽硬漢。


    “你這腿是被你養的狗咬的嗎?”貪婪走上前查看他腿上的傷口並說:“我們的團隊裏有醫生,如果你有藥物或是繃帶什麽的,或許我們能救你一命。”


    男人用幹澀的嗓音說:“沒必要,即使現在止住了血,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麽?”


    “既然你們是外麵來的,就應該知道這裏爆發了怪異事件,傳說中的怪物徘徊者入侵了村子,這裏根本沒人能活下來。”


    “村子裏的人都死了嗎?”


    “我不知道,但燈塔已經幾天沒亮了,還是沒有人找過來,或許他們是都死了。”


    “所以你是被你的狗突然襲擊,然後又被他們堵在了燈塔裏?”


    男人似乎沒想到他們能猜到,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沒錯,養狗的房間沒鎖門,我不敢下去,雖然遲早會死,但是被自己養的狗吃掉還是有點太……”


    “好吧,我完全理解。”席勒開口說:“那群狗確實很兇,你要是下去肯定會被吃掉的,不過我們也有個朋友受傷了,需要藥品和急救物資,你要是能給我們提供的話,我們不介意帶你離開。”


    “你們……你們是教會的人?”男人表現得有些猶豫,他說:“你們來了多少人?有審判者嗎?有直升機什麽的嗎?”


    “這你就不用管了,不論我們有多少人,又有多少物資,反正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你被怪物殺死,跟我們一起走,說不定還有點可能活下來。”


    那個男人卻露出了個詫異的表情,搖了搖頭說:“你不是教會的人嗎?難道你不知道在沒有確定怪異事件不會擴散的情況下,私自離開怪異事件爆發的範圍,即使能活下來也會被裁判所處決的?”


    席勒和貪婪對視了一眼,這他們還真不知道,但席勒略一思考就能明白這種規則出現的原因,很多怪異事件都是可以擴散的,就像病毒一般,一旦有一個活口跑出去,輕則拖累幾個,重則感染一個城市的人。


    “被我說中了吧。”男人有些嘲諷地說:“你們的軍隊肯定已經把村子包圍了,誰敢往外跑就殺了誰,你們一直都是這麽解決問題的,把我帶出去也隻是為了展現你們的善心而已,我最終還是活不成。”


    貪婪決定不和他廢話了,他直接說:“村子底下有個巨大洞窟,還有一條全是魚的暗河,我們是從那裏來的,你覺得外麵的軍隊能找到那裏?”


    說起地下的洞窟,那男人眼睛猛地一亮,他死死地盯著貪婪說:“你們見過哈羅德了?他肯定已經死了,對吧?當時我去找他,讓他帶我們離開這裏他不肯,現在他自己也死了!真tm的活該!”


    席勒眼神一凜,他立刻想到,日記本的主人曾經提到過,怪異剛爆發的時候,村子裏曾有人去找過他,難道就是麵前這個男人?


    “你叫什麽名字?”席勒問道。


    “你們叫我傑夫就行。”傑夫的臉色很快又灰敗下來,他說:“那麽看來,他那個本事通天的偵探朋友應該也死了,還有那個瑪德琳,裝的比誰都了解,碰上真正的怪物,還不是都死了?”


    “沒錯,他們都死了。”席勒點了點頭說:“而且他們都死在了那個偏遠的小木屋裏。”


    傑夫剛想說些什麽,忽然想到了什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說:“你們去那個小木屋看到他們的屍體了?!”


    “沒錯,我們把那裏一把火燒了。”


    “蠢貨!你們這群蠢貨!你們難道不知道火是燒不死怪物的嗎?!你們把屍體燒毀之後,隻會讓怪物附在你們身上!快滾!快離我遠點!!”


    貪婪笑了笑說:“你不是不怕死嗎?”


    傑夫頓了一下,眼中的恐慌一閃而逝,他說:“你們不明白,你們不明白……被怪物殺死是最痛苦的事。”


    他緊閉著雙眼,唿吸急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可貪婪去問他,他卻什麽也不說。


    貪婪覺得這裏可以扔骰子判定,但是他的外貌和幸運都不夠高,他覺得身為律師的蒼白騎士應該點了說服之類的技能,估計待會還得讓他上來一趟。


    “好吧,你可以在這裏躺著,但你必須得告訴我們哪裏有醫療物資。”貪婪接著說。


    “在……在三樓或許有。”傑夫目光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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