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也必須得這麽做!


    可是李薇還是緊皺著眉頭,「這談何容易呢!李旺讓我入本家的目的就是想在事敗之後讓我們全家為他頂罪,他是不會輕易把我除名的。」


    聶書瑤笑道:「會有辦法的。相信李旺不會把這事跟他身邊的人講的,特別是他的老母親。咱們可以跳過李旺來做這事啊,在李家除了李旺外誰最有話語權?」


    李薇神情一震道:「是李家老太太。李旺雖然奸詐,但這老太太的心地還是可以的。」


    「所以呀,咱們就讓李家老太太一氣之下將你從祖譜上除名就好了。待生米煮成熟飯時,想來李旺也是沒辦法的。」聶書瑤說道。


    說到生米煮成熟飯,讓李薇看了一眼同樣不自在的聶元,兩人都想起了那第一次不怎麽愉快的經歷。


    聶書瑤沒注意他們的臉色,再道:「這就看薇姐姐的了,記住一定要瞞著李旺。聽說你們的家宴一個月辦一次,我這邊的人還需要養傷,下次家宴你必須得出席,隻有這樣,我的人才能混進去。」


    李薇深吸一口氣道:「好,就聽書瑤的安排。」


    她雖然不知道聶書瑤的打算,但這不妨礙她相信聶書瑤,從朐縣脫離聶家時,李薇就知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再次握住聶書瑤的手道:「書瑤,我們一家人全靠你了。」


    聶書瑤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此事不易聲張,你家人那邊隻跟他們講最近暫時不要跟本家來往就好了,相信過不了幾個月李旺就會東窗事發。」


    送走了李薇,聶書瑤便靜靜地思考了起來。她覺得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這寶不能全押在張成一個人的身上,李旺的那些書信必須得拿到手。


    「雨芹,婉兒起來了嗎?叫她來一下。」


    聶書瑤迴到小書房,推開門窗,看到外麵的花草上掛著不少的露珠,卻是涼意襲人。此時外麵的太陽才剛剛露頭,東方一片魚肚白。


    如此美景,她卻無心欣賞,輕聲道:「也不知道雲飛這第一次夜不歸宿過得可好。」


    若是有人在的話,一定能聽出她這話裏的酸味來。


    宋雲飛跟賢王幾乎是徹夜長談,而今天晚上,他還得將這些談話內容轉述給吳庸,想來又將會是個不眠夜。


    他人坐在馬車內沉沉欲睡,心早就飛到了聶書瑤身邊。腦海中想著,這個時候書瑤起來了嗎?兒子有沒有鬧之類的瑣事,嘴角不由自主地翹了起來。


    他的三個小廝還好,輪流著睡了一會,此時趕車的是楞子。宋仁、宋義也在車裏閉目養神,耳朵卻都是支楞起來,雖然他們跟宋雲飛的時間不長,卻也很清楚他跟候夫人之間的感情。


    特別是昨晚楞子說的那些話,讓這哥倆對所有靠近宋雲飛的女子都帶著審視,他們可不想自己一輩子的幸福泡湯了。對於能自己找心怡的女子成親這一點,兩人是萬分期待。


    就在眾人沉浸在各自的小幸福時,馬車一陣晃蕩,宋雲飛的頭不小心碰到了硬硬地車廂裏。


    疼得他直咧嘴,打開車門就罵道:「該死的楞子!」


    宋仁、宋義搶先下了馬車勘察情況,隻見一位衣著單薄的女子跪在馬車前,不住地懇求著什麽。要不是楞子及時拉住馬韁繩,這女子或許早就喪命於馬蹄之下了。


    但是一看到那是位女子,哥幾個的睡意全無,打起十足的精神應對,宋仁上前查問,宋義扶著宋雲飛下了馬車,跟他小聲地說著什麽。


    楞子好不容易安撫好兩匹馬,趕緊跑來跟宋雲飛解釋:「候爺,這女子看到我們的馬車突然衝出來,實在是可惡。她,她竟然……。」


    「竟然什麽?」宋雲飛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女子。


    那女子貌似十七八歲,長得很是水靈,特別是一雙淚目看人時,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身上的衣衫有點破,但卻夠單薄,那女子在那單薄的衣衫下瑟瑟發抖,但是該凸的地方卻是凹凸有致,那衣服破得也真是地方。


    楞子馬上想到了聶書瑤的話,小聲道:「竟然想著賣身葬父。」


    宋雲飛眉頭一皺,「真老套。」


    楞子跟宋義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兩人互看一眼均都有些急。


    這時宋仁正在跟那女子交涉,宋仁拿出幾兩銀子道:「這個給你,迴去葬了你父親吧。」


    女子不接那銀子,說道:「這位小哥,你也是做人奴才的,小女子怎能要你的銀子呢。請小哥在你家主人麵前美言幾句,隻要他能幫小女子葬了父親,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的服侍他。 」


    「這……,你這女子怎地如此難纏?我家主人是你能見的?」宋仁怒道,他的脾氣一向不錯,但是從跟著宋雲安起就對這類動不動流淚的女子心生厭煩,當初的梅姨娘表麵上就是這種女人。


    宋雲飛這會卻是明白了幾分,徑直走過來問道:「這位姑娘真的願意做牛做馬地服侍我?」


    那女子抬頭一看,正主來了。再看宋雲飛的長相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心下竊喜的同時眼中的淚又噙滿了,楚楚可憐道:「請這位大人幫幫小女子吧。」


    宋雲飛卻是笑了,這一笑更讓他的麵容有了幾分迷人,再次問道:「你到底想怎麽伺候我啊。」


    女子道:「隻要候爺為小女子出銀子葬父,候爺讓小女子做什麽都行。」


    「候爺?」宋雲飛低聲重複一句,然後叫道:「楞子,拿紙筆。」


    紙筆很快拿來了,宋雲飛刷刷地寫了幾行字,最後將這張遞給楞子,道:「給她。」


    那女子看著這張紙有些迷茫,尷尬道:「小女子不識字。」


    宋雲飛道:「無妨,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你不是說我讓你做什麽都行嗎?這是張賣身契,跟著我的奴婢可都是簽了賣身契的。不會寫字可以按手印。楞子,印泥可在?」


    楞子極不情願地將印泥遞給那女子,而那女子卻是二話沒說就按了手印。


    拿過這簡單的賣身契,楞子在宋雲飛身邊嘀咕道:「要是讓夫人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怎麽傷心呢。」


    宋雲飛笑道:「我怎麽會讓書瑤傷心呢。」


    此時,四周的人多了起來,前方卻駛來一輛四輪馬車。


    很快這馬車停下,走下來的是龐玉娟跟吳鋒,兩人好像是路過此地。


    看到這一幕,龐玉娟驚訝道:「哎呀,這不是武定候嗎?怎麽,你府內缺丫鬟了,在這裏買了一個如此絕色的丫鬟可真是恭喜了。」


    吳鋒皺著眉頭看向宋雲飛,似乎為他的開竅感到震驚。


    宋雲飛沒理他們,又問那女子道:「你叫什麽?葬父需要多少銀子。」


    女子迴道:「奴家杏兒,葬父隻需要二兩銀子就夠了。」


    宋雲飛又在那賣身契上寫了她的名字,最後道:「楞子,你來叫賣。此女給我賣五十二兩銀子。」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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