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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書瑤下筆之時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案,就是剛才看到宋雲飛時想到的。站在宋雲飛身邊的是盧子墨,如果讓盧子墨也看到自己的畫的話,勢必會想學。若是他對此不動心的話,可以畫畫綠萍。


    有了這個打算以後,她一邊快速地打著比例,一邊說道:「郡主,我剛才想到了一副畫若是空有花沒有美人的話就太單調了。之前曾有幸見過一位賞花美人,就畫這人跟茶花可好?」


    湘郡主隻想見識一下新畫技,點頭道:「好好,畫什麽都行。」


    聶書瑤嘴角微微一撇,真的畫什麽都行嗎?她這素描當初可是為了還原屍體上真實的致命傷練成的,或者是根據目擊者訴說畫出犯人。


    她不認為在這種場合下畫這樣的東西會受人喜愛,一個弄不好,大明朝就別想再看到素描了。哦,是鉛筆畫,這是聶書瑤取的新名字。


    這東西她不想保密,有心人隻要看過鉛筆跟鉛筆畫就差不多能模仿,邊畫邊道:「其實我的水墨丹青真的很差,也就是能畫個蝴蝶畫隻蝦。但用鉛筆作畫就不一樣了,鉛筆畫不講究那麽多。」


    她心中卻在叫苦,像什麽尺山寸人,到現在都掌握不好。為此沒少受義母的打!


    慢慢地紙上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再道:「這畫隻講究寫實,不像我們的水墨畫,那畫的是意境,是需要更高層次的修養,我是畫不來的。」


    她這畫貶低了自已抬高了那些會丹青之人,讓眾女心裏很舒坦,能被請來參加丹青會的哪個不會畫兩筆。就算聶書瑤在這裏出了風頭她們也不覺得嫉妒了,原來是不會畫丹青才獨闢蹊徑呀。


    聶書瑤接著道:「其實這畫真的很好畫,就是努力畫得跟真人真物一樣就好了。講究的隻是一個比例,就是把我們所看到的一切都綜小無數倍,將它們統統放在這方寸間的紙上就行。」


    可是這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素描最難的其實就是一開始的形,若是形的比例失調,哪怕畫得再細膩也不真。


    「世上萬物皆有陰陽,這鉛筆畫也是如此。因為天上有陽光,地上就有影子,哪怕就是在白天也是有陰影的,這誰都知道。若是將這理論放在人的臉上呢?同樣如此。不信大家可以相互看看,從一麵看人,總會發現有一些陰影。而鉛筆畫就是將陽麵跟陰麵一起表現出來,如此便是立體的了。」


    形起好了,聶書瑤先快速地畫了一朵茶花。這茶花層層疊疊,有陰有陽,雖然隻是黑白二色,當然還有許多的灰,但宛若真的一樣。因此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理論,有心人便開始默記她說的關於鉛筆畫的一切。


    所有的茶花畫好了,聶書瑤便開始畫美人,這時又道:「其實畫鉛筆畫不是鋪在桌子上的,在桌子上很難掌握比例。若是諸位願意嚐試的話,我的鉛筆閣會在京城開分店,到時一些畫技跟材料都會在裏麵出售。現在我們鉛筆閣正在研製有顏色的鉛筆,到時候這畫就不總是黑白灰了。」


    這最後的話才是聶書瑤想說的,眾女這才覺得她們手中鉛筆上寫的鉛筆閣竟然是她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而嫉妒者亦有,隻是聽到她願意出售畫技,就不再說什麽了,這麽市儈的女子跟她們這些貴女是無法比的。


    聶書瑤的動作很快,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這茶花美人便畫出來了。


    「好了。」她舉著畫笑道,這畫卻在她有意無意下正麵對著屏風。


    畫上的茶花開得正艷,賞花的美人巧笑倩兮,透著一股靈動的氣息。近處的景聶書瑤處理得很細膩,遠處則是用了省略畫法,這樣卻更加有意味。


    陳茉萱看到這畫心中有了羨慕之感,再仔細看向畫中美人,臉色卻是大變,這不正是她在盧子墨的畫中所見的綠萍嗎?


    綠萍長得很美,但她的年齡卻比在場的諸女子都大不少,或許有人聽過她的大名,但見過她的卻不多。連龐玉娟都沒見過,可見龐永春將她藏得至深。


    「咣當!」屏風處傳來椅子倒地之聲。


    聶書瑤勾唇一笑,她知道盧子墨看到這畫了。


    沒多時,湘郡主拿過聶書瑤手中的畫,看了又看,贊道:「真好看,原來畫還可以這麽畫。你的鉛筆閣什麽時候開業?」


    聶書瑤道:「恐怕還得過幾個月吧,這鉛筆畢竟是從朐縣運過來的。」


    「嗯,好。開業時一定請我去啊。」


    「好!多謝郡主。」


    聶書瑤沒想到,一副素描竟然邀請到了湘郡主,這可是無聲的宣傳。


    隨之挑釁地看了一眼龐玉娟,後者臉色陰鬱,本想坑聶書瑤一把的,沒想到又被她翻身了。便揚起下巴,那表情就是咱們走著瞧。


    聶書瑤裝作沒看見,趁機微微一禮道:「我也隻會畫這樣的寫實畫,至於丹青真的沒天分,剛剛想起家中有親戚今日要來,就此告辭,還請湘郡主見諒!」


    隻要入了湘郡主的眼,她其實很好說話,點頭道:「好。不過,這畫得留下,算是我們丹青會的藏品了。」


    此話說完,大家都麵麵相覷,能成為丹青會的藏品可是件很榮幸的事,據說這畫都會裝裱起來掛在賢王府內。想到新任賢王還是單身,在場諸女的心思頓時千迴百轉。


    聶書瑤不知道這些,笑道:「區區一副上不了台麵的畫而已,給湘郡主添麻煩了。」


    她是真不覺得這畫有多好,寫實畫隻不過是寫實,又沒有色彩的變化,實在是談不上藝術感。


    湘郡主因此卻覺得她不同,笑道:「嗯,你很好。」


    如此,聶書瑤帶著身邊人出了德勝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今天的事兒可真多。她確實還有事,現在已近午時,想必吳毓婷已經到了吧。


    急急地踏上馬車離去,完全沒注意到跟著她出來的宋雲飛,臉上帶著無比的失望。


    跟他一起出來的是盧子墨,臉上的失望絲毫不少於他,拱手輕聲道:「如此,就請宋兄傳達了。」


    宋雲飛也抱拳道:「盧兄客氣了,份內事。」


    盧子墨點點頭轉身離去。沒想到轉身看到的卻是從丹青會上追出來的陳茉萱,兩人均是一愣,而後各自施禮離開。


    他一走,陳茉萱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她跟盧子墨訂婚都快一年了,每次見麵都是這麽彬彬有禮,這讓她很受傷。唯有自己表現出像綠萍的某些神態時才能博得他的觀注,可她也知道盧子墨看得人不是她。


    宋雲飛當然知道盧子墨跟陳茉萱的關係,他想幫書瑤,便對這些事特別上心。他眼眸一轉,計上心頭,招過楞子小聲說了兩句。


    楞子點頭明白後,便跑到陳茉萱跟前行禮道:「陳小姐,那位聶姑娘住在落葉巷的聶宅,有什麽事可以直接去找她。「


    他說完就走了,宋雲飛也是如此,轉身就走。


    空留下不知所措的陳茉萱,不知道該怎麽辦好,這事要不要迴去跟哥哥講?


    盧子墨剛迴德勝樓,在樓梯口碰到了早已等在這裏的陳智。


    陳智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都沒問,隻道:「迴吧,他們都等著你呢。」


    這讓盧子墨更加地內疚,說道:「陳兄,對不住,我需要一點時間。」


    陳茉萱是陳智唯一的妹妹,疼愛是肯定的,點頭道:「好,我相信你。」


    但這份信任卻讓盧子墨有更深的壓力,他對於綠萍已沒有以前那麽思念了,隻是想弄清楚一些事。這事他相信父親是知道的,可他情願不要傳世的玉扳指也不願提及,他隻能自己查了。


    陳智很聰明,不愧名字裏有個智字。盧子墨跟妹妹的婚約也是他拉的線,隻因妹妹喜歡他,他也很明白盧子墨的心思。想當初,那個如嫡仙似的美人兒也曾進入他的心。深知這事急不得,隻要妹妹能嫁入盧家,盧子墨會慢慢明白過來的。


    兩人重入德勝樓丹青會,他們的離開沒逃過另兩位才子的眼睛,隻是他們的心思不在這上麵,也沒深思。


    但他們看向屏風的另一端,眼神中都有些失望,或許他們仰慕的女子沒有來吧。


    像這類的丹青會、詩會什麽的,在聶書瑤的眼裏盡是些處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為賦新詞強說愁的表現,她是一點興趣也無。


    好在今天一舉抓住了四大才子中兩位才子的注意,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那就是陳茉萱。新老四大才子一個也不能放過,今日所做的這些或許可以將綠萍的事提前查一查了。


    在車內聶書瑤的腦海就沒停止過轉動,轉來轉去最後停留在了宋老夫人的臉上,她忙使勁搖頭,將這些不好的畫麵拋棄。


    弄得冬菱不知如何是好,還以為是今天的事刺激到了聶書瑤。便勸道:」小小姐這是怎麽了?是為了宋公子的事嗎?「


    聶書瑤嘴角一抽,不得不麵對這件事,宋雲飛怎麽辦?她跟宋雲飛將如何共事呢,再次見麵會不會很尷尬?此時在她心中隻有一個大大的「煩」字!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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