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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看了聶書瑤一眼,二話沒說站起來就走,途中無意間碰了一下聶書瑤。然後他急急地往外跑,跑到門口還「呸」地一聲吐了口唾沫。


    這一下子把宋雲飛跟聶天熙激怒了,兩人衝出去掄起胳膊就想打人,好在小五跑得夠快。


    宋雲飛怒道:「這個混蛋,以後別讓我看到,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隨後又急唿唿地跑迴文曲樓,衝著聶書瑤道:「書瑤,你沒事吧?這種小人不必……。」


    聶書瑤捏了捏手中的小紙團,笑道:「我沒事,這種小人才不值得跟他生氣。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各自迴房休息吧。」


    這會她也不著急問江毅跟鳳無崖的事了,隻想迴去看看紙團上麵寫著什麽,總不會是罵她的話吧,這個小五,不,許承業有點意思。


    未待大家說話,聶書瑤先一步上樓。


    雨芹跟五娘、核桃早就做好了晚飯就等他們迴來吃,可聶書瑤上來卻道:「我先洗洗,這飯等會大家一起吃。」


    來到浴洗室,聶書瑤先打開紙團看了起來,看完後嘴角一翹,自語道:「還真有點意思。」


    晚飯擺在聶天熙住的屋子裏,除了荀澤大家都聚到一起,連年老頭也不例外。隻是這年老頭好像沒精神,一上來就問什麽時候去槐樹村。


    聶書瑤心不在焉道:「年大叔啊,我們剛到揚州呢。你就不能讓我多休息兩天?我可是因為你的原因才病了這麽久呀。」


    說著晃了晃左胳膊,呲牙道:「還在疼呢!」


    年老頭便不再說話,低頭吃飯。


    然後。聶書瑤看向也低著頭的江婉兒,道:「江大哥,解釋一下吧。你看婉兒都沒精神了,若是個女子的話她還可以爭,可男子呀,你讓人家怎麽活啊。」


    鳳無崖瞬間臉紅,朝著江毅怒目而視。


    「我……。我沒有!」江毅也紅著臉道。


    江婉兒聽到這話抬頭問:「沒有什麽?」


    看她撅著嘴的樣子,是真傷心了。


    江毅連連嘆息,他詞窮呀。這怎麽解釋好呢?


    鳳無崖也道:「我們真的沒什麽,江兄是我們大家的兄弟,我也把他當成了兄弟,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而且長春院……。」


    他很不願提起以前的事。可現在卻是不說不行了。


    「我來說!」江毅咬牙道:「鳳兄弟我來說。」


    鳳無崖驀然地覺得心定了。便點頭同意。


    江婉兒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心中氣悶,用筷子使勁地攪著米飯,那眼神恨不得把眼前人吞了。


    江毅低聲道:「是這樣的,先前看到鳳兄弟的相貌讓我想到了母親,覺得母親雖然去了,或許鳳兄弟是我母舅家的孩子也說不定,便想了解他的身世。」


    鳳無崖也是第一次聽到江毅說這話。其實他也有這個心思,便再次看向了他。發覺他跟印象中的父親有幾分像,難道他是父親族中的後輩嗎?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也算是有血緣關係了。


    接著鳳無崖便講起了他的童年。


    「我原是京城人士,家中父親為官,還有一位比我小一歲的妹妹。但在我六歲那年不知為什麽家裏被抄,父親也判了死罪。本朝的律法極其嚴厲,為官之家被抄的話,女眷發配教坊,男子論為賤民,可以買賣。


    可母親偷著讓我身邊的小廝替了我,我便成了那小廝。母親卻不願受辱拉著小妹服毒身亡,我那小廝當時就被抄家之人砍了,原來他們本就想要我們全家的命。後來,我被人買下,因為長相較好就輾轉被賣到揚州,就是那長春院。」


    鳳無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道來,可緊握的手卻出賣了他,可知他此時是多麽的憤怒。


    「我在京城長大,那些個小倌館是什麽還是知道的。便日日去偷廚房的爐灰抹在臉上,身上也弄得髒兮兮的,這才躲過了再次被賣的厄運,止到遇到師父。是他將我贖了出去,並為我改為良民籍,自此我便叫鳳無崖。」


    他沒講父親的身份也沒講自己本來的名字,但在座之人都沒有怨他。


    聶書瑤道:「鳳兄請放心,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麵向未來才是最主要的。」


    鳳無崖抿嘴一笑,「多謝!」


    隨之,大家都看向也在皺眉不語的年老頭。


    年老頭被看得心中發毛,結巴道:「幹,幹嗎?」


    聶書瑤道:「年大叔不該表一下態嗎?」


    大家都看著他說明不信任他,年老頭嘆息道:「我也是有良心的,別總拿我當外人看。我什麽時候坑過你們了?」


    「嗬嗬,什麽時候沒坑過。」聶書瑤幹笑道。


    大家重新開吃,年老頭這麽說就表明他對鳳無崖的身份不會亂講,雖然講了也沒事。


    可是江毅卻還是冷冷地看向年老頭,小聲道:「你若對外人說出半個字,小心狗命!」


    江毅是鄭重地警告他,年老頭嚇得一縮脖子,嘀咕道:「說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他在江毅眼中看到了殺意,更不敢多說什麽了,反正鳳無崖跟他沒有半點關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當沒聽過。


    這頓飯做得很不錯,可吃起來卻不怎麽香,至少江毅是這麽覺得。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看鳳無崖如此熟悉了,心中既惋惜又慶幸,這世上總歸還有自己的一個親人,這親人值得他用命來保護。


    飯後,聶書瑤便悄悄地將聶天熙跟江毅叫到了房內。


    在燈下他將那字條給二人看過後,問:「你們覺得呢?」


    聶天熙皺眉道:「或許可行!」


    江毅也點頭道:「可以一試。但要簽下一份協議。」


    「嗯,就這麽定了。」聶書瑤最後拍板定下。


    然後三人去請荀澤,這個計劃沒有他不行。


    荀澤沒有跟他們一起吃飯。把飯帶到房間跟師父一起吃。


    聶書瑤三人敲門時,他正在一點點地餵他師父。


    三人入內,這才第一次近距離看他師父的樣子,太瘦了,連外行人都知道這老人已經油盡燈枯。


    荀澤向師父介紹他們三人,同時給他們行禮。


    「荀先生不必多禮。」聶書瑤上前一步道,「老先生什麽都不需要擔心。隻要在此安心養病就好。」


    閆青雖然老眼昏花,但看人卻是有幾分功力,點頭道:「好好!阿澤去吧。要盡量幫助恩人哪,為師的身體再撐一個月沒問題。安心地去吧!」


    「師父……。」荀澤眼中隱含淚光。


    這一幕多像以前聶書瑤姐弟跟聶氏的對話啊,兩人都被觸動了,看向閆青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閆青並不知道這些。卻看到了聶書瑤頭上插著的金鑲玉蜻蜓簪。本來老眼昏花的他眼中爆發出精光,急道:「姑娘,這簪子可否讓老朽看看?」


    聶書瑤不知所以,將簪子取下。


    閆青手中摩挲著此簪,努力地平復了一下心緒,閉上眼睛掩飾自己的淚花,輕聲道:「她……可還好?」


    「她?」聶書瑤皺眉反問,目光落在了那枚簪子上。


    聶天熙拉了拉她的手。似乎也明白了那個她是誰?


    聶書瑤接著道:「義母去世快兩年了。」


    「去了?」閆青用力握住了簪子,使勁閉著眼睛。


    聶天熙接著道:「義母走得很平靜。老先生請安心。」


    「嗯嗯。好!好!」閆青終於忍不住淚水,老臉上溝壑深深,那濁淚卻在其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荀澤心痛不已,上前為他擦淚,「師父,你怎麽了,師父……。」


    閆青擺擺手道:「無事。你們的義母沒跟你們講什麽嗎?」


    「沒有。她說讓我們自己查,查不到就不要強求。」聶書瑤道。


    閆青點頭,「說得好。這枚金鑲玉蜻蜓簪可否借老朽一日?」


    「老先生盡管拿著便是,這是義母留給小女的。」聶書瑤笑道,雖然心裏很好奇,但她尊重老人家的意願。


    「阿澤,以後為師若是去了,你就跟著他們吧。記住,要將聶姑娘、聶公子當成親人對待。去吧,為師累了!」閆青囑咐完,便握著簪子睡下了。


    荀澤還是鄭重地說了聲,「是!師父。」


    他們重新來到聶書瑤的房間,叫上江婉兒便一同紮進了臨時化妝室。


    當晚,子夜時分,江毅帶著聶天熙跟荀澤悄悄地出了文曲樓。


    次日一早,眾人起身後,該幹嘛幹嘛,在聶書瑤有意無意的提醒下沒人問江毅他們去了哪。而他們也沒有再出去玩。


    臨近中午時,唯一出去的年老頭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一進門就衝著聶書瑤道:「你們到底又做了什麽?怎麽又攤上事了?」


    「什麽?」聶書瑤跟大家在大堂內喝茶,聽到這話很不舒服。


    年老頭抓起一杯茶就往嘴裏灌,也不管這是誰的茶,喝完咂咂嘴道:「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衙門裏的吳捕頭來拿人了。」


    一聽吳捕頭,大牛起身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年老頭嘆道:「聽吳捕頭身邊的人說,許大少爺死了。是中毒!你們昨天給他解毒了?」


    「是啊,這很多人知道。」聶書瑤輕飄飄道。


    「哎呀,完了完了!吳捕頭身邊的年輕人說是你們毒害了許承業!」年老頭開始了跳腳。


    ps:感謝「水星的蒙麵超人」打賞的桃花扇,謝謝超人!^_^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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