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錢樂樂的父親i錢誌浩的話說,那就是:


    “姑姑,我說噠也不怕您多心。跟我家樂樂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們,還就是我的樂樂享福些。列是事實,您也莫不承認。”


    錢樂樂的母親i黃美鳳聽了,勸錢誌浩道:


    “你少說兩句。”


    錢誌浩一心隻想要得瑟,根本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不服氣的挑眉,問黃美鳳道:


    “怎麽不能說?你知不知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黃月慈憋著一肚子怒火,努力用綿言細語的聲音,說給錢樂樂的父母聽:


    “福氣是什麽?每個人對福氣的理解,都不大相同。就像誌浩你認為,是你的樂樂享福些。這我承認。但我的孫女欣雅也蠻享福,也過得很好。”


    錢誌浩還想說,但是被黃美鳳給製止了,也就沒說成。


    今天,不是錢誌浩在說欣雅什麽,而是錢誌浩的女兒錢樂樂,在間接的說欣雅不如她。遇到了這樣的事,黃月慈心裏不是個滋味。


    偏巧在這時,錢誌浩還幫錢樂樂提醒了一下:


    “姑姑,我的樂樂說到做到,您就放心吧。在好多天之前,我的樂樂就在家裏跟我們相商,說是要幫你們請個阿姨的。隻是考慮到欣雅那人喜歡多想……”


    錢誌浩說話的聲音不算太輕,也就讓站在書房裏的張欣雅聽到了。


    她想,錢樂樂他們是有備而來的。不管是之前在機場遇到了,問她有沒有男朋友,還是這會兒說要幫她的祖母請個阿姨。這些事,都是錢樂樂他們提起的。無論她搭理不搭理,隻要人家想提,就還會提。


    與其迴避,不如麵對。


    張欣雅胡亂在抽屜裏找了點藥膏,拿著藥膏返迴到客廳了,雙手遞給黃美鳳,說道:


    “姑姑,我找了點藥膏來,請您幫忙給樂樂姐姐去塗抹一下。您是知道的,我這人不知輕重,會把她的手腕弄痛的。”


    黃美鳳一臉尷尬,這人究竟是找她幫忙塗抹藥膏,還是怪她把姑娘教育的太嬌氣噠?但是晚輩遞過來的藥膏,她這個當長輩的,也不好不接著。


    在接過藥膏之後,黃美鳳為了不讓張欣雅多心,就拿去給錢樂樂塗抹了下,很是輕聲的提醒錢樂樂:


    “你在家不是和我說過,隻是過來給你的姑嘎嘎們送點禮物了,就迴去的嗎?你是怎麽迴事,為什麽和你的爸爸樣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你要給你的姑嘎嘎請個阿姨來,難道你出工錢?”


    錢樂樂撇了撇嘴,讓她幫忙人家出工錢,當她是傻子?


    “想的美。”


    “你不想真正的幫人家的忙,就不該對你的姑嘎嘎說那些話。”黃美鳳忍不住責怪了句:


    “不管怎樣,姑嘎嘎也是我的姑姑,是你的長輩!”


    “哎呀,媽,你就當我是在和他們開玩笑的。行不行?”錢樂樂替黃美鳳感到委屈,湊近黃美鳳耳邊,說道:


    “媽,你這人啊,太實誠,也難怪你老是吃虧。你看,你在這些年裏,幫姑嘎嘎他們做的事還算少嗎?可他們給過你什麽?要算工錢的話,也得讓他們先給你把工錢算一下。”


    黃美鳳心裏微微一沉,真沒想到,在她的女兒的眼裏,她幫自己的姑姑做點事,也該找姑姑要點工錢。


    對待自己的親戚,也要這麽冷漠的嗎?


    “別說了。”黃美鳳心痛難忍,真不想再提這些事了。


    “你不說,我等會兒也會找個機會,去跟張欣雅單獨的說說。哪兒有你這麽好說話的?人家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連瓶水都沒得到。”


    錢樂樂說了這話,迅速看向坐在黃月慈身旁的張欣雅,佯裝好心地提醒道:


    “欣雅妹妹,你讓我媽幫我塗抹了藥膏,這會兒,我的手腕好了一點點。哎呀,還好我當時選擇專業,沒選擇旅遊管理。要不,跟你一樣,三天兩頭的在外麵兒,出門就是大一箱,小一包的,隻怕也把力氣給鍛煉出來噠。”


    張欣雅聽得出來,錢樂樂這是在嘲笑她,沒點淑女的樣兒,拽人家的手腕,就把人家給拽的痛了。換句話說,就是她像個男人婆。


    心裏不舒服,可又考慮到她的祖母在跟前,不能直接懟錢樂樂。就委婉地說道:


    “有些時候吧,不是我們要選擇,而是在那種情況下,不得不做出選擇。”


    錢樂樂心裏咯噔一下。欣雅妹妹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她當年考的分數不怎麽多,沒法兒選擇某些專業。


    不說別的,錢樂樂早年考上的某所學校裏,就沒有多少專業可以供她選擇。不像張欣雅他們學校,還有那麽多的專業,可以供他們挑選。


    錢樂樂不悅地看向張欣雅,眼神裏流露出了一絲不甘。都是出來混的人了,還提以前的事,算什麽本事?


    張欣雅瞥見了錢樂樂眼神裏的不甘,心裏就知道,錢樂樂感到不高興了。


    這樣,挺好的。


    總不能隻許錢樂樂說她,卻不容許她反駁吧?


    可就在這時,張欣雅聽到了錢誌浩的問話聲:


    “欣雅,我記得你當年高考,也不是考的d大和q大那樣的名校。不考那邊的麽,你可以說是嫌遠噠,才沒考的。但是你們學校對麵就是文大,可你放著好好兒的文大不讀,去讀什麽省師大。唉。”


    省師大怎麽了?


    省師大的排名,雖然是不如文大那麽靠前,但好歹也是211大學。


    誰不喜歡自己的母校?


    誰又會在畢業後,容忍別人說自己的母校不好?


    張欣雅順著錢誌浩的意思答道:


    “讀省師大很好啊。不管怎樣,我的專業,是我自願選擇的,選的我喜歡的。再說了,逸市是旅遊名城,有些老鄉們,不是讀的導遊業務和旅遊管理什麽的,不也在從事旅遊業的工作?”


    錢誌浩以前為了供錢樂樂讀書,一到漂流的季節,就開著車子去接送遊客們,好多掙點錢。


    那時候遇到遊客給點小費了,高興的跟什麽似的,還在來到他們家後,講給他們聽。說是開車跑一天,i比他在工廠裏辛苦的掙半個月,都還要掙得多。


    需要錢的那會兒,不嫌什麽專業辛苦這些的。


    這會兒有錢了,不得了了,就嫌這嫌那的,看不起人。


    張欣雅把錢誌浩說的無言以對。


    她隻見錢誌浩端起了茶杯,很快就放下,然後又跟記起了什麽似的,再次把杯子端起來。就這樣反複z了兩三次,他才把杯子放在茶幾上。


    見到錢誌浩因為尷尬,就把茶杯這麽反複的拿啊放的。張欣雅忍不住在心裏猜想:


    如果錢誌浩的麵前,沒擺放那麽一杯茶,那他是不是會拿平板電腦擋著臉?免得會被人家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有多不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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