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王莎莎被總公司的人事部總監給辭退了,好像還賠錢給財務經理了的。她把公司裏的一些重要的消息,都說給婁氏的人們知道了,害得公司受了不小的損失。她賠是賠錢了,但是對人家說,她還會加倍向你討迴去的!”


    張欣雅眼底劃過一絲不屑,“是她自己沒本事帶好遊客們,不能讓遊客們對她的服務感到滿意,才被經理給換了的。她找我算賬,是要算哪門子賬?”


    怕不是王莎莎的腦袋被驢踢了,智商被踢的下降了幾個指數,才說出那種話的吧?


    兩個小時之後。


    張欣雅在親戚開的燒烤店裏,見到了近二十來個同事,實現了她在電話裏對他們說過的話,請他們吃烤肉。


    有些同事們是開車來的,就不能喝酒,張欣雅為他們買了飲料,讓他們邊吃邊喝。


    還有幾位女同事,是在張欣雅來分公司上班後,沒怎麽和她打過交道的。這次跟著別的同事們來吃烤肉,難免感到有些拘謹。所以幾乎都是,張欣雅讓服務員給她們送什麽菜,她們就吃什麽,從不主動提出,要加點什麽菜來著。


    張欣雅也沒喝酒,和坐在桌邊的幾位女同事一樣,都是喝的檸檬汁。


    她們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偶爾會閑聊幾句,但她大多數時候,隻是在聽人家聊天,自己卻很少說什麽。


    特別是當她聽到幾位女同事在說,與王莎莎有關的事時,她更是不想多說一個字。


    一位女同事問張欣雅:“我聽說,王莎莎被總公司的人事部總監給辭退了,在離開公司之前,還給總監他們道歉了的。不知你們在外麵帶團,有沒有聽說這件事?”


    張欣雅微微一笑,“或許聽說過,但我也不是那麽記得了。”


    坐在張欣雅對麵的那位女同事聽了,輕聲說道:“也是,你又不是經常帶團出去的,怎麽會和人家談這些事。我們在單位裏坐班,中午在一起用餐時,才有機會談論這些。”


    “是這樣。”張欣雅抿唇笑笑,說道。


    在這些時候,她是真不想和人家閑聊的,一是她對王莎莎那人被辭退一事,並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心裏明白,同事們當著她的麵討論這個話題,無非是想說,王莎莎有多恨她,她們有多關心她來著。


    她認為,那些女同事們大可不必這樣。


    別說王莎莎都已經離開公司了,她們再在這兒討論那個人,毫無意義。就算王莎莎還在公司裏,也不會來逸市分公司這邊,但她們平時能和王莎莎見麵的機會,又有多少次?


    談論一個和自己沒多少關係的人,不是閑的慌?


    坐在同一張餐桌邊的幾位女同事,在聊了會兒與王莎莎有關的話題後,隻見張欣雅沒怎麽迴答,就換了別的話題。


    “欣雅,你坐過匡總的私家車沒有?”


    “坐過。”張欣雅淡淡地說道。不知這幾個同事又想聊點什麽,對公司的老總的私家車也有興趣了。


    “我聽我們財務經理說,匡總的車子是加長版勞斯萊斯,黑色的,坐在裏麵蠻舒服的。對吧?”一個紮著丸子頭,化著濃妝,身材很瘦的女同事問張欣雅道。


    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不好迴答。在總公司裏工作的人們,誰不知道,匡總的車子,不是才隻有一輛?


    興許財務經理那次坐的車子,是匡總的那輛勞斯萊斯,但她之前坐匡總的私家車,也坐過好幾次了。


    具體都是哪幾輛車子,她也沒刻意的去記起。不過在她創業失敗了迴來工作後,暫時還沒去坐過匡總的私家車。


    對於其他同事們問的這個問題,她如實迴答:“我還是在幾年前坐過匡總的車的,記得她有一輛法拉利跑車,我和我們部門的另外幾個同事都坐過。夏天坐在她的車裏,感覺好舒服的。”


    那幾個同事一聽說這事,都睜大了好奇的雙眼,有個女同事端著裝了飲料的杯子,與張欣雅碰杯。輕聲問道:


    “匡總這麽有錢,她的老公應該比她更會賺錢吧?哇,他們兩夫妻好幸福啊,一生都有用不完的錢……”


    張欣雅不想討論匡總的家事,感覺這樣很不好,及時製止:


    “我們領的工資,不也是匡總教我們賺的嗎?她是有錢,可她也有她的困惑和壓力。不是像咱們想象的那樣,每天隻坐在辦公室裏接打電話,在電腦上看看數據就好。”


    之前問話的那位女同事聽了,尷尬地看了張欣雅一眼,說道:


    “不是,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沒覺得,匡總天天過得很輕鬆,很悠閑。我隻是在想,匡總從小就過著好日子,長大後還那麽努力,賺了這麽多的錢。不過隻是因為對她的生活感到好奇,才問你,她的車子等等這些事兒。”


    “她都買的起私人飛機,開出來的車子,肯定不是隻有一輛勞斯萊斯撒。”另一位女同事聽了,這麽說。


    “不都說了嗎?不要談論這些話題了嗎?”


    “出來吃飯,不談這些話題,還談什麽?難道還跟我們坐在辦公室裏一樣,各人隻管自己的工作,閑聊都不敢?”一位女同事輕輕撇嘴,下意識地往張欣雅臉上瞥了眼,眼神裏流露出一抹疑惑。


    既然是請同事們出來吃飯,就該讓人家放心的在一起閑談。可這會兒的規矩,卻是某人這不讓她們問,那也不讓她們聊,那某人請她們出來聚一聚的意義,又是什麽?


    那位女同事輕輕放下杯子,對身旁的一位女同事說道:“我吃飽了,咱們還是……早些迴去吧。”


    張欣雅早就覺察到了,那兩位女同事在相互交換眼色,是在以眼神交流了之後,才提出,要迴去的。


    如果她不挽留,人家肯定會以為,她不夠熱情好客。但她若是挽留吧,她們繼續在這兒吃烤肉,還是會聊些與女總裁匡總有關的事。


    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情景。


    張欣雅並不挽留,反而還順著她們的意思說:


    “我隻是想到請你們出來聚聚,我很開心。卻沒留意看時間,這會兒竟然快到十一點半了,有點晚了。要不,我去攔輛車子送送你們,咱們下次有空了再出來聚。”


    看向窗外,不遠處就有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有個人攔了輛的士,坐上了車。


    時間確實是有些晚了,她精力有限,陪到這時候,也算是盡了心。本就沒多少精力在這兒陪同事們了,正好有幾位同事提出了想走,她何不答應她們?


    那兩位女同事聽了,都在勸說:


    “讓你破費請我們出來吃宵夜,都讓我們感到過意不去了,怎麽能讓你幫我們攔一輛車,送我們迴去呢?我們都住在市區,迴去方便得很,真不必你過去幫我們找車的。好,等到下次有空了,我們再出來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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