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憐夢眼神裏流露一抹詭異的欣喜:姓張的這個窮女人,本就是這樣一個賤到了極致的人。你才知道?


    張欣雅在留心觀察眼前的兩個渣女,知道她們在用眼神交流,也從她們各自的眼神裏,讀出了有效信息。


    故意激將她們,好讓她們說出一些實話。所以佯裝什麽都不明白,學著婁憐夢從前對付她那樣,明明是冤枉她了,卻還在慕淩寒的麵前裝無辜可憐。


    “淩寒,我沒有不跟她好好合作,我做什麽事都會跟她商量的。你是不是誤會了?”


    “真的,你不信就問欣雅,我沒有啊。是不是?欣雅,你快跟淩寒解釋解釋啊。你看我對你多好,一直都把你當親姐姐一樣看待的。”


    好一個把她當親姐姐看待。一想到婁憐夢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了,再看看婁憐夢那張化了濃妝的臉,就令張欣雅感覺心裏作嘔。


    打扮妖豔的女人甩了甩頭發,有些誇張的伸手撥了撥額前的發絲,佯裝好心地勸張欣雅道:


    “其實你還年輕,何必要委屈自己,去找個有錢的老頭嫁了?你隻要隨便找個男人嫁了,從此斷了慕少對你的心思。憐夢都可以看在你們以往的情分上,替你把債還了。”


    “以往的情分?”張欣雅自嘲地笑笑,好一個以往的情分。自始至終,她都是在真誠的對婁憐夢那個朋友好,可對方卻一直把她當傻子,利用她,欺騙她。


    害得她一無所有了,又在大街上羞辱她,任由她的朋友說過分的話傷害她。


    她們對她所做的這些事,有哪一個件,是念及了她們以往的友情的?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這不是她能左右的。


    “看來,你們確實是在為我著想,還想得挺周到的。”張欣雅佯裝不經意地問道:


    “你們商量這事兒,都有一陣子了吧?”


    “可不是嗎?在慕少還沒結婚之前,憐夢都經常跟我訴苦,說是她暗戀慕少已久,可他的心思卻不在她那兒。她問我,要怎樣,才能讓他轉移注意力,從而接受她?我就告訴她,這個簡單啊,讓他心裏裝著的那個女人嫁人,她不就有機會了?”


    聽了打扮妖豔的女人的話,張欣雅朝對方豎起大拇指:


    “妙啊,實在是妙。”


    心裏想說的話,卻是:


    隻有腦袋被門擠了的人,才會想出這麽一出。但凡是情商在線的人,也能想到,要是慕淩寒的心裏沒放下她,又怎麽會娶了別人?


    他不需要為了賺錢而委屈自己,因為他母親早年就是豪門千金,結婚後也會賺錢,他家從來都不缺錢。


    再者,他自己也有事業,不必為了什麽利益,而去跟誰聯姻。


    這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如果能看出慕淩寒的心思,怕是就不會出那麽個壞主意了。


    以她對慕淩寒的了解,他並不是花心的男人。假如他心裏沒放下她,就不會娶妻。既然已經娶了妻子,就不會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


    退一步講,如果慕淩寒是個多情的人,在娶妻後,仍是心裏有她的。那他在娶妻後,都能想著她。人家讓她嫁人了,難道他就會因為她嫁了人,便不會想著她了?


    荒謬。


    一想到這些,張欣雅如實告訴婁憐夢道: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慕淩寒願意接受你,那還會有他跟我表白的事嗎?他那麽小就離開逸市來省城讀書了,認識你的時間,比認識我的時間還要長。”


    她聽慕淩寒說過,他的母親和婁憐夢的一個親戚,是有生意來往的,有些交情。


    既然是那樣,婁憐夢在認識了慕淩寒的這些年裏,對他有怎樣的情感,他不會完全不能察覺到。可他後來都聽到婁憐夢親口告訴他,她愛他,他不也沒接受嗎?


    “你們是青梅竹馬,可我和他……”


    還不等婁憐夢說完,張欣雅就冷冷地迴了她一句:“你們更是青梅竹馬,別再可什麽可的。你要是真的了解他,就應該知道,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結婚了,卻還能坦然和我們做朋友,說明他隻是把我們當朋友了。”


    她還讓她嫁人,好讓慕淩寒死心,都什麽腦迴路?


    如果她真的嫁人了,慕淩寒不僅不會接受婁憐夢,甚至還會跟婁憐夢絕交。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怎麽跟婁憐夢那種情商欠費的女人相處?


    “既然你也知道,我認識慕淩寒的時間,比你認識他的時間還長。那你就應該清楚,我比你更了解他。他心裏有沒有你,我難道看不出來?他雖然與我和你都是朋友,可那……終究是不同的。”


    隻見婁憐夢在說出這些話時,雙眼裏噙著淚,一臉憂傷。張欣雅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故意問了幾句,好讓對方把某些事說清楚。


    果然婁憐夢就沒令她失望,不僅如實告訴她,“不錯,我是希望你破產的。”還在她表現出很生氣的時候,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以挑釁的眼神看著她,說道:


    “我一直記得你當初在約我一起創業時,對我說過的話。你要實現你的願望。可是你如果創業失敗,破產了,你還會想著繼續留在文城,等到某一天,東山再起?”


    不錯,她當初在約婁憐夢一起創業時,是對婁憐夢說過:


    “我要在文城有自己的事業,好好兒發展事業,再賺錢買一套大房子,好把我的家人們都接到文城來住。我還要買一輛車代步,可以方便我隨時帶著家人們出去旅行……”


    難不成婁憐夢那個渣女以為,她創業失敗了,就會心灰意冷,離開文城。自那之後,再也不敢在文城發展事業了?


    張欣雅冷冷地看著婁憐夢,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滑稽的笑容,“你給我等著,看我能不能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她說罷,轉身離開。


    婁憐夢的話語,瞬間自張欣雅身後傳來:


    “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自己有個幾斤幾兩,難道你心裏還沒點數?你都二十六了,張欣雅。本來就欠了幾百萬的債,要是再不嫁人,找個人幫你一起還債的話,等你到了三十歲,就一黃臉婆,還上哪兒去找個稱心如意的男人?”


    三十歲就成了黃臉婆?怕是就她婁憐夢會是那樣的。張欣雅眼底閃過一絲譏諷,心想:姓婁的渣女在大街上說這種話給自己聽,是安的什麽心?


    張欣雅在心裏冷笑了聲兒,迴頭看向婁憐夢,不管婁憐夢還在說什麽,迅速打斷了她的話。


    “……所以你和她,今天對我所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錄下來了。到時,等到我哪個作家朋友想寫職場類的小說,或者是言情小說的話,我還能給他們提供素材呢。當然,如果運氣好的話,我也能讓哪位記者朋友聽聽,好助你上娛樂新聞熱搜第一。”


    那時說過的話,在今天,由冷雪瑤幫了之後,相信很快就能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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