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雅在到了逸市後,時不時還會收到學姐發來的消息。除了會在信息裏跟她提到孫斌,提到婁氏兩兄妹,還會跟她提到王莎莎那個導遊。


    【王莎莎在你帶團離開文城之後,就到公司裏跟部門經理請了兩天假,說是家裏有點事,得處理一下。但是我聽一個同事說,她前腳來公司請假,後腳就坐婁憐夢的車離開文城了。】


    看到了這條消息,她猜想,可能是因為她帶團過來,讓王莎莎感到心裏不舒坦了,才和婁憐夢一起離開文城。王莎莎和婁憐夢是校友,又是同行。在這些年裏,一直都有聯係。


    王莎莎和婁憐夢一起出門,這沒什麽好奇怪的。但是王莎莎這麽著急著出門,還是和那個渣女一起出去的,就有點不合常理了。


    她很想知道,王莎莎和婁憐夢那個大忙人,一起離開文城,是要去哪兒的?更關鍵的一點,她們要去那邊做什麽?


    張欣雅發消息給學姐:


    【嗬,王莎莎家裏有事,還跑的這麽快?看來,她是在撒謊啊。不過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的那個同事看錯了,把人家看成王莎莎了。】


    以前和王莎莎一起帶團出去時,她就聽王莎莎說過,女士愛美,就要自己多掙錢,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趁年輕,就要好好工作,努力賺錢,讓自己過得更好。


    帶客人們出國旅遊,是很累的。有些同行們在結束行程後,恨不得在家休息兩天了再來上班。但是公司裏的規定,一個月帶薪休假,不能超過六天。而且在一般情況下,不能在周末休息。


    可有人就是寧願在非周末的時間,休息兩天,再請假一天,也要連續休息三天。感覺隻有那樣,才能休息好。


    可是王莎莎就不同,她是不管有多累,都不會舍得請假休息。她說,請假,損失的都是錢。搞不懂喜歡請假休息的人是怎麽想的,為何要跟錢過不去?


    張欣雅覺得王莎莎突然離開文城,有點不合常理。發消息告訴學姐,讓學姐幫忙在總公司找人打聽一下,王莎莎是不是真的離開文城了?


    約莫過了五分鍾,張欣雅收到消息,是學姐發來的。


    【我問明白了,王莎莎確實是離開了文城,那個同事並沒看錯。】


    張欣雅心想,金峽公司的導遊部經理跟她說,婁驍今天也在逸市。如果王莎莎是和婁憐夢一起來逸市的,必然就會趕到景區見婁驍。


    今晚,玲瓏山景區有一場相親大會,好多同行們都去參加了。導遊部經理跟她說,婁驍也確定了,會去的,而且還預定了包間,要在景區的酒店裏吃晚飯的。


    那個王莎莎和婁憐夢來逸市了,是要做些什麽事。等她趕到玲瓏山景區了,就能知道答案。


    張欣雅帶著客人們離開市區,前往碼頭乘船,在趕到歸州之後,應了客人們的請求,跟客人們在一起合影。


    不管是她,還是葉總和導遊部經理,都是在下船之前,就自覺的換上了漢服。每次帶客人們來這個景區,她都會提前換上漢服。


    客戶們也都是在換好了漢服後,才下船的。


    陳慧茹隻見張欣雅也是穿的漢服,好奇地問:“你穿的這件漢服,是你找人定做的嗎?很漂亮,也很合身呢。”


    張欣雅微微揚眉,眼神裏湧動著難以隱藏的欣喜,說道:“你說對了,我穿的漢服,大多是我的長輩們為我做的。”


    隻見陳慧茹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衣領上。繡在上麵的淺粉花朵,栩栩如生。張欣雅借此機會,告訴陳慧茹:


    “這上麵的花兒,是我的奶奶給我繡上去的。”


    陳慧茹征詢張欣雅的意見,“我可以拍張相片,發給我的一個朋友嗎?”


    “拍啊,沒問題,放心的拍。”張欣雅在說話時,已是擺好了造型,好方便陳慧茹為她拍照。


    誰知陳慧茹卻說,“不,不,你不能離我太遠。我重點要拍到你衣服上的刺繡圖案。”


    張欣雅很是會意,高興的配合。


    等陳慧茹拍好了相片,張欣雅好奇地問,“嗬,陳姨,你喜歡刺繡啊?”


    “我喜歡,我的一個朋友也很喜歡。她是個老演員,每次拍戲,都對服裝非常挑剔。她演過很多部古裝劇,相信你不管是聽誰提到她的名字,一定都不會感到陌生。再過幾天,她會過來遊玩。我先拍張相片給她看,讓讓她知道,我好朋友的祖母,手有多巧。”


    張欣雅聽出了話語的弦外之音,想著祖母也是個熱心的人,在家的時候,也是沒少做針線活兒的。什麽繡鞋墊,做千層底布鞋等等,奶奶都有做過。


    至於做漢服,逸市這邊的很多老人們都會。不僅老人們會,就連有些土生土長的逸市年輕人們,也有做漢服做得好的。


    對於祖母做漢服的水平,她是相當有自信的。相信陳慧茹的朋友來逸市,請祖母為她繡花什麽的,一定會令她感到滿意。


    張欣雅等到陳慧茹收到迴複的消息了,大方告訴她:


    “不知你的朋友什麽時候過來?等她來了,你盡管說給我知道。到時,不管她是要請人給她做漢服,還是幫她繡繡花兒,我都可以去跟我的奶奶說一聲兒。我的奶奶待人熱情,而且也有空。”


    “那當然再好不過了。”陳慧茹一臉欣喜。


    就在這時,陳慧茹的先生走了過來,看向陳慧茹的眼神裏,閃著幾分急切。


    張欣雅看得出來,他是有事想找陳慧茹相商,很是識趣,對陳慧茹說:“那我先去躉船那邊看表演了,你有事兒隨時可以跟我聯係。”


    說罷,很快離開,好方便讓陳慧茹和她的先生談事情。


    走了沒幾步,張欣雅就聽到了陳慧茹的聲音,雖然有點輕,可她還是聽到了。好像是說的,簽了協議,怎麽能改這樣的話。


    細想一下,在最近幾天,她不正好跟人家簽過一份合作協議嗎?


    張欣雅想停下腳步,繼續聽一聽。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夠禮貌,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在心裏告訴自己:


    淡定。


    如果陳慧茹們兩夫妻所說的事,是與她和人家簽的那份合作協議有關的,就算她不刻意去聽,他們也會說給她知道。


    隻是那一份合作協議,於她而言,太重要了。她極力讓自己不去想,卻是在坐到了大廳裏看節目,聽編鍾曲《楚殤》之時,手機響起了信息提示聲。


    打開來看,發現正是陳慧茹發來的:


    【欣雅,我先生的朋友打電話來,說是他和你簽訂的那份協議,有些地方,想改一改。因為婁氏集團的千金,在一個小時前打電話給他,跟他承諾:去他們景區拍攝,隻收餐飲費和住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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