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迴去之後,桑玉想了想,決定再去買點兒雞蛋,今天中午才買的五十個雞蛋,已經吃了一半了,若是菜不夠,至少還有雞蛋可以做個菜嘛。


    拿了錢,就出門了。


    而那張氏帶著兩個孩子迴了家,一進門,就看到陳氏歪著身子靠在堂屋的大門邊,手裏抓著半把瓜子,一邊磕著,看到張氏進來,鼻子裏哼了一聲,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看看這是誰迴來了?我就說嘛,那邊哪裏有錢建什麽房子呀,不過是為了麵子吼兩聲罷了,這不,若是真有錢建房子,怎麽不留三弟妹在家裏吃了晚飯再迴來呢?好歹,三弟妹一大早就過去了,也忙了一天了,連飯都不留,也沒有這樣做人的呀。”


    張氏也沒有說話,隻牽著兩個孩子要往自己房間裏去。她現在雖然還是住在這裏的,可,她連一句話都不想跟陳氏說了,不說話,也是為了避免再起矛盾。


    王氏聽見陳氏的聲音,她從屋裏出來,從那天幫著林大山交了一兩多銀子的宅地錢後,她心裏就一直不舒服。就好似從她的心裏剜了一塊肉似的。聽到自家大兒子要建房子,她壓根就是不信的,連買宅地的錢都要自己出,還有什麽錢來建房子呀。可是,最近一直聽到村裏人說老大到處叫人幫忙,還開出每天二十文錢的工錢,連中午飯都包了,王氏心裏是複雜的。她既希望是真的,這樣看來,老大家裏還是有錢的,自己到時候使點辦法,把老大的錢弄到自己手裏,可不是一兩銀子那麽簡單的了。可,她又不希望是真的。這樣一來,老大就建不了房子了,到時候那桑玉隻怕也會在村裏丟盡了臉。一想到桑玉丟臉的樣子,王氏心裏隻覺得一陣痛快。


    隻是,她跟桑玉積怨已深,也不好特意去打聽,聽說今天林大山家裏開工,一大早的,三兒子就過去幫忙了,連張氏也跟著過去了。王氏心裏著急。在家裏等了一天,好不容易捱到張氏迴來了,忙急衝衝的跑出來。就想打聽清楚,老大家裏是不是真的跟村裏傳的那樣。


    王氏是婆婆,張氏再不喜歡她,也不能不迴話。


    她表情淡淡的,並沒有表現出厭惡或是不耐煩的樣子。就跟以前木訥的樣子一樣的。牽著兩個女兒的小手緊了緊,低垂著頭恭敬的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隻在大嫂家裏幫著做飯,也隻去送了兩次茶水,確實已經開工了。”


    王氏想知道的張氏都沒有說。她不免有些生氣,心裏怪張氏笨得很,難道就不知道問嗎?


    “哼。難道你就不知道問嗎?你男人在外麵幹活那麽辛苦,你卻連他的工錢都不問,你每天的在家裏歇著,哪裏知道賺錢有多難。哼,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問你,你去那邊幫忙。那女人給你多少的工錢?”


    王氏想著桑玉既然敢開出二十文一天的工錢,想必張氏在那邊做事也是有銀錢拿的。不說二十文,十幾文錢也該有吧。都是一家人,便宜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家人。正巧自己跟陳氏李氏也沒有什麽事情做,還不如都去那邊幫忙。還能全了自己的名聲。再說自己說是去幫忙,難道那桑玉還能真叫自己做不成。好歹自己也是長輩,她難道還能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嗎?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把錢拿出來。自己不做事,還省了一天的飯菜,還能有錢拿,哪裏有這樣的好事呀。


    王氏這樣一想,更覺得行得通。眼睛發亮的看著張氏,張氏似乎沒有感覺到王氏的目光,語氣依舊是木木的,“大嫂並沒有跟我說工錢的事情,想必是想著都是一家人,是不用給錢的。”


    王氏打的什麽注意,張氏雖不清楚,可也知道,不是什麽好的。隻,她說的也確實是真的,桑玉是沒有跟她提過什麽工錢的事,當然,她也沒想過要什麽工錢。自家男人是親兄弟,去幫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還拿了錢,她本就很慰藉了。如今,隻是希望那房子能盡快建好,她也好快些搬出去。


    王氏原本以為多少還能有個十幾文錢,她還想著她跟陳氏李氏三人過去,一天也能有個四五十文錢,那陳氏李氏又吃得比豬還多,自己還能把老二老四並兩個孫子一起帶過去,家裏也省下好多的米糧。早早的算計好,乍一聽到張氏說沒有錢,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大聲的唿道,“什麽?沒有錢?”


    張氏點點頭,也沒有說話。


    王氏氣極,又是罵張氏笨得跟豬似的,都不知道問清楚了,又罵桑玉小家子氣,舍不得銀錢,花那麽多錢找人幫忙,卻不知道便宜自家人。


    張氏也不願意聽,跟王氏說了一聲,便帶著兩個孩子迴房間去了。


    傍晚的時候,林大山迴來了,他不是一個人迴來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是何大跟林大有。


    桑玉早就把飯煮好了。雖然她會做的菜不多,可她也在鄉下待過,奶奶曾手把手的教她做過菜。再者來說,她也算是一個美食愛好者,喜歡美食,自然,也喜歡鑽研美食。


    做飯的時候,桑玉便多做了些,就是擔心林大山會帶人迴來,到時候飯不夠可怎麽好。那菜倒是現成的,中午已經洗好了,隻管用就是。


    林大山洗了手,便去廚房裏幫著桑玉弄飯。他可沒那麽多顧忌,一切以媳婦兒為重,再說,這是在自己家裏,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桑玉那小胳膊小腿的,可別累壞了。便讓桑玉去叫何嫂子跟張氏帶著孩子過來吃飯。


    桑玉見確實用不著自己,也不再堅持,洗了手就出去了。


    何大跟林大有隻說不用麻煩了,讓她們在家裏吃就好,哪裏還用得著過來。


    桑玉讓他們隨意,自己便出去了。


    江氏那邊已經是把飯都做好了的,說是就不過去了。這天氣也大,那飯菜如是不吃,隻怕明天就壞了,可惜了。


    沒辦法,桑玉又去找張氏。


    桑玉最煩的就是去林家了,她每一次來林家都沒好事。站在院子外麵,她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好了心裏準備,便推門進去。


    王氏嘴裏還在罵罵咧咧的,就聽到大門被推開的聲音。一看,就看到桑玉站在門口,已經是在往裏麵走了。


    張嘴就想罵。又想到桑玉的厲害,又顧及到她現在手裏有了銀子,硬是把那口惡氣咽下,隻硬著聲音說道,“你來做什麽?”


    陳氏也不嗑瓜子了。豎著兩隻耳朵聽著。


    桑玉也不願意跟王氏多說話,隻說自己來找張氏的。便要往裏麵去。


    王氏心裏氣極,恨桑玉不把自己這個婆婆放在眼裏。


    “站住。”


    見桑玉停下來迴頭看她,王氏想起桑玉現在手裏是有了銀子,嘴裏的語氣不禁軟了起來。


    “我聽說你們建房子,去找村裏的人幫忙。還開出每天二十文的工錢。你有這等事,怎麽不跟家裏說一聲。你爹,你兩個弟弟都能去幫忙的。沒得便宜了別人。你二弟又是讀過書的,也能幫你們管管賬。就是我跟你幾個弟妹,也能幫著去買點兒菜,做做飯的。都是一家人,難道自家人還能坑了你們?倒是便宜了那群外人。”


    桑玉還以為王氏叫住自己要說什麽呢。原來是要說這個啊。桑玉心頭冷笑,叫你們去幫忙。隻怕她折了銀子不說,那房子什麽時候能建成還是未知數呢。真好笑,還叫林大發來幫自己管賬。自己就那麽點兒錢,還用得著別人管賬,就算管,那也是自己來管。這王氏也真是好笑,從來沒有聽誰說過,自己的錢要讓別人家的來管的。叫林大發來幫自己管賬,隻怕自己的錢,沒兩天就無緣無故的就沒了。現在自己都還沒找到怎麽賺錢呢,一分一厘都是不能浪費的。


    難道這王氏真當自己是冤大頭不成?


    桑玉隻看著王氏笑,王氏被她看得全身發毛,半晌,桑玉才慢慢的說道,“說到幫忙,這裏,倒是有一件事要麻煩娘了。”


    王氏原以為是沒戲了,憑著桑玉那聰明樣兒,又素來跟自己是不合的,哪裏會答應自己。現在聽到桑玉說有事情要麻煩她,王氏連問都沒有問,便一口答應了。


    桑玉嘴角帶著嘲諷,看著王氏,慢慢的說道,“聽說娘做得泡菜是村裏最好的,我家裏也沒有什麽吃的,便想讓娘給我兩個泡菜壇子,我好用來招待客人。”


    那王氏還以為桑玉有什麽好事要便宜她,卻沒有想到居然是要找自己拿泡菜。王氏當即就氣得腦門生煙了。


    原以為那老大家裏還是有錢的,現在看來,有個屁的錢。連個菜都買不起,隻能用泡菜來招待客人。王氏原先還存著些希望,如今,倒是半點都不存了。


    剛想拒絕,想了想,便說道,“我家裏雖有幾壇子泡菜,可我的泡菜都是極好的,就光是那壇子裏的蘿卜青菜,也都是我洗的幹幹淨淨的,那裏麵的鹽,也都是我買的好的,我那泡菜,就隻有我能泡的出來,這村裏,還沒有人能比得上呢。”


    王氏這話裏的意思,便是讓桑玉拿錢來買。


    桑玉自然清楚,可她又清楚王氏的為人,也不說錢的事情,便提出要去看看王氏的泡菜壇子。


    王氏倒是爽快得很,領著桑玉去了,那陳氏眼珠子轉了轉,便跟在他們身後,也去了。


    王氏揭開一個泡菜壇子的蓋子,立馬一陣濃鬱的泡菜香氣溢出來,直酸的桑玉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桑玉咽了咽口水,心裏暗道,沒想到那王氏那麽無賴的一個人,居然泡的泡菜這麽香。


    定了定神,便挑好了一個泡菜較多的壇子,對王氏說道,“娘做泡菜也不容易,我這裏有二十文錢,就當是給娘的辛苦費了,我家裏也沒有壇子,娘就把那壇子也給了我吧,我再加十文錢,就當是買那壇子的錢好了。”說罷,便從懷裏掏出三十文錢來。


    王氏沒想到自己這不值什麽錢的泡菜居然賣了三十文。當即就臉笑得跟花兒似的,樂嗬嗬的把錢收進懷裏。還讓陳氏幫著把那壇子泡菜給桑玉送過去。


    她到底還是記得桑玉身子不好,哪裏能抱得動那麽大一壇子泡菜。


    陳氏原本還以為林大山有錢了,卻沒想到居然要用泡菜來招待客人,心裏狠狠的把那林大山跟桑玉鄙視了一番。又聽王氏說讓自己把那壇子泡菜給桑玉送過去,心裏更是不滿到了極點。


    可是,她又不能頂嘴。


    憋著滿肚子的氣就要去抱那泡菜,心裏想著自己待會兒一定要“不小心的”摔一跤,那勞什子泡菜有什麽資格讓自己抱的。


    桑玉卻製止了她,說是二弟妹身嬌肉貴的。哪裏能做這等的粗活,還是讓三弟妹來做的。


    王氏想著也是,那張氏就是個命賤的。她做慣了粗活,性子又木,最是討人厭了。


    便叫陳氏去把張氏叫來。


    陳氏得了命令,便喜滋滋的出去了。


    沒過一會兒,張氏便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林春風跟林春雨見了桑玉。眼裏閃過一道亮光,又見王氏也在,當即就把縮迴了張氏的身後。


    王氏最看不得張氏這低眉順眼的樣子,她又討厭桑玉張狂的樣兒。真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得王氏的心。


    也不給她一個好臉色看,指著那壇子泡菜就對張氏說道,“老三家的。你幫你大嫂把那泡菜壇子搬過去。她身子弱,搬不動那些。”


    張氏隻諾諾的應著,王氏見她這樣。心裏更是嫌棄。


    張氏常年幹活,也有一把子力氣。那泡菜壇子也不輕巧,張氏找來了個背簍,才把那泡菜壇子裝好,背著走。


    桑玉一手牽著一個小丫頭。兩個丫頭也對桑玉熟悉起來了,一路上嘰嘰喳喳的。特別是林春雨那小丫頭,好似有說不完的話,林春風卻說得很少,她的手被桑玉窩在手心,隻覺得大伯娘的手好溫暖,好細滑,柔柔的,跟那溫水一樣,好舒服。


    “三弟妹,可真是謝謝你了。原本是叫你過來吃晚飯的,還讓你幫我幹活。”


    張氏卻覺得並沒有什麽,她做這些事情做慣了,卻從來都沒有人對她說過一聲謝謝。瞬間有些感動了。


    她還沒有做飯。雖說已經分家了,吃住也跟王氏等是分開的。可家裏也就一個廚房,她每次做飯,都是要等王氏那邊做完了,她才能做。有時候還會被陳氏誣陷她偷用了家裏的東西。張氏心裏委屈,可想著再過不久就能搬出去了,隻隱忍著,盼著那一天能早些來。


    兩人一路說著話,沒過一會兒,便到了家。


    此時,林大山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桌子上擺了好幾個菜,就等桑玉了。


    桑玉讓林大山趕緊出來幫著把那裝泡菜壇子的背簍接下來,又把那泡菜壇子搬進屋裏放好,大家才入席。


    張氏牽著倆丫頭有些局促的站在桌子邊,也不落座。這麽多年,她很少上桌子吃飯,一般都是等著林家人吃完了,她才在廚房裏吃點東西。兩個女兒更是沒有上過桌子,隻在小碗裏夾了些菜,坐在小板凳上吃。


    這些。桑玉並不知道。她見張氏隻站在桌子邊,也不坐,隻當她不好意思,畢竟,這桌子上的都是男人家。


    笑道,“三弟妹,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快坐下吧,菜都要涼了。看我們的春風春雨,都餓了吧。來,大伯娘抱著坐下,就挨著大伯娘坐好不好啊?”


    林春風有五歲了,也有些懂事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隻羞赧的挨著張氏。林春雨才三歲,桑玉白天的時候又給了她好些糖果,她現在都還記得那味道。桌子上那菜的香味早就跑到她鼻子裏了,聽見桑玉說,忙點頭,“我要跟大伯娘一起坐。”


    桑玉捏了捏她瘦瘦的小臉蛋,說了句真乖,便抱著她坐下。


    張氏見小女兒已經上了桌子,她要是再不落座,也不太好。也拉開板凳帶了林春風坐下。


    桑玉原本就做了個肥肉。她不喜歡吃肥肉,可這裏的人喜歡呀。幸好,她以前在網上看到過幾個用肥肉做的菜。今天,她做的便是其中一個。


    先把那巴掌大一整塊的肥肉放在鍋裏煮熟,卻不是煮爛。再把肥肉撈出來。晾幹,用刀細細的把那肥肉切成一厘米大小的方塊,保持住一整塊的樣子。放在碗裏,用糖跟醬油在那皮上抹均勻了,來迴幾次,那碗裏事先放些幹鹹菜。如此,便放在鍋裏蒸,直把那肥肉蒸的爛熟才算好。


    這樣做,肥肉吃起來也不會太肥。因著有鹹菜的關係,就算是不加鹽。那肉也是有味道的。而且,因著抹了醬油的關係,那肥肉看上去也不是白花花的。竟是紫紅紫紅的。


    桑玉給小丫頭夾了菜,又想起自己今天買了酒的,便囑咐小丫頭好生坐著,自己去把酒找出來。


    有了酒,男人們吃飯也更有了興致。


    桑玉自己吃得不多。不停的給倆小丫頭夾菜。林春風跟林春雨小嘴兒吃得滿是油光,臉上更是滿足。


    張氏看著,心裏隻覺得心酸極了。


    又看著桑玉毫無芥蒂的照顧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她心裏隻有愧疚的,羞愧自己當時還想著讓桑玉出頭,自己等著結果便是。


    吃過了飯。時間也不早了,張氏幫著桑玉收拾了碗筷,便帶著一家人迴去了。何大也迴家去了。


    桑玉累了一天,洗漱了,也沒跟林大山說上兩句話,便睡著了。林大山心疼她累壞了,隻恨自己沒生出三頭六臂。趕緊的把那房子建好。


    第二天,桑玉醒來。就不見了林大山,便知他去幹活去了。


    林大山從來都是勤快的人,再加上又是自己家裏建房子,他自然比別人更用心,每天天不亮的就去幹活了。也不見他累,竟是興致高得很。似乎完全不見得有多辛苦。


    他並不是鐵人,當然也會累,可是一想到桑玉是高興的,他連幹活都覺得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


    桑玉也沒有閑著,每天跟江氏張氏變著法兒的做好吃的,也不心疼那肉,下午的時候,還做些稀飯餅子,並著從王氏那裏買來的泡菜,一起給送過去。本來幹活就特別費力氣,特很容易就餓了。桑玉這下午的又送吃的過去,那邊幹活的補充了體力,房子也能建得快些。


    原先還有些擔心林大山能不能付出工錢的人,現在也放下心來了。


    還不能放心嗎?人家中午桌子上每頓都是有肉的,還不是細細薄薄的幾片參雜在菜葉子中,而是一盆子大肥肉。那肥肉,一家哪裏是能經常吃的,也一年就吃幾次,還不管夠,隻嚐嚐味道罷了。還有炒雞蛋,有時候是蛋羹。下午的時候還有午宵,雖說隻是些稀飯跟青菜餅子,可那時候正好餓了,就著鹹菜,也能吃不少。到晚上迴家,都還沒有餓呢。


    眾人原先還有些忐忑的心,此刻也放進了肚子裏。隻把精力放在幹活上麵。人家連肉都買得起,還不是偶爾買一次,卻是天天都有的,難道還能缺了你那點子工錢不成。


    隻,眾人心裏頭都有個疑問,村裏人誰不知道那王氏的為人,更清楚林大山的家底。如今看這樣,難道是那桑玉有不少錢?


    尤其是村裏的婦人們,本就八卦得很,平時裏沒事兒就這家長那家短的。都在猜林大山家裏是怎樣有那麽多錢的。暗地裏都在叫自家的媳婦兒或女兒多去找桑玉說話,好細細的打聽清楚。


    江氏聽到了,卻隻是笑。有人知道她跟桑玉走得近,便向她打聽。江氏隻笑著說道,“這都是人家家的事,哪裏能告訴我。若是你家賺了錢,你會爭著搶著把這事跟別人說嗎?”


    沒有人會那樣做,藏還來不及呢,還告訴別人,是想沒事兒招來麻煩嗎?誰家沒幾個極品的親戚呀。


    隻是,眾人心頭的疑問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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