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裏,溫若蘭懨懨的趴在窗口看外麵擺著的那些花兒,天氣雖好但終究不是季節,隻是一上午的時間,那些花兒便有些蔫蔫的了。


    “八兩,我們出去走走吧。”


    八兩急忙擺手:“可不行的,小姐大婚還不足三日,迴了門之後才能出府呢。”


    “真是麻煩。”溫若蘭迴身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這麽下去還不閑的長毛了?也不知道王府裏有沒有應手的藥材。”


    八兩揉了揉臉搖頭:“小姐,我去找鈴語問問。”


    說完,轉身一溜小跑的出去了,溫若蘭擺弄著桌子上的宣紙,大婚來的突然,好多計劃好的事情都沒有開始呢,而且東方翊要帶著自己去沿海,海的那一邊就是赤炎國。


    等了好久不見八兩迴來,溫若蘭一個人走出了寢殿,抬頭看到了東方翊的書房,邁步進去了。


    書房裏,矮榻矮桌,上麵的香爐裏燃著柏木香,這味道親切的很,在靠近牆角的地方有白瓷的書畫缸,走到書架前,溫若蘭粗略的看了一遍,被書架最頂端的一套書吸引了,藏藍色的線裝書透著古樸的氣息,書架上麵還有一個小小的標簽——南疆。


    溫若蘭搬來了梯子爬上去,從中抽出一本翻看,上麵介紹的是南疆的風土人情和一些地理知識,翻看了幾眼又拿出第二本,打開的時候眼底一抹駭然,上麵寫著毒醫。


    如獲至寶的拿著這本書下來,坐在矮榻上翻看,不知不覺就忘記了時間,上麵介紹的一切對溫若蘭來說都是陌生和新奇的,自己的那個世界也有苗疆,但是苗疆的所有一切都帶著神秘的麵紗,除非你是苗疆人,家族又有傳承,除此之外想要一窺究竟都是沒可能的。


    而廣為流傳的中醫術是救人的,毒這兩個字為莫如深,並且被尊崇醫德的人們所唾棄。


    可溫若蘭知道,在這個世界裏,毒醫是一個很棘手的存在,不說以前,就說蕭子佩,她一定知道一些,否則不會說姑母要用她養蠱。


    蠱本身就是很神奇的存在,比如情人蠱,如果女子心儀男子,便會下這種蠱蟲,男子便會死心塌地的永遠都愛著他,而苗疆確確實實就有這樣的蠱蟲,至於從一些民間流傳的故事裏看到的那些千奇百怪的蠱就無從考證了。


    她也聽說過下降頭、驅鬼等等一些屬於玄學的東西,因為玄之又玄,聽到了也隻是一笑置之,從不上心。


    一本書都要翻看完了,也沒找到蠱的介紹,溫若蘭有些泄氣了,趴在矮桌上,一陣倦意襲來,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東方翊迴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流著小口水,趴在桌子上的樣子,有些疼惜的搖了搖頭,拿過來披風走過去幫她蓋好。


    動作很輕,但溫若蘭還是醒了,看到他的時候眼底一抹喜悅的光芒閃過:“你迴來啦。”


    東方翊楞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溫若蘭對自己如此的眷戀,不免心裏高興,彎腰坐在來把她拉到懷裏:“在看書?”


    “嗯。”溫若蘭靠在他懷裏:“想研究一下南疆的蠱毒。”拿過來桌子上的書歎了口氣:“可惜都沒有記載呢。”


    “這種秘術怎麽會在書上呢?”東方翊拿開書,握著她的手:“大婚之後不準再碰那些草藥了,免得影響了我們的子嗣。”


    “也不是我要碰,而是蕭子佩說的一句話。”溫若蘭抬眸看著東方翊:“用人養蠱如果是真的話,能起死迴生?”


    “能。”東方翊已經知道太子府的事情了:“蕭子佩的確活了,並且在太子府裏坑埋了許多女子。”


    溫若蘭一下就炸毛了:“雲洛呢?”


    “放心,雲洛安全,不過她用情至深,所以暫時不宜再拋頭露麵了。”東方翊俯首在她的肩膀上:“這樣也好,手足相殘不管誰勝誰敗終究是兩敗俱傷。”


    “女人最可憐了,一旦喜歡上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好的還是壞的,都甘之如飴,所以說啊,得遇良人才是福呢。”溫若蘭爬下去坐在了對麵:“讓我見見雲洛吧。”


    “三朝迴門之後,為夫就要離開燕都,若是讓你見了,隻怕是後患無窮。”東方翊到了一杯茶遞到溫若蘭麵前:“不見也有人護她平安,雲家終究是出世了,讓雲洛自己迴去雲家,是最好的歸宿。”


    “東方翊,別那麽冷血,她畢竟也曾經為你效力過。”溫若蘭捧著茶杯,悶悶的低著頭。


    東方翊抬起手揉了揉溫若蘭的發頂,如果真的冷血的話,就沒有雲洛的今天,更沒有雲家出世了,不過自己即將離開,歸期未定,能少讓她知道一些就安全一些。


    “今天八王爺為芙蓉討了個名份。”


    “啊?”溫若蘭愕然的抬頭:“討了個什麽名份?”


    “正妃。”東方翊端起茶盞低頭啜飲,勾了勾嘴角:“小小溫家村倒也真是了不起,竟出了兩位王妃。”


    溫若蘭吃驚的一個勁兒眨著眼睛,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八王能如此安排芙蓉,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害怕,畢竟芙蓉和自己不同。


    抬眸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挑了挑眉:“怎麽?不高興?”


    “不是。”溫若蘭搖頭:“隻是覺得這件事福禍未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王妃看著光鮮,可也要有一些手腕,否則後宅不寧隻能落人笑柄,要是一個不慎王府安危都能被危及,所以為夫也覺得芙蓉做正妃,還需一些時日。”


    別人不了解芙蓉,她和東方翊都了解的,浸過豬籠的人一旦被人揭穿,想要一死了之都難,又怎麽可能平安登上王妃的位子?


    “走一步看一步。”溫若蘭起身:“我們是三朝迴門之後就動身嗎?需要準備一些什麽?”


    “不是我們,你留在王府,為夫一個人去冰海,多則一年少則八九個月,也就能迴來了。”東方翊也起身,拉著溫若蘭的手往外走。


    溫若蘭看他:“不帶我了?”


    “母妃有孕在身,王府沒有人主持也不行,身為瑞王妃責無旁貸。”東方翊迴眸:“等以後帶你出去玩兒。”


    “哪裏你說的那麽輕鬆?不過留在燕都也好,一走那麽久,母妃臨盆沒自己人照應也怕出事。”溫若蘭輕輕的歎了口氣:“就是擔心你呢。”


    東方翊低聲笑了:“別的無需擔心,隻是長夜漫漫想媳婦兒怕是難捱一些了,可怎麽辦呢?”


    溫若蘭伸手就擰了東方翊的軟肉:“你是不是想說,帶著那兩個美人兒啊?”


    “夫人若允了,為夫這就賜她們一死,免得留下來還要給你添亂。”東方翊往前傾身,幾乎要壓在溫若蘭的身上了:“還有三日,不可辜負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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