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上了樓之後,張明宇對牛頭說道,“老牛,你把馬麵帶迴去,我去送燕鳴。”牛頭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拍了拍馬麵的臉,“醒醒,跟我迴去睡覺了。”


    張明宇聽了這話以後暗想,如果馬麵不是喝多了酒的話,聽到他說這話,一定會罵他,老子才不會跟你睡覺呢。


    馬麵抬起頭來把手搭在牛頭的肩膀上,兩個人一步三晃地往迴走。張明宇拍了拍燕鳴的肩膀,“兄弟,我送你迴家。”


    燕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道,“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飯店,我送你迴家。”燕鳴看了張明宇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張鄉長是你呀。”


    張明宇扶起他兩個人慢慢地往迴走,他怕燕鳴睡著了,自己又不認識他們家的路,所以一邊走一邊跟他聊天。


    “你整天東遊西逛的,不如我給你找點事情幹吧。”張明宇說道。


    “什麽事兒?”燕鳴眯著眼睛,走路晃晃悠悠地問道。


    “我有個朋友做生意,不如你去幫他的忙吧。”張明宇說道。他向讓燕鳴跟著左桐一起幹,最起碼有一個正當的職業。


    張明宇覺得燕鳴這個人本性是不壞的,自從見到他第一麵之後,他好心提醒自己有人要偷自己東西的那一刻起,張明宇就覺得自己應該幫他一把。


    “好啊,隻要你張鄉長跟我說出來的事情,我一定盡力地去做。”燕鳴含混不清地說道。


    張明宇覺得此刻跟一個醉漢是沒辦法說清楚的。自己明明是好心幫他一把,可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變成了他幫自己了,於是說道,“等過幾天咱們兩個再慢慢地聊。”


    走了半天迴到了燕鳴的家,張明宇敲了敲門,開門的是燕鳴的老婆,張明宇把他放在了床上,燕鳴躺在床上沒多久便打起了唿嚕。


    燕鳴的老婆叫徐海花,人如其名,真的像是一朵美麗的鮮花一樣,她的個子非常高,跟張明宇不相上下,鴨蛋圓臉,一雙彎彎的柳葉眉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後麵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金燦燦的項鏈在她白皙的玉頸上閃閃發光。張明宇覺得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像是山村裏麵的人,像極了城市裏的貴婦。


    張明宇心想,這個徐海花這麽漂亮怎麽和燕鳴結為了夫妻呢?燕鳴的個子很矮,他們兩個在一起,應該就像一個成熟的女人帶著一個未成年的孩童一般,一點都不般配。


    “你是他的朋友嗎?”徐海花問道,“整天喝這麽多的酒,真讓人不省心。”她說著幽怨地歎了一口氣,“你們這些朋友,在外麵要多幫著他呀。”


    她這樣的神情,讓張明宇心中不免一動。他不敢在這裏待下去了,太能勾人了,簡直是攝人心魄。於是說道,“我跟燕鳴是朋友,我先迴去了嫂子。”


    他並不想在這個家裏多呆,因為張明宇想著迴去看看牛頭和馬麵兩個人的情況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別著急走嘛,坐下聊一會兒。”徐海花說著,向張明宇走了過來,“第一次來家裏,怎麽也得坐一會吧,否則燕鳴醒來以後,一定會怪罪我待客不周的。”


    張明宇看了一眼旁邊睡得像個死人一樣的燕鳴,心想,我跟你有什麽好坐的?如果燕鳴清醒的話,他倒是樂意跟燕鳴進一步的交流一番。


    “我跟燕鳴關係很好,不存在什麽待客周不周的,我還是迴去吧。”張明宇說道。他雖然這麽說著,但是腳卻沒有走。


    徐海花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張明宇,她從來沒有見過張明宇,心想這個操著一口普通話的小夥子,一看就不像本地人,聲音洪亮,眉宇間散發著英氣,讓人見了為之心動。


    張明宇暗想,這個徐海花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連忙告辭道,“我單位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得迴單位了。”


    “原來你在單位上班呀?你在哪個單位?”徐海花說著走到了張明宇的跟前,臉上露出一副春暖花開的笑容。


    張明宇心想,這個女人到底給燕鳴戴了多少綠帽子,居然當著酒醉的燕鳴來勾引自己。


    “我在黑水鄉政府。”張明宇說道,“我要迴去了。”他說完轉身要走。徐海花聽到張明宇居然是鄉政府的領導,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別著急走啊,我這裏有好茶,你要不要喝一口再走?”她說著眼睛露出來柔情蜜意。


    張明宇暗想,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話,恐怕就真的要被她得逞了,他的內心有些激動,對於漂亮的女人,男人有種與生俱來的向往。張明宇自然不能夠例外,但是有一句話他還是在意的,就是朋友妻不可欺,無論自己怎麽樣,都不能對不起朋友,燕鳴能夠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迴頭我再來找燕鳴喝酒,我今天確實有事兒,著急迴去呢。”張明宇說著就推開徐海花的手,匆匆忙忙地走掉了。


    徐海花看著他的背影喊道,“有時間一定過來玩呀。”她覺的在鄉政府上班的人,那就宛如比自己高人一等的人,需要自己仰視的。看他慌不擇路的樣子,徐海花暗想,這個小鮮肉自己一定得嚐一嚐。


    張明宇沒有搭話,他走的很著急。他想讓自己盡快忘掉徐海花的樣子。


    他走到半路上正好遇到了黑三。黑三疑惑地問道,“張鄉長你這是幹什麽去了?”黑三疑惑地問道。他看得出來張明宇走的很急,難道是有什麽事情嗎?


    張明宇明顯看得出來,他已經喝酒了。“我剛剛把燕鳴送迴了家,他喝多了,我著急迴鄉政府,有點事兒。”


    黑三的眼神頓時有了很多的內容,他居然也去過燕鳴的家了,難道徐海花這個小婊子居然跟張明宇有一腿?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們兩個什麽時候的事兒?怎麽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呢?


    張明宇問道,“你去幹嘛?”


    黑三嗬嗬一笑,“我,我去,我幹什麽。”他想編一個理由,或許是因為剛剛喝了酒的原因,居然一句話都說不明白。


    張明宇想笑,心說,你去幹什麽都不知道,怎麽還問我呢。張明宇對他點點頭,“趕緊去吧。”既然黑三不想說,他也就是隨口一問。


    黑三沒走,反而抓住張明宇的胳膊問道,“燕鳴今天又喝多了嗎?”他今天中午的時候,給燕鳴打過電話說吃飯的,沒想到燕鳴沒有去。原來他跟張明宇去吃飯了。


    黑三和張明宇之間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熟絡了?黑三感覺自己受到了張明宇的冷落,心中有些不爽。


    張明宇點點頭,“對啊,我們中午一起吃飯來著,這會兒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暗想,這個黑三打聽燕鳴喝沒喝多幹嘛。


    黑三欲言又止,隨後對張明宇說道,“那我先走了。”


    張明宇越想覺得越是奇怪,他們黑三怎麽表情怎麽這麽古怪呢?他看著黑三的背影暗想,這個小子不會去做什麽缺德事兒吧?


    想到這裏,好奇心占據了他的頭腦,他決定跟著過去看看,這個黑三到底要去幹嘛。他有一種懷疑,那就是黑三跟徐海花一定有是有私情的。


    黑三搖搖晃晃,很快就到了燕鳴的家。張明宇看到黑三進了燕鳴的家,心中一陣駭然。燕鳴喝醉了酒自然有他老婆照顧,黑三這小子一定不是去照顧燕鳴的,沒想到他們大白天的就幹這種事兒。


    隨即,張明宇又覺得自己真可笑,說不準黑三去燕鳴家真的有其他的事情呢,自己的是想怎麽變得這麽肮髒了,這樣不好,他告誡自己道。


    燕鳴家的牆很矮,也僅僅隻有一米半的樣子。張明宇覺得這很合理,因為燕鳴本來就是個小偷,他們家的牆根本沒有必要修的那麽高。一方麵周圍十裏八村幹盜竊這一行的人,都應該知道燕鳴的身份,自然不會去他們家偷東西。另一方麵,燕鳴也不好惹,雖然帶了一頭有顏色的帽子。


    張明宇往裏麵看了看,房門關的死死的,忽然左邊房間裏的窗簾拉上了。張明宇的心頓時急劇地跳了起來。因為張明宇把燕鳴明明放到了他們家右邊的臥室裏。


    黑三很黑,黑的一塌糊塗,像是從非洲過來的人一樣,徐海花很白,白的像是雪白的棉花,他們兩個在一起,張明宇腦補了一下,頓時覺得一顆好白菜讓豬給拱了。


    想到這裏又自嘲地笑了笑,他笑自己剛剛差一點被徐海花調戲了,現在又開始羨慕起黑三來了,自己真是賤骨頭。


    隻是他為燕鳴感到很不值,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麽讓燕鳴碰上了呢?隨後也想開了,一個婊子嫁給了一個小偷,兩個全都不是什麽好鳥,也算是天造地設了。


    突然聽到一聲很小的女人的驚唿聲,張明宇知道自己的猜測得到了應驗,笑了一下轉身往迴走。


    他好歹也是一個政府工作人員,自然不能夠幹聽牆根的事情了,何況是在大白天呢。他背著雙手往迴慢慢悠悠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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