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禾當場被這話問的虎軀一震。13579246810


    什麽叫奪走初吻啊……


    這古代的男人,哦不,這小世子還不能算是個男人,隻能算是個男孩,都是怎麽迴事啊!


    無知好可怕。


    論普及知識的重要性。


    孟漓禾單手扶額:“舒然,我和你解釋一下,你聽好了,這個不叫吻,這個叫人工唿吸。”


    舒然濃濃的眉毛皺成一團,認真思索後說道:“就是說,你人為幫我唿吸了?所以才救活我了?”


    “對!”孟漓禾眼前一亮,開心的打了個響指,“小孩,領悟力不錯嘛!”


    她還以為要解釋好久呢!


    沒想到,這小家夥這麽聰明。


    然而誰知道,舒然聽到他這句誇獎後,卻更加漲紅了臉,鼓起腮幫,十分不滿道:“我不是小孩了!”


    孟漓禾挑挑眉,並不予爭辯。


    反正,這個年紀的孩子一般都覺得自己長大了,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中二早期?


    總之,和他們爭這個問題,一定沒有好下場。


    孟漓禾聰明的保持沉默,畢竟,讓她承認這乳臭未幹的小家夥是大人,那也是想都別想。


    然而,見她不說話,舒然又補了一句:“總之,我的初吻是很珍貴的!”


    孟漓禾:……


    她剛剛是不是白表揚了?


    怎麽又繞迴去了?


    “可是我現在還小,不然,我一定讓你嫁給我!”舒然緊隨其後,繼續補刀。


    孟漓禾頓時嚇了一跳。


    她要慶幸這孩子還小嗎?


    怎麽能有這種念頭,真是好可怕。


    所以,覺得自己再沉默就有可能更不知道往哪裏偏下去,趕緊再次解釋道:“小少爺,那個真的不是吻,那隻是無奈之舉。”


    “無奈?”舒然兩隻眼瞪圓,“你奪走了我的初吻,你還無奈?本少爺就讓你這麽嫌棄麽?”


    孟漓禾感覺要說不清了。


    “我……我意思是當時沒有其他辦法,和嫌棄完全沒有關係。”


    “哼,說白了,你就是不想負責任。”舒然冷冷一哼,明顯很是不滿。


    孟漓禾無語望天,別把她說的好像是薄情寡義,傷害了人家少男的怪阿姨一樣啊!


    然而,這家夥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講不通了,所以,幹脆來了個暴擊道:“小少爺,我該解釋的都解釋了,至於負責……我不知道你具體什麽意思,但是我已經嫁人了,這個你就不要想了,還是好好讀書,早日繼承家業吧!”


    “哼!嫁人還可以合離,或者被休,我還小,我等的起!”


    聽完孟漓禾的話,舒然卻好像完全沒受影響,甚至一臉不屑,帶著少年特有的傲氣。


    說完,便不再等她的迴答,直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孟漓禾隻覺一身無力。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童言無忌,她倒也沒有把這話太放在心上。


    然而,某個人卻並不這麽想。


    所以,當她走出淩霄所在的院落時,就看到宇文澈站在院外,對她挑了挑眉:“所以,我又多了個情敵?”


    孟漓禾快被這吻不吻的折磨瘋了,簡直懶得理他,直接翻了個白眼,從他身邊繞了過去。


    宇文澈:……


    還有了脾氣啊!


    怎麽想都覺得,有脾氣的人應該是他吧……


    所以,緊跟在其後,小心翼翼道:“累了?”


    “嗯。”孟漓禾並不否認。


    宇文澈嘴角一勾,伸出雙手,直接將她攔腰抱起。


    “喂!”孟漓禾雙腳忽然騰空,頓時嚇了一跳,“你幹嘛?小心別人看到。”


    宇文澈挑挑眉:“你不是累麽?那就抱你迴去。這會沒人。”


    說完,便甜甜蜜蜜的抱著自己媳婦進了屋。


    樹上。


    胥扭頭看向夜:“我們不是人?”


    夜:……


    這可怕的關注點。


    不過還是說道:“……大概王爺指的是舒府的人吧。”


    “哦。”胥懵懂的點點頭,眼眸深邃,這樣說倒是可以理解。


    隻是他不理解的是,其實兩個院子就是隔壁,加起來沒有五十步路,再累也不需要抱著吧?


    難道……


    胥眼前一亮,刷的扭頭看向夜:“你說王妃這麽嬌弱,是不是有了?”


    夜簡直一口老血噴出。


    這家夥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而且,連情愛這種事都十分不開竅,怎麽忽然懂這些了?


    挑挑眉:“你最近在看什麽書嗎?”


    胥一愣,目光遊移:“也,也沒有啊。”


    夜麵露懷疑,明顯不信。


    “你不說我就自己搜了。”


    胥趕緊一把捂住胸前:“不要。”


    夜麵容複雜,你有本事再明顯點,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於是,幹脆朝他貼近,用行動威脅他。


    胥趕緊後退,然而後麵是樹梢,退也退不到哪去。


    所以隻好老實交代:“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看王妃那麽喜歡畫冊,就也買來看了看。不過,真的畫的不錯呢”


    夜:……


    被小夥伴莫名誇獎的蒼:……


    “順便……也學習一下嘛!省的你老說我不懂,也省了再做傻事。”胥非常正直的解釋著,但是絕對不能給他看到現在懷裏的書,因為有些畫麵很不適合一起看,就像上次不該和他一起討論那種事一樣,感覺很奇怪。


    夜挑挑眉,忽然覺得看看倒也不錯,說不定,看多了還能開點竅。


    不過,眼下這情形,還是決定解釋一下。


    “嗯,不過你沒聽到王妃說累了?這幾天確實夠累的。”


    胥心疼的點點頭,也是啊……


    不過還是一臉羨慕:“累了就可以被抱著走,真幸福。”


    夜嘴角一勾:“你要是哪天累了,我也可以成全你。”


    胥眼前一亮:“真的?”


    夜眉毛一挑,幹脆伸出雙手,一副不信你試試看的架勢。


    胥頓時一愣,看著這副堅實有力的手臂,想著自己被抱的畫麵,慢慢紅了臉。


    扭過頭,有些別扭的說:“現在又不需要走,而且我也不累。”


    夜嘴角上揚,淡定的將手收迴,甚至冷靜的開口:“嗯,累了和我說。”


    胥沒有說話,閉眼假寐起來,真是一點都不刻意,妥妥的。


    然而,不管他累不累,孟漓禾卻是真的累了。


    不隻是這一天走了很多山路以及搶救人的體力耗損,還有心神方麵的牽掛。


    畢竟,她最了解淩霄的失眠症有多嚴重。


    自然也想得到,這個人經受過多大痛苦。


    但怎麽樣的傷害,都比不上被遺棄,被追殺,這簡直就是錐心之痛。


    所以,作為朋友,她發自內心的替他難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孟漓禾臉色甚至都有些差,頭一陣脹痛,幾乎沒有力氣和宇文澈說幾句話,便窩到他的懷裏睡去。


    宇文澈心疼的吻著她的額頭,隻希望她的憂愁可以散去。


    然而,事實上,卻並沒有那麽容易。


    因為很快,就是舒夫人的下葬之日。


    因開國侯身份的關係,侯夫人下葬,當地的官員甚至都要前往,加上,還有宇文澈和孟漓禾在場。


    所以,即使是遠一點的官員,如今也紛紛趕來。


    葬禮舉行的莊嚴肅穆,舒侯爺那前日還隻是白了一半的頭,如今已經幾近全白。


    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老了不止十歲。


    雖然依然在招唿著賓客,並未如那天在石洞裏那樣,對著屍體痛哭。


    但孟漓禾卻莫名覺得,他此時的心情大概比當日還要悲涼。


    因為那雙眼眸毫無光亮,甚至用死灰都不為過。


    想來,他也是深愛他的妻子的吧?


    不然,怎麽會分居多年,也沒有再娶其他人?


    即使後來十年前,想要再生一個孩子繼承爵位,還是與她所生。


    這對夫妻,也是……當真不好評價。


    孟漓禾歎了口氣,這種場合,她果然還是不喜歡參加,太難受了。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察覺到孟漓禾臉色異樣,宇文澈不由皺起眉頭。


    “沒事。”孟漓禾搖搖頭,“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宇文澈更加擔心起來:“要不要先迴去休息?”


    “不用。”孟漓禾斷然拒絕,這種場合有這麽多人看著,她可不想被人認為在擺什麽架子。


    而且,這樣的話,宇文澈的麵子也不好看。


    “真的不用?你不要強撐著。”宇文澈麵露懷疑,這個女人一向太為別人著想,若不是今天的場合太特殊,他真想直接強硬將她抱有。


    “放心吧!”孟漓禾拉拉他的手,“我是大夫,我自己的身體還不清楚麽?”


    看她這麽堅定,宇文澈也不再繼續勸說,隻是讓她答應,靈柩離開去入土之時,一定要迴去休息這才做罷。


    隻是,儀式繁雜,用時並不短。


    而淩霄也果然如他之前所說,並沒有在葬禮上出現。


    然而,靈柩抬起的下一刻,眾人痛哭跪倒。


    一時間,哭聲震天。


    孟漓禾卻也看到,一個身穿白色孝衣,頭戴白色孝帽的男子站在隊伍的最後麵,對著棺材深深的跪了下去,鄭重的磕起了頭。


    隻是,現場太過混亂,無人注意到他罷了。


    孟漓禾的心不由一陣發澀,眼看著棺材終於在眾人的哭聲和追隨中離去,隻覺頭更加眩暈起來。


    扭過頭,主動對宇文澈說:“咱們迴去吧。”


    然而,話一出口,腳步才挪動一下,就覺得眼前一黑,竟是不可抑製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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