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義廉恥都去了哪裏啊喂!


    當即又瞪了他一眼道:“我說不是就不是!鳳夜辰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把你當馬騎,是白騎的?”


    鳳夜辰愕然,騎馬?


    哦,她說的是……之前背她?


    孟漓禾簡直懶得說下去,這人到底是怎麽當一國之君的?


    天天這麽沒正經,真的沒關係嗎!


    不過,看他這麽震驚,就是要打擊他!


    而且,要**她?


    嘿嘿,把她當純良少女嗎?


    太天真啦騷年!


    不知道女人汙一點才可愛嗎?


    於是,幹脆換了一副笑意吟吟的麵孔,也故意湊近鳳夜辰,甚至手伸向他的後背,自上而下摸了一把道:“我說皇上,你的後背,好像很敏感呢?”


    說完,隻覺鳳夜辰身體果然一僵,整個背部的僵硬程度如之前每次摸他。


    在那個為他肢體催眠的晚上,在那個被他背在身後之時。


    孟漓禾前世的專業是法醫,對骨骼有著常人沒有的敏感,因此當她兩次摸到同一個後背時,那每個人獨有的骨骼特征,讓她一下子便察覺出來。


    因此,才有了到達楊家院子後,那個第三次假裝摸上他後背,那確認的舉動。


    鳳夜辰僅僅一瞬間便由這個動作聯想起了前麵,暗暗驚歎這女人驚人的觀察力外,同時也眯起了眼,一把拉住孟漓禾的雙臂,一邊危險的抬起她的下巴,慢慢磨蹭,竟是將她臉上原本整容的東西去除,很快,那張平淡無奇的臉上露出了絕色的麵容。


    鳳夜辰滿意道:“女人,你既然知道我這裏敏感還敢碰,你這是玩火知道嗎?”


    孟漓禾一驚,看到他眼裏果然帶著些炙熱的光,一下子心裏咯噔一下,下意識往後退去。


    接著,一陣疼痛從腳踝處傳來,孟漓禾忍不住“嘶”的一聲彎了下腿,要不是這會正在被鳳夜辰拉住胳膊,想來又要摔下去。


    鳳夜辰眼裏的炙熱轉化為無奈,將她按到石頭上坐好,自己再蹲下又一次查看她的傷口。


    原本,因為唾液而有些愈合的傷口此時因為極速向後退,造成傷口又一次滲出血。


    鳳夜辰看了看,接著抬起頭看著她,慢慢解開自己的衣襟。


    “喂,你要做什麽。”孟漓禾大驚,開始往後仰去,但因為此時坐在石頭上,所以隻是上半身向後倒去,看起來更像是主動要躺下去。


    鳳夜辰唇角一勾,看了看她的動作,忽然低沉道:“沒想到,你這麽主動……”


    孟漓禾立即反應過來,趕緊坐起,大叫道:“我和你說,我剛剛是開玩笑,你不要亂來啊!”


    “嗤。”鳳夜辰看著她一副要被欺負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接著邪邪的看向她,“你說,我這會要不要配合說一句,你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孟漓禾抽了抽嘴角,無比囧的想,大哥,這言情文的套路你是咋知道的呢?


    難不成,你也看過小話本?


    “這種時候竟然出神?”鳳夜辰手下一頓,簡直要氣笑。


    孟漓禾立即迴過神,入眼的就是他一張放大的臉,著實嚇了一大跳,畢竟這個人曾經裝過**賊非禮過自己啊!


    所以趕緊小心肝顫悠悠的說:“那個啥,你別過分啊!我現在是傷者!你不能對我用強!”


    “噗。”鳳夜辰又是一聲笑,“怎麽辦,我真得越來越喜歡你了。”


    說著,一把將那件侍衛的外衣解開,露出裏麵那明顯奢華了不止幾倍的綢緞裏衣。


    孟漓禾更加欲哭無淚,不會玩真的吧?


    她的銅鈴呢?


    剛伸出手在袖中摸索著,卻聽鳳夜辰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叮鈴”一聲脆響,孟漓禾也同時摸了個空,一抬頭,就見自己的銅鈴在對方的手裏搖晃著。


    孟漓禾雙眼一瞪:“你什麽時候把我的銅鈴偷走的?大哥,我看你不隻是**賊,還是小偷!”


    “反正都是賊,多一個名頭也無妨。”鳳夜辰臉色未變的大言不慚著。


    臉皮真厚,孟漓禾服了。


    鳳夜辰繼續晃著,不過明顯並沒有去看,隻是道:“這就是那個傳說中一看便睡的小玩意?”


    “並不是。”孟漓禾嘿嘿笑了笑,“你看那天對你不就沒啥用,我拿著玩的。”


    “哦……”鳳夜辰雙目含笑,若有所思。


    “所以你還給我吧。”孟漓禾伸出手,純良的表情就像一個要糖果的孩子。


    鳳夜辰挑了挑眉,還真的將銅鈴還了迴去,不過接著說:“也好,反正對我也無效。”


    孟漓禾想要出手的手一頓,泱泱的又放迴了口袋。


    這家夥喜怒無常,耍**沒底線,她不能惹怒他。


    “好了,話不多說,那我們來做正事吧!”鳳夜辰眼睛帶著勾一樣看了下孟漓禾,接著繼續低頭擺弄起裏衣。


    孟漓禾幾乎要哭了,不是說男人的興致可以被幹擾的嗎?


    這荒郊野外的,為何如此大的執念啊!


    就算是玩笑,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而且,萬一不是玩笑……


    想到他的劣跡斑斑,孟漓禾想了想幹脆聲色俱厲道:“鳳夜辰,你知道我寧死不屈的!你不是沒見過!確切的說,你應該見過兩次!”


    鳳夜辰手下一頓,兩次,他的確見過兩次。


    一次是她被人劫持時自己剛好趕到時,隻差一步,這人就要血濺當場。


    另一次,就是她對著自己。


    那一刻,他是震驚的,也是心痛的。


    震驚於她這次竟然對著他,心痛於明明當初救她之時就想過再也不想讓她麵臨這樣的境地,結果卻偏偏是他令她如此。


    明明他那日做**賊,隻是試探。


    試探她是不是真的和覃王沒有夫妻之實,也試探她那傳說中的銅鈴是否有那麽神。


    還有,就是那試探他那連自己都不太懂的心思。


    被她說的又是一陣無奈,好像每次想到這個女人可能死在自己麵前,就覺得不忍心。


    鳳夜辰歎了口氣,自嘲的搖搖頭,接著忽然手上一個用力。


    “刺啦。”裏衣被撕下長長一條。


    接著,鳳夜辰蹲下身,在她詫異的目光下,用這條衣帶將她腳踝上的傷口慢慢纏了起來。


    孟漓禾神情僵了僵,所以說,他剛才解衣服就是為了給她裹傷口?


    那幹嘛要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還說出那麽令人誤解的話啊?


    果然就是故意的吧!


    難道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有點惡趣味不成?


    孟漓禾感覺一陣心累,真是整個人都不能好了。


    不過解除了危機,至少證明鳳夜辰不是真的想對自己如何,她倒也鬆了一口氣。


    卻聽鳳夜辰邊綁著傷口邊問道:“你好像還有一件事沒有解惑。”


    孟漓禾想了想:“你指的是,如何發現你是劫親之人?”


    “嗯。”鳳夜辰用力將最後一圈綁上,手靈活的打了個結,之後幹脆往她旁邊一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孟漓禾這次卻沒多大要長篇大論的興致,隻是挑眉道:“我要是說憑感覺,你信嗎?”


    “感覺?”鳳夜辰好笑的瞪大雙眼,這又是什麽理論?


    揭穿一個人的麵目,單憑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孟漓禾吸了口氣又吐出,又道:“就當是女人的直覺吧。”


    “那是什麽玩意?”鳳夜辰哭笑不得,“你確定不是在騙我?”


    孟漓禾撇了他一眼道:“我才不是你,呆著沒事就知道**人,感覺雖說的確很渺茫,但人和人相處還不是靠著感覺?當然也可以說是磁場,算了算了,這個你不懂。我的意思就是,感覺雖然很玄妙,但就比如你,你喜歡過人吧?那喜歡不就是一種感覺?”


    鳳夜辰盯著孟漓禾沉默了良久,仿佛在消化著這個說法。


    其實孟漓禾起初當然是靠著熟悉的感覺,以及互相相處的氣場,但是其實也不全是因為這個,畢竟打鬥的功夫啊,說話的方式,甚至不小心露出的本音啊,都是最終猜出是這個人的原因。


    更何況,敢光天化日的和一個王爺搶親,而且沒成功也無所謂,之後又消失了那麽久。


    想必,也就這個日理萬機的一國之君辦的出來這種事吧?


    隻不過,孟漓禾也懶得解釋那麽多,還不如一句“感覺”直接打發了,反正歸根結底,也的確是她的直覺引導她匯集這些蛛絲馬跡的。


    良久,鳳夜辰終於開口:“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我……有感覺?”


    孟漓禾詫異的看向他。


    鳳夜辰的聲音已經徹底變了迴去,與當日劫親時的聲音一模一樣,想來,這次是怕自己聽出來,才臨時改變了音色。


    這會既然被認出,也幹脆完完全全的真麵目真聲音。


    不過,孟漓禾詫異的卻不是這點,而是……


    “大哥,我什麽時候表示過對你有感覺了?做人不能太自戀好嗎?”


    鳳夜辰挑挑眉,沒有反駁她,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不過,孟漓禾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了,她說了這麽多,可不是沒事解惑玩的。


    所以,一口氣拆穿了這個人的三個假身份,孟漓禾終於開口問道:“那尊敬的辰風皇,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一連換了三個身份來接近我的真實目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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