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漓禾,本王即刻要去上朝,你去倚欄院等著。”

    宇文澈說完,便轉身離開,十分冷酷炫。

    眾人看的下巴簡直都要掉下來。

    這出去一夜還不夠,上個朝迴來還要繼續?

    哎呀,果然是前幾天沒見,小別勝新婚啊!

    管家簡直老淚縱橫,他就知道沒有看錯人!

    不過……

    是不是又該禁一禁了?

    這過度了傷身啊!

    畢竟,後麵還有幾十年呢不是?

    簡直高瞻遠矚。

    而孟漓禾此時卻沒心情顧忌到這些,因為她覺得,身上這件衣服有點濕,還有淡淡的口水味。

    想著等下連休息都不能,還得去給宇文澈“匯報”計劃,孟漓禾便十分惱怒眼前這個罪魁禍首。

    若不是她鬧了這麽久,自己多少也能休息一下。

    所以,看著猶自生氣的趙雪瑩,十分趾高氣昂的道:“表小姐,你也聽到了,本王妃等下要去倚欄院,這會還要換個衣服,就不奉陪了。”

    說完,便帶著豆蔻徑直迴屋。

    她最不屑用男人和別人戰鬥,但既然對方會因這個男人生氣,那她也不介意拿這男人出來溜溜!

    左右,她都是自己來找著添堵的!

    趙雪瑩狠狠的跺了跺腳,帶著丫鬟憤怒的離開。

    周圍人也極速四散而去。

    隻不過,迴來就換衣服什麽的大家都懂啊,等下一定趁著無人,好生交流一下心得!

    非常的迫不及待。

    而關上門的孟漓禾,迅速為自己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次,又換了一件清爽的衣服,這才坐了下來。

    “豆蔻,你和我說說,今天早上,到底是怎麽迴事?”

    眼見這裏終於又隻剩兩人,豆蔻這才開口:“公主,你可真是把奴婢嚇死了。不過,你怎麽會和王爺在一起?”

    “好了,先別關心我和王爺的八卦,你快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孟漓禾徑直打斷道,她總覺得,經過上一次,趙雪瑩居然還敢過來有點奇怪,何況還是偏偏她不在的這一天。

    豆蔻愣了愣,八卦?

    和王爺八卦?

    這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頓時臉紅了又紅,不

    過也不好再多問,而是迴憶道:“今晨,天還未亮,奴婢還在床上焦急的等著公主,就聽門忽然打開,本來奴婢以為是公主迴來了,剛要起來,卻覺得腳步不對,便感覺閉緊眼,縮在裏麵不敢出聲。”

    孟漓禾一愣,天還未亮?

    “繼續說。”

    “然後卻覺此人,竟是悄悄的走到床邊,撥開床簾,然後仔細看了一番。奴婢因為擔心公主,所以並未睡著,所以聽到了這個動靜,如若是平時,怕是根本察覺不到。”

    孟漓禾眼睛一眯:“此人是誰?”

    “等她走之後,奴婢悄悄從窗子向外看,隻見她匆匆的向院外跑,看那身影,像是表小姐的丫鬟。”

    孟漓禾目光一聚:“就是方才按住你的那一個?”

    “不錯。之後沒多久,表小姐就忽然衝進屋子,將奴婢抓了出去。”

    “這就奇怪了。”孟漓禾眉頭緊皺,方才那個丫鬟,她不是沒交手過,看不出有半點武功,而且,趙雪瑩也沒有,她們,是怎麽進來的呢?

    孟漓禾迴想著方才進門的情景,忽然道:“院門口的侍衛呢?”

    “奴婢不知,待抓我出去後,表小姐便將所有人叫過來,奴婢看見,原先院門口的侍衛,是拿著笤帚從茅廁方向出來的。”

    孟漓禾嘴角抽了抽。

    難道是宇文澈怪其沒將自己看住,所以,去罰他們掃廁所?

    然後,又讓胥去接自己,所以他也離開了。

    這倒是解釋了,為何那兩人可以暢通無阻的進來。

    不過宇文澈這罰人的方式……也太創新了吧?

    簡直就是一場有味道的懲罰。

    下一次,還是再換兩個侍衛好,不然她每次進出離合院,肯定都會想起,簡直沒法愉快吃飯了。

    事實上,某兩人更苦逼,大半夜守門已經很辛苦了,還沒等和人換崗,就忽然被扔進茅廁。

    他們七尺男兒,豈能與茅廁為伍?

    下一次,一定要把王妃盯緊了!

    所以說,宇文澈這一招真是非常狠,遠不是打幾拳給幾腳所能達到的效果。

    十分腹黑。

    “所以說,是趙雪瑩的丫鬟先來,之後她來。”孟漓禾自言自語總結著,“這就更奇怪了。”

    自己要出門,是臨時的決定,也沒有出門做準備,她們不可能知

    道。

    而且,照方才豆蔻所說,那個丫鬟悄悄掀開看,明顯是為了確認,那就說明,她在進這屋之前,確實是有此猜想的。

    那,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孟漓禾隻覺嚴重缺覺,腦子都要不轉了。

    “公主。”豆蔻忽然道,“你把奴婢的衣服放哪了,奴婢得趕緊換迴來。”

    孟漓禾這才注意到,她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剛想說,她將衣服扔到了豆蔻的房間,便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什麽。

    接著,猛的站起,朝外走去。

    “跟我來。”

    豆蔻不明所以的跟了過去,隻見孟漓禾竟是朝著她的屋子走去,一把將她的屋門推開。

    孟漓禾環視一周,視線落在昨日,她脫下的那件衣服上。

    可能因為她做刑偵師的緣故,她的觀察一向仔細,對於發生過的事,不說全部記得,但是對於明顯的改變,她還是能立即看出來。

    昨日,這件衣服是被自己隨手扔在床頭的,所以是四散大麵積撲開,如今,雖然也是撲開,但是明顯收攏了許多。

    明顯是有人拿起辨認,之後再想照著原樣放迴去。

    隻可惜,做的太差了。

    冷冷一笑,看來她猜的沒錯。

    “豆蔻,仔仔細細簡直你的屋子,看看少了什麽,或者多了什麽。”

    豆蔻一愣,也頓時明白過來:“公主,你是說有人來過奴婢的房間?”

    孟漓禾點點頭:“若是我猜的沒錯,趙雪瑩一開始的目標是你,隻不過,竟是意外發現你不在,又看到我扔在床上的衣衫,所以才去我房裏確認。”

    豆蔻嚇了一跳:“她怎麽會對付我?”

    孟漓禾冷冷一笑:“你是我的人,對付你自然是想攻擊我,先找找東西,這樣,才知道他們原本的意圖。”

    豆蔻點了點頭,趕緊開始翻找起來。

    索性她的屋子,布置十分簡單,沒有過多的家具和飾物,所以,隻用了片刻,全屋子便被找完。

    豆蔻空著手站在那裏:“公主,奴婢什麽也沒有找到,東西也沒有找。”

    孟漓禾皺著眉頭沉思一瞬,低頭看著地上道:“床底下,家具底下,角落裏,通通找一遍。”

    果然,豆蔻很快便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布包,趕快遞過來:“公主,這不是奴婢的東西。”

    孟漓禾接過,將布包打開,裏麵是與布包即為不符的東西——一塊通體透明的翠綠色玉佩,隻不過,卻隻有一半。

    冷冷一笑,趙雪瑩,原來,你想的是栽贓。

    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將玉佩收起,孟漓禾眼眸一轉,忽然試探的對著窗外,輕聲喊道:“胥。”

    幾乎是瞬間,孟漓禾隻覺窗簾一動,再抬眼時,胥的人已經站在他的她的麵前。

    孟漓禾安撫了一下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小心髒,饒是已有準備,還是被這情況嚇了一跳。

    這玄妙的世界!

    “王妃有何吩咐?”見孟漓禾沒有開口,胥主動問道。

    孟漓禾迴神道:“胥,昨夜,王爺是如何懲罰你的?”

    胥的臉色白了白。

    “王爺將屬下賜給了王妃,以後一切聽從王妃命令,不需要再向他匯報,但若是再將王妃跟丟,便讓屬下提頭來見。”

    孟漓禾心裏一驚,接著又是一暖。

    宇文澈竟然知道她是顧忌胥是他的人,所以不會凡事吩咐他保護,而如今將胥認她為主子,便是讓她放心差使,哪怕,她要做的是隱瞞他的事。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她隻知道,既然別人對她報以信任,她,必定不會辜負。

    隻是……

    孟漓禾挑挑眉:“隻是這樣?”

    明明看他的臉色不像啊。

    胥臉色更加白,給兄弟們倒馬桶一個月,這種事情怎麽有臉說!

    “王爺讓屬下,讓屬下……”

    “算了。”孟漓禾好心製止,想來應該也不會比掃廁所好到哪去。

    不過,既然是她的人了……

    孟漓禾嘴角犯出一抹壞笑。

    “胥,我要吩咐你一件事,你聽好了。”

    胥趕緊側耳傾聽。

    隻不過聽完之後,臉色變得十分的精彩。

    孟漓禾笑了笑:“怎麽?怕王爺知道?放心,此事東窗事發之後,你可以私下告訴王爺,我不會怪你。”

    胥一愣,趕緊說道:“屬下既然已是王妃的人,定然不會出賣王妃。”

    孟漓禾的笑容卻咧的更加大:“無妨,即使你不說,本王妃也會親自說。”

    反正,這種事,以宇文澈的腦子,很容易就能想到

    ,說不說都一個樣。

    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很光榮的事嗎?

    他還真是極少見到這種,明明要做壞事還一臉驕傲的人。

    好像,他隻見過一個。

    等等,是誰來著?

    啊對,好像是王爺。

    頓時,看向孟漓禾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他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天造一對,地設一雙!

    在不坐等人欺,以及滿肚子壞水上麵,真是太般配了!

    孟漓禾將一個東西交到胥的手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任重道遠道:“去吧,別被發現。”

    胥點點頭,眨眼便消失在眼前。

    屋內,孟漓禾笑彎了眼。

    趙雪瑩,和我鬥,迴娘胎再長幾個腦子出來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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