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淺黃色衣的婢女正對著一個穿著月白牙袍子的人說話,奇的是,這人今日未帶麵具,那人撐著下顎,食指在臉龐輕輕敲,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攜著笑意,另一隻手的指尖在桌上配合著調兒的敲著。


    那張臉,是楚熙!


    她懶懶的笑了起來,“嗯,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這次連夜羽溟都受不了她了。”


    含煙是楚熙讓人推進河裏的,駕馬也隻有一個小廝,一個丫鬟坐在馬邊,楚熙讓人將連在馬車間的一條繩子給割斷了,在以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用力推翻了馬車,馬車與人,就掉進了河裏。


    那條河,長約十米,寬約五米,是一條廢水河,專排放汙水的河流,至於含煙為何要說出是糞坑,也許是想汙蔑楚熙,就仗著五王爺對含煙的寵愛,含煙胡亂說一句,心想夜羽溟也會相信她,而去指責楚熙。


    含煙落入河中,由於沉力,少許也會沾上一些汙水,那條廢水河下了一種叫做天天臭的藥粉,因此含煙身上就會散發出那股臭味,不按照方法去洗,怎麽洗也洗不掉。


    千羽淡淡的笑著,“也是,哪個男人天天摻合這女兒家的瑣事也是會覺得煩膩的。”


    楚熙指尖在桌麵上敲落著,“最近樓裏怎麽樣了,可有什麽消息?”


    千羽思索片刻,答道:“消息也就隻探到些無關的豪門家事,不過最近樓的財資倒是漲了多少。”


    楚熙微微挑眉,桌上敲動的手指並未停下:“漲了多少?”


    千羽:“將近平常的五倍。”


    楚辭樓並不是她所開,隻是存在利益的交換,她想法子讓這樓火起來,這名字也順便改了,原本是叫引月含的。


    她提供點子,同樣也會獲得一半的財產。


    為了隱藏身份,她特地這番打扮,名字也很霸氣,是不是很酷?


    楚熙沉吟片刻,點了點頭讚揚:“嗯,不錯。”


    千羽輕笑道:“功勞在於四爺,若不是四爺,這樓許是會垮了。”


    楚熙嘴裏吐出十分輕佻的話,“怎麽會,不是還有這麽多美人,我麵前這不正是一個嗎。”


    這千羽長得也是美若琉璃,清新淡雅。


    千羽被楚熙這般話,臉色染出了淺淺緋紅,“四爺……”


    楚熙嗬嗬一笑,魅眸彎彎,嘴角遷起一個迷人的弧度,“好了,不逗你了。”


    千羽:“……”


    千羽想起了昨日楚熙抱著含煙的情形,便問起:“四爺,昨日含煙來樓內都沒認出你嗎?”


    楚熙眨了眨眼,“唔……不知道呢,大概今晚上睡覺了就知道了吧……一般那些通風報信的都是些丫環,可含煙身邊有侍衛,沒有丫環,就知不知道她何時才發現得了了。”


    “含煙又是一個蠢到極點的人,沒有愛上我就好了。”


    爺,能不這麽自戀嗎?!


    楚熙又想著那股難聞的氣味,問起:“她身上的味道多久才消失?要是在不消失,我想我在王府都要被熏死。名字叫天天臭,難道真要天天臭?”


    她無法想象自己第二天在床上睡得像條死魚,口裏吐著白沫,在支起個手說‘我快不行了,記得給我掛qq。’然後,一歪頭,掛了。


    千羽笑了笑,“四爺,這暮公子給的藥粉雖厲害,可還是有得解,去泡兩個時辰冷水便散了。”


    “若不泡呢?”


    千羽:“那麽氣味會越來越刺鼻。”


    楚熙立馬露出了個邪惡至極的笑容:“沒想到暮上寒也這麽重口味啊,嘖嘖嘖……”


    話一落,窗邊的一縷一縷吊墜的寶珠被清風吹拂著發出‘叮呤叮呤’的響聲,燈火一晃,變得搖晃不止,直到牆壁上一個黑沉沉修長的身影躍進了窗口,火焰才得以止住,一個邪肆沉靡的聲音帶著低沉性感的笑意,在黑暗之中響起,“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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