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羽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同學都到了,她還看到了自己的小閨蜜。陳白羽趕緊走過去,然後得到了陳樂樂的半塊糖,是很粗糙,看起來雜質很多的紅糖片。

    陳白羽也把自己的大白兔牛奶糖給陳樂樂。

    大白兔是炳堂叔從市裏帶迴來的。

    這兩年,陳白羽和炳堂叔的生意越做越大,賺了不少錢。本來想要找個鋪麵的,可惜因為沒有熟人,在市裏沒有後台,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

    陳白羽對炳堂叔的能力已經不想說話了。

    在市裏混了幾年,卻連個願意幫忙的熟人都沒有,這是多失敗?

    “真好吃。真甜。”陳樂樂一直都很羨慕陳白羽,能有很多零食。

    “小羽毛,我們坐一起吧。”陳樂樂拉著陳白羽,和她說起自己的媽媽不願意讓她上學的事。陳樂樂的媽媽有些重男輕女,但這是農村的常態。農村人因為見識不多,有些淺薄,多看眼前。

    陳白羽坐在凳子上一邊附和陳樂樂一邊觀察教室,隻能有一個詞形容:簡陋。

    當然,還破敗。

    不管是桌子還是凳子都破破爛爛的,教室前用黑油漆塗抹的黑板也坑坑窪窪的,黑板上方貼著《小學生日常守則》《學習**好榜樣》。黑板的右邊,還貼著《眼保健操》圖解。

    因為老師還沒有來,所以同學們都和自己熟悉的人聚在一起,打打鬧鬧,有些大膽的跑來跑去。

    陳白羽和小閨蜜乖乖的坐在一起,然後一個抬頭就看到前麵座位上的女孩頭發裏的一個個白點。

    那是虱子蛋。

    有虱子蛋,肯定就有虱子。

    那樣大片大片的白點,這得多少虱子?

    頭不癢麽?

    陳白羽摸摸手臂,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很慶幸自己剛長出來不久的頭發,但也有些擔心。

    虱子最容易傳染了,一不小心就有虱子。

    陳白羽看了一眼小閨蜜,果然,在小閨蜜的頭上也看到了小白點虱子蛋。

    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陳白羽移開眼,看到一個小男生‘呸,呸’的在地上吐了兩口痰,再一轉頭,看到另一個光著腳的男生故意搗亂一個女同學的頭發。

    陳白羽有些鬱悶,然後就看到坐她左前方的男同學擼出一串鼻涕擦在凳腳上。

    真的

    要和這群小毛頭呆一年?

    陳白羽覺得很挑戰心理承受力。

    為什麽不能直接跳級?陳白羽在看到一個女同學在嘴裏摳摳,然後在頭上撓撓的時候都快要哭了。

    學校雖然允許跳級,但必須在學校待滿一年,保證不管是學習能力還是思想品德都過關後才能申請跳級考試。

    陳白羽深唿吸一口氣,隻能忍。

    上課的鈴聲響起,老師走了進來,點名然後按照高矮安排座位。

    陳白羽被安排的同桌是上輩子喜歡掐她,欺負她,卻又喜歡粘著她同桌陳飛紅。

    陳飛紅一身新衣服,滿臉的驕傲。而她的確有驕傲的資本,她爸在市裏的化肥廠工作,平時能幫大家買到相對便宜的化肥。她家的孩子也少,兩個哥哥都已經小學畢業並外出打工,所以家裏的生活條件相對其他人來說更好一些。

    在大家都住泥土平房的時候,陳飛紅家是兩層的小樓房,她也能有獨立的房間。

    陳飛紅瞪了陳白羽一眼,然後從自己的小書包裏掏出一把花生粒,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一邊吃,一邊看陳白羽。

    陳白羽看著麵前遞過來的花生粒,可以肯定這是經過挑選的,最小最醜的一顆。

    “謝謝,我暫時不能吃花生。”不是不想給麵子,而是陳飛紅用剛撓了頭的手掏花生,指甲裏麵還有被色的頭皮屑。

    心理素質還沒有過關,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接過這一顆花生粒。

    陳飛紅白了陳白羽一眼,“我媽說得對,你就是窮講究。”這當然不是她媽的實話。每次她媽說起陳白羽的時候,都說她漂亮,幹淨,可愛。

    有時候,她也覺得陳白羽漂亮,但又覺得她討厭。

    這是一個孩子的矛盾,不會表達,也沒有人引導她正確對待這種矛盾。

    討厭就欺負,討好就送吃的,這是孩子的世界觀。百度一下“重生八零:嬌俏農場主全本言情小說”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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