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一旁的椅子,三兒是立刻動身踩到了上麵,伸著手想要去在那橫梁上摸上一把,可還沒等他找到什麽,張仁山卻是從底下抬著頭道:“三兒你這做什麽呐?”


    三兒低頭看了看,見張仁山好像是醒酒了眨巴了幾下眼是開口道:“仙兒你醒了?”


    “我也沒睡啊!”張仁山一臉的奇怪望著三兒是動身走到了一旁,正想要動手在給自己倒杯茶水喝時,三兒卻是在椅子上急切的說道:“仙兒別喝了,那茶杯有問題,好像能把倒進去的水都變成酒。”


    “你這說什麽玩笑話,這不就是咱們家的茶杯嘛!變成酒?三兒你可別鬧了”張仁山滿臉的不相信,伸手是倒了一杯茶而後遞到了自己的鼻前聞了聞,隻在一瞬間這人就是愣住了,抬手點了點茶杯對著三兒道:“這……這……怎麽會?”


    “你看我都說了這茶杯能把倒進去的水都變成酒,你還不相信,這迴知道了吧!”三兒站在椅子上低頭看著下麵的張仁山道。


    “這……好東西啊!咱們家的茶杯怎麽會有這本事了,這以後要是饞酒了,直接往這杯中倒點水,那什麽都省了”張仁山可是不擔心這茶杯的問題,動手左右晃了晃趕緊是抿了一口其中已經變成了酒的茶水。


    晃著身子往背後的椅子一靠張仁山是舉著那茶杯又道:“好酒啊!這東西真他娘的不錯。”


    “仙兒你先把那茶杯放下,一會你願意怎樣都行,我這邊還忙著事,你稍微躲開點”三兒見張仁山又喝上了便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邊伸手在橫梁上摸索一邊是對著張仁山道。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話搖著身子帶著那茶杯是走到了一旁,抬頭看了看又是喝了一口酒水道:“三兒你這瞎忙什麽呐?我從剛才看你就一直在那橫梁上摸來摸去的,那裏有什麽東西嗎?”


    “不確定,不過但願能有那東西存在”三兒眉頭皺著手上是更為小心了一點,這橫梁偏高,三兒站在椅子上也得是點著腳而後伸長了胳膊才能勉強夠到,幾下摸索之後三兒的兩腿和手臂全都是酸疼的厲害,見這邊的橫梁沒東西,三兒便是先稍微歇了歇,而後動身搬著椅子換了一個位置,繼續抬手去摸那橫梁的上頭,張仁山待在一邊也是看得不耐煩了,晃著身子帶著那茶杯道:“你繼續摸吧!我出去透透風。”


    “哦!知道了,不過你走之前能不能把那茶杯先放下”三兒低下了摸索的手臂,而後半蹲著身子對著張仁山是討要他手中的那變水為酒的茶杯。


    張仁山哪裏肯就這麽把這茶杯交給三兒,搖著頭而後道:“你要也沒什麽用,你又不喝酒,我透透風之後就會迴來的。”


    “別了,你在醉外麵,把那茶杯放我這還能好點”三兒是繼續張著手跟張仁山討要東西。


    也是實在無奈張仁山隻好是將那茶杯遞到了三兒的手裏,轉過身一把拽開了門房的屋門而後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三兒見張仁山走了便是歎了口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晃眼間三兒忽然感覺有絲不對,這茶杯好像不是那可以變水為酒的杯子,皺著眉頭翻身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三兒是走到了桌子旁提起茶壺往這杯中倒了一點茶水,探鼻一聞還真的是沒有任何的酒氣,這下三兒可是氣壞了對著那門房的屋門吼道:“仙兒你給我迴來。”


    張仁山此時正在屋外,晃著身子到處亂走,伸手入懷低頭看了看,那變水為酒的茶杯是正正好好的躺在其懷中,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張仁山迴頭看了看門房輕聲嘟囔道:“這東西我能輕易交給你嘛!”


    說話間三兒卻是從門房中已經探出了頭,正好是看見了已經走遠到了一旁的張仁山,兩眼一對張仁山是腳下一動奔著院中就跑了過去,三兒見狀也是不說什麽了,動身在其身後就是緊追,兩人一前一後是在院中一通的瘋跑,一些下人在一旁都是不知所措,有的想要上前攔一攔,卻是被張仁山一把推開嗬斥道:“滾開!別擋老子路。”


    三兒在後麵也是默不作聲的繼續追趕,等著兩人把院中都跑遍了,才是累的氣喘籲籲的坐在了一塊,側頭看著張仁山三兒是動著嘴氣喘籲籲的說道:“你你你趕緊把那……那茶杯給…給…我。”


    “就…就…就不給!”張仁山也是緊吸了幾口氣,死死地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三兒眼角餘光正好是瞧見了這輕微的動作,兩手一發力是跟張仁山糾纏到了一塊,可三兒的力氣哪能跟張仁山比,幾下之後是被其直接甩脫到了一旁,而後便是有一番的追逐,到了最後張仁山也是實在受不住了迴身對著還在追著自己的三兒道:“好啦!好啦!好啦!我給你還不行嘛!你能不別追了,我真的有點跑不動了。”


    “那……那……那趕緊的”三兒其實早已經到了自己體能的極限了,臉上都已經跑的沒了血色,但為了將那茶杯追迴來,三兒也是拚了。


    動著身子兩人站在了一塊,張仁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茶杯,而後是遞到了三兒的麵前,三兒伸手接過先是看了幾眼,想確定一下是真是假,可張仁山卻是在一旁道:“放心吧!是真的,沒騙你。”


    “那就好……”三兒一句話沒有說完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張仁山見狀趕緊是動身蹲了下去,伸手扶著三兒道:“怎麽樣啊?三兒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跑的太累了,你也是我叫你把茶杯給我,你竟然還給我來了一個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我不追死你我都不甘心”三兒偏頭瞧著張仁山嘴中是嘟囔道。


    張仁山聽後是嘿嘿的笑了笑而後也是反身坐到了三兒的一旁嘴中道:“我就是沒瞧夠,所以才沒有交給你,再說了三兒你為什麽一定要我把這酒杯放在那屋中呐?這東西既然變成了寶貝,那咱們就最好是隨身攜帶,要不然指不定會被什麽人或者妖物給拿走了。”


    “你就這一個心思,你也不想想這茶杯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得了……咱們先迴去吧!我在那門房中還有事情沒有忙完”三兒不想跟張仁山解釋太多,因為這樣做也是沒有多大用,一但要涉及這種寶物那誰也是勸不動張仁山的。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話到也沒說什麽,跟著其一塊朝著門房走,路上由於那茶杯放在懷中實在太礙事,張仁山是順手將其拿了出來,左右瞧了瞧便是對三兒道:“你說這東西是怎麽變成這樣的,還是說之前咱們家就有這寶貝,隻是咱們一直沒有注意到而已。”


    “不應該,我估計是跟仙姑有關,她身上有著法力道行,這些普通的茶碗被她一碰就沾了點仙氣,自然而然就會變成這樣”三兒胡亂的解釋了一下,雖然他是不懂這些緣由,但心裏的感覺這茶杯應該是跟小月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可張仁山卻是不這樣想,側頭瞅著那茶杯是砸吧了幾下嘴巴道:“狐狸能有這能耐?我是有點不相信,對了……三兒這會不會是之前那鬼仙幹的?”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這麽想的,你願意怎麽合計那是你的事”三兒稍微是迴過了一點頭看了看張仁山手中的那茶杯道。


    張仁山到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了,手中掂著那茶杯兩人是慢悠悠地又逛迴到了門房前,路過時幾個下人也是在一旁匆匆而過,看著兩人過來也是沒敢吱聲,三兒知道剛才自己和張仁山的表現有些太過招引,但現在要是上去解釋可就真都會把這事情弄得更糟,倒不如暫不言語,等著過了一陣自然而然就會消停了。


    張仁山可是沒在意這些,搖著身子是站到了那門房邊,一抬手推開了屋門,轉身站了進去,三兒也是緊隨其後,迴身關好門後兩人是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剛才一番折騰,三兒也是累的夠嗆,張仁山雖說還好可腳下也是發酸,兩相無話稍微是安靜了一陣,三兒便是又重新站到了那椅子上,伸手在橫梁上摸索了起來。


    張仁山在一旁是一直不知三兒到底要做什麽,看著他又開始忙碌了隻好是坐在一邊開口道:“我說三兒這摸來摸去的到底是在做什麽啊?那橫梁上頭有寶貝嗎?”


    “有啊!你要不要來找找看?”三兒可是沒想著要搭理張仁山,隨口敷衍了一句道。


    可張仁山卻是把這話當真了,畢竟這茶杯就在眼前,既然自己家中的物件都能變成這樣,那指不定這橫梁上還真的會有什麽別的寶物,晃著身子張仁山也是搬了一把椅子過來站到了上頭跟著三兒一塊去摸索那橫梁,可這地方畢竟有限,兩人都去摸索的話,必然會有一方受限,三兒被張仁山擠得實在不行便是開口道:“你這幹什麽啊?我又沒叫你幫忙。”


    “不是……這上頭是什麽寶貝啊?三兒你快跟我說一下”張仁山眼睛瞪的溜圓望著三兒是開口詢問道。


    三兒哪裏知道這橫梁上頭有什麽寶貝,剛才的話他都是胡說的,現在一看張仁山真的動心了,搖了搖頭三兒是無奈道:“這裏能有什麽東西,我是再找……”


    三兒的話語沒有說完,隻見張仁山就是一抬手像是在橫梁上摸到了什麽東西,而後一臉奇怪的對著三兒道:“這……橫梁上頭是不是遭水了啊?都長毛了。”


    三兒一聽張仁山的話就是楞了一下而後趕緊道:“你先別動,你把那毛茸茸的東西拿了下來叫我看看。”


    “拿下來?三兒這太惡心了吧!”張仁山到也是真聽三兒的話,這摸索的手還真就停在了那橫梁上一動也不動。


    “我叫拿你就拿,我有大用”三兒眼神間有些急躁,望著張仁山催促道。


    張仁山到也是不懼,手中一用力是狠狠地在那橫梁上抓了一把,而後遞到了三兒的麵前,等三兒低頭仔細一看,張仁山抓下來的就是一塊發了黴的糕點,上麵還有一排整齊的齒痕,很明顯這東西就是小月在上頭吃剩下的,望著那長了毛的糕點,三兒是一把將其扇飛到了地上去,張仁山手上吃痛趕緊是一縮胳膊道:“不是……這長毛的東西要不是你說的那寶物的話,那也別打我啊!你就講好了了,這手給我打的疼死了都”張仁山稍微是吹了吹自己的手掌,畢竟三兒趕緊扇得太用力了。


    “我這心裏焦躁的厲害,實在是收不住力了,你就先忍一忍”三兒看著張仁山那被自己扇紅了的手也是有點不好意思。


    張仁山聽著三兒的話就是把腦袋一歪道:“你心裏焦得慌,就拿我手出氣啊!”


    “我哪裏說是這個意思了”三兒一看張仁山誤解了自己剛剛的話便是急忙解釋道。


    “算了……不跟你吵,這橫梁上頭到底有什麽啊?”張仁山看著三兒是滿臉的疑惑,他有種被人騙了的感覺。


    三兒瞧了瞧他也是把頭一偏道:“仙兒……你還記得之前仙姑迴來時我在那橫梁上頭摸索到的狐狸毛發嗎?”


    “記得啊!狐狸不還是被這招救的嘛!等等……你的意思是……”張仁山忽然眼前一亮他好像明白了三兒是在做什麽。


    三兒見張仁山已經明了便是笑了笑沒在說話,動著手繼續在那橫梁上摸索,張仁山也是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了,晃著身子跟著三兒一塊在那橫梁上動手搜了好半天,可這橫梁上頭無論兩人怎麽仔細去找,就是沒見再有小月的狐尾毛,歎了口氣三兒也是沒招了隻好是擺著手對著張仁山道:“罷了,我看是沒有什麽希望了,看來這次就是我們與仙姑的緣分盡了,要不然也不會找不到東西救她。”


    “三兒在堅持一下,咱們好不容易知道了一個方法,怎麽能就這麽輕言放手呐?”張仁山看著三兒跳到了椅子下頭便是對著其鼓勵的說道。


    三兒沒在言語低頭看著地上也是不知想著什麽,張仁山見三兒不搭理自己便是想著要輕輕地踢他一腳,可就在張仁山要抬腿的時候,由於這椅子本身不算太穩,張仁山是一個不注意就踩歪了,眼看著就要摔到地上,好在其反應夠快兩手一發力便是牢牢地抓住了那橫梁,而後整個人是掛在了上頭,三兒聽得椅子翻倒的聲響也是迴過了神,轉過身子看了看三兒差點沒笑出聲望著像掛臘肉的張仁山便是開口道:“你這是要做什麽?想要飛上去嗎?”


    “你就別在一邊說風涼話了,趕緊把椅子搬起來啊!我這都快堅持不住了”張仁山低頭用眼睛瞪了瞪三兒急切的說道。


    “等著啊!”三兒也是沒想這麽跟張仁山開玩笑,動手就要把他腳下的椅子搬迴來,可就在此時張仁山卻是在上麵道:“先別動,那邊是什麽東西啊?”


    三兒也是不知道張仁山說的是什麽,看著上頭掛著的他便是道:“什麽啊?”


    “三兒你看啊!就在這大梁靠著牆的那邊,好像上麵擺著什麽東西?”張仁山由於現在身子掛在這橫梁上,實在難以看清楚那橫梁架在牆壁上的位置,可隱約間還是瞧見了一個模糊的東西被安放在了牆壁邊。


    三兒聽著張仁山的話就是反身到了桌旁,取來了那油燈是照了照這橫梁架在牆壁的位置,光亮過去張仁山總算是看得清晰了一點,隻見那橫梁邊靠著牆壁的位置正好放著一塊碎裂掉了的磚瓦,雖說隻有一半,但這東西出現在這屋中卻是不那麽正常了,門房的屋頂也是沒有漏掉,那這磚瓦又是從何而來,張仁山腦中閃過一絲想法便是趕緊對著地上的三兒道:“三兒我估計這東西應該是狐狸放下的,她平常不是就在這橫梁上來迴竄動嘛!”


    “什麽東西啊?我在這地上什麽都看不見”三兒舉著油燈是抬頭瞧著高處的橫梁末端,但由於角度的問題,三兒是什麽都瞧不見,更別說張仁山口中說的東西了。


    “你等會啊!我想個辦法拿下來”張仁山見三兒真的是瞧不見,便是一動身前後搖了搖,借著這力道,腳下瞬間是盤住了這橫梁,雙手用力一翻,張仁山是直接爬到了這橫梁頂上,看著那盡頭處的碎裂磚瓦,輕邁幾步便是走了過去,伸手揭開一看,一小撮狐狸毛正好是被這磚瓦壓在了下頭。


    心頭稍微一樂張仁山趕緊是對著地上的三兒道:“這老臭狐狸真他娘的狡猾,三兒……東西我找到了。”


    “哦!那趕緊拿下來吧!”三兒見張仁山真的找到了小月留下的那救命狐狸毛,便是趕緊動手將地上的椅子重新擺好,可張仁山壓根也不用這麽麻煩,一個晃身便是飛身到了地上,雖說還是多了幾個踉蹌但依然平緩住了身子。


    三兒瞪眼看了看對著張仁山道:“早知道你不用這些東西,我還給你擺什麽啊!”


    “不是……這跟那些無關,我上去不也是得用這椅子的嘛!”張仁山微微的笑了笑,沒在說別的,伸手將那狐狸毛遞給三兒。


    三兒接過後臉上立即是充滿了喜悅,這東西之前就能把小月從遠處帶迴來,現在也肯定能將小月救迴。


    兩人湊到了一塊,張仁山看了看那狐狸毛便是對著三兒道:“這東西真能救狐狸嗎?”


    “不清楚,不過上次不就是因為有這狐狸毛在,仙姑才脫險的嘛!我想這迴也是應該差不多”三兒張開了手掌將那狐狸毛放在其中道。


    “嗯……說的也是,不過三兒……你知道這東西怎麽用嗎?”張仁山伸手點了點那狐狸毛詢問道。


    “呃……”三兒有些傻住了,他還真不清楚這狐狸毛的用法,上迴他隻是找到了此物什麽都沒幹,現在被張仁山一問,三兒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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