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下的人群雖說畏懼這眼前碩大的怪蛇,但是四位長老站在人群的前頭,使得眾人是有了一絲希望,眼神間都是不住的看向四位長老,這四人也算得上是帶頭之人,看著那怪蛇龐大的身軀竟然沒有一絲畏懼,相反還指揮者一些黑袍人上前阻擋這怪蛇的移動,可是人與妖根本無法相比,那怪蛇見人圍過來隻是輕輕地掃了一下尾巴,直接是將數十個黑袍人摔落到了洞窟的遠處,震驚間那四位長老卻是依然沒有動搖繼續叫人上前與著怪蛇相鬥,可這做法無異於螳臂擋車一般,剛圍上去的人群就隻是一眨眼間便被擊飛到了遠處,雖說洞中祭壇下人數不少但是在這怪蛇麵前也隻不過是地上的螻蟻而已。


    三兒瞧著底下動靜看了看自己麵前的金麒麟長老開口道:“您現在還打算護著你們的教主嗎?這祭壇下邊可是要出大事情了!”


    那金麒麟的長老聽著三兒的話笑了笑道:“他們都是為了大義而犧牲死得起所,我護教主也是忠於我的本份!”


    “你這人真是可憐!你們有什麽大義可說?做的事情根本是天理難容”三兒瞧著那金麒麟的長老開口道。


    “你住口!我們做的事情全都是為了……”金麒麟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麒麟會的教主是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而後拍了拍他的肩頭看向三兒打斷道:“無需跟他多說!”


    金麒麟的長老聽著那教主的話語定了定神又是看向三兒道:“你隻不過是匹夫之人,根本不配知道我們要做的事情!”


    三兒心中一虛看了看那教主暗道:“這話還是沒有套出來,這麒麟會到底是想做些什麽啊?”


    教主見三兒也是不在言語了趕緊是站直了身上而後道:“金長老身體如何?”


    金麒麟的長老是點了點頭道:“還算無礙!”


    那教主聽見後衝著三兒這邊瞧了瞧接著道:“那銅鼎現在被這小廝不知藏在了何處,還請金長老前去尋覓一番,至於這人由我親自對付!”


    金長老一聽迴頭瞧了瞧麒麟會的教主而後道:“遵命!”聲音過後這金長老便走到了一旁向著天鼠妖的四周去尋那銅鼎的下落。


    三兒見金長老走開了知道他是想要做些什麽,趕緊是幾步跟了過去,可是那教主卻也兩步躍到了三兒的旁邊一掌拍在了他的肩頭,三兒肩上吃痛身子就是猛地向後飛去,落在地上摔了好幾個跟頭才是停了下來,緩過了身上的疼三兒抬頭瞧著那麒麟會的教主見其正微微弓著身子手上青筋暴起,三兒臉上的麵具已經是有些外了,抬手間正好那麵具三兒是站起了身子衝著那教主道:“想不到您還有些功夫在身上,不過也不怎麽樣啊!不疼不癢的。”


    “哼……話別說的太滿!”那教主說完便直接朝著三兒飛撲了過來,三兒剛才的話語隻是激將之法,見那教主不管不顧的直接衝了過來,三兒是趕緊一個閃身躲了過去,而後身下一動衝著那受了傷的金長老奔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到了那金長老的旁邊,這教主卻是手中一點幾道黑氣飛出直接是把三兒又擊躺在了地上,鮮血飛出間三兒咳嗽兩聲又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那麒麟教主道:“怎麽……打不過就開始放陰招啦!”


    那教主也是沒在說別的身子一晃是直衝三兒的麵門,三兒兩手一抬死死護住腦袋,隻覺兩臂上傳來一陣劇痛三兒是直接飛了出去,滾落間三兒身上又是被那黑氣刺了幾下,落地之時三兒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一塊好的地方,可是轉眼間三兒就又像是沒事人一般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那麒麟會的教主開口道:“真疼啊!不過您也就這些招了吧!”


    那教主看了看三兒依然是沒有言語繼續飛身過來黑氣相輔攻擊著三兒,三兒也是無奈自己實在沒有辦法反擊要是和張仁山一塊兩人還能好辦些,可眼下隻有自己三兒隻能是全力護住身上盡量不會被打到祭壇底下去。


    金長老見教主已經是纏住了三兒身子連忙一動趕緊是向這天鼠妖的四周去尋找那銅鼎的身影,隻在眨眼間金長老就是已經瞧見了天鼠妖身旁的小月以及她身前的那個銅鼎,抄著手裏的刺劍金長老便是朝著小月走了過去,三兒這邊被那教主打到連身子都沒辦法動彈了,眼光一掃間看見了那金長老已經是奔著小月而去,情急之下三兒是暴喝了一聲而後腳下一發力衝著那金長老便是疾奔而去,那教主見狀趕緊是又使出了之前的招數幾道黑氣衝著三兒便是飛了過去,可是這迴三兒卻是像是有了法力一般直接將那飛過來的黑氣徹底的彈開了,身子是直接撲在了那金長老的身上將其壓在了祭壇的地麵之上,那教主見自己的黑氣被三兒彈開也是一愣手中連忙一動又是數道黑氣噴薄而出,直接照著三兒的位置襲來,這黑氣來勢洶洶看樣子這教主是下了狠手根本是不管三兒身下的那位金長老的死活,照著三兒的身上就是猛擊而去,可是這黑氣剛剛落到三兒的身上便直接被擋開了擊到了別處。


    那教主見自己剛剛再次發出的黑氣也是被擋開了,不免十分好奇身子動了動想要離近了瞧瞧三兒的身上。


    可是他剛走了一步便覺得身子好像被定住了,手腳完全不聽自己的使喚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外其它地方是動彈不得,慌亂間那教主是瞪著眼睛向著四周看了看,隻見在天鼠妖的一旁一隻火紅的小狐狸鑽了出來,站在三兒的旁邊瞧著自己,這教主也是知道其中一二眼睛盯著這小狐狸雖說不能言語也不能動,但是兩眼間也是流露出了些許恭敬之情。


    小月身上的毛發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暗淡反倒是變得更為火紅了,要是不仔細觀瞧離遠了就跟一個小太陽一般,發出的紅光照得人眼睛都發花,三兒身下壓著的那金麒麟長老雖說現在身上有傷但好在也是練過一些,抬手間就已經是把三兒從他的身上移了下去,兩人站直了身子互相看了看金麒麟的長老也是沒有什麽意外之情,畢竟剛才他去救教主的時候就已經瞧見了三兒,兩人沒有太多言語互相間看了一眼後那金麒麟的長老便是一反身衝著那地上的銅鼎躍了過去,三兒也是不敢怠慢兩步追上一把抓在了那金麒麟長老背後的黑袍上,雙腿一發力直接是將那金麒麟的長老死命的拽住了,兩人在此僵持在了一處,金麒麟的長老離著那銅鼎隻有半步的距離,三兒怕其低身去撿連忙是口中道:“你這人就這些本事了嘛?還說為了大義之舉,真是讓我笑掉大牙。”


    那金麒麟的長老也是沒有含糊聽著三兒的聲音頭也沒迴的說道:“小子!你別想用話來激我!”


    三兒見自己的言語沒有奏效趕緊是身子猛地向前一撲狠狠地撞在了那金長老的身上,兩人又是滾成了一團,小月這頭依然是盯著那麒麟會的教主沒有一絲言語,那教主見這小狐狸一直未動,眼睛轉了轉而後身子卻是突然一震,直接是從不能動身的狀態解脫了出來,小月看著那人掙脫了自己的束縛連忙是輕輕地一點地嘴一張,數道閃著紅光的煙氣直直地衝著那教主飛了過去,那教主也是不敢含糊身子稍微一穩手中一掐,幾道黑氣湧動而出頂在了那閃著紅光的煙氣之上,一人一妖互相對峙了起來。


    祭壇下人群已經分崩離析那怪蛇簡直猶如狂風過境,隻要有人離近它便是會被直接掃飛出去,四位之前帶頭的長老現在也是有些心中無力的感覺,雖說還在勉強支撐場麵不算是那麽的混亂,可眾人潰逃之式也隻不過是朝夕之間,那怪蛇也是不管那麽多身子晃晃悠悠衝著祭壇是一點一點的爬了過來,人群間有不少沒有逃開的皆被這怪蛇掃飛摔到了遠處,四位長老見情況不妙趕緊是召集了所有還有能力一戰的黑袍人衝著那怪蛇又是一陣猛撲,可這隻不過是送死的行為,那怪蛇壓根也是沒有把這些地上的人放在眼裏,兩隻不知何時恢複好的利爪衝著地麵一陣揮舞,地上立即是鮮血四溢無數的黑袍人屍身被丟到了人群裏頭,尖叫聲哀號聲此起彼伏,四位長老也是看在了眼裏心中驚歎之時,那怪蛇已經來到了四人的身旁,隨著兩隻利爪而下,兩位麒麟會的長老瞬間便變成了無數的碎肉被拋灑到了空中,剩下的兩位長老見狀趕緊是向著身後退避,叫著人群繼續擋住這怪蛇,可是誰人還會聽他們的言語,剛剛兩位長老的斃命是直接給這洞中的人群心中來的最後一擊,隻在那半空中的血液落下後,祭壇下的黑袍人全都是亂了陣腳瘋了一般四下尋著可以躲藏的地方,可是這洞窟隻有這般大,那裏還有地方可以藏人,那怪蛇也是不過那麽多兩隻利爪交替揮動,無數的黑袍人瞬間便化為了鮮血的粉末,血液的腥臭味彌漫在了整個洞窟裏麵。


    隨著那怪蛇的屠戮靠向祭壇下邊的人群是越來越少,能離開它的也都是選擇了躲到別處,可是這怪蛇好像是殺瘋了心,看著地上逃竄的黑袍人這怪蛇卻是猛的追了過去,這下洞中的剩下人群就是徹底恐慌了,吵鬧著擠壓著一起湧向那地道口想著從那裏衝出去,可是這地道口已經被那怪蛇龐大的身軀擠塌了,根本不可能在叫人出去,情急之下有人脫口道:“這洞頂能出去大家快往上爬啊!”可是這話語雖然說了出來,卻是根本沒有人能做到,這洞窟四周的岩壁簡直光滑的不成樣子,除非這人能飛要不然是根本出不去的,那怪蛇也是沒給人群多少時間,兩隻利爪左右揮舞瞬間又是把洞中剩下的人消減去了一大半,之前站在人群前頭的四位長老現如今隻剩下了一位,剛才人群湧向那地道口時有一位長老不慎摔倒直接是被人活活地踩死在了當場,剩下的這位長老看著人群也是不敢太多言語了,盯著那怪蛇心中充滿了恐懼,人與妖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祭壇上麵三兒依然和那金麒麟的長老纏鬥在一起,互相拳腳疊加誰也不放開誰,小月依然和那教主鬥著法,你來我往間誰也是沒沾到誰的便宜,焦灼之時耳聽得那天鼠妖卻是猛然一聲吼,而後就猛地從那地洞中竄了出來,幾人絲毫防備都沒有看著那天鼠妖突然暴起全都是愣住了,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那教主見這天鼠妖自顧自的動了起來手上就是一抖,小月這邊正好瞧見抓住這個機會嘴中一道紅光刺出正好是擊在了那教主的身上,這麒麟會的教主身上被那紅光一打立即是飛出了幾步之遠隔著他頭上的龍頭麵具幾滴鮮血流了下來,金麒麟的長老雖說被三兒纏住但是也瞧見了自會教主被擊傷身上也不知哪裏爆出的一股蠻勁一把掙脫了三兒,而後幾步竄到了那麒麟會教主的身旁低聲道:“教主!您怎麽樣了?”


    那麒麟會的教主咳嗽了兩聲沒有言語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三兒和小月又望了望那已經跳出地洞在洞窟裏麵四下撲咬的天鼠妖歎了口氣衝著洞窟上方的透天大洞口吼道:“天不助我!”


    三兒聽著那教主的喊搖了搖頭看向他開口道:“不是天不助你,而是你根本沒有被上天保佑,你做的事情隻是害了眾生而已,你不信……你低頭看看,這祭壇的下邊都是什麽!”


    那教主聽著三兒的話苦笑了兩聲偏頭看了看下邊,祭壇下幾乎是已經血流成河到處都是破碎的屍身,怪蛇張著利爪還在追擊著那地上僅剩下的人群,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金麒麟的長老也是瞧了瞧看著那剩下的人群歎了口氣而後伸手扶住了教主,麒麟會的教主扭過腦袋瞧著三兒和地上的小月點了點頭道:“哼……你可以擋住我一個,但是你擋不住其他人!天不說理,我隻在人心,小子你以為這事情就算是完了嗎?還早著呐!你、我這些為了教中之事犧牲的人都是遵循著輪迴而已,咱們兩人總有再次見麵的一天……”說罷這麒麟會的教主直接是手中一揮一團黑煙彌漫,小月趕緊吐出一團火紅的煙氣護在了兩人身旁,隻聽得一聲炸裂傳來那麒麟會的教主和金麒麟的長老直接是變成了兩團血雲潑灑到了祭壇上,三兒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瞧了瞧小月心中歎道:“人……真是不知悔改啊!明知自己有錯,卻是一錯再錯,不肯迴頭也不願迴頭!”


    小月這邊瞧著那兩人變成了無數碎肉也是沒什麽反應收迴了護著兩人的紅色煙氣看向三兒道:“這人死前還要作上一手,要不是我現在法力沒有完全恢複,還能等他自己消亡,我早一個噴吐送他下陰曹了!”


    三兒聽著小月的話尷尬地點了點頭心說:“這妖狐我還是不要輕易惹她的好!也就仙兒能和她逞逞嘴上的能耐了!”


    這邊三兒和小月見大事已定就想著去找下張仁山去往了哪裏,可是兩人向著祭壇四周找了半天卻是一直沒有張仁山的身影,三兒正覺奇怪的時候,小月卻是開口道:“小崽你看呐!”三兒順著小月的意思瞧了瞧那天鼠妖的身上,隻見張仁山正趴在那天鼠妖的腦袋頂上一手死死地攥住插進那天鼠妖身體裏的闊刀刀柄另一隻手緊抱著蕭靈靈,兩人隨著那天鼠妖左搖右晃眼看著就要被甩脫下來,三兒見狀心中緊張萬分,趕緊是對著小月道:“仙姑有什麽辦法能製住那妖物?”


    小月看了看三兒知道他是救人心切連忙開口道:“辦法到是有得不過咱們可是沒招做到,全得是靠著它!”說罷小月是身子一正而後抬起前足點了點祭壇下邊。


    三兒瞧著小月的樣子已經是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道:“能行嗎?不會它們兩個還沒怎麽樣,仙兒和蕭靈靈便先摔落下來了!”


    小月也是沒說話想了一陣開口道:“不清楚!你問的是有什麽辦法能製住那妖物,又沒問我人會不會有事,反正方法我是跟你講了,行不行的你自己看著辦唄!”


    三兒瞧著還在那天鼠妖身上遭罪的張仁山心中一橫道:“那就試試吧!”


    小月見三兒同意了也是沒有多跟他言語張開自己的狐狸嘴一團紅色煙氣衝著那怪蛇便是飛了過去,這煙氣剛剛飄到那怪蛇的身前,隻見其瞬間便是停住了還在撕撓人群的兩隻利爪,身子猛地一動直接是衝著祭壇飛速的爬了過來,三兒和小月見狀趕緊是衝著那天鼠妖帶著地方跑,怪蛇尋著那煙氣一路到了這祭壇邊正好是撞在了那天鼠妖的身前,兩隻巨大的妖物剛一碰撞就是兩聲怒吼傳來,張仁山還在天鼠妖的背後堅持,卻是聽見有人在底下叫他的名字,張仁山扭頭看了看隻見原來是三兒領著小月過來了,心中不免安穩了些,他剛才一直再想三兒到底怎麽樣了,畢竟他這有點武功的人上到這裏來救人了,三兒這不太會的能不能抵擋得住,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大礙,張仁山手裏緊攥著那闊刀瞧了瞧被自己抱住的蕭靈靈,剛才救人之時要不是自己反應快,一把將闊刀插在了這天鼠妖的身上,要不然早就得帶著蕭靈靈一起跌落到那祭壇的石頭上了。


    三兒在底下瞧著張仁山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趕緊衝著小月道:“仙姑咱們這麽喊,我估計仙兒是聽不見的,麻煩您施個法幫著一下吧!”


    小月瞧了瞧三兒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狐狸腦袋吐出一團紅色煙氣而後道:“等著出去了,你們必須得給我上些好吃好喝!”


    三兒趕忙答應請著小月趕緊幫忙,小月也是不再理會三兒的言語嘴中的紅色煙氣越升越高最後是停在了張仁山的旁邊而後猛地一纏繞在了張仁山和蕭靈靈的身上,張仁山也是看見過小月嘴中吐出的紅色煙氣知道這是兩人來幫著自己,趕緊手上一用力是直接將那闊刀從天鼠妖的身上拔了下來,這邊煙氣護住兩人慢慢悠悠地是從高處落到了地上,幾人一見麵張仁山和三兒都是有些喜極而泣畢竟事情已經達成雖說過程之中到處充滿坎坷,但都是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小月看著兩人不知他們為何哭泣砸著嘴巴道:“你們倆個哭什麽啊?還不趕緊帶著你們要救的人跑路!一會這洞窟裏麵可是有場大戰,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


    三兒這邊點頭謝過小月,張仁山是趕緊背起還在昏迷當中的蕭靈靈,幾人是在祭壇上尋著從這洞窟裏出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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