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山隻覺得後背發涼心說:“難不成真的是遇見鬼了!可老話講不能迴頭的,我這也迴了頭了……沒啥事啊!難道說……”張仁山連忙轉迴身看向自己靠向的正堂後門,可還是什麽都沒有,可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正堂裏麵又傳出一陣奇怪的響動像是有什麽東西被拖拽的聲音,張仁山趕快低下身子以免被發現而後又從門縫裏向裏麵張望,可就好似裏麵的人發現了他的行動一樣,在他向裏邊觀望的時候就又沒了動靜,這下張仁山可就實在是待不住了,一把推開了正堂的後門闖了進去高聲道:“誰啊!敢在我們家裏作亂你給我出來!別藏啊!我可看見你了!”


    張仁山喊完等了一陣見沒有動靜,隻好開始在四周搜尋了起來,東翻翻西看看竟然絲毫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張仁山這下可就有些奇怪了心說:“難道是之前中的毒還沒有過勁,我還處在幻覺之中?”想到這裏張仁山就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臉,一陣疼痛傳來張仁山點了點頭心中肯定道:“嗯!不是幻覺,哎!我就奇怪了,這我剛才分明聽見這後堂傳出了人說話的聲音,可我這一進來咋就不見人呐?難道真的是鬼?應該不是三兒都講過妖異之事必定人為,更何況我是尋著那人影跟到這裏的,所以這肯定是有人在,我得在找找看”張仁山心中打定了主意,就隨手拿起放在後堂桌台上的一盞燈,想要點亮了照明,可這個時候張仁山才想到自己這身上哪有用來引火的工具啊!平常都是三兒待在身上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這個習慣,因為點燈照明那都是下人的事情,哪用得著自己這個大少爺伸手。


    張仁山隻好將剛拿起的燈又放迴了原位,借著朦朧的月光,開始在後堂仔細的巡查起來,找了半天張仁山才突然想到:“這後堂與正堂隻隔著一堵牆,而且還是通著的,畢竟自己是在這發現那核桃的,難道說這人已經從正堂的門口跑了?”張仁山趕緊從後堂走出來,來到了正堂的會客廳,張仁山看了看周圍依然是什麽變化都沒有,桌椅板凳整整齊齊,那張曾經放著核桃的卷雲舒的桌子還立在原處,唯獨這正堂的門卻打開了,張仁山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這他奶奶的還真就是讓這人給逃了,我得趕緊追”。


    可張仁山剛想抬腿從會客廳跑出去,卻發現在會客廳的角落裏好似多了一樣什麽東西,月光隻能照到會客廳的一半,還有一半幾乎是黑漆漆的,但是隱約的能看見這黑暗中物品的輪廓,張仁山急著從會客廳跑出去追人,可他也不傻,萬一這人隻是給他來了一個聲東擊西的招,想故意引開他怎麽辦,所以張仁山在跑出去之前特意用眼睛看了一下會客廳的四周,果不其然還真就叫他給發現了些蛛絲馬跡,張仁山慢慢開始向會客廳角落裏的東西移動過去,用眼睛掃了掃圓鼓倫頓的擠在角落裏,還時不時的動一下,張仁山這下可來了精神高喊道:“好你個賊人,想騙你爺爺我,你還嫩了點,快些轉過身來讓你小爺我看看是哪個,也好在進了牢獄前,讓我有個映像,否則別怪老子我下手重,打的你滿地找牙”。


    “小爺莫打!是小的我!”那擠在角落的黑影答道,張仁山隻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好似在哪裏聽過,就連忙一把抓住那黑影的,將其拎了起來,帶到月光下一瞧竟然是小九!


    “好你個狗奴才,你說你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難道你是想偷取我們家的東西不成,往我們家待你不薄,你怎麽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張仁山說著話就舉手要打,小九這邊可真的是嚇壞了連忙跪地求饒道:“少爺,你聽小九一句,這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怎麽可能去偷東西呐!少爺……”小九的話還沒說完,張仁山卻打斷道:“你丫的放屁!我這都人贓並獲了,你還跟我這狡辯呐!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今我非把你打到你親媽都不認識你不可”。


    “少爺…你…你手下留情啊!我是真的沒有偷東西啊!你聽我跟你講這事情的進過,你之後怎麽打小九罰小九都成,但是小九絕不能受這不白之冤”小九繼續哀求道。


    “我不聽!”張仁山說完就想將小九暴揍一頓,可猛然間想到三兒曾經在小時候跟他說的話,就又停下了手,一把拉去地上求饒的小九,一路往三兒的房間走了過去,敲了敲房門。


    “誰啊!這麽晚了找我什麽事?”三兒睡意朦朧的答道。


    “我!”張仁山迴答道。


    “不是仙兒,你有完沒完了,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麽時辰了,你不睡還不許我睡啊!”三兒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抱怨道。


    “別廢話了,快開門有急事找你!”張仁山一邊拉著小九的衣領著一邊說道。


    三兒一聽張仁山有急事找自己,就趕緊穿好了衣服下了地開了房門,張仁山見房門開了就拽著小九進到了屋內,三兒一看張仁山還帶著人進來,不免有些奇怪就開口問道:“仙兒,你……這是?”


    “先別說話,把房門關了,咱們再說”張仁山把小九扔在三兒屋子的中間叫他站好了,而後看著三兒把房門關了起來才繼續說道:“三兒,就咱們家的下人都他娘能用了嘛!你看看這孫子,竟然跑到我們家的正堂去偷東西了,要不是我睡不著在院中閑逛發現了他,咱們家早晚得叫這種人給偷光了”。


    “仙兒,你先別激動,我這還什麽都不知道呐!你就先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什麽就正堂偷東西了,這小九不是挺好的嘛!那就這種人了!你這都什麽情況啊!”三兒聽完張仁山的話簡直一頭霧水,哪個跟哪個啊!


    “我不管,反正人贓並獲,他還非得狡辯,你說你……”張仁山剛說了一半,三兒卻拉著了他說道:“行了!行了!行了!你先安靜的坐會,我看你現在也是在氣頭上,什麽都說不出來,我還是問問小九吧!”


    三兒隨手點了燈用來照明,看了看站在自己屋子中間的小九笑了笑說道:“小九啊!我剛才聽少爺講,說什麽你偷東西了,是真的嘛!”


    “哎呀!管家啊!我…我…我冤枉啊!小的我真的沒有偷東西啊!那…那…那都是鬼幹的!不管我的事啊!”小九顯然是被嚇得不清,說話都已經有些磕巴了。


    張仁山和三兒聽見小九這麽說都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對方,張仁山沒說話用手比了比示意三兒繼續問,三兒就又轉過頭繼續對小九說道:“你說啥?鬼!哪裏有鬼了!我怎麽就沒看見呐?你說你是不是偷東西怕被人懷疑在這跟我們打哈哈玩呐!我可告訴你這少爺可在這呐!你要是不說實話,有你苦頭吃的!”


    張仁山也就著三兒的話說道:“就是老子在這呐!再說你可是我親手抓到的,你最好能說些真的東西,否則……後果你自己知道!”


    “是是是!小的我肯定說實話,這實話就是那正堂屋裏……鬧鬼啊!”小九幾乎都是帶著哭腔說出來的,張仁山聽到小九這麽說差點沒從椅子上氣的蹦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打,三兒是連忙拉住了張仁山又把他摁迴了椅子上說道:“仙兒,你幹什麽啊!你能不能先收了你的脾氣,讓人把話說完,別動不動的就打人,萬一小九說的是真的怎麽辦?”


    “真的?怎麽可能!三兒你也不想想,那是我們家的正堂,那地方能鬧鬼!?打死我都不相信!再說我們可都是從小就在這院裏長大的,咋沒聽說過呐!他說鬧鬼!放他娘的屁,我看就是他想推脫自己偷東西的事實,滿嘴胡說的狗東西!”張仁山惡狠狠的瞪著站在屋子中間的小九說道。


    “你行了!這縣官審人還得聽冤情呐!你這就給人定罪啦!你不得聽聽人家到底是為什麽啊!真是的!安靜會!”三兒數落著張仁山而後看向小九又繼續說道:“九!你說那正堂鬧鬼!你有什麽證據?咱可口說無憑!你得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來,否則我和少爺就把你送官法辦了,畢竟是少爺說他抓到你偷東西的事實,這就是屬於人證”。


    “別別別!小的肯定說實話,那正堂真的鬧鬼”小九連忙跪倒在地衝著張仁山和三兒一個勁的磕頭說道。


    “行吧!那你說說看,是怎麽個鬧鬼法!”三兒見小九的神色很是嚴謹不像是說謊的樣子,於是就像聽聽小九的說法。


    小九見三兒這麽說連忙說道:“謝謝管家,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剛才我和幾個兄弟在一起,今天是輪到我們這班人做夜間巡視,幾個人往院子裏走,之後就分開各自朝著自己被分配到的地方進行巡查,小的我就是被分的這正堂的前麵,我本以為什麽事都沒有,可當小的我到了正堂的門口卻發現,那正堂的門不知為何被打開了,我就以為是有人進去了,所以小的提著燈就走了進去,想看看是誰在裏麵,可小的我看了半天就是沒有人,我就以為可能是白天的時候有人進出,門沒有關緊,小的我就迴身打算原路退出去把門關好,可小的我剛一迴身就看見…看見…看見…”


    張仁山見小九又開始磕巴了就連忙猛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丫到是快說,你看見什麽啦!”


    小九被張仁山這一下嚇得一愣而後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我就看見,有一張吐著舌頭翻著白眼的鬼臉,倒掛在我身後,那場景都快把我嚇壞了,我就打算往外跑可誰知道,那正堂的門不知為何突然關上了,我就以為是冤鬼來索命來了,就趕緊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直到被少爺你揪了出來”。


    張仁山和三兒互相看了看又品了品小九說話的語氣,三兒反正是認為小九所說的話還有待考證,而張仁山則完全覺得小九的話是在說謊,什麽冤鬼索命都是胡扯,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來掩蓋他偷東西的罪責。


    小九見兩人一直沒說話就連忙繼續說道:“小九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句假話,您要是不您可以現在就去那正堂裏看看,少沒少一樣東西,要是少了小九無話可說,認打認罰,隻求您二位給小九一條生路,小的家中還有老人等著小的去照顧!”


    三兒看了看張仁山見其依然是怒氣衝衝的,知道他還沒有打消對小九的懷疑隻好先說道:“小九啊!不是我和少爺不相信你說的話,隻是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詞,就算是你說的都是真的,可也無他人作證不是!所以咱們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三兒說這話其實也是說給張仁山聽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先壓住火氣,待查明了事情的原委再發火也不遲。


    可張仁山卻完全沒有聽懂三兒要表達的意思張口道:“什麽從長計議!三兒你可別護著他,這事我看就是他想洗脫罪名才滿嘴胡說的!你別信他的鬼話!”


    “你行了吧!你也不想想,誰會把罪名往鬼怪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上扯,沒腦子的人才會這麽幹呐!”三兒說道。


    張仁山聽三兒這麽一說想了想心說:“也是啊!這在笨的人也不會把罪名推脫到鬼啊!神啊!身上的,那這麽說我真是冤枉人了?那也不對啊!除了這小九以外那正堂裏也沒有別人了,除非……”張仁山想到這裏就拔腿準備往正堂那裏跑,三兒見勢一把拉住了張仁山問道:“嘛去啊?”


    “哎呀!你別拉著我,那正堂裏麵可能還有人啊!”張仁山焦急的解釋道。


    “行了吧!就你剛才那麽一鬧,就算是有人也早就跑了,還等著你去抓啊!哎呀!我看咱們先把小九關起來吧!畢竟他還沒有洗脫嫌疑,而後你我等到天明在進到那正堂中一探究竟!”三兒看了看站在屋子中間的小九衝著張仁山說道。


    “行!都聽你的!”張仁山迴答道。


    於是兩人找來了值班的下人先將小九關了起來,而後又各自迴到了屋中睡下了,靜靜等待著天亮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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