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山衝在最前麵,三兒緊跟在後,兩個人是又迴到了之前待的房門前,張仁山做了個停下的手勢叫三兒先停住,張仁山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三兒也看了看四周,見沒什麽動靜就小聲的對張仁山說道:“仙兒,小心為妙,那怪物恐怕還沒有離開”,張仁山聽見後點了點頭,又謹慎了幾分,慢慢摸索著靠向房門,往屋裏張望,隻見屋內並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之前的樣子。


    張仁山迴身衝著三兒示意了一下表示安全,三兒看得明白,就擺手告訴張仁山先進去再說,張仁山點了點頭,兩人摸著牆壁就再次進到了之前待的屋內,三兒迴身就打算把房門關上來擋一擋那怪物,可就在三兒迴身關門的一刹那一陣勁風攜帶著少許的臭氣就照著三兒的臉龐飛了過來,三兒哪有張仁山反應靈敏,眼瞅著就要人頭落地一命嗚唿,得虧張仁山動作夠快電光火石間伸手拉了三兒一把,三兒才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他大爺的!三兒,那他娘的狗孫子東西進來了!”張仁山一邊喊著一邊順手就拿起地上之前被他用來打貓摔爛了的椅子腿當做武器,


    三兒整個人還處於剛才反生的事情中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張仁山喊出聲音身體才微微動了一下,緩過神來再看眼前的形式隻見張仁山正手拿著椅子腿用身子死死的抵著房門,接著屋內的燈光隻見屋外頭一個張牙舞爪的東西在玩命的撞擊著房門。


    張仁山幾乎是用了吃奶的力氣,連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死了命的抵當住那怪物的每一次撞擊,房門是被撞的“哐哐”直響,眼瞅著就要被撞爛了。


    “我說…我說…三兒,你還有閑工夫坐著呐!快些想招啊!這破門可抵擋不了多久,要是那狗丫的進來了,咱們倆都得死在這”張仁山咬著牙從嘴裏說出這幾句話。


    三兒此時也是心亂如麻,可勁想著招,可偏偏這個時候腦子裏就是不靈光了,什麽都想不出來,三兒自說自話的勸解著自己說道:“有啥招,有啥招啊!要鎮定!要鎮定!不能慌!”


    張仁山一見三兒這個樣子心說:“完了!這下可真就是要到閻王爺那裏報道了,也不知道那裏夥食好不好”。


    “有了!”三兒這一聲高喊,把張仁山嚇得一愣,可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房門外的怪物又是一次猛烈的撞擊,隻見那房門連同張仁山一起被掀飛到了屋內的牆角,張仁山是直接摔在了地上悶哼了一聲,不過好像沒有傷到那裏,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快走,窗戶!”三兒就在剛才張仁山被掀飛的那一刻已經搶先一步衝到了屋內窗戶的旁邊,抬腳直接照著窗戶就是一陣猛踹,這種木質結構的窗戶那能夠禁得住三兒這麽幹啊!幾下就被踹個稀爛,露出了一個大洞。


    張仁山聽見三兒的喊叫連忙就往窗戶旁邊一個急竄飛撲了過去,三兒見張仁山過來了,就用手比了一下窗戶讓張仁山先跳出去自己墊後,張仁山也沒說二話順著衝勁就開始從窗戶往外鑽,畢竟時間緊迫沒有什麽可商量的餘地,先出去再說。


    三兒借著張仁山出去的功夫看了一眼房門那裏,隻見一隻漆黑的利爪已經是扒到了門框上,那爪子猶如鋼刀一般直接在門框上留下了七道爪痕,將那木質門框直接抓漏了,三兒看到這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想之前要不是張仁山拉了自己一把,恐怕現在就已經是身首異處了。


    就在三兒看向房門的時候,張仁山已經是從窗戶裏跳了出來,迴身伸手去拽三兒,三兒一看是張仁山在拽自己,連忙接力往窗戶外頭爬,可剛爬了一半三兒就覺得自己腳上傳來一陣刺痛,那疼痛的勁差點沒把自己疼暈過去,忙迴身一看,隻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猶如鬼魅般的存在,要臉無臉身上血肉橫飛腸子肚子都掛在外麵隻有在胸口處有一張血盆大口裏麵還是獠牙直生,正用兩雙大爪子死死的鉗住自己的雙腿,張仁山正拽著三兒可一看他不爬了,而是看向自己的身後,張仁山就順著破碎的窗戶洞往裏望去,一看之下張仁山就暗叫不好,連忙雙手一使勁架住三兒的雙臂,玩了命的往外拖,可那怪物那肯啊!也是一邊不住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一邊用兩個爪子死死的抓住三兒的雙腿往裏拽,三兒隻覺得身體猶如要被撕裂開了一般渾身都是疼得要死,冷汗熱汗攙雜著就往下流。


    張仁山一邊拽著三兒一邊嘴巴也沒閑著衝著周圍高喊道:“快來人啊!出事啦!快來人啊!”可喊了半天就是沒有人來,張仁山怒火中燒心說:“虧得三兒平常對你們這幫下人這麽好,這都出事了你們就不能來幫個忙嘛!都他娘的死那去了”。


    “仙兒,你鬆手!”三兒突然的一句話,把正在用力拽著他的張仁山說的一愣。


    “你…你…你說啥?”張仁山用著力氣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我叫你鬆手!”三兒又強調了一遍說道。


    “鬆你娘的腿!鬆!三兒……三兒你…你…聽我說,現在還沒到…到…放棄的時候,一定會…會…有人來的,這是咱們的院裏,你千萬別放棄!你還得跟著我去繼承這張家大院呐!我張仁山可少不了你!”張仁山一看三兒打算自暴自棄,連忙咬著牙勸說道。


    “你他娘的鬆手,要不然我們都得死在這……”三兒說著話就用自己的手猛擊了一下張仁山腹部,張仁山本就是靠著自己腹部的一口定氣在支持著自己的氣力,三兒這一下直接將張仁山的這口氣給泄了出去手上就立即沒了勁,等張仁山在想伸手去抓三兒,依然是晚了,隻見三兒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被那怪物拉了迴去,直接扔進了那獠牙直生的口中攪成了肉末連骨頭都變成了渣肯定是活不了了,張仁山看著眼前的一切,差點沒哭出來心說:“三兒啊!三兒,你咋就那麽傻啊!虧得你平時還說我,你怎麽就幹這種傻事啊!現在好了叫那鬼東西了給弄死了,你這讓我以後怎麽辦呐!不行!你等著三兒老子這就給你報仇去”張仁山想到這裏,就連忙往張奉天的屋子裏跑,他知道自己父親的房中有著幾把,幾個朝代前的古刀,雖說是古董了但是依然是鋒利之極,小時候自己還見過父親拿著這幾把刀試著劈東西來著,而今就算是用上了,正所謂“一刀破百邪,汙穢躲三尺”。


    那怪物見張仁山跑走,也不忙著追趕而是不緊不慢的從窗口爬了出來,慢悠悠的往張仁山去的方向移動,而張仁山已經是衝進了張奉天的屋內一通翻找,終於是在一個儲物櫃當中找到了一把唐刀,張仁山把刀拔出刀鞘看了一下細長平直寒光閃閃,用手一握重量相當,點了點頭拿著就又衝到了屋子外頭。


    等張仁山到了院裏隻見那怪物竟然正慢吞吞的在院子當中打著轉,好似在找著張仁山的蹤跡。


    “別他娘的找了,你爺爺我來了,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敢他娘的吃老子的兄弟,今天就是你償命的時候,接招吧!”張仁山說著話掄起自己剛剛拿來的刀,衝著那怪物就劈了過去,隻聽“當當”的兩聲脆響,那怪物竟然用雙爪擋住了張仁山的刀鋒,張仁山見一招不成就連忙抽刀往後一個猛跳,揮刀一個斜劈想先把那怪物的一隻爪子砍掉在說,可那怪物卻機警的狠,見張仁山的這刀來勢洶洶,連忙斜身躲過,張仁山手疾眼快直接雙手一用力改斜劈為橫劈直接將那怪物的腹部劃開了一道大口子,也不知道這怪物腹中都有些什麽嘩啦啦的流了一地,紅的白的黃的攪成一團,一瞬間院子裏就臭氣熏天,那怪物被張仁山這一刀所傷,痛苦的嚎叫了幾聲但都是那“嘎吱嘎吱”的聲響,張仁山見一招中敵不敢怠慢,又連續朝著那怪物砍了數十刀,直到那怪物被張仁山砍的血肉橫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張仁山才長出了口氣,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其它的怪物前來這才安了心,順手拿起在院子裏用來照明的燈,打算一把火燒了這怪物以絕後患,可手中又沒有可以用來引燃的材料,就收了刀準備去後院拿些木柴來,可就在此時,隻見那原本躺在地上的怪物竟然顫抖一下,而後猛的站了起來,朝著張仁山就是一爪子,張仁山雖說是腦子比不上三兒聰明,但是在瞬間反應的能力上可比任何人都要快,眼見著那爪子就朝著自己的麵門而來,張仁山下意識的一縮頭,而後右手摸到刀柄,順勢一個拔刀快斬,直接將那怪物的一個爪子砍飛了出去,張仁山本以為那怪物肯定又會吃痛嚎叫,卻沒想到那怪物竟然絲毫不理會自己斷掉的爪子,而是直接一個飛撲朝著張仁山就砸了過去,張仁山連忙往旁邊一個大跳躲過怪物的砸擊,而後迴身抽刀照著怪物的雙腿就砍了過去,直接將那怪物的雙腿卸了下來,那怪物本想在爬起來與張仁山繼續搏鬥,但是雙腿被廢,已經是再也站不起來了,隻好在地上瞎撲騰,張仁山找準時機衝著那怪物的另一隻爪子就砍了下去,直接將那爪子砍落在地上,這下那怪物就再也沒有了還擊的餘地,張仁山看了看抬起刀口,直接從中間將那怪物劈成了兩半心說:“這下應該死透了吧!”


    可就在這時候天上卻莫名的下起了雨水,張仁山直覺得腦袋一沉暗叫一聲:“不妙,這東西有……”話還沒說完就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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