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靈精明的狠,她早就猜出了張仁山的意圖,就是故意不說想看看張仁山是如何開口,結果卻偏偏變成了這般摸樣,蕭靈靈心中其實對張仁山並不是反感,而是對他那種死皮賴臉的精神有些敬佩,要是擱著常人早就不再跟她有什麽聯係了,唯獨這張仁山是一而再則三的跟她鬥,輸了吧!還不服氣繼續跟她鬥,蕭靈靈就感覺這張仁山真就是個怪人,你說你好歹還是個公子哥,咋就那麽無賴呐!也得虧你身邊有一個好兄弟了,要不然你張仁山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


    張仁山看蕭靈靈是半天沒說話,自己也還好著麵又不想先開口,兩個人就這麽耗上了,三兒在一旁看著這兩人間的氣氛,就想趕緊溜之大吉,退剛移動了一小步,張仁山和蕭靈靈幾乎是同時對著三兒問道:“你幹什麽去?”


    三兒是嚇的一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隨口說了一句:“我…我…我釣魚!”


    張仁山一聽來了精神說道:“釣魚好啊!本少爺最喜歡釣魚了,要不然這樣好不好,你看蕭小姐也來了,咱們就來個釣魚比賽,看誰在太陽西下前掉的魚多,誰就能把我這手裏的錢贏走,怎麽樣啊?蕭小姐!”


    “本小姐可不差你手裏的那點錢財,我是沒興趣,再說我不會釣魚,怎麽跟你們比”蕭靈靈看著張仁山給自己下了的這戰書,心中隻想發笑,但又怕笑出聲了讓張仁山聽見,隻好一直憋著。


    “啥?你不會釣魚,哎呀!還有我們蕭大小姐不會的事情呐!?這太意外了,這麽說我…我…這就算是輕鬆取勝唄!”張仁山臉上是一臉的得意神情。


    蕭靈靈看著張仁山的表情,氣的牙癢癢說道:“無賴,你可別得意,我說我不會掉,但沒說別人會不會掉”。


    “咋?想請人啊!行!老子奉陪”張仁山看著蕭靈靈笑了笑。


    “無賴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蕭靈靈又強調了一遍張仁山剛才說的話。


    “我無賴說話……呸!我張仁山說話就沒變過!”張仁山聽慣了蕭靈靈叫他無賴,一順嘴就把倆字飄了出來。


    三兒在一旁聽了隻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憋笑憋到臉發青,張仁山也是一陣的尷尬,見三兒的動作就知道他又在取笑自己了,連忙拿手捅三兒示意他適可而止,三兒也明白強壓住笑意。


    蕭靈靈則笑的最開心一邊笑一邊對張仁山說道:“你終於承認你是個無賴了,我不跟你廢話了,我這就去叫人,但是你不準作弊先掉”。


    張仁山點了點頭告訴蕭靈靈說:“放心,我還沒那麽卑鄙,你要是叫人最好快點去,要不然一會太陽可就下山啦!”


    蕭靈靈聽完張仁山的話就趕忙差遣自己的下人去到鋪子裏請釣魚老翁過來,張仁山一聽蕭靈靈要請釣魚老翁立刻就急了說道:“哎!你請誰?釣魚老翁!那可不行,我不同意!”


    “為什麽啊!你不是說請誰都行的嘛!”蕭靈靈反問道。


    “不是,那釣魚老翁是鋪子裏出了名的釣魚高手,你要是請他來,我不就贏不了了嘛!再說那釣魚老翁還是我半個師傅,我這做徒弟的哪能和師傅較勁啊!”張仁山解釋道。


    “不行也得行,誰讓說請誰都行的,反悔可是小狗”蕭靈靈斜眼看著張仁山。


    “好吧!我認栽,你請去吧!”張仁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此時他才真正意義上的體會到什麽叫“騎虎難下”了。


    蕭靈靈的下人們在清水鋪裏找了半天,可算是把釣魚老翁給找到了,一路就請到了這積水潭邊,蕭靈靈等的早就是望眼欲穿了立刻就和顏悅色的迎了上去說道:“爺爺,小女子有禮了”。


    釣魚老翁見是蕭靈靈就開口說道:“這不是蕭家的大小姐嘛!不知差人找老朽何事啊?”


    “爺爺,您且往那看”蕭靈靈用手指了指張仁山,釣魚老翁順著蕭靈靈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一看是張仁山就立馬開口說道:“仁山啊!你怎麽也在這啊!”


    “師傅好!他是這麽一迴事……”張仁山就把這比賽的事情跟師傅也就是釣魚老翁說了一說。


    老翁聽後甚是高興開口道:“老朽以為何事呐!原來是釣魚啊!那沒問題”。


    張仁山這頭一聽老人同意了,隻好苦笑著點點頭,心說:“這下算是完事了!沒得玩了!”


    這邊說著話,那邊三兒就已經讓人把釣具都準備妥當了,張仁山本想在拖上一拖,這樣自己也好有點勝算,畢竟時間是關鍵,拖得越久,掉的時間就越短,但是聽見三兒說都準備完了,張仁山也就隻好硬著腦瓜皮上了心中是直埋怨三兒,但是也沒辦法。


    待張仁山和釣魚老翁入了坐,釣魚比賽也就正式開始了,兩人坐在岸邊,手中拿著竹製的魚竿,魚線就往水裏甩,釣魚拚的是耐心,還有釣魚人對魚的掌控性,這條魚是大是小,魚竿能否將其掉上來,等等一切因素都是讓釣魚更有趣的條件,張仁山當初也是閑的無聊,才在溪河邊結識的釣魚老翁,見老翁手段高超,也就拜了師,但是張仁山釣魚就是沒有耐心,看見魚上鉤了就生拉硬拽的,迴迴都是魚線斷了魚跑了,釣了一陣張仁山也就沒了興趣,就不再跟釣魚老翁學習釣魚了,所以張仁山才說他是釣魚老翁的半個徒弟,至於蕭靈靈她是真的不會釣魚,畢竟女兒家不需要學習這個,她之所以找老翁來,就是知道這個老人會釣魚而已,沒想那麽多。


    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兩個時辰,三兒看天色已經開始暗了太陽西斜,就跟在釣魚的張仁山和老翁說,時間快到了。


    老翁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繼續盯著水麵,張仁山則坐在那裏抓耳撓腮的心中焦急的狠,為什麽呐!這兩個時辰中幾乎是一邊倒的形式,張仁山總共就釣到了五條魚,還跑了兩個,老翁可是釣了不老少,差不多得有十幾條,張仁山看著釣魚老翁魚簍裏的魚,心中這個懊惱啊!但是也沒法去說什麽,就隻好盯著自己麵前的水麵希望有大家夥上鉤,還真就是讓張仁山想著了,隻見他的魚竿一陣晃動,張仁山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仔細操縱者魚竿,但是任憑張仁山怎麽動來動去這魚就是不停張仁山的話,釣魚老翁一看說道:“仁山,怕是你遇到這潭中的大魚了吧!要不要老朽來幫你一把?”


    張仁山連忙點頭同意,老翁放下手中的竹竿,收了魚線就起身來到了張仁山的身旁,和張仁山一起合力對付著水中的那大魚。


    蕭靈靈本想叫迴老翁繼續釣,三兒卻衝蕭靈靈擺了擺手小聲說:“這勝負,其實早就已經分出來了,沒必要叫兩人繼續比下去了”。


    說話間張仁山和釣魚老翁在岸邊用那竹竿和水中的東西,已經對峙了好長時間,“師傅,這不起作用啊!難不成是我的魚鉤掛到什麽東西上了吧”張仁山看著水裏的釣線嘀咕道。


    老翁聽到了張仁山話語,想了想就鬆開了手,張仁山不明所以,就繼續手拿著釣竿在積水潭岸上堅持,三兒看了抗太陽的高度,說了句:“比賽結束了”。


    但是張仁山卻還和水裏東西叫著勁,三兒本想叫張仁山別在釣了,先把錢給蕭姑娘畢竟願賭服輸嘛!


    張仁山點點頭,正打算放棄掉自己好不容易釣到的大件,但是卻突然感到手上輕了許多,隻見那竹竿上的魚線好似釣著什麽都東西上來了,張仁山剛開始很高興,但是當那樣東西映入到張仁山的眼前時,才點沒把他嚇尿了。隻見釣線上不知何時盡然纏著一個死人手的手,這一幕也被蕭靈靈看到眼裏,嚇得她花容失色,三兒也是怔了一怔,老翁到是沒有太吃驚,看了看那手臂說道:“這恐怕又是那個不知名的倒黴蛋兒,掉進河裏淹死了”。


    蕭靈靈這下可嚇得不清,錢都沒要就帶著自己的下人連忙迴去了,張仁山本想迴身奚落一下蕭靈靈,但是卻沒有找到人。


    張仁山看著蕭靈靈的轎子直接迴了家裏,心中也就不再說什麽了,把魚竿一扔,給老翁一些錢財就和三兒一起往張家大院走了,


    而後的幾天張仁山才知道蕭靈靈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從清水鋪走了,具體去哪裏了蕭家人是閉口不談,張仁山也是沒招,也就放棄了詢問。


    蕭靈靈這一走就是好多年,直到這次三兒的獨自調查,才在街上偶遇了蕭靈靈,兩人一見麵都是很開心,三兒其實想問蕭靈靈這些年都去哪裏了,但是因為眼下有要緊事要辦,所以就沒來得及,而後就叫蕭靈靈代寫了這第二封信,在由三兒送給了劉二嘴,張仁山從信上聞到的女人胭脂水粉味,就是蕭靈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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