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晃的張仁山半天沒有睜開眼睛,過了好一陣張仁山才看清楚周圍的一切,隻見自己還躺在廂房的睡榻之上,哪裏還有什麽女鬼的影子,張仁山猛的從榻上坐了起來看著外邊已經西斜的太陽,又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個夢啊!不過這夢做的還真是晦氣!”。


    張仁山此時身上的衣物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夢中的景象就如同親身經曆一般深深的刻在張仁山的腦海裏久久不能忘記,張仁山本想找三兒去談一談關於剛才的夢境是怎麽一迴事,可張仁山剛要從睡榻上起來,突然他的右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感,這下可把張仁山疼得直咧嘴,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想緩解一下疼痛,但都於事無補,張仁山捂著自己的右臂在睡榻上疼的直打滾兒,張仁山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趕忙用左手擼開自己的右衣袖想看看疼痛的位置到底是怎麽了,張仁山心說:“會不會是在我睡覺的時候,有什麽毒蟲鑽進我的衣袖裏了,我忽然的醒來,把它驚動了於是咬了我一口,才導致我的右胳膊這麽的疼”。


    張仁山見疼痛緩和了一些,就連忙抓緊時間察看自己的右臂想知道是什麽蟲子這麽厲害,可張仁山看來看去卻發現那疼痛之處並沒有什麽蟲子的咬痕,而是一個足有他兩個手掌大小的人手印,印在了他的右胳膊上,“我這右臂顯然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把,否則不可能會留下這麽明顯的手掌印記,可這未免有些太誇張了吧!這個人的手得有多大啊!”張仁山焦慮的思索道。


    “你可算是睡醒了!”張仁山正忍著疼痛想事情忽然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人。


    “三兒,你…你…可算是來了!我都差點見不著你了,你知道不!”張仁山抱怨道。


    三兒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莫名其妙隻好問道:“仙兒,你…你…沒事吧?什麽就見不著我了?你這不好好的嘛?”


    “三兒,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張仁山的話還沒說完,三兒卻打斷他繼續說道:“就在剛才你做了一個噩夢,夢中你與女鬼好一番打鬥,之後你落荒而逃了,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吧!”


    張仁山聽的大眼瞪小眼磕巴的問道:“三兒…你…你咋知道的?難不成你現在還學會能看別人夢境的本事了?”


    “我當然沒有那個本事啦!不過我能知道你的夢境,最主要的就是你做的那個噩夢,我也在其中……”三兒的話剛一出口,張仁山隻覺得腦子中好似有什麽東西不夠用了,“什麽叫你也在其中?你能進到別人的夢境?”張仁山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是說我們做的應該是同一個夢”三兒說著話就把自己左臂上的衣袖倦了起來,並讓張仁山過來看看。


    張仁山捂著自己的右臂實在是沒法動,隻好叫三兒往前點,這樣能看得更清楚些,而三兒也就恭謹不如從命了,湊到了張仁山的眼前好讓他好好觀看看自己的左肩旁。


    張仁山看向三兒的左肩頭,發現那裏不知在何時竟然留下了和他右手臂上一樣的印記,張仁山不免有些吃驚,但這一切又讓他感覺不可思議,於是就對三兒說道:“哎!你這……怎麽會?”


    “嗯!正如你所見……”三兒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膀說道。


    這下張仁山是徹底的被眼前的狀況搞懵了,待在原地不知說些什麽好,三兒見張仁山良久沒開口就知道他這肯定是腦子不夠用了,所以三兒就對張仁山慢慢地解釋道:“仙兒,你就別發愣了,你先聽我跟你解釋一下這個事情”。


    張仁山沒做迴答而是看向三兒,三兒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事情還得從我出去這裏之後講起……”


    三兒說他從廂房之中走後,就又去了後院的地窖旁將剛才看見他和張仁山所做事情經過的下人都叫了過來,吩咐他們了幾句讓他們別亂說話,就又把那些下人打發走了,自己則又看了看剛剛被封死的地窖入口,見沒有什麽異常,也就安了心,正打算去正門問問看老爺子迴沒迴來,卻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疲累,三兒當時以為是地窖的事情讓自己有些用力過度了所以有些體力透支,就打算迴到自己的房間小憩一陣,反正這老爺子還沒迴來,周圍又無旁事,應該處理的又處理完了,張仁山也休息了,於是三兒就迴到了自己的管家房中,往自己的睡榻上一躺就睡了過去,三兒這一睡過去就知道不妙了,在三兒的敘述中他的夢境幾乎與張仁山的相同,最後也是在那千鈞一發之際被某種力量拽了出來,但拽住他的位置卻是在他的左肩之上。


    張仁山聽完三兒短暫的敘述,感覺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裏,捂著自己的右臂思索著,三兒在屋子中找到一個椅子就坐了下來靜靜等著張仁山提問,過了良久張仁山開口道:“你是說,我們做了同樣的夢,而且都是被同樣的不知名的力量給救了?”


    三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一點從你我身上的印記就能看出來”。


    “三兒,不是我不相信這些,可這也未免太過荒唐了,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聽說兩個人能做同樣的夢,而且都是噩夢,最關鍵的是竟然都是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給救了,我……”張仁山還想往下說可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這一點我無法迴答仙兒,這世間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你現在問我那不知名的力量是什麽,我隻能迴答不知道,你要是問我為何兩人能做同樣的噩夢,我也隻能迴答不知道,但是仙兒,我現在知道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我們做的這場噩夢的起因是在那地窖之中”三兒無奈的望向張仁山。


    張仁山剛開始聽三兒的話語也是深表讚同,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誰也不可能知道那麽多事情,但當張仁山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卻迷茫了心想:“起因在地窖之中?這怎麽可能?”張仁山隨即就把這些疑問提了出來。


    三兒在聽完張仁山的問題後笑了笑說道:“仙兒,你先仔細迴憶迴憶,之前我們從地窖之中逃脫時,碰到過什麽沒有?”


    張仁山聽到三兒這麽說之後,努力的迴憶著當時發生的一切,可就是想不出有那裏不對勁,隻好尷尬的看向三兒,三兒搖了搖頭說道:“唉!你呀!行吧!我給你提個醒,氣味!你在好好想想”。


    “氣味?”張仁山自說自話的嘟囔著,忽然間張仁山雙眼之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一般亮了一下說道:“三兒,你是說……”。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們這是又走了老路了”三兒接著張仁山的話語繼續說道。


    “想不到,那地窖之中的怪物,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武器,怪不得那第七人認為我們有來無迴,原來是這麽一迴事,三兒你可真……不對啊!三兒那要是按照你這麽來的話,那麵銅鏡豈不是……”張仁山本想把話說完可右臂上又傳來的一陣疼痛打斷了他的話語。


    三兒見狀就勸說張仁山不用擔心,在過一陣就會不疼了,而後接著張仁山的話語說道:“跟你說的其實差不多,我們當時在從地窖中往外逃脫的時候,從地窖之中傳出的惡臭之味,剛開始我也是沒有在意隻是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可當我再次迴到那被封死的地窖入口時,我才突然想到那麵銅鏡上的氣味,果不其然我們中招了,又入了這幻象之中,但是為什麽我們能進入同一個幻象之中我還真的是搞不懂,還有就是你所提到那麵銅鏡,我估計那上麵染料根本就不是染料而是那怪物身上的某種東西,那銅鏡之前也肯定是在那怪物身上的,至於為什麽會遺落在那河岸邊被我們撿來,這我還不太清楚”。


    張仁山聽完三兒的話語表麵上點頭稱是其實心中卻偷笑不已:“什麽銅鏡怎麽遺落的,就是老子我一石頭砸下來的”。


    三兒見張仁山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知道這是並無大礙了,就又繼續說道:“眼下敵暗我明,你和我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今天在地窖的事情就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鍾,這第七人是不會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的,鬼知道他還有哪些手段”。


    “怎麽著怕啦?他敢來老子我就一腳把他踹飛到西方極樂世界去,在咱們家還能叫這小小的第七人翻了天,一顆老鼠屎還能毀了一鍋……哎!不是!那個……好像不對噢!不管了反正老子不怕他”張仁山義憤填膺的說道。


    “你呀!有空多讀讀書”三兒搖著頭無奈的說道。


    張仁山正想反駁,三兒卻做了個靜聲的手勢,讓張仁山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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