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現在不是鼓勵殘疾人自力更生嗎?剛才下午我陪著他出去找了個修車攤求著那個修車師傅教他點手藝,他留在那幫忙幹活,人給他管一頓飯”。


    被傻柱突如其來的詢問,早就在心中做足準備的秦淮茹麵不改色的坐在飯桌旁一邊將那瓶西鳳酒打開一邊輕聲解釋道。


    “就他那德行?還自力更生?三年裏成天就窩在床上玩自個兒的廢物,別迴頭又在那小偷小摸幹了什麽壞事,迴頭還得連累我們”。


    “淮如,我告訴你,他要是再敢惹點麻煩,我就把他給扔出去,到那時候你就算懷了孕來求我,我也不會把他接迴來!”。


    傻柱聞言嘴角一瞬間就咧出了一個極為譏諷的弧度。


    棒梗自力更生?這是他近些年來聽到最好笑的一個笑話。


    “這次是真的,柱子,我真沒騙你”。秦淮茹將酒杯倒滿了白酒,好聲好氣的勸說道。


    “哼”。傻柱冷哼一聲,緊接著就掏出錢準備將剩餘的貨款放進存錢盒裏,先是瞥了秦淮茹一眼,示意對方先出去。


    “先吃飯,飯菜都快涼了,今天我還特意給你買了一瓶酒,你就不能先吃完飯在把錢放進去嗎?吃完飯我順道出去瞧瞧棒梗迴來沒有,你那會再放,行不?”。秦淮茹見他起身的動作就立馬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行吧,淮如,隻要你懷了孕生出了孩子,那家裏的東西都歸你管,房子也馬上改成孩子的名字”。


    “而且孩子一出生,你想想,何大清那個老東西不得哭爹喊娘的迴來認孫子啊?”。


    “到那時候......咱的好日子就來咯”,傻柱坐下之後先是將生孩子與管錢的理論複述一遍後,滿臉期許的露出一個對未來孩子出生時,


    何大清那低聲下氣求他的畫麵,讓他心裏不免對孩子的渴望越發強烈。


    “是是是,柱子,我最近已經在吃中藥調養了,咱們努努力,說不定年底就能讓你抱上大胖小子”。


    “來,先喝杯酒解解乏”。秦淮茹被傻柱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也是頭皮發麻,擔心在懷孕的問題上在過多糾纏傻柱會突然爆發情緒,


    趕緊端起酒杯就往傻柱嘴邊湊了過去。


    張開嘴享受著秦淮茹喂的酒,一口酒下肚子瞬間身體的疲乏感也消散了不少。


    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大白菜進嘴,又抓起麵前為數不多的幾顆花生扔進嘴裏咀嚼著,傻柱臉上也是難得的恢複了往日的笑容。


    在秦淮茹全程迎合與數次倒酒之下,傻柱很快就喝得滿臉通紅,身形也是略顯搖晃,看樣子是喝到了興頭上。


    “不行不行,在喝就醉了,淮如,你去看看棒梗迴來了沒有”。傻柱喝著喝著忽然想起來正事,擔心這頓酒在喝下去自己醉了之後說不定會被套出藏匿錢盒的位置,趕忙放下酒杯催促秦淮茹離開。


    “行吧,我去胡同口瞧瞧棒梗迴來沒有,你趕緊藏你的錢吧”。秦淮茹見傻柱喝得有些醉醺醺的模樣,心裏懸著的心也是徹底落迴了肚子裏。


    隻要傻柱喝醉了,一會發現錢都沒了,肯定會氣得暴跳如雷,她跟棒梗隻要咬死不承諾這件事情,一定會遭受暴怒之下傻柱的毒打。


    到時候她就可以開始飆演技,怒斥傻柱家暴,以此達成離婚分割財產的最終目的。


    先是急匆匆的跑出去到了與棒梗事先約定的地點之後,瞧見兒子癱坐在地上抽著煙,仔細瞧了一眼地上的煙頭數量以及棒梗身上那一股肉味,


    “棒梗,媽讓你去藏錢,你倒好,跑去飯館吃肉了???”。秦淮茹有些不悅的罵道。


    “嗨,媽。我這不是餓急眼了嗎?錢你放心,我都藏好了”。


    “我隻是隻了盤肉菜而已,沒花什麽錢”。棒梗眼睛賊溜溜的轉了轉,緊接著敷衍的說道。


    “媽到時候要查查錢花了多少,你可別傷媽的心,媽忍了他這麽多年都是為了你啊”。


    “知道了知道了,媽,我現在都這樣了,你說我還能拿著錢去幹啥啊?”。


    “行,迴去吧,他現在喝多了,一會記著無論他怎麽打,咱們都不能認偷錢的事”。


    “嗯!”。棒梗鄭重的點了點頭。


    一頓毒打,換來半間正房的一半財富,這種好事棒梗哪會舍棄。


    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拿了錢就獨自瀟灑快活,反而如期的迴到了與秦淮茹約定地點的主要原因。


    畢竟現在房價也是越來越貴,從當初一百三十塊錢一平方漲幅到了將近三百塊錢,如今何家的半間正房也將近九千塊錢。


    即便對半分,那也能分到差不多四千五百塊錢,這可比那兩千塊錢多了一倍不止。


    有了這筆錢,他就能繼續瀟灑快活,甚至還能夠在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婊子”繼續享受三年多前的美好生活。


    “錢呢,我的錢呢!!!”。


    “秦淮茹!!!”。


    “我的錢呢!!!”。母子二人剛剛迴到中院就聽見何家屋內傳來暴怒的嘶吼聲,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也是做足了心理準備,邁步走了進去。


    “柱子,咋了啊?”。


    “發生啥事了?爸,什麽錢啊?”。兩人剛進屋就故作一臉茫然的開口問道。


    “我的錢,我的錢呢,我藏在盒子裏的錢呢,淮如,你把錢拿出來,我不跟你生氣!!!”。傻柱強壓著怒火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走到母子二人身前。


    “柱子,什麽錢啊?錢盒?我哪知道錢盒你藏在哪裏啊?”。


    “是啊,你幹嘛這麽說我媽啊?誰拿你的錢了啊?”。母子二人假裝被傻柱兇狠的模樣嚇到,退後兩步,剛剛好退到了門檻處,


    聲音也是很巧合的傳入了剛因為傻柱的嘶吼聲引來的院內鄰居眾人的耳中。


    “得,看樣子何家又開始了”。閻解曠作為居住在中院的一份子,第一時間也是走了出來抱著手,一臉看熱鬧的架勢站在那饒有興致的與媳婦張笑笑說道。


    “唉,又鬧騰了,看樣子秦淮茹又算計上了”。一大媽吳秀蓮也是與外甥吳平安與外甥媳婦孔秀秀兩人站在家門口低聲歎道。


    兩戶人同一時間都保持著隻看熱鬧,不參與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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