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滿臉怒意的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棒梗的嘴臉頃刻之間變得有些難看,他自認為憑借自身的“霸氣”能夠將其嚇得屁滾尿流,能夠在對方女伴與身邊的翠紅麵前顯擺顯擺他身上那股男子漢氣概,


    順道還能奚落一下周明這個讓他嫉妒得眼紅的家夥,可真沒想過往日裏那個書呆子現在居然一邊擼著袖子一邊擺出了要與他拚命的架勢。


    這段時間裏雖說混跡在各大城區裏參與了一些鬥毆火拚,可他一直都是躲在人群身後隨時準備腳底抹油,一直都沒有正式的與人打過幾次架。


    身板又因為十幾年來生活品質低下,即便這段時間裏吃得還算不錯,但還是瘦得像隻猴,打小又是個狐假虎威窩裏橫的心態。


    “喲,喲,你可是大學生,怎麽著,不怕我去你們學校舉報你打架鬥毆啊?”。有些心虛的拉著翠紅退後了兩步,又對著不遠處即將要走過來的周明威脅道。


    “梗哥...咱們不跟他一個書呆子計較,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馬吧”。


    “他一個就知道拿筆寫字的書呆子,哪能是你的對手?萬一一個不留神把他打壞了,他還得哭鼻子呢”。翠紅翹出了棒梗心虛的模樣,


    甚至還感受到了棒梗摟著她肩膀的那隻右手有些微微發抖,心裏暗罵一聲“嘴比命硬的家夥,沒啥本事你還愛裝13”。


    緊接著就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開口給與了棒梗一個完美的台階。


    “放,放你一馬,聽見沒有,要不是翠紅大度,今個兒爺兒非得讓你開瓢不可”。留下一句狠話,在周明即將跑過來的那一刻,


    棒梗撒開腿就拉著翠紅往人群裏一鑽,隨後消失在了電影院的人流中。


    “艸......”。周明氣唿唿的在人群裏尋找了許久,愣是連棒梗的身影都沒瞧見插著腰罵罵咧咧道。


    周圍人同樣愣是沒想到先前耀武揚威的瘦皮猴居然在最後時刻跑得比四條腿的狗都快,原本想要看熱鬧的眾人也是發出了陣陣噓聲。


    “周明,你別犯傻,你都快畢業了,這時候千萬別被人激怒,萬一.....萬一真惹了麻煩進了局子裏還會耽誤你的學業”。


    唐豔玲從未見過平日溫文儒雅的周明會如此失態與憤怒,也是趕忙開口安撫著他那滿是怒意的情緒。


    作為她眼裏的金龜婿,大學裏維數不多長相以及家境都算是佼佼者的周明。


    不僅僅學習成績好,性格好,家裏還有一個父親是個幹部,據說還有某位領導對其父親許大茂深受重用,而對他也是喜愛有加。


    那可是她一家子都集體認定了對方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成為唐家跨越階級完美女婿。


    “豔玲.....我沒事,是他挑釁再現,我揍他哪怕進了局子,我也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再不濟,再不濟我也頂多挨頓批評教育,他,他罵誰都行,罵我爸就是不行!”。


    周明眼神裏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語氣同樣也是不可商議一般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好好,他都跑了,你消消氣,這種潑皮無賴就是嘴巴臭,你越生氣,他心裏越得意”。唐豔玲伸出手掌不斷的輕撫周明的胸口安慰道。


    將情緒平穩之後,周明與唐豔玲今天難得的約會也就因此意外,隻好草草收場。


    .....................


    迴到四合院,傻柱在屋內一邊發愁怎麽弄點錢去購買紅薯作為明天出攤售賣,一邊滿臉陰沉的抽著煙,屋內煙霧迷繞之間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


    方才他迴來將一些還能食用的紅薯殘渣歸置好,作為這兩天的口糧之後就準備去報公安,檢舉棒梗這個地痞流氓。


    但是被秦淮茹死死的從身後抱住,又將他是無照經營的問題說了出來,一想到自個兒本身就是占地經營的無照攤販,


    本身名聲人緣又差,棒梗這個地痞流氓又是成天到處流竄居無定所,要是報了公安,一來擔心迴頭說不定派出所就會聯合工商局會去什刹海這個被規劃成“非正規”的攤販地點進行取締行動。


    保不齊會毀了他糊口的營生,又擔心連累了其他同行,迴頭還得被人收拾一頓。


    隻能將今天的損失以及屈辱當做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強行將心中的怒意壓下。


    “淮如,先把你的私房錢拿出來吧,我待會去鄉鎮市場那附近收點紅薯,要不然明個兒連攤都出不了了”。


    傻柱一連抽了四五根煙之後聲音沙啞的開口對著坐在床邊心思早就飛到了屋外的秦淮茹開口說道。


    “啊?我....我就剩這六塊錢了,柱子,你要就都拿去吧”。秦淮茹迴過神來之後先是一愣,緊接著飛速在心中盤算了一遍,


    現在吃傻柱的,喝傻柱的,住的還是何家,在其困難的時候拿出事先放在兜裏的六塊錢,在她看來雖然有點肉疼,但還算能夠接受。


    “淮如.....鐵桶都被踹成這樣了,還得買一個迴來找人改,家裏的糧食也快吃完了,煤炭跟木頭都得花錢,六塊錢能夠嗎?”。


    “你拿三十塊錢出來先吧,咱得先把營生保住,不然都得餓肚子了”。傻柱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忍氣吞聲的掰著手指頭將大致花費給秦淮茹算了一遍。


    他早就知道了秦淮茹藏有私房錢的事情,並且也知道那筆錢絕對不會少於一百塊,隻是一直以來隔三差五在秦淮茹的pua之下,


    傻柱心中有些愧疚,所以一直都裝傻充愣的當做不知道罷了。


    可現在營生都被砸了,還得支撐家庭的開銷以及何雨水隔天就上門要債的煩惱,傻柱這時候心裏那點愧疚感也被生活的壓力徹底壓製。


    “柱子,這,這錢是我....是我想攢著到家裏實在沒辦法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的,不,不是我藏錢”。秦淮茹見事情敗露,


    轉過身從褲襠裏掏了掏,掏出了二十多塊錢又將那六塊一並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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