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待了一夜,許大茂第二天帶著王玉梅在老丈人與兩位大舅哥的相送下騎著自行車朝著勞改農場方向出發。


    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騎行到達了目的地與保衛科隊內人員匯合完畢後,將有些拘促的王玉梅安頓在了一處執勤崗的休息室內。


    “玉梅,你安心在這坐一會,待會吃飯的時候我來接你”。


    “嫂子,裏麵都是一些勞改犯,大茂哥也是擔心嚇著你,這裏有哨兵拿著槍,安全一些”。許大茂跟向紅軍擔心對方害怕指著一旁的警衛說道。


    “嗯,大茂哥,紅軍兄弟你們安心工作吧,我不害怕”。王玉梅點了點頭說道。


    許大茂見狀這才安心的帶著向紅軍幾人朝著勞改農場內走去,時常跟著劉勇前來視察,人緣倒是混得不錯。


    “許隊長,向副隊長又來視察了啊?”。


    “我們支隊長剛上廁所去了,馬上就迴來,他可惦記著你們了”。


    “嗨,陳支隊親自下樓接我,我都不好意思的,張隊長這是要上哪啊?”。許大茂笑盈盈的掏出煙盒將煙遞給了幾個熟臉。


    “這不是四號農場那邊出點狀況嗎,好幾個吃壞肚子趟醫務室裏了,剛打了電話過來,把我們給借調過去頂幾天”。


    張隊長帶著三個人推著自行車沒好氣的說道,1號農場距離4號農場可不算近,又因為其他幾個農場的人手不足的情況,也隻好服從調配了。


    “那您忙,下迴空了咱在聊”。得知對方有公務在身,許大茂跟向紅軍兩人笑著跟對方道了聲別。


    “許隊長,來啦?今個兒怎麽個流程啊?咱是從牢房開始還是先去視察耕地?”。陳支隊提著褲腰帶從拐角處的公廁走了出來。


    ‘那就先看看牢房吧,我可是惦記著一個家夥呢’。許大茂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個極為猥瑣的笑容。


    “是那個搞破鞋的易中海吧?哈哈,我可聽劉隊長說過了,那家夥以前可是蔫壞,還壞過你的名聲是吧?”。


    “對,當初說我在鄉下搞破鞋,這不是扯犢子嗎?我許大茂在鄉下可是行的正站坐得端,今個兒我非要好好問問他,到底是誰搞的破鞋”。


    為了今天能再次親眼看看曾經那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許大茂可是在劉勇的潛規則下上交了一頓東來順以及一隻燒鴨作為代價。


    安排了向紅軍與其他人視察其他女性牢房內的手工作業問題,自己則是跟在陳支隊身後一路朝著男牢房走去,一路上時不時跟陳支隊聊著一些近況。


    “我聽我外甥說了,那件事給劉隊添麻煩了,迴頭等我休假迴去,一定登門致謝”。


    “大隊長可說了,沒有什麽謝不謝,咱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戰友,一點小忙不足掛齒,陳支隊要一口一個謝字,我們處長跟大隊長可得生氣了”。


    許大茂急忙擺手將劉勇之前叮囑他的話又說了一遍。


    “哎,現在的孩子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操心,我那兒子工作不上進,這唯一的外甥呢,成天跟著一堆狐朋狗友玩”。


    “要不是念在當年是我姐姐把我帶大的,按照我的性格,我都不樂意搭理他,讓他在拘留室裏待著反思去”。陳支隊說到自家兒子跟外甥時,滿臉的沮喪。


    瞧見對方唉聲歎氣的模樣,許大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勸又不好勸,隻好學著對方的語氣也歎了一口氣。


    “許隊長這是怎麽了?難道?不對啊,我記著你好像剛結婚,還沒要孩子吧?”。陳支隊以為對方也有著感同身受,但又想起之前聊天過程中對方明確說過年前才結的婚。


    於是皺著眉頭滿臉疑惑的開口問道。


    “唉,雖然我沒有體驗到陳支隊對家裏孩子的操心是多心累,可我啊,也有自個兒的難處啊”。


    “不瞞您說,我的蝌蚪有些弱,一直在看病吃藥,當時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啊,兩眼一黑就直接暈過去了,唉”。


    “幸虧是遇到處長了,他帶我去陸總院看了病,一直在治療,已經開始恢複了,但一直也沒動靜”。


    “眼瞅著處長都快當爹了,我這還趕不上趟呢,您說說,我能不急嗎?”。


    許大茂可不想聽對方家裏那點事,上迴就是因為自己嘴欠好奇搭了話,引得出了對方滿肚子牢騷以及養兒經,愣是在辦公室裏嘮了兩個多小時。


    隻好裝作滿臉悲痛歎了一口氣,緊接著話音一轉將話題牽到了自己即將快要痊愈的病症以及馮斌的喜事上,以此來堵住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心想,我都這樣了,陳支隊應該也不好意思接著跟我聊兒子外甥的那點事情了嗎?


    “大茂啊,會好的,既然醫生說已經恢複了,那就在等等!”。


    “馮處長當初也不是險些醒不過來嗎?後腦勺的傷都能治好,蝌蚪的病算不了什麽大事”。


    “到了到了,先工作,咱們一會吃飯的時候在聊”。聽到許大茂這段經曆過往,陳支隊原本對自家外甥以及兒子的諸多不滿也消散了許多。


    咣當一聲,打開了沒有任何征兆的直接打開了牢房大門。


    “抽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許說話!”。一名管教率先走進了屋內衝著正在糊火柴盒的眾人喊道。


    “易中海出列”。


    易中海猛然一哆嗦緩緩抬起頭看向管教方向,眼角的餘光發現傻柱與大鵬以及刀疤臉三人目光兇狠的盯著他。


    朝著三人隱晦的搖了搖頭,他清楚對方三人是以為他又趁著天亮時外出勞作的時候偷摸跟管教舉報在牢房內受人欺淩的事情。


    傻柱更是緊張得額頭上逐漸浮出細微的汗珠,他快要出去了,可不想因為被易中海舉報而加重刑期,他可是想著出去之後馬上迴家吃頓好的,睡個好覺。


    然後第二天帶著吃的喝的來探視秦淮茹,讓其能吃上一頓飽飯,甚至已經想好了接下來每個月都要常來,他清楚勞改農場裏多苦,吃的有多不好。


    曾經的他膀大腰圓,可是短短幾個月裏已經快變成瘦骨嶙峋的模樣了,秦姐一個女人要沒人送吃的喝的,兩年勞改期又怎麽熬得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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